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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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蓮竹的嘴角露出一絲血跡,南鈺溪淡淡地呵斥住蓮竹的行為。 “還不算太笨,罷了,念在你伺候我多年的情分上,下不為例?!?/br> 南鈺溪俯身牽起了蓮竹顫抖的雙手,隨后伸手將插在發髻的流蘇步搖摘出,握著步搖對蓮竹比劃了幾下,才細條慢理地插進她的發間。 蓮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這是南鈺溪待人慣用的手段,打個巴掌賞顆棗,原以為南鈺溪會因為阮凈遠蘇醒而高興,結果倒是…… 說來說去,怪她自己會錯了南鈺溪的心思,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南鈺溪的手順著臉頰滑至蓮竹的嘴角,耐心地用指腹擦去流出的血跡,語氣柔和道: “記住了,我南鈺溪才是你的主子,你是我南家的下人?!?/br> 蓮竹驚恐地朝南鈺溪點點頭。 “去趟風月閣通知秋辭夢,辰時我在慶春樓與她有要事商議,過時不候?!?/br> 蓮竹朝南鈺溪磕了個頭,馬不停蹄地趕去風月閣,身影一溜煙兒地消失了。 南鈺溪背著手,抬頭瞧了眼冬日清晨的暖陽,若有所思地踱步走出院子。 既然阮凈遠醒了,該去和他談談了,他以往究竟做了什么罪惡滔天的事,南鈺溪管不著,也不想管。 阮凈遠千錯萬錯就不該牽扯到南家,觸及她的底線,哪怕是爹不除了他,南鈺溪也絕不會對他心慈手軟。 風雨閣,西苑。 宣三娘昨夜見了札香寒后,竟是染了風寒,臥病在床,閉門不見人,管理權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札香寒手中。 聽聞小廝說蓮竹姑娘在門外求見,札香寒連忙將人請進了西苑。 “蓮竹姑娘,阮夫人就交代你這些話?” 札香寒沉不住氣,無視了秋辭夢警告的眼神,率先向蓮竹追問。 “札姑娘,請注意您的措辭,不是阮夫人,是南太傅府中唯一的嫡女,南小姐?!?/br> 蓮竹對秋辭夢微微一笑,欠身行了一個禮,“小姐吩咐我的話,我已經帶到,秋姑娘,我這就走了?!?/br> “有勞蓮姑娘?!?/br> 秋辭夢起身送蓮竹至西苑門前,默不作聲地從衣袖中拿出一錠銀子塞到蓮竹的手里。 蓮竹掂了掂銀子,估摸著重量,與往常觸碰的銀子無二異后,眉梢帶喜地朝秋辭夢透露道: “秋姑娘著實客氣了,小姐昨夜前去刑部大牢見了江大人,回來后對阮侍郎的態度——” 蓮竹朝秋辭夢使了個眼色,未盡的話語便全在她耐人尋味的表情中,一切都不言表。 秋辭夢對蓮竹道謝幾句,目送她離去的背影,不知何時札香寒走到了秋辭夢的身旁。 “你剛是何意?你明知南鈺溪不會幫你,還制止我追問蓮竹?!?/br> 札香寒想不明白,蓮竹是南鈺溪的貼身丫鬟,跟了南鈺溪十多年,阮凈遠入贅太傅府后,因為南鈺溪的緣故,蓮竹在侍郎府中有不小的地位。 南鈺溪定是要護著阮凈遠,他們已拜堂成親,即為夫妻,兩人一體,利益糾纏。 往大了說,阮凈遠在朝堂上當眾檢舉戳穿江風落女子身份,南鈺溪能約見秋辭夢已經令札香寒覺得不可思議。 “你昨夜求了三娘許久,還是沒得到韶惜的消息?!?/br> 秋辭夢回避了札香寒的疑問,話鋒一轉,將討論的話題扯到札香寒最關系的事情上。 “你今日且跟我去會會南鈺溪,躲在屏風后面,無論聽見什么,千萬莫出聲?!?/br> 紙包不住火,宣三娘那般通曉人情世故的人,怎能不知這個理呢? 札香寒遲疑半晌,最終答應了秋辭夢的要求,與秋辭夢一同坐上馬車,前往慶春樓。 馬車穿過空曠的官道,專挑偏僻的小路,繞道去慶春樓,慶春樓乃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御筆提匾“天下第一樓”。 京城的達官貴人們最喜白日在慶春樓飲酒作樂,夜間至風月閣尋花問柳,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秋辭夢拂開馬車的車簾,看見熟悉的景象,鼻頭一酸,忍不住落下兩行清淚。 曾幾何時,江風落高中探花那日,騎馬游街,身著正紅色官袍,眉梢眼角盡是藏不住文人傲氣。 圍觀的百姓,未出閣的年輕女子紛紛朝她丟自己貼身的香囊、手帕;國子監的太學生們則是尾隨江風落一路,望能沾沾探花郎的喜氣。 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韶惜抓著她的手,軟磨硬泡地帶她來瞧了瞧江風落這位探花郎的風采。 在本朝有種說法,叫作“狀元是天上文曲星下凡,而探花是天子御前駙馬?!?/br> 考取進士第一名叫做新科狀元,第二名叫做榜眼,第三名叫做探花,合稱三鼎甲。 而往往探花郎的官運要比新科狀元的官運好上許多,官場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探花郎的容貌必須是其中最亮眼、最能代表朝廷形象的一位。 試想,一位學識略微輸狀元和榜眼,但長相卻有儀表堂堂,這類人極受朝廷大官的喜愛被招入贅,被皇帝招為駙馬者,比比皆是。 況且,江風落的官看著雖小,但其中卻包含不言而喻的期望。 自本朝建立以來,能入內閣的,無一不是出身翰林。 可惜,江風落若非沒被揭穿其女兒身,現在也不至于落到鋃鐺入獄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