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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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保持著哼哼唧唧的模樣,其實暗地里觀察著,搖搖頭,心里想著,就馮無利那點子智商,著實可憐,竟然還敢在我便宜爸爸面前撒謊?分分鐘打得你滿臉花,自取其辱! 嬴兵不動怒,看起來脾性很好,道:“既然你不承認,無妨,朕便打得你承認?!?/br> “陛下??!”馮無利想要求饒。 嬴政還有后話,幽幽的道:“把馮無利和馮濤全都架起來,嚴刑拷打,朕要聽實話,這父子二人油滑的緊,分開來審訊,看看是他們的皮囊硬氣,還是嘴巴硬氣?!?/br> “敬諾!”章平站出來道:“陛下,卑將請命!” 嬴政都沒說話,擺擺手,示意章平將人拖下去。 “陛下!饒命??!” “陛下,小民冤枉??!” “與小民無關!與小民無關??!” “陛下——??!” 很快,馮濤與馮無利的慘叫聲傳來,起此彼伏。 “嗚嗚,哥哥……嗚嗚,亥兒怕怕……嗚嗚……”胡亥還在敬業的哭泣著,抽空道:“嗚嗚哥哥,馮無利既然與水匪勾結,多次買賣糧草,合該知曉水砦的的具體位置,讓他把水砦位置招供出來,一波端了!” 扶蘇道:“好,亥兒便不要cao心了,一切有哥哥,快別哭了?!?/br> “嗯嗯……”胡亥道:“哥哥最好啦?!?/br> 說著,瞥斜了一眼嬴政,嬴政還在場呢,于是找補了一句:“君父也最好啦!” 扶蘇:“……” 胡亥受了驚嚇,扶蘇抱著胡亥離開幕府大帳,回到下榻的營帳之中,胡亥立刻就止住了哭聲,道:“好渴哦!” 干嚎好生消耗體力。 扶蘇倒了一耳杯的水,喂給胡亥,道:“快飲點水,潤潤嗓子,別哭啞了嗓子?!?/br> 胡亥堪堪飲了水,緩了緩嗓子,章平便來了,急火火的道:“長公子,馮無利招認了?!?/br> 胡亥道:“這就招認了?真是個草包,竟然還干大事?!?/br> 馮無利架不住嚴刑拷打,再加上馮濤與他分開審訊,馮無利怕馮濤出賣了自己,于是很快招認了。 是馮無利嫉妒馮無擇,又在暗地里買賣齊地的糧草,如今嬴政東巡,一旦開倉放糧必然便會露陷,于是想到了一個兵行險著的法子,勾結水匪,想要嫁禍給馮無擇。 馮無利多次與水匪買賣糧草,自然知曉水匪的水砦位置,立刻畫了一張地形圖。 章平道:“有了這張地形圖,咱們便能將水砦攪合個底朝天了!如今我大哥與武信侯下落不明,我得抓幾個水匪來盤問盤問才是!” 扶蘇道:“你去準備準備,事不宜遲,立刻出發,予現在便去請示陛下?!?/br> “好!” 章邯和扶蘇都是行動派,很快分頭行動。 扶蘇得到了嬴政的批準,準備親自帶著兵馬前去水砦剿匪,胡亥哪里閑得住,從營帳中鉆出來,道:“哥哥,亥兒也要同去!” “不行,”扶蘇蹙眉道:“水砦危險,你不能去?!?/br> “要嘛!要嘛!”胡亥拉著扶蘇的袖袍晃來晃去,道:“哥哥,亥兒就是要同去,亥兒不放心哥哥!” 胡亥之前看到過標簽,那些水匪是越人,非同小可,馮無利這個草包,顯然是他們的墊腳石,說不定還有甚么后招等著。胡亥能看到標簽,這可是金手指,此時不用白不用。 胡亥干脆抱住扶蘇的大腿,道:“哥哥不讓亥兒去,亥兒便不放手啦!” 扶蘇無奈道:“亥兒,聽話?!?/br> “不聽不聽!”胡亥使勁搖頭。 扶蘇沒了法子,道:“好,哥哥帶著你?!?/br> “真的?”胡亥揚起小臉盤子。 扶蘇道:“真的,卻只是有一點子,你一定要聽話,跟在哥哥身邊,半刻也不得離開?!?/br> “嗯嗯!亥兒最——聽話啦!”胡亥拉長聲音撒嬌。 “長公子!”有人急匆匆跑過來,跪倒在地上,原是儁兒。 儁兒道:“請長公子也帶上儁兒罷!” 章平驚訝:“你?你這瘦弱的身子板兒,還是別去了罷?!?/br> 儁兒堅持道:“長公子雖得到了馮無利的水圖,但這水砦的河道崎嶇蜿蜒,每次馮無利前來買賣糧草,都是水匪親自接送,若是沒有熟悉的舵夫掌舵,很可能觸礁沉船?!?/br> 儁兒又道:“儁兒雖沒甚么本事,但姑且會掌舵,儁兒無法報長公子的大恩大德,長公子便讓儁兒跟隨,為長公子掌舵罷!” 胡亥道:“儁兒劃水的功夫,的確甚好,不如帶上他罷?!?/br> 扶蘇微微瞇起眼目,上下打量儁兒。 【若有所思的兄長扶蘇】 胡亥:“……”標簽說了句廢話! 【看著儁兒發呆的兄長扶蘇】 【以前識得儁兒的兄長扶蘇】 胡亥:“……”??? 怎么回事,我的便宜哥哥以前就認識儁兒? 【眼神復雜的兄長扶蘇】 眼神還這般復雜?這眼神,怕是在看老熟人? 扶蘇思量再三,沉聲道:“好,便由你來帶路掌舵?!?/br> “多謝長公子!”儁兒歡心壞了,一張白皙的臉蛋兒殷紅起來,愈發的標志可人。 天色還灰蒙蒙的,沒有亮堂起來,剿匪的虎賁軍便出發了,由扶蘇親自率領,章平帶兵,韓談聽說胡亥要跟著去,便說甚么也不放心,定要跟著去。 于是眾人登上船只,往水砦而去。 胡亥一行人離開水砦的時候,只有一艘小船,一只船槳,難免艱辛了一些,這次前往水砦,一應俱全,船速也不慢,七拐八拐之后,很快抵達了水砦。 “就在前面了?!眱y兒指著岸邊道:“到了?!?/br> 水砦進出的船只,一般都是小船,水邊比較淺,無法走大船,大船??吭谶h處,又換了小船,這才終于上了岸。 “好生奇怪?!眱y兒道。 “怎么了?”扶蘇側頭詢問。 儁兒被扶蘇看了一眼,登時又面紅耳赤起來,支支吾吾的道:“這水砦……平日里都有許多人巡邏,那日他們是故意為了放走幼公子,才沒有巡邏的,怎么今日……也沒有人巡邏?” 扶蘇蹙眉,揮手道:“走,上去看看?!?/br> 一行人逼近水砦,章平帶著一隊人馬從水砦背面包抄,確保水砦中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轟—— 水砦的大門被撞開,里面…… 鴉雀無聲。 胡亥向里張望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關押自己的小屋舍,屋舍的門大敞著,沒有任何守衛。 不只是小屋舍,就連正堂的大門也敞開著,空蕩蕩的一片,只剩下鳥雀的聲音。 “奇怪……”胡亥道。 扶蘇下令:“嗖!” 他一聲令下,虎賁軍快速出動,將整個水砦搜尋了個底朝天,里里外外干干凈凈。 “報——”虎賁軍拱手道:“回稟長公子,里面無人!” “院中也無人!” 章平大步走來,啐道:“哪哪兒都沒人,好像被清空了一般,他們難道知曉會有官兵來剿匪?竟是提前離開了?!?/br> 胡亥轉了一圈,道:“不止如此,就連物件兒也給清空了?!?/br> 大堂里干干凈凈,甚么東西都沒有,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好像一個空置已久的廢屋似的,這樣如何能看出這把子水匪到底是不是越人? 扶蘇冷聲道:“搜仔細一些?!?/br> “敬諾!” 虎賁軍再次散開,四處搜尋。 胡亥在大堂中轉了一圈,“哎呀!”突然一聲驚呼,腳下不穩,竟然吧唧一聲摔在了地上,手掌先著地撐了一下,胳膊脫臼的地方疼得他一個激靈。 “亥兒!” 扶蘇大步跨過來,將胡亥抱起:“亥兒,怎么樣,摔疼了?” 胡亥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若是旁的軍人脫臼,根本不當回事兒,但胡亥這身子骨這般柔弱,脫個臼都要恢復三兩月。 他揉著胳膊,只覺得掌心刺痛,張開小白手一看。 “你受傷了?”扶蘇緊張的道。 胡亥剛才用手掌撐了一下地面,此時掌心里扎著一根倒刺,還流了血。 扶蘇給他小心翼翼的將倒刺挑出來,他們沒帶醫士,只能擠一擠血,暫時包扎起來。 扶蘇叮囑道:“不要碰水,回去再讓醫士看看?!?/br> “嗯!”胡亥乖巧的應聲,指著剛才自己跌倒的地方,道:“哥哥,那個地方,滑溜溜的?!?/br> 扶蘇蹲下來查看,胡亥跌倒的地方存著一些水漬,剛才胡亥便是因著這些水漬滑倒的。 但這大堂一點子也不簡陋,更加不會漏雨,又怎么會有水漬呢? 扶蘇仔細一看,并非甚么水漬,而是……油。 油跡從內堂蔓延出來,一直稀稀拉拉的灑在地上。 扶蘇蹙眉道:“不好,快撤出水砦!” 章平剛想問為何,突聽虎賁軍大喊:“著火了??!” 火勢突然燃燒而起,從水砦的四面八方包抄而來,內堂也發出呼的一聲,冒出火星,火蛇吞吐的速度意外之快,順著油跡瘋了一般滋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