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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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偉對謝虎的印象很深刻,滔滔不絕地向姜茶講述關于案發現場的情景。 姜茶朝正在做筆錄的新人警官使了個眼色,新人識趣地放下手中的黑色簽字筆,跟隨姜茶走出問詢室。 “姜姐?” 新人略帶不解地開口喊了聲她的師傅,姜茶是扎根前線十幾年的資深老干警,經驗豐富,參與破獲多起重案。 她才從警校畢業被分配到這個警局,可能因為同為女性的緣故,從來不帶徒弟的姜茶居然愿意做她師傅。 “你知道上半年發生的3.17重案嗎?作案手法如出一轍。都是在人流密集的狹隘場所,以熟人或者親人的身份拐走受害者。 并且為了增加可信度,他們還會偽造與受害者相關的物品?!?/br> “例如,照片?!?/br> 姜茶拿起擺在桌面上的3.17重案的卷宗,仔細地查閱每一頁資料,手指觸碰到“犯罪嫌疑人吳照已服罪判刑”時,心里不禁浮現出一種可怕的猜測。 3.17犯罪嫌疑人會不會是團伙作案? 排除已經服罪的吳照,他剩下的同伙是否在全國流竄作案? 突然,窗外升起朵朵絢爛的煙花,幾乎將天空照得宛如白日般明亮。 今天是除夕夜,大街小巷都不約而同地響起陣陣煙花爆竹聲,奔波在外的人們與家人團聚,歡聲笑語充滿在酷寒的夜晚。 警局接待室的秋父秋母心身俱疲地靠在椅背上,仿佛世界的喧鬧與他們毫無干戈,內心不斷向神明乞求秋辭夢能平平安安回家。 世間凡人萬種愁,可惜神明亦有力所不及的事情。 縱使見蒼生疾苦,生慈悲心腸,卻抵不過純粹的人性之惡。 距離兆迮村五里外的深山中,秋辭夢再次被謝虎用麻繩捆綁禁錮在封閉的后備箱中。 謝虎的車開了有幾年,因為經常走山路,導致對車的磨損嚴重,本來也不是什么高級名貴車,秋辭夢能清晰地聽到謝虎那人的談話。 “老兄,不能再便宜了,這個商品完美符合你的要求,那長得才叫一個水靈?!?/br> “nonono!謝!年齡與我們之前商定的標準并不相同!” 與謝虎談判拉扯的那人說著一口蹩腳的國語,每個字似乎是從嘴里蹦出來的,極其搞笑的口音讓秋辭夢忍不住地偷偷笑了幾聲。 尚且年幼無知的她還未意識到謝虎與那人談論的內容是多么冷血殘酷。 “不行!浪費老子那么多時間,就為了弄到她,你出爾反爾,就按我們之前說好的價格來!少一個子都不行!” 掐滅手中尚未燃燼的煙頭,對面前的顧客吐出嘴里的煙圈,謝虎目中無人地姿態激怒了他。 “謝!這個生意我不做!以后也不會和你做!” “切,愛做不做,不缺你這個摳門貨色!” 后備箱里的空氣稀薄,秋辭夢漸漸地感覺自己呼吸不暢,肺部吸收不到新鮮的氧氣,不斷呼出去的二氧化碳增添了箱中的溫度。 睡意襲來,秋辭夢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一睜一合地最終還是閉上了雙眼。 等她醒來時,那個說著奇怪音調的叔叔已經不見了,冰冷地觸覺讓秋辭夢意識到,謝虎又把她丟回了水泥房內。 水泥房的位置并不偏僻,在縣城的郊區。 為了方便存儲貨物,通常都選擇放在水泥房內,由謝虎和吳照看管。 兆迮村山高路遠,遍地石子泥坑的山路,對于運輸貨物的人來講是件非常費勁兒的事情,所以一般只有在確定好買家和交易日期時才會將商品帶上兆迮村。 他們團隊分工明確,董榮負責調查踩點收集信息,謝虎和吳照負責下手監管,張橋何唐長宇就負責找購買顧客以及處理麻煩。 謝虎越想越煩躁,明明是一個團隊的,怎么就他和吳照分的差事兒最苦,他勤勤懇懇干了那么久的活兒,把秋辭夢抓過來,結果居然價格沒談攏。 秋辭夢整個人貼在鐵門的背后,屏息凝神地聽外面謝虎的動靜,空蕩蕩的房屋內只有她一個人,安靜到連掉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她想回家,想窩在mama的懷里哭訴她這幾日的遭遇。 她經常吃不飽肚子,謝虎每天都是睡到下午四五點鐘才醒,開一條門縫,給她丟兩三個冷饅頭和一碗水,這就是秋辭夢一天的飯。 屋內沒有床被,她只能縮成一團坐在墻角,自己搓手哈氣取暖;謝虎偶爾會丟一條單薄的被單進來,防止她被凍死。 門外傳來如雷般的鼾聲,玻璃瓶砸碎在地面,秋辭夢知道,謝虎估計又是喝酒喝醉了。 她必須得想個法子逃出去。 根據秋辭夢這幾天的觀察,房屋沒有窗戶,唯一的出口就是她面前那扇鐵門,鑰匙掛在謝虎的腰間,有時候也揣在口袋里。 而謝虎的愛好就是打牌醉酒,如果她能趁謝虎喝醉的時候,將他騙來開門,然后從一頭沖出去,是不是就能成功離開這個鬼地方? 爸爸每次在家里跟廠子里面的叔叔喝酒打牌時,喝醉了走路像鴨子一樣搖搖晃晃的,mama拿雞毛撣子一拍,他就倒在沙發上毫無知覺了。 醉酒的人應該都會是爸爸那樣的吧? “嘭——” 鐵門外的聲響打斷了秋辭夢腦內正在進行的計劃。 “媽的,都怪你,賣不出去害我過年賺不到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