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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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衛含章的想法,這樁姻緣是大大的不好,衛家但凡有一點心疼姑娘,便應該將這父子三人打出府去,莫要讓進門污了院子。 可她不知衛含霜今年已經十七,兩年前和沈瑜定下婚事,如今六禮都過了,連婚期都定好,只待出嫁。 真論起來,衛含霜已經是半個沈家人。 這樁婚事不是單純的兒女婚事,就像衛含霜自己說的,這是衛家和沈家的聯姻,只要衛氏女嫁沈家,至于沈瑜后院有多少妾氏,妾氏是他的表妹還是表姐都不重要。 嫡妻的身份是衛氏女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這事衛家最大的憤怒甚至都不是這個珠胎暗結的表姐,站在衛家利益角度想,最氣惱的是沈家不應該把他們家八姑娘也搭進去,每一位姑娘都代表著一段姻親,哪怕是庶子的嫡女。 沈家父子三人上門正是為了此事協商解決方法。 衛含章心里也清楚,即便她六姐真和沈家退婚了,下一樁婚事未必就能更如意。 世道便是如此。 可她還是替衛含霜委屈。 回到靜雅堂,江氏果然不在,今日赴宴發生這么大的事,衛家幾位當家夫人必然是在柳氏那里商議的。 也不知道她在教坊司外的行事何時能傳入府里,這么提心吊膽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越想越頭疼,衛含章懊喪著臉,心里怕的很。 偏偏怕什么就來什么,一婢女匆匆而來,低聲道:“九姑娘,侯爺喚您往怡興堂去?!?/br> 怡興堂乃侯府正院,侯夫人柳氏的住所。 祖父見過永樂候父子了嗎?竟然就要喊她去,可是已經知道了她今日的行事? 衛含章心里惴惴不安,乘坐軟轎到了怡興堂,門口婢女沖她微微福身,挑開垂簾打了個手勢。 才進門,就聽見里頭細細的啜泣聲,是衛含玉的。 正堂里,忠勇侯衛平端坐上首神情冷銳,侯夫人柳氏坐在他旁邊愁苦著張臉。 如當日衛含章回府時一般,大堂擠了滿滿當當的人。 見衛含章來了,忠勇侯掀眸朝她看來,“跪下!” 下首坐在衛恒身側的江氏捏著帕子欲求情,被衛恒使了個眼色阻止。 衛含章頂著滿屋子視線,端端正正的跪下。 衛平道:“你可知你今日行事會對府中招來何等大禍?” 衛含章心頭猛的跳了下,有些疑惑,她自覺今日的事不過就是有礙自己名聲,怎么就會為忠勇侯府招來大禍了 衛平見了,冷笑道:“徐州曹家滿門男丁流放,女眷入教坊司,家主曹士仁施斬刑,此案乃太子殿下御筆親判?!?/br> “今日犯官之女跳樓尋死,連里頭的大夫都不欲施救,你卻當場嚎啕大哭,請來大夫,若是被有心人拿來攻殲,旁人不會管其他,只道我衛家對太子殿下的判罰不滿?!?/br> 屋內燭光明亮,清晰可見衛平蒼老的臉色閃過一絲惶恐,他是真的十分擔心此事被政敵攻殲,讓太子心里記了自家這筆。 衛含章垂眸沒看見祖父的臉色,她心中滋味難言,沒想到就這么點事兒,在衛平這個政客眼里居然能放大到這一步。 如果那個太子真如旁人所說那么寬厚仁慈,又怎么會計較兩位女兒家的情誼,再往大了說,也至于扯上對太子殿下判罰不滿吧? 他祖父為何草木皆兵到了這個地步? 她定了定思緒,輕聲道:“祖父多慮了,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我與柔娘自小手帕交,她身死,我哭上…” “夠了!還敢頂嘴,你竟是如今還不知錯嗎?”衛平赫然起身,滿臉鐵青怒斥: “教坊司是何等地?你居然也敢往里闖,那女子乃一妓子,你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起,是還嫌咱們府上的名聲不夠熱鬧?” 衛平神情一冷,道:“府里已經有了個被歹人擄走的姑娘,受多少人恥笑,你們不知謹言慎行在外維護家里顏面,出趟門一個落水,一個與妓子稱姐道妹…” 衛平越說越怒,揮袖摔了茶盞,轉頭對江氏道:“好好教教你女兒規矩,這么乖張頑戾,日后出嫁,被戳脊梁骨的可是衛府?!?/br> 話里隱喻江家沒教好他們衛家的女兒,讓江氏臉色一白,福身稱‘諾’。 連累江氏吃了掛落,衛含章心里又愧疚又氣悶,兩只手握的死緊,她知道今日之事有些沖動,但真沒想到她的祖父竟是這樣的人。 到底是政治敏感度高,還是被那個太子嚇出陰影了? 一點芝麻大的小事,都能擔心惹得太子不快? 忠勇侯衛平連連斥了幾句后,捂著心口坐下,接過侯夫人柳氏遞來的茶盞,不再言語。 第20章 2023 柳氏看著跪了許久的小孫女,揮手道:“起來吧,你年紀已不小,日后行事千萬穩妥些,戒驕戒躁,不可再沖動了?!?/br> 衛含章頷首,道了聲:“是” 依言起身,走到江氏身后站好。 “咱們家近兩年也不知是不是犯了太歲,家中姑娘一個接一個出事,” 柳氏輕嘆口氣,對著衛含霜道:“你們姐妹幾個這段時間如非不必要少出府游樂,嫌無聊,便邀請好友來家中玩耍也是一樣的?!?/br> 衛含霜輕聲應道:“是?!?/br> 她論顏色算不上出眾,但勝在儀態端莊,人也清麗穩重,柳氏對這個嫡孫女實在滿意,思及她的婚事,便又安撫道:“你放心,沈家對這樁婚事的誠意十足,日后你過門,他們絕對不會薄待你半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