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一開,在線種田 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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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的,親事始終沒有著落。 到了雙十的歲數,一般人家的哥兒孩子都滿地跑了。 若是名男子,這個歲數還沒娶親,有無數種理由解釋。 性別一換,僅僅因為嚴玉絮是個哥兒,就惹來不少風言風語。 聽說還有人酒后大放厥詞,說嚴玉絮這等哥兒,就是興平伯府倒貼,也無人敢娶。 后來這大放厥詞的紈绔子弟,恰好因涉嫌聚賭,在嚴玉絮帶隊巡邏時被拿進了大獄。 一時間,篤定他一輩子嫁不出去的人便更多了。 不是沒有人問過嚴之默或姚灼,發不發愁絮哥兒的婚事。 嚴之默還尚好,姚灼卻是真的發愁過。 到頭來,還是嚴之默寬慰他道:“咱家絮兒可是本朝第一個以武入仕的哥兒,他既志在四方,咱們拿這后宅之事拘束他,豈非不合時宜?要我說,他便是一輩子不出嫁又如何,他有咱們留下的家產,上面還有玉龍這個大哥,總不會被人欺負了去,更不會老無所依?!?/br> 姚灼到底還是比嚴之默保守許多,花了一段時間,才接受自家絮哥兒可能會一輩子不出嫁,不生子的可能。 他也意識到,自新帝登基以來的這些年,風氣早就開始改變了。 現今女子和哥兒也能立下一番事業,無論出嫁與否,律法都規定,他們也享有父母遺產的繼承權。 在這樣的環境下,許多人家漸漸不再一味追求必須生一個兒子,家境稍微有些余裕的,也愿意舍得培養女子或是小哥兒,期待他們在讀書一事上有所成就,大不了招個贅婿,將來未必不可改換門楣。 至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的盲婚啞嫁,興許再過幾年,都要成為封存的往事了。 但事情往往就是這般,姚灼這廂剛做好心理準備,那年年末,竟就有人上門提親了。 且上門的還不是小人物,而是現如今的大理寺少卿,名喚楊泉的。 其出身淮北楊氏,是底蘊頗為深厚的世家望族。 楊泉表示愛慕嚴玉絮日久,今生今世,非他不娶。 又因同朝為官,嚴玉龍知曉楊泉是個清白持正的謙謙君子,再反觀自個兒大大咧咧的弟弟,只覺得兩個人怎么看都湊不到一起去。 可有時愛慕之情,往往就是起于無端,教人摸不著頭腦。 何況那日楊泉走后,一家人坐下議論此事時,難得從嚴玉絮臉上看到了和“羞赧”二字沾點邊的神態。 嚴之默與姚灼遂心中有數,八成自家哥兒也早對楊大人有了不可言說的小心思了。 興平伯府嫁哥兒那日,京城街巷鋪出十里紅妝。 據說里頭有當今圣上的賞賜,還有合陽王作為長輩給嚴玉絮的添妝。 于是這么一來,誰也不敢說嚴家行事高調。 再說,興平伯府現今還有一個皇商的名號,以皇為名,便是替皇上辦事,這等人物,輕易開罪不得。 人人都道,興平伯如今是現今圣上面前的紅人,兩個孩子一文一武,將來都必定是朝中重臣。 就連結的姻親也不一般,所謂鮮花著錦,不外如是。 嚴之默心中知曉,如今家中小輩的事業與家庭都有了著落,怕是也到了自己琢磨琢磨,早日急流勇退的時候。 畢竟誰都知道,天恩浩蕩的反面,對應的是天威難測。 這些年里,這方面他從未松懈過一刻。 做生意所得的收益,有大筆都捐了出去。 無論是給邊關將士送去的棉衣糧食,還是常年在各地開設的,救助貧苦之人的保育院與粥鋪,再或者是哪里發生了天災人禍,便頭一個捐款捐物。 他們這等人家,散財有道,方能保得住長長久久。 …… 八月十五,時逢仲秋。 這等節日,大小官員都可得幾日休沐。 嚴玉龍早早就攜妻帶女回了伯府,與他前后腳到的,則是楊泉父子。 又過了一個時辰,今日仍要值守的嚴玉絮才姍姍來遲。 一家人都各有各的事忙,雖說都在京城之內,細細算來,能都聚在一起的時間也少之又少。 一年到頭的次數,一雙手絕對數得過來,所以大家都格外珍惜這樣的機會。 家宴的大桌上,滿滿當當十數個菜色,都是家中老小愛吃的。 不遠處的廳堂角落,一只狗兒和兩只貍奴,也在對著自己的小碗埋頭苦吃。 九月和十六早在多年前便因壽數到了,壽終正寢,被嚴之默和姚灼親手埋在了院子里的花樹下。 現在家中養的,是它們兩個的后代。 不僅伯府里有,嚴玉龍和嚴玉絮的小家里也有。 有時一個晃神,仿佛在那里蹦蹦跳跳的,還是當年的九月和十六。 吃罷晚飯,一家子人去院子里賞月。 院子四周回廊,皆掛了一圈精美的燈籠。 嚴玉龍與楊泉都是讀書人,賞月飲酒,興之所至,玩起了聯詩游戲。 嚴玉絮同嫂嫂倪氏一向十分聊得來,嚴之默聽了一耳朵,發現兩人已經從月色聊到了孩子,又從孩子聊到了棍法。 一時間,他與姚灼兩人相對無言。 不禁開始擔心起兩個小孫孫的屁股。 想及此,朝再遠一點的院子正中望去。 燈火輝映中,孫女和小外孫正手牽手,玩著只有小孩子才明白的過家家游戲。 嚴之默眼角帶笑的看了一會兒,愜意地喝了一口桂花茶,轉而又往姚灼的唇邊遞了一塊桂花米糕。 兩人的躺椅挨在一處,頭抵著頭,絮絮說著家事與小話。 皓月當空,清輝滿院。夫郎在側,子孫繞膝。 嚴之默與此刻覺得,過往種種,都像只是為了此刻的團圓。 作者有話說: 1、本章所提及的官制,大致參考明朝 2、之后就是最后一個番外了,開更古穿今現代篇~依舊是日常向,過過小日子 第124章 在嚴玉龍和嚴玉絮還小時,兩個孩子就展現出了足夠的聰穎。 那時,嚴之默與姚灼關于未來的規劃,想得甚好。 兩個孩子,大可將來一個繼承爵位,一個繼承家中生意。 到時候他們就可以早早退休,去游山玩水。 沒想到兩個孩子的才能與志向,遠比他們過去設想的更加優秀與遠大。 最后這個看似十分妥當完善的想法,就這么落了空。 事已至此,只好改變計劃。 幸而在子承父業這件事上,嚴之默實際執念不深。 這個時代,仍是帝王□□,講究一個率土之濱莫非王土。 生意做得再大又如何,后代一時不察,說不定就要招來禍事。 如今他為這個時代能做的事,差不多就做盡了。 眼見至少太平盛世還能安穩綿延兩代人,身后事如何,不妨還是交給命運。 加之,自從創業之初時,嚴之默就十分注重培養人才。 方二娘、姜越、白大山這幾人,如今都在各地鋪子及工坊中坐鎮,用現代的話講,已是高管級別了。 方老三家里的兩個兒子,最早跟著父親一同管理石坎村后山的小蠟園。 后來年歲漸長,顯露出不俗的能力,也被嚴之默提拔起來。 最早這一批“自己人”,也在嚴之默的要求下,非常注重人才的遴選。 不問出身,只看品行與能力。 現今嚴灼記像個架構完整的大型集團,嚴之默只需要把我這艘巨輪的前進方向,許多細節,已經不需要過問。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嚴玉龍與倪氏的女兒出生后。 小女不僅在抓周時,先抓了一桿毛筆,后又抓了一把金算盤,還從小就顯露出很強的術算能力。 小小年紀,就能算清楚賬本上的數字,還會指出其中錯漏,簡直是天生當掌柜的料。 自家有了探花郎兒子、武官哥兒,也不缺一個女大掌柜。 心下對將來的事有所計較后,嚴之默卻坐不住了。 他始終惦記著過去對姚灼許下的承諾,圓了年輕時周游四海的夢想。 畢竟若等到兩人年紀再大些,老胳膊老腿的,還能做些什么? 于是他當機立斷,決定趁這兩年自己和姚灼精力尚可,身體也還康健,離京去大江南北轉一圈,順便也可巡視一番各地的鋪子。 嚴之默素來行事果斷,兩人做出決定后,當即就開始著手安排。 制定路線,拾整行李,備好車馬…… 趁著春光正好,兩人帶上仆從與護衛,正式踏上路途。 京城地處北地,江南風光過去也去過幾回了,景色并不陌生,故而兩人決定,先行繼續北上。 嚴之默與姚灼一路且走且停,把“自駕游”的精髓貫徹到了極致。 出游的馬車又做了新的升級改良,若是坐累了,直接躺下睡一覺也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