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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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二公子打了世子! “罷了?!逼毯?,趙瑾滿是疲憊的聲音響起,裴承志下意識心中一慌,好像錯過了什么一樣。 “日后,你要如何便如何吧?!壁w瑾輕聲道,“我不會再插手?!?/br> 看見這張臉真鬧心,快滾吧。 裴承志心里堵了一口氣,明明聽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卻高興不起來,僵硬的行了一禮后,便轉身大步離開,胸腔帶了一股郁氣難結。 為什么要做出這般模樣? 他說的哪里有錯? 他也敬重父親,自幼便將父親作為自己畢生目標來超越,可父親已經死了,他當然悲痛難當,可就因如此,因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自己的生活便不能繼續了么? 父親那樣看重他喜歡他,怎么會愿意他沉浸在悲痛中,惶惶不可終日? 母親這般為難他,便是父親愿意看到的么? 父親活著的時候沒見她有多關心在意,人沒了卻做出這般模樣,或許母親當真在意父親,可事已至此,早便于事無補。 為什么不能坦然面對以后的人生呢? 母親對他失望,他對她又何嘗沒有失望。 夜色里,裴承志匆匆走過,面沉如水。 里屋。 趙瑾右手搭在小桌上,撐著額頭,閉上眼睛,隔絕了一屋子丫鬟心疼的目光。 裴承志的心思,她大概能猜到,可她能怎么樣呢,不演戲?崩人設分分鐘被當妖孽燒死好么! 身邊這群丫鬟嬤嬤可都是深宅大院浸yin多年的,個個宅斗高手,心眼跟篩子似的,先前用深愛而不敢親近的劇本騙過了她們,她自然只能按著人設走下去。 漠視兒女多年忽然重視,她模仿著原主的性情,也做出了解釋,畢竟哪個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兒女呢。 雖然她的主要目標是雙胞胎兒子和裴歡顏,裴承志只是順帶。 ——總不能也偏心眼到沒邊兒了去。 如今只能循序漸進,潛移默化般叫周圍人習慣她,慢慢從原主過渡到她。 至于換丫鬟,她從來沒想過。 這可都是原主親娘精心挑選出來的陪嫁丫鬟,能干又忠心,她初來乍到,這樣的人手能用當然不能浪費。 而裴承志么…… 她承認就是故意坑他的,可這不是他自己給的機會么? 等荒唐事干多了,所有人對他失望放棄了,就是將他掃地出門的時候了,否則侯府世子,還是圣旨親封,想拉下來可沒那么容易。 無緣無故廢世子,不說皇帝答不答應,言官就能參死她。 過段時間還得找機會進宮見見皇后,想辦法先拖延襲爵的時間,否則一旦叫裴承志襲爵,成了侯府真正的主人……趙瑾很清楚,自己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分分鐘又穿回現代那種。 當然很大可能是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孤魂野鬼了。 所以叉燒兒子還是有多遠走多遠吧,這樣的白眼狼,誰能消受誰消受去。 翌日,趙瑾起了個大早。 她剛準備繼續看賬本,就見惜秋匆匆進來:“夫人,方才二公子不知為何,忽然跑去落楓院……打了世子?!?/br> 趙瑾眉頭一蹙,第一反應就是:“州哥兒可有傷著?” “二公子臉上被世子打了一下……” “快去請大夫,他們人在哪里?”趙瑾說著就往外走去。 惜秋欲言又止。 她還沒說完……其實世子傷的更重呢。 ——裴承志傷的重? 趙瑾才不在乎。 只吩咐了請大夫去診治,做足了慈母模樣后,她就準備去瞧裴承州了,連裴承志的落楓院都沒去。 不過不等她過去,裴承州打完人,就自覺來正院了。 裴承允陪他一起來的,裴歡顏隨后也到了。 趙瑾坐在上首,看著鼻青臉腫還一臉不服輸的裴承州,無奈道:“說吧,你打你大哥做什么?” “哼,他欠打!”裴承州冷冷道,“這等畜生之輩,打死都算輕的!” 趙瑾聽出他語氣不對,才堪堪反應過來——大概裴承州也知道昨日裴承志與白瑤青春風一度的事了。 果然,裴承州抬頭看著她,眼神跟個狼崽子似的:“母親舍不得罰他,兒子便親自動手?!?/br> 趙瑾有些頭疼:“誰告訴你的?” “怎的,母親還想著替他遮掩不成,他敢做這等畜生不如的事,還不敢叫人知道了?母親未免偏心太過,兒子不服!” 趙瑾也不服。 你可以說她偏心,但不能說她偏心叉燒兒子,這是對她人格乃至三觀的侮辱! “……你莫要胡說?!彼\了一口氣。 以為她被戳中心思心虛了,裴承州冷笑:“果然被我說中了,母親就是偏心!那么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他配么?!” 你也說了他畜生不如了,還跟他計較不怕惹一身sao么?! 趙瑾心累的看著他。 “你生氣,我心里的怒氣也不比你少半分?!彼醚院谜Z地開口,“只是如今時機不對,若宣揚出去,你大哥固然沒臉,可我們整個平陽侯府也會淪為笑柄,而若說罰他?你覺得,你大哥如今這模樣,罰他能改過么?” 不會。 他只會更加堅定自己真愛無悔,將他們打成阻礙他愛情路上的絆腳石。 裴承州冷笑一聲:“罰他是沒用,所以便不罰了,他做出畜生事也就任他做了,因為死豬不怕開水燙?!?/br> 這孩子…… 懟人勁勁兒的。 趙瑾不罰是琢磨著直接擼了叉燒兒子的世子之位掃地出門,在此之下,那點子懲戒就無足輕重了,可落在裴承州乃至其他孩子眼里,就是偏心了。 是的,雖然一直開口的是裴承州,不過趙瑾一點兒也沒覺得裴承允就沒有意見了。 這最是個能藏得住心思的。 所以他只是借著裴承州的口來表達不滿。 趙瑾也相信,如果這回她再無動于衷,只怕下一次就是裴承允的幺蛾子了,而且下手只會更狠更折騰人。 還有裴歡顏,雖然她現在一副狀況外的模樣,可那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然只怕也要鬧。 ……養孩子真特么費勁。 趙瑾心里爆了一句粗。 最終,好說歹說,總算哄得裴承州從像個刺猬逮誰就扎到勉強滿意下不為例。 而趙瑾……也沒付出什么。 她承諾的是叫叉燒兒子去跪祠堂,粗茶淡飯不許出府,這是后者的付出,而不是她的。 能保家庭和睦,算他大功一件也成。 而且趙瑾私心里覺得,就他干的那些事兒,實在不怪裴承州揍他。 ——那是真的欠揍。 平陽侯但凡棺材板兒薄點都能氣活過來那種。 “母親處事公允,兒子也當效仿之?!迸岢性室部偹銤M意了,不吝嗇的贊了一句。 趙瑾嘴角一抽。 她敢不公允么…… 怪道都說深宅大院出人才,以前她工作加班沒喊過一句累,可就這短短半天,心就累得不行了。 從身到心的疲憊。 第9章 清理蛀蟲 總算哄走了倆兒子一閨女,趙瑾揉了揉眉心,終于想起來什么:“世子如何?” 您可算想起來世子了…… 惜春心里腹誹,面上正經道:“世子傷的重些,大夫說需得靜養三日才能下床?!?/br> 趙瑾嘴角又是一抽。 怪道方才裴承州絕口不提體罰,感情是他老人家提前罰過了。 所以裴承允那從頭到尾一副“我二哥吃了大虧”的表情又是鬧哪樣? 她心累地擺擺手:“那叫他傷好了再去跪祠堂吧?!?/br>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叫落楓院的人看住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他再私自出府,還有今日之事,叫府中人都警醒些,嘴閉緊了,若傳出去,我定不輕饒?!?/br> 兄弟不和可不是好名聲,她不在乎裴承志,可裴承州不能被拖下水。 幸好她多了個心眼,請的不是太醫,不然只怕這動靜瞞不過有心人。 惜春應是。 趙瑾點頭,眼神掃了一圈屋外。 掃院子的掃院子,打理花草的打理花草,各司其職。 ——所以裴承州得知此事,是誰通風報信的呢? 若說安插人手或是收買人,裴承州沒那個腦子,反倒是裴承允嫌疑更大,而這倆向來形影不離,裴承允知道了,也就等于裴承州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