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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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形高大黑衣人,黑衣人面帶斗笠,叫人看不清容顏,可黑衣人周身都散發出一股不容抗拒的肅殺氣息。 那馬匪慘叫連連:“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好大的膽子!” 黑衣人手中拿著一柄鋒利的長刀,黑衣人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將死之人?!?/br> 言畢,黑衣人在所有人都沒有看清的情況下一刀斬落了馬匪的腦袋,其他的馬匪呆愣在原地,隨即又立刻同時朝著驛站外跑。 黑衣人手中刀鋒一轉,飛快的越到前方側身堵住了去路:“黃沙遍地是金銀,貪財的鬼無命的人。幾位,該上路了?!?/br> 黑衣人手中銀光一閃,幾人全數倒地不起。小廝恐懼的望向黑衣人:“不要殺我!我就是個賣酒的,求求你不要殺我!” “長路漫漫,聊以薄酒慰人心。你的命我不感興趣?!?/br> 言畢,黑衣人又立刻消失在了黃沙之中,驛站外狂風驟起風沙凌亂,好在不冷。 黃沙道上出現了那個黑色的身影,長刀收入鞘,黑色的身影在暴亂的狂沙中依舊屹立不倒,他朝著那個巨大的都城一步一步靠近。 紛亂將起,來!還命來! 黑衣人踏入京都城,周身是吵雜的人聲,規矩的馬車軸過聲,還有微風吹過樹梢帶起的沙沙聲。黑衣人抬起頭看了看前方皇宮的方向,停在了身旁的一家飯店門前。 “話說那東定侯驍勇善戰,一刀便將敵首斬落,好不威風凜凜!那過往的秦軒,也是如何都比不得!再說那東定侯世子暮澤更是武藝高超世間少有,就連那秦淵也未必能出其右!” “我呸!你說的什么那是爛書!秦淵是誰你知道嗎?你見過秦淵在盛壇的風景嗎?!什么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放什么屁!”說話這人,衣著華麗,正是袁斌。 說書先生輕笑一聲:“您說的在理,可這逆賊終是逆賊,再怎么風光也不過是過往云煙,這做人吶,還是得向前看?!?/br> “滿嘴噴糞!”袁斌跳上前臺,一腳踹翻了說書先生面前的桌案。 “哎你!粗鄙不堪!” “粗鄙?”袁斌氣笑了:“那你爺爺我就粗鄙給你看看!” 言畢,袁斌把整個樓閣都翻了個頂朝天,連樓閣里的飯客都嚇的連忙離開了樓閣。 袁斌看著始終坐在下方的黑衣人開口道:“你怎么還不走?我告訴你!少在這里聽這人瞎說!” 黑衣人抬眸望向袁斌,隨即起身離開了樓閣。 這一眼,叫袁斌有些錯愕,好熟悉,在哪里見過這雙眼睛?不對啊,這眼睛全是冷意和惡怨,自己什么時候見過這么有殺氣的眼神? 黑衣人走在大街上,身邊的人全都繞開了他,誰都不想粘到這個來路不明的家伙。 黑衣人徑直走上了繪月樓,樓臺之上坐著一個帶著黃金面具的貴人,貴人見到來人,立即起身行禮:“景春深,見過無雙將軍?!?/br> 黑衣人伸手摘掉斗笠露出了里面成熟而又陰森的面龐:“二殿下說笑了,我哪里是什么將軍?不過是個遠行人罷了,殿下叫我秦敘白便是?!?/br> 景春深不留痕跡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秦敘白,前段時間東定侯帶兵駐扎在涼地后,這個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死掉了的秦淵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說是有事相求。 景春深笑道:“皇兄是父皇心中的儲君人選,不論您想要做什么,皇兄都是最好的選擇,您為何要選我?” 秦敘白淡淡抬眸:“二殿下想做儲君?” 景春深瞇了瞇眼,沉默不語。 秦敘白淡淡道:“我對輔佐儲君沒有興趣,我想要的,只有殿下能給我?!?/br> “您想要什么?” “很簡單,我要暮冀的命。過不了多久,暮冀就該動手了,屆時,希望殿下可允我入軍。事成之后,殿下往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可以幫殿下?!?/br> 景春深沉思片刻,道:“若有一日,我有了奪儲之心,您也會助我?” 秦敘白冷笑出聲:“殿下說笑了,你不想奪儲?!?/br> 景春深笑了笑,伸手摘掉了黃金面具:“承蒙信任,您是如何知曉東定侯即將動手的?” 秦敘白望向窗外的皎潔天空,道:“我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些人,他們全都說要去當兵了?!?/br> 景春深微微皺了皺眉,兵?大靖朝什么時候開始征兵了?這征兵的分明是……涼地! “我隨后便派人去黃沙道攔截?!?/br> “不必了?!鼻財桌淅溟_口道:“我遇到的都殺了,我沒遇到的也活不了幾時?!?/br> 景春深微怔片刻,隨即淺淺喝了口茶水,默默繼續打量著秦敘白,秦淵此人向來都是活在旁人的口述里,如今親眼見到倒是叫人詫異,他不似父皇說的那樣意氣,那樣驕傲,他的眼神很淡卻又帶著一絲不容他人忽視的寒意,仿若只要你放松警惕哪怕只有一順,這個人就可以毫不猶豫的將你一刀封喉。 秦敘白回首道:“殿下要問什么問便是,我知無不言?!?/br> “您要以什么身份入軍?”景春深問道。 “我若要以秦敘白的名字入就不必來大費周章的來找殿下了?!?/br> “知曉了,那您這些日子里可有什么需要?” 秦敘白把玩著手中茶杯:“幫我找個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