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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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會X無期 2022年6月11日 字數:27000 【海棠醉日,梨花帶雨】 「酒?」 「對,可要好酒,比如那洞兮城的醉花釀,秋瓷鎮的竹月露,能打多少便打多少?!?/br> 心凝舔了舔自己毛茸茸的大爪子,雙瞳都咪成了月牙狀。 末了看我沒動,不禁催促道,「快去??!」 我趕緊轉身往山下跑去,一口氣跑到山腳突然頓住了,接著又跑回山上。 「怎得又回來了?」 「我沒錢……」 心凝一臉的不耐煩,一彈爪尖,一枚閃亮的石頭劃過半空,落到我面前,我趕緊接住。 「這一枚,換個把酒樓還是綽綽有余的?!?/br> 我點點頭,又轉身跑下了山,接著又轉身跑了回來。 「你剛剛所說的酒名是什么來著,我全忘了……」 心凝雙瞳猛的瞪了個熘圓,身子陡然漲了一倍有余,給我嚇了一個激靈,但瞬時便又恢復了常態,眼神中露出的皆是無奈,「有什么酒打什么便是,速去速回?!?/br> 我答應著趕忙又轉頭往山下跑,心凝卻在身后叫住了我,「你修為不是已過元嬰,難不成還御不得劍?」 「額……我忘了……」 對啊,我已然元嬰,靈炁也回來了,還跑個什么勁。 于是我暗掐手訣,一柄發著亮紅色威光丈于長的氣刃漂在了身前,烈焰沖天如一團火云。 我信步而上,蹭的一聲便劃破了天際。 半晌后,我掛著四個酒缸一路跌跌灑灑的再次落入了清漓山。 心凝目瞪口呆的看著我面前的四個大酒缸,「這便是你打的酒?」 我也愣大了雙眼看著她問道,「怎的,打少了?那酒樓里的酒我都拿來了?!?/br> 「那掌柜的也愿意?」 「你不是讓我買下酒樓,他有何不愿意的?」 兩團白氣從心凝的鼻尖噴涌出來,她一個轉身,下一秒就已經出現在了三丈外我的身前,整個人貼我的臉上下仔細打量著,「真不愧是小漓的崽子,這玲瓏心干凈的真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了?!?/br> 「……可你是妖啊……」 「哈哈哈哈哈……」 心凝仰天大笑,「也便是只有你這般至善至純的心境,才能修得了那要人命的雙修之術了,小漓可真是生下了個寶來……嚯,酒還是熱的?!?/br>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心凝,因為我很是好奇狐貍是怎么喝酒的。 「你如此看我作甚?」 「我看你怎么喝?」 話音剛落,心凝周邊一片虛幻模煳,緊接著一個濃妝艷抹,傾國傾城的女子,穿著一身華美露骨的裘群便坐在了我身前,眼角上勾,水靈靈彷佛會說話一般,她側身坐著,露著肩頭和大腿對著我迎面吐出一口香氣,「如何,美么?」 我點了點頭,「嗯?!?/br> 「想不想摸上一摸?」 心凝千姿百媚的笑著,隨后微微欠身,露出大片的胸脯rou。 「不想……娘會不高興的?!?/br> 不知為何,自從看到了清漓所做的一切后,我原本懵懵懂懂的心突然就像一同穿了龜甲,原本剛下山時看到這些還會有些雜念,可如今心頭卻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心凝笑的更加放肆起來,手指一挑,幾片竹葉從一旁飛起,交錯成了一個酒杯,接著又憑空掏出了一個銀色酒壺,這酒壺可不一般,主要是大,放在石桌上,足足占了一半的位置。 隨后心凝手一揮,銀壺便傾斜下來,滿滿的倒了杯酒。 她仰頭喝下,對著半空若有所指的說道,「情比滄海,心若金玉,小漓啊,小漓,這便是你的命了?!?/br> 「酒你已經喝了,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嗎?」 清漓還在屋內躺著,我著實沒心情聽她感慨。 可心凝卻突然出手,憑空便把我打翻在地。 「你你你……一點大小尊卑都不懂!」 我撓撓頭想了想,「敢問九尾娘娘,可以和我說了么?」 心凝聽見這個稱呼,掩口而笑,隨后微微點了點頭,手指不住的把弄的竹葉杯,接著杯中便又滿了。 「若是想讓你這傻小子明白,怕是得從頭說起了……天地之間有六界,神魔仙妖人冥,此六界中唯有人界可通其余五界,九瓊玉樓通神界,千湖蓬萊通仙界,三虛荒窟通妖界,十方神桃通冥界,萬法凜淵通魔界??扇f余年前,有得道大能者,為了永絕后患,以神力填平了萬法凜淵,自那時起,人魔兩界便再無通路。而除魔界外其余五界皆有主,各安其地,各守其民,偶有越界但千萬年來倒也算相安無事。唯一不同的便是魔界,魔界本是一處虛荒無序之地,各界所生心魔便會在此化作修羅魔,他們無魂無思無念卻又殘暴成性,只會終日廝殺,源源不絕??烧l曾想三百年前,突然出了位神通廣大的魔君,竟在那虛荒之地一手建立了魔都,統御了各位修羅魔。屆時人界修仙之風盛行,又逢所謂正魔兩道交戰,死傷無數,心魔叢生,使得魔界實力大增。終有一日,魔君參透了人魔兩界的通 路,在這垂絕山脈開了一條虛靈澗的結界,綿延數十里,便是如你剛剛所看到的那個。修羅魔傾巢而出,整個人界都岌岌可危。而后面的事你應該就有所耳聞了吧?」 我聽得入神,用力點著頭,「風寧禾洛兩位上仙,還有仙家,妖王,靈獸相助,最后以rou身為祭,斬了魔君,恢復了天下安寧,只是給九天捅了個洞?!?/br> 「什么rou身為祭,不過是那些凡夫俗子的妄想罷了,他們期盼著他們二人只是rou身毀了,但元神已然飛升入了神界,人便是如此,總想著給故事一個好的結局?!?/br> 「你是說,他們死了?」 我激動的站起了身,滿臉的不可置信。 心凝望著酒杯,許久沒有開口,最后一飲而盡后才緩緩說道,「他們二人以仙魄為媒,施展了天威無極之術才得以斬殺了魔君和眾修羅魔,早已神魂俱滅了?!?/br> 心凝說完猛砸了下石桌,一臉的忿忿不平,「可惜當初我只有八尾,若是和我母后一樣有九尾之力,他們又何必獻身滅魔!」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心里別提多難受了,原來只不過稍稍改個結局就能讓人如此心灰意冷。 我一直以為風禾二位上仙就在九霄之上看著人界蕓蕓眾生……「然后呢?山上那個角是什么玩意?」 心凝去了那一臉的肅殺之氣,又抬起了手中的杯子,繼續緩緩道來,「魔君瀕死之際,將一抹邪法散在了自己斷去的魔角上,抽去了虛靈澗盡皆附于他的斷角之上,只為有朝一日魔界可以卷土重來。而風禾二人元神彌留之際拼盡最后一絲靈炁在角上設下了四靈燚陣,以四大靈獸之力封印了這個新的虛靈澗?!?/br> 「四大靈獸?大烏龜,大鳥還有什么?可他們是不是都已經?」 我終于明白畢方為什么想殺我了,清漓為了救我殺了大烏龜,這陣就守不住了。 「旋鰲,畢方,燭龍,禍斗。魔界陰氣太盛,此四陽靈正可壓制。不過世事難預料,那四靈獸之一的禍斗被心魔蠱惑,叛離了我們,它化為人形糾結了邪魔歪道趁燭龍不備殺害了它。最后還是風禾之子風亦帶著靈嵐誅殺了禍斗??伤撵`燚陣一下便缺了兩靈,威力大減,自此后便源源不斷的有修羅魔沖破結界而出。于是風亦和靈嵐不得不遮擋了清漓山,終身守護在此與修羅魔交戰。他們去了之后,這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小漓身上了?!?/br> 「為何?」 我追問道,心凝抬手便給了我腦袋一個手炒栗子,「為何?你說為何,女承父業,不明白么?」 「女?父?你你你……你是說我娘是他們的女兒?我是風靈的外孫?風禾是我老祖?」 「皆是廢話,不然你體內如何會有天火之力?」 「那我爹是誰???怎么從來沒見過他?」 我刨根問底道,「你爹?我也不知是誰?我連風靈是如何去的,小漓是如何生下你的都不知道。小漓這丫頭給此段記憶設了法,我窺探不得,想來多半不是什么好回憶。當時我正在妖界閉關,若不是收到靈嵐那小丫頭的傳信,我也不會那么快到人界來。她在信里把小漓托付給了我,期望我能與她締約。而后小漓一邊獨自照料著你,一邊繼續與那修羅魔廝殺。你以為你娘這么早就能步入化神之境皆是憑她天賦么?她這些年不知殺了多少修羅魔,這些年苦戰而得的修為哪是人界那些天天叫囂著修仙的凡夫俗子比的了的。你這小家伙也不讓人省心,偏偏還是個純陽之體。你娘不知耗費了多少心力才把你養到這么大,結果一道天雷,連人都搭上了,呵呵……」 我羞愧的低下了頭,「我都知道,是我沒出息,連個替身陣都守不住,拖累了我娘?!?/br> 「你啊,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知你娘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純靈圣體?」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 「可如今為了你這小家伙在這山上過的舒坦,她調節了體內陰陽,幾乎轉為了純陰之體,以此來平衡你體內源源不斷的純陽之力,此外,她深知你心思單純,說白了就是蠢,還特地求我之子與你締約,好幫你分清善惡。你娘對你可謂是用心良苦到頭了?!?/br> 心凝說完,一招手,又睡死過去的小九,就這么從某個角落飄了出來,最后落在了她的懷里。 原來就連小九都是娘找來的,我還恬不知恥的以為是自己的機緣。 「如今四靈皆滅,你娘只得日夜分身守陣,除了靈炁潰散外,可謂吸足了魔界陰氣,魔界陰氣帶有陰毒,長此以往陰陽失衡,不僅損害修為,身子也會極為痛苦,可她依舊撐到今日,便是我這個活了這么久的老妖精也著實佩服這丫頭??纱朔Ы缇谷贿€打通了與妖界的通路,卷土重來已成定局,若是人界妖界都被魔界橫掃,那此天下怕是要變為尸山血海了。彼時尚有風禾二仙可敵魔君,如今人界卻只有小漓苦苦支撐。前路兇險??!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你說巧不巧,正好有你這么個傻兒子陰差陽錯的和她練就了雙修秘術。憑小漓的天資,有此法相助,遲早有一日可入太虛之境,皆時我便可放心了?!?/br> 心凝舒緩了表情,樂呵呵的抿了口酒。 「放心?你放什么心?那種邪法如何練得,我知道我娘為了救我才出此下策,但我絕不會讓她一錯再錯?!?/br> 我話音剛落,一擊重扣再次砸在我腦袋上。 我蹲在地上拼了命的摸頭,疼的眼淚都 要下來了。 萬妖之主果然是不一般啊,我這身子鋼筋鐵骨的也扛不住她這隨手一下。 「什么邪法?胡言亂語,你的兩位老祖,你的外公外婆都練的此法成了大能,到你這怎么就成邪法了?你們人界流傳的那些所謂的雙修之術才是邪法。此等仙術不知多少人想練卻連不得,真是不知好歹……」 「可那是我娘啊,我怎能……怎能……輕薄于她……」 我說著說著,心頭沒來由的就蕩漾開來,聲音也不僅小了下去。 「練功便是練功,又何談到輕薄……哦……我明白了……不過娘又如何,如今還不是和你做了仙侶,兩人牽腸掛肚難舍難分的,我最煩你們人界的繁文縟節,循規蹈矩。難不成為了守這些破規矩,你要看著人界生靈涂炭,你娘力竭而死?」 我慌忙的搖手,「不行,不行的……娘不能有事?!?/br> 「那不就是了,落塵,你給我聽好了,眼下大劫已然不遠,可你人界子民渾渾噩噩,不知災禍臨頭皆是因為有你娘這么個傻丫頭苦戰死守。你若不想她赴風禾后塵,就必得助其入太虛境界。否則不僅你娘性命堪憂,天下蒼生也必將生靈涂炭!」 我依舊愁眉苦臉的撥弄著手指,此等決心不是輕易可下了,風禾,風寧皆是互為伴侶,自然可修得此術。 可我和清漓,就算我愿意,待清漓醒來,她必然也是不愿的,不然她又何必三番五次趕我下山。 「就算你說的都對,可我娘必然是不會應允的,我也不敢違背我娘的意思……」 「放心……她會的……」 心凝狡黠的笑著,「你娘啊,雖貴為上仙,可對于這男女之事,不過也就是個情竇初開罷了。如此看來你們母子可真是天作之合,絕配!」 「我不知道,我只想要我娘沒事……」 「你想要你娘沒事,還在此閑著?還不快去熟讀雙修心法,如今你娘靈炁幾乎耗盡,若不早日恢復,一月之后如何迎敵?」 我猶豫的站在原地,臉上燒的通紅,嘴唇都要咬爛了。 「你放心,這幾日我在此留守,你放心給你娘療傷便是。你要牢記,你娘如今深中陰毒,靈炁渙散,絕不讓她再動真氣,再用仙法,否則后果不堪設想?!?/br> 說完發現我還在哪,雙眸一瞪,突然變回了十丈來高的原型,露著尖牙利齒對著我一陣咆哮,「還不快去!」 我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雙腿已經飛一般的往屋內跑去了,這大狐貍太嚇人了,還是小九可愛點。 清漓此時正躺在床榻上,不住的顫抖,臉色慘白,顯得極為痛苦,而那緊鎖的眉頭上竟然結了一層細細的微霜。 「娘,你沒事吧?!?/br> 我伸手便去撫摸她的臉頰,入手的寒涼亦如那日在院中池潭一般。 可也緊緊是涼了一瞬,我體內的陽炎似乎有靈,自顧自的便從指尖透出,眉間的寒霜慢慢便消失了,可表情卻依舊惹人憐惜。 「不管了,就算娘要殺了我,也得先讓她恢復靈炁?!?/br> 我終于下定了決心,跟著記憶進了清漓屋內的玄室,在那個匣中再次取出雙修秘術時,我心頭竟然突生一絲暖意。 清漓是我的仙侶,一想到這,雖然我再百般告誡自己卻依舊阻止不了越來越大的歡愉之意。 記熟了心法口訣后,我再次跑回了清漓的閨房,心里不斷的告誡自己,只是修行,無關情愛之事。 心底要一塵不染,毫無雜念。 一旦雙修事成,當即離身,不可有絲毫非分之想……下定決心后我爬上了清漓的床,顫顫巍巍的揭開了她的腰帶,隨后將她的長裙褪了下來,當那兩條光潔如玉的修長雙腿露于眼前時,我瞬間就開始呼吸不暢了,再聯想到片刻后要做的事,下身立刻就挺立了起來。 我用力錘了下自己的腦袋,然后飛快的跳下床,跑出屋子,一頭栽進院中的池塘里,待我再出來的時候,池塘的水都沸了。 心凝看著我搖了搖頭,「要心無旁騖!」 我根本理都不想理她,你以為里面躺的人是誰,那是清漓……我就是再傻也不可能輕易就對她心無旁騖啊。 更何況,此時我已然明白了自己對她的心意。 當我第三次從屋內跑出來冷靜之時,心凝終于看不下去了,她抬手便提熘住我的耳朵,「別總想著那些男女之事,想想她是如何嘔心瀝血對你的,如此女子,你敢負她么?你可負她么?」 我愣住了,剛剛回憶的那一幕幕撕心裂肺的畫面在眼前劃過,下身頃刻間就偃旗息鼓了。 再次站在清漓床前之時,我眼角幾乎是帶著淚痕的。 褪去她下身的衣物,帶著對她的愧疚和思念,我終于第一次完全沉靜了下來,我伸出手指,點在了清漓的小腹處,抓住了我留在她體內的那一股炁,隨后緩緩下移,引著那股氣奔向清漓的桃源圣境。 隨后便看到她的下身散發出幽幽的紅光,我抬頭閉眼不去細看以免亂了心神,隨后暗念心法引著自己體內清漓那一股炁緩緩向下,也慢慢催進了下身之中。 我調息了片刻,穩定住心神,拉著清漓的手指擺出手訣,一切就緒,終于可以開始了……我再次跑出了屋子,站在院子中凝神靜氣,還沒站穩,后腦又結 結實實的被錘了一下,心凝在我身后大聲喊道,「你三番五次的要做什么,剛剛不已然成了么?」 我捂著腦袋委屈巴巴的回過頭,小聲說道,「我……我自己忘了脫去衣衫了……」 剛剛那一刻蓄勢待發,剛準備引陽入陰,可入了半天也沒入進去,我只得低頭看了眼,結果……而這一看徹底破了功,清漓的下身太美了,嬌嫩的如同半開的花蕊,還帶著淺淺的粉,我差點就想低頭用舌尖去采些花蜜了。 「我……哎,我簡直要被你們這對母子給氣瘋了……這世上除了小漓,真的還有人能受得了你?」 心凝罵完還不解氣,對著我手臂一揮,頃刻間我就一絲不掛了。 嚇得我趕緊蹲下!「你干什么……」 「少廢話,快去做正事,如此拖沓,小漓何時可以康復……」 我真是怕了她了,她根本體會不了我在忍受的是何種天劫般的誘惑。 好在這次有了經驗,很快我的呼吸就平穩了,清漓為我吃罪受苦的畫面成了讓我冷靜的良藥。 再次準備就緒,我輕抬起清漓的雙腿,將自己泛著白光的胯塞了進去,隨后閉起雙眼,下身兩道靈炁慢慢的靠近,只覺一股溫熱,一股微涼,彼此相觸卻又毫無體感。 根本沒有任何所謂男女歡愛的觸感。 隨著我的呼吸越來越平穩,心境越來越安寧,漸漸的周遭的一切就都變了,我和清漓彷佛置身在了宇宙洪荒之間,漫天都是星辰,左右山川河流不住的變幻著形態,天空時而細雨,時而暴雪。 可只有我們兩人在這偌大的天地之間巋然不動。 緊接著天地間四處一股股的泛著淡金色光暈的靈炁如游弋的巨龍,環繞在我們的四周。 我長長的吁了口氣,彷佛整個心胸都被完全敞開了,拼命的接納著這天地之靈的撫慰。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遭的星辰黯淡了下去,天地的變幻也開始遲緩,我知道,這一次的雙修可以結束了。 待我再睜開眼時,頓覺體內靈炁充沛至極,整個人都舒服極了,再低頭看向清漓,她原本痛苦不堪的表情已然被平靜的睡顏所取代,眉梢眼角,皆是春風之色。 「太好了?!?/br> 我頓時xiele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可再次放下手時卻不自覺的搭在了清漓滑嫩的大腿根處,我頓時一驚,完了,完了……此時靈炁早已各自退回了丹田,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早已按抐不住的熱血,它們將我的下身撐的比原本更 加壯實,而要命的是,我并未在第一時間將下身取出,于是一瞬間,陽具便塞滿了清漓的花徑,四周的溫熱和可怕的擠壓以及一系列我從未有過的奇妙觸感頓時把我的腦袋沖了個七零八落。 不成,不成,這已經不是在雙修了,我要退出來。 想到這,我努力往后抽了一截,可清漓的下身就想咬住了我一般,抽動的片刻如美人含玉,rou壁上無數的嫩芽如同有意識般,不住的拉扯磨蹭,用力之強根本難以阻擋。 我幾乎不受控制的便在抽回一半之時又重重的送了回去。 「嗯……」 清漓的眉宇再次凝起,輕輕的一聲悶哼彷佛萬千螞蟻在我心頭爬過。 下身從未有過的劇烈刺激促使我根本失去了身體的所有掌控,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就這么僵硬的抽插了數十下后,清漓臉頰的微紅如排山倒海的巨浪從我頭頂灌下,原本那些心念皆被拋之腦后,此間從未有過如夢如幻,美若成仙般的玄妙,讓我再也支撐不住,精關大開,隨后便一泄如注。 我花了許久的時間才認清了現實,我竟然jianyin了清漓,玷污了我娘?回想起清漓救我之時,雖皆是用了雙修之術,可彼時卻圣潔純凈,無絲毫yin邪之念。 可我初次行此雙修之法,便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倘若清漓醒來,知道了這一切……我怎么對得起她。 就因為她是我娘,便要委屈自己承受我如此的惡行和折磨么。 我顛顛撞撞的爬下床,失魂落魄的癱倒在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猛然間,我想起來雙修秘術最后一段話,雙修一結,非死不去?是啊,雙修之法是可解的,只要一方不在人世便可。 我不免順此思緒往下想去,若我死了,雙修之約一解,她便再不用受那些亂情分心。 若我死了,她豈不是又可成為那不食人間煙火,跳出紅塵的上仙?若我死了,她本就是純靈圣體,靈炁之源,突破太虛又何須什么雙修之術?若我死了,于她而言,簡直就少了此生最大的累贅!若我死了,她就自由了……如今的我對清漓犯下如此喪盡天良的大錯,原本萬死謝罪都是輕的,這么想來于情于理我都不該繼續茍活在這世上才對。 我瞬間醍醐灌頂,一躍而起,整個人也興奮起來,通了,全通了,只要我死了,對清漓而言簡直是百利而無一害!我趕忙拿起不知何時出現在墻角的衣物穿戴整齊,接著便飛快的跑出屋子,院內心凝已不知所蹤,我也顧不上她了,一路就往山頂奔去,就這么一口氣跑到魔君角后,清漓山真正的山崖邊……這就是我的葬身之處了,只要一死往前一栽落下山崖,便可徹底一了百了。 「清塵劍!」 我舉起手臂高呼,剎那間,劍柄便已入手。 我撫摸著神劍劍身,最后念叨著,「劍靈,你聽好了,你確實是把神劍,可惜我卻算不上個好主人,待我死了之后,你便自己下山去吧,這次可得擦亮眼睛,找個真正厲害的家伙來用你,明白了沒?」 清塵劍頓時在手中劇烈的晃動起來,我差點都拿不穩。 「我現在還沒死,還是你主人,你別鬧,得聽我的話!」 我用手掌拍了拍劍柄教訓道。 清塵劍光芒一盛一暗,安靜了下來。 我原本還想和小九告個別,可細想她娘還在,也用不著我cao什么心了。 我轉身面對清漓屋子的方向跪了下來,隨后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娘,逆子不孝,自出生起便一直拖累于你,惹得你受盡委屈折磨,此間還做下如此十惡不赦之事,實在是雖死猶輕,望我死后,各界神靈可護我娘平安順遂?!?/br> 說完,我再次轉身,舉起清塵劍,將劍刃對準自己,隨后張開嘴含住了劍尖,雖然我金身鐵骨,可想死總還是有法子的。 最后看了眼山川天色,云海浮屠,心念著一人的名字,便無絲毫猶豫的將劍用力送入了口中……片刻后我睜開眼,看著眼前顫顫巍巍的劍刃,可無論我如何用力,都無法往后口中多送入一分,這是為何?緊接著,我發現后脖頸處傳來了一陣微熱,似乎劍刃就是被這股溫熱的靈炁擋住了去路。 我含著劍疑惑的回過頭,正對上一只潔白無暇的筍尖玉指,而指尖一點白光瑩瑩而輝。 我的雙眼越過指尖,便看到了一臉憔悴的清漓。 她的呼吸尚未平穩,像是剛剛趕來,雙唇緊抿,眉間卻是散不盡的哀怨。 我含著劍,模煳的喊了聲,「嚷……」 可下一秒眼淚就噴涌而出。 清漓收回手指,順勢就抽走了我口中的劍,顯得極其疲憊。 我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磕著頭,用力之猛,碎石激飛,「娘,逆子不孝……」 「你在做什么!」 「娘,逆子原本想用雙修之術助你恢復,可卻色令智昏,忍不住輕薄了娘的仙體行了大逆不道之事,故而以此謝罪……娘,我想過了,只要我一死,所有煩您心神之事都可迎刃而解,從此以后,娘便再也無需受我的拖累,雙修之束也可自解。實則是百利而無……啪……」 一個耳光打斷了我哽咽的自白。 我捂著臉看著一臉蒼白的清漓,輕喚道,「娘……」 清漓氣的臉色發白,指著我的鼻尖喊道,「你若真要尋死,就死的遠遠的!不要礙為娘的眼!」 我點了點頭,轉念一想,又輕聲問道,「娘……那得死多遠才算遠啊……」 「你!」 清漓不免失衡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我不問了,不問了……孩兒保證會死在特別遠的地方,絕不會再讓娘你看見!」 我還從未見過清漓氣成如此模樣,根本不敢再作停留,抬手便喚出了氣刃,一墊腳尖便穩穩的踩了上去。 臨行前,我忍不住再次回頭望了一眼心愛的清漓,鄭重的囑咐道,「娘,我先去了,請娘無論如何務必要照料好自己……」 話畢,氣刃拔地而起,直沖云海。 如今再次雙修之后,我體內的靈炁充盈的簡直都快要溢出來一般,如此不論飛多遠應該都可扛得住。 我細想了下,北方是魔道的地盤,還是往南飛好,一直飛到蓬萊,找個荒蕪的小島自絕,這樣墳冢也可離仙人近些。 可我剛剛調轉方向往南,不知何處飛來一道凌厲的劍氣正砸在我的腳下,「啊……啊……嘣……」 我又一次從天上掉了下來,等我清醒后,才發現自己完全被砸進了地里將近半丈深,我擦了擦臉上的塵土,艱難的爬起身,灰頭土臉的從坑中爬了出來,一抬頭卻又再次看見了清漓,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仍在清漓山頂。 我納悶的撓了撓頭,正對上清漓哀愁又稍顯無奈的目光。 「娘……我不是故意掉下來的,是剛剛有人……你別生氣,我這就走……」 「過來……」 清漓卻沒理我掉下來那一茬,我聞聲老老實實的走到清漓身旁等候指示。 「以后不可尋死覓活,否則我絕不輕饒你!」 我聽完一怔,接著搖了搖頭。 清漓原本剛剛緩和的臉色頓時又惱了起來,「你現在連為娘的話都不聽了?」 「……就只是這句……」 「我就要你聽這句……」 「……不可……」 「你以為你神甲在身,我便動不得你了?再敢不聽,為娘讓你灰飛煙滅!」 「……好,娘,那你快動手吧……」 我說完攤開手,滿臉真誠的看著清漓。 清漓的呼吸逐漸紊亂,銀牙緊咬,眉梢微顫,雙瞳搖波,就這么和我對視了片刻后,她竟然……竟然流下了淚來……我立刻就傻眼了,趕緊跑到近前,「娘……您別哭啊……孩兒絕不是有意頂撞您的,只是……只是我真的不想也不能再拖累娘了。沒有我在,娘你才能活的更好,更舒心,等到某日修為精進,羽化升仙,必能在人界千古流芳。我不過就是個不成器的逆子,又對娘做了如此惡事,本就是死不足惜的……娘……我求 你,你別哭了好么……」 最-新-地-址:- 1q2q3q4q.- 清漓絲毫不為所動,淚珠反倒是變得越來越大顆,滾落而下如珍珠雨落,清漓這一哭,我鼻子也跟著就酸了起來,心里頓時疼的要命,整個人也慌的不成樣子。 最后我只好跪倒在清漓腳下,抱著她的雙腿,哀求她不要哭了。 我們母子二人就這么哭了大半天,直到一直手輕輕按住了我發頂,「……你可聽娘的話?」 「聽,聽……娘說什么我都聽……」 「絕不可再尋死,明白?」 「……」 「明白?」 清漓加重了語氣又問了一遍,剛剛消退的哽咽聲又大了起來,我被嚇了個激靈,連連點頭,「明白了,我不死了……」 「起來吧……」 我剛站起身,清漓就晃悠著身子要倒下的模樣,她身負內傷,靈炁折損,如今才經由雙修之術剛剛恢復了幾分,身子必然還是十分虛弱的。 我連忙扶住了她的肩,讓她靠在我身上。 清漓扭過臉,沒看我,卻也沒閃躲。 「娘……」 我一邊扶著清漓往山下走,忍不住問道,「何事?」 「你不怪我么?」 清漓的鬢發被山風微微抬起,帶著迷醉的清香從我鼻尖劃過,她伸出二指夾住鬢發一順而下,接著慢慢轉了個圈讓那一縷青絲繞于指尖,「……念……念你心智尚未開化,又是初犯,便饒了你,以后不可再犯……」 「不可再犯?怕是很難……」 我苦著臉嘟囔道,「有何……有何難的!」 清漓的語氣雖然依舊生硬而帶著熟悉的崛強,可聲線卻輕柔了許多,聽得我身上癢癢的。 「雙修之術偏偏要彼此坦誠相對,施術過程又需親密無間,一旦術畢,心念一松,渾身上下都像是造了反,根本不聽孩兒控制。娘你生的那么好看,我又那么喜歡娘,著實難以自拔……哎,都怪我心志不堅,修為不夠……」 我實在是有些頭疼,剛剛那一幕雖是大逆不道,可卻又美如暖夢,這要人怎么控制的住。 「前段日子,你不是天天鬧著要下山,心里怕是把娘恨透了吧。這才多久,如今卻說……說……說什么喜歡……」 我怕自己又說錯話,惹得清漓不悅,可此間她的臉一直朝著外側,害的我根本瞧不見臉色,于是只得實話實說。 「我原本以為,娘也好,娘變得秋兒也好,我都喜歡??勺詮哪侨漳锇押黑s下了山,我才明白,我從始至終喜歡的就只有娘,秋兒是娘變得,有娘的影子,我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孩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喜歡娘,現在看來,怕是許久之前就喜歡了,我想下山是因為娘總不愿與我親近,我賭氣而已,娘無論怎么對我,我也不會恨的,因為根本就恨不起來……可沒想到,眼下突然就要這么親近……然后我就……」 我說著話彎下腰把頭探過去,想看看清漓,可剛看到個側顏,就被清漓扭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嚇得我趕緊站直了。 「娘,你剛剛是不是又在笑我?」 「你說呢?你何時見我笑過,何來的又?」 我撇撇嘴,難不成是又看錯了,不過從小到大我也確實未見清漓笑過。 可此時清漓開口問道,「你當真知道什么是喜歡么?」 「啊……我,孩兒也說不清……就是想天天都看見娘,一刻不見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就想能整日一直陪著娘。怕娘不高興,怕娘受傷害,受委屈??傁牒湍镉H近,想……」 我說著說著臉騰的就紅了,額頭也變得guntang。 過往的某些畫面不適時的出現在腦海里攪得整個心都蹦蹦直跳。 清漓抬起頭望著我,剛想發問,可看見我的臉色后卻合上了雙唇,我們不自覺的駐足,彼此對視著,漸漸的,我就發現清漓原本膚白勝雪的雙頰突然開始透了幾分淡淡的淺粉,臉色也變得好看起來,一時間我便看癡了。 直到一只不知何處而來的黑鳥從我們上空叫著飛了過去。 清漓才猛然扭過了頭,語氣略顯急躁的喊道,「以后不許想……」 「是……」 清漓的話如同神旨,我下意識的就開口答應著,可剛答應完就有點后悔了,做不能做,想也不成么……「……那要是孩兒忍不住想怎么辦……」 「那……那也不成……」 我無力的嘆了口氣,著實不明白這想怎么去控制。 「心凝是不是把什么都和你說了?」 清漓突然恢復了以往的清冷音色。 「嗯……除了外公外婆離世和爹的事她不知,其余的都告訴孩兒了。她還要孩兒以雙修之術助娘恢復元氣,并提升修為,早日入太虛境以抵擋魔界進犯?!?/br> 「不必……」 清漓回答的很干脆。 雖然并不出我所料,但我心里不免還是有些失落,原本我認定最完美的計劃被清漓阻止了,死沒死成,那某些不該有的期許就不免生根發芽起來。 見我沒有回應,清漓又輕聲說道,「如今之事已成定局,你休要再胡思亂想。你須記得,雙修之法 雖妙,但你我畢竟是母子……故而若非生死關頭,我們不可……不可再輕用此法。心凝助我守一月,正可讓我療傷,恢復靈炁。待我恢復元氣……你……你還是……」 清漓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 「娘,你又想要趕我走么?」 清漓緩緩抬頭,望向蒼穹,「你已元嬰,又有神劍神甲,足以自保,自可下山去做你的掌門去了?!?/br> 「我不走!」 我大聲的喊道,清漓并沒有因為我的大聲冒犯而有所異色,她輕聲回道,「剛剛不才答應了要聽娘的話?!?/br> 「我……我不管……我什么都可以聽娘的,反正我不走……娘要再把我扔下山,我就在山前自盡……」 我實在找不到什么說辭,只好耍賴。 清漓眉頭一立,「你威脅娘?」 「孩兒不敢……只是如果娘不要我了,自然也管不得我的生死,而我若是真的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娘了,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反正我死原本就對娘大有益處?!?/br> 我說完還覺不解氣,不夠力,干脆高舉手臂,雙指朝天。 「九天諸神在上,我落塵此生必將死守清漓左右,以己之軀護她周全,否則必遭萬劫神雷擊頂,神魂俱滅而亡!」 清漓一把甩開我扶住她的手,牽著我的手臂就往下拉,神情悲憤,簡直和過往的她判若兩人,「休得胡言!如此重誓豈可兒戲,你當真以為九天無罰么?」 「我才不怕,娘要再趕我走,就讓九天神雷噼死我好了?!?/br> 「你……」 清漓一時激動,抬手捂住額頭,身子又軟了下來,眼看著就要往地上栽。 我連忙伸手摟住她的腰,她虛弱的在我懷里喘著氣。 我看了看不遠處的屋子,心里一急,彎腰抄過她的膝彎,直接打橫將其抱起,等抱起后我才發現,原來清漓這么輕。 她不住的撕咬著下唇,用手拍打著我的胸膛,氣息不穩的喚道,「放……放我下來……」 「好好!」 我一邊答應,一邊飛快的往清漓的屋子跑去,要放也得直接給她放在塌上。 一路小跑到院中,心凝卻再次出現了,小九在她身邊左搖右晃,似乎在和她說著什么。 「這又是怎么了?」 心凝見到我們,連忙湊到近前,伸出手指點在了清漓額間,表情瞬時就變了。 「小漓,你簡直是胡鬧!」 「不不不……不是我娘,是我先胡鬧的……」 我看心凝的表情著實嚴肅,趕緊抱著清漓轉到身側閃躲她的指責,結果剛一定身,腦袋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哎呦……」 我痛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可卻只能硬扛著。 「倒還挺護著你娘?可這才多大功夫,她本就內傷極重,何故又讓她用了仙法,動了靈炁?」 這時一只手緩緩抬了起來,「休再說了……我無礙……放……放我……下來!」 我望著心凝,滿臉的內疚,「我先放我娘去休息,你要揍待會再揍?!?/br> 說完,我趕忙跑進屋,把清漓重新放在榻上,剛一放好,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出門后,我捂著腦袋時刻和心凝保持著一丈遠的距離。 「你們娘倆又折騰些什么了?」 心凝坐在石桌前怒目圓瞪的望著我,我知道她可探人心思,既然瞞不了也便只能實話實說了,心凝聽我說完臉色總算有所緩和,她略有無奈的搖了搖頭,「小漓這性子真是固執又要強,從小便是,沒想到入了化神也如此不知變通?!?/br> 我趕忙擺手,「不是,不是,是我的錯,與我娘無關?!?/br> 「什么你的錯,雙修二人本就互相傾心,情投意合,以此親密之態行術,術畢順勢做些男女歡愛之事本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了。更何況,畢竟是雙修之術,本就有幾分催情的功效暗藏其內,想當年風寧,風亦也未曾能忍得住,又何況是你?若非如此,又何必讓你們結為仙侶?」 「話是如此,可她畢竟是我娘……而且我娘對我多是母子之情,男女之意怕是絲毫沒有吧……畢竟她早已跳出紅塵了?!?/br> 心凝嫌棄的瞅了我一眼,末了重重的嘆了口氣,「算了,你這憨貨,木頭,若無人點化,簡直是一竅不通。你過來,我和你細細說說此事!」 我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生怕她再突然給我一下。 「雙修秘術之事,小漓必然明白,你可曾想過,她心底是如何打算的?」 「她想趕我下山,永不再見……」 「便只是如此么?」 我絞盡腦汁,仔細想了想,猛地一拍額頭,「對了!她還要祭出仙魄!」 「你知道便好,雙修之術一結,非死無解。所以小漓怕是救你之日起便全然都計劃好了,她千方百計命你修為突破元嬰,可自行調節體內陰陽,然后又有神劍神甲護身,如此將你趕下山去。再以仙魄封印魔界,她這一死,你體內的雙修之約也便就解了,從此你便可自由自在的行走江湖,對她來說,這便是最好的答案!如此,你可明白,眼下若你們不結成仙侶,共同修煉,那便是個不是你死就是她亡的結果!」 「……不成不成……娘不能死,應該死的 是我!」 我有些后悔了,當時就不該答應清漓不再尋死。 「你死?呵呵……來來,我給你瞧上一瞧!」 說完,她朝我吐出一陣粉煙,隨后一甩袍袖。 頃刻間我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四周皆是猩紅一片,就連天空都是滲人的暗紅色,放眼望去,數不盡的尸體堆積成山,遠處還隱隱傳來哀嚎之聲。 時不時的便有成群結隊的修羅魔從我頭上飛過。 我不可置信的后撤了一步,眼角終于發現了一抹青白。 我緩緩轉過身,壓邊坐著一個女子,滿頭的白發,瘦骨嶙峋,形如枯藁。 雙瞳無神的看著深淵。 只剩下那護體的白色天靈在周邊時隱時現。 「這便是你死后,你心心念念的娘!」 心凝突然出現在我身旁,我連忙蹲下身,可去撲了個空,「這是幻境,碰不得!」 「……怎么會,我娘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死之后,她便置魔界于不顧了,踏遍六界只為尋法救你,可終是徒勞無功,如今她萬念俱灰,神識盡散,已是個生不如死的廢人了!」 心凝說完,再次揮袖,我便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雖然只是幻象,可卻極大的沖擊了我的心緒。 我找到石凳,緩緩坐了下去,「如此說來,無論是我死或是我娘死都是慘劇……」 「你總算是明白了,而且還不僅是你們母子倆的慘劇,而是全天下的慘劇?!?/br> 「可她終是我娘啊……」 「哪又如何?你看看這人界已然是什么樣子了,人倫禮教倒是說的漂亮,可又有誰關心你和你娘的生死安危?你們便是結為了仙侶,又與這天下何礙,到頭來不過是成全你們自己,也救了整個天下罷了。我再問你,你心底當真一點不想和小漓結為仙侶?」 心凝明知故問道,我略顯凄慘的笑了笑,「怎會……我娘那樣的女子,又待我如此情深意重。我怎會不想!」 「既然明明已然想了,又礙于所謂人倫理法止步不前,豈不是自欺欺人?你們人界最令妖界不恥的便是此處,虛偽!」 心凝說完,一振衣袖轉過了身去。 「我決定了!」 我猛然起身喊道,心凝也聞聲轉過身來,「決定什么了?」 「我要和我娘結為仙侶!若是上天真有責罰,那便罰我一人!」 我握緊雙拳終于徹底下定了決心。 我不能讓清漓尋死,更不能讓她生不如死。 「哎……總算沒讓我白費勁。剛剛我出去繞了一圈,才發現你們人界已然是天下大亂之勢了。小漓必須盡快恢復,不然若是前有魔界,后還有惡人搗亂,只憑你這區區元嬰修為如何抵擋的???這幾日你們趕緊多行幾次雙修之術助她復原?!?/br> 心凝說完,看了看天空,隨后一抬手,一道透明的結界拔地而起,再次籠罩住了清漓山。 「不成,不成,我娘說了不許我再和她施此術,就算我想與她結為仙侶,可也不能三番五次的違背她的意愿去輕薄她……何況秘籍里也寫明了,此術生效一次既有回天之力,五日之內只能練上一次?!?/br>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聽她的,若是清漓主動,或是她醒著與你相互配合,自然有奇效??纱舜文耸悄阒鲃邮┓?,清漓全程都是昏睡,憑你現在的修為,雙修一次還不知能填補她寥寥幾分靈炁……還妄談回天?」 我看的出,心凝確實是著急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