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當媒婆》
第四十七章 當媒婆 我追了兩步,便停了,不追了,覺得沒意思,這樣太小兒科了,像幼兒園里的兩個小朋友似的。同時因為他離開這間屋子的原故,我竟忽然感覺一陣寂寞和孤獨。覺得真的不能再這樣宅在這屋子里面了,得去外面走走,看看鳥言花香多好??!想到這,我便忙找出挎包和手機。將挎包掛在肩上,手機捏在手里。兩只胳膊抱在胸前,筆直站在那兒等他出來,好出去! 他也一會兒就出來了,看我這樣,便知道我現在總算想出來了,但仍明知故問:“你這樣是要干嘛去?” 我極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就要朝門邊走去。 他則笑笑來到我跟前,像mama一樣將我打量一番,還責怪說:“也不換鞋就準備走?!?/br> 我低頭這才看見自己腳上仍踏著拖鞋呢。不過我仍不服氣的說:“穿拖鞋出去怎么啦?又不是沒穿衣服?!闭f完又有點害羞的笑了。 他也笑了,但沒有說什么,而是將我扶坐下,從床底下拿出那雙高跟鞋,邊吹吹拍拍上面的灰塵,邊拿到我面前,還蹲下來幫我穿上。 我則笑笑:“干嘛讓我穿這雙?你不是喜歡我穿那雙平底的嗎?這雙跟那么高,穿起來會比你高很多喔!” “高就高吧,我跟你出去又不是比什么高矮的。以前我是怕你總穿著這么高的高跟鞋,把腳弄壞了,才讓你買平底的穿穿,哪知道你現在就穿平底的了,把這高跟鞋扔在那里都不理睬了,這不是浪費了嗎?而且你們女人就是要穿高跟鞋,那樣才好看嘛!當然也不能一天到晚都穿著它!”他說著又去廚房扯來一條毛巾,并拉我站起來,把我的裙子往下用力扯一扯、拉一拉,又將還有較深皺褶的地方,用帕子使勁兒用力抹平一些,嘴里抱怨著:“這昨天剛買的,就皺成這樣,怎么穿出去見人???昨晚就那么在我身上睡了,喊都不肯起來,后來又睡得那么沉,那樣把你弄到床上都沒醒來一下,本想幫你換上睡衣的,但還是沒敢,所以……?!彼f著還抬頭曖昧的看我一下。 我早以用兇惡眼神在瞪他了,并連忙拿下包,要向他砸去。 他也忙用雙手抵擋著,一只手上還拿著那條毛巾,大聲爭辯著:“我說我沒敢幫你換,你還要打我,你什么意思?難道你要我幫你換???呵呵……!” 我舉著包,又氣又羞的追。 但他卻狡猾的把通往廚房的門關上了,自己在那邊死死拉住門把手,讓我這邊拉不開。 于是那可憐的門,尤其那門把手就成為我們游戲的犧牲品了。 我使勁兒要拉開,他便使勁兒要關不讓我拉開。我們倆就這樣對著門僵持著。 “玫梅,好meimei!咱們別再這樣玩了,等會兒把這門鎖弄壞了,多不好,又要花錢去買,買來又要裝上,多費事??!是不是?咱們去外面找點有意思的東西玩玩去!哦,對了,我那天說過要再給你買盤更大,花也開得更大更艷的綠刺猬??!咱們現在就去買吧!等會兒咱們再把你寢室里的那盤也拿回來,好好弄弄,讓它下次好再開花??!”他在那邊哄騙似的說了一大堆。 但聰明的我也并沒被他繞進去,說:“你少來糊弄我,怎么弄它也是該什么時候開花,就什么時候開花,不會早也不會晚的。而且又那盤拿回來干什么?哪天你又出差跑了,又是十多二十天不回來,你讓它給你看房子???你別看它是棵植物,其實它也是有生命、有感受的喔!所以別買了,買來你又不管,還買它干什么?” “好,咱不買那滿身刺的綠刺猬。等會我給你買束玫瑰花,那可是你的花喲!” “誰要你的玫瑰花啦?你還是送給別的女孩吧!”我故意說。 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好??!那我明天就買一束玫瑰花,送給我們公司新來的漂亮女同事去,而且她昨天剛來,還不是我們老板的獵物?!彼f得跟真的一樣。 這讓我真有些著急了,忙使勁兒拉開門,沒料到這次竟大開了,同時瞬間,身體也在他懷里了,被他緊緊的摟住。這種感覺真的像林憶蓮在歌里唱的那樣“恨不能一夜之間到白頭!” 他在我耳邊溫柔的說:“不會的,我這一生只會送花給你,也只會這樣摟著你的!” “最好不會,要不然你就死定了!”我警告似的說。 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擁抱著我,好像說什么都是多余的。過了一會兒,他才放開我,又在口袋里掏了掏,嘴巴里羅嗦著:“里面再穿件衣服吧!外面還不熱,又有風哪!” 我一聽就煩,心想:“真是個老媽子!這外面這么大太陽,這旗袍裙又是牛仔的料子,而我下面還穿了條緊身褲!”我厭煩的瞪了他一眼,就背上挎包向門口走去。 在樓梯上他追到了我,邊踩著樓梯,邊對我說:“走那么快干什么?又沒人追著穿衣服,知道您是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主!” 聽這話,我猛回頭兇惡的白了他一陣,腳也停了停。 而他則滑稽的縮著頭,像只縮頭烏龜似的。 我看著不免有點好笑,又有點厭煩。 之后他又說,不過這回顯得挺認真的:“你說的那個事,你跟那女孩提過沒有?” “什么???跟誰提過什么?沒頭沒尾的?!蔽乙活^霧水的回頭看他。 “哎呀,您老真是貴人多忘事??!剛才自己在那兒熱情高漲的說著,現在自己倒忘了!就是你想當媒婆那事唄?!彼悬c埋怨。 “你不喊韓冰就完了嗎?還那女孩那女孩的。那女孩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女孩?我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胡話,說你哪個夢中情人哪?呵呵……!”我這才想到他是說把韓冰介紹給大誠那個事,并頑皮的取笑了他一陣,又怕他報復的急走幾步。 他仍淡定自若的走著,笑笑:“我的夢中情人就是你唄!要是再有,你這母老虎似的,還不把她挖地三尺給找出來???” 我惡惡的挖了他一眼,步子也加快了。 他笑了笑,隨后追問:“誒,大媒……!” 我聽這話,忙回頭怒視他。 他連忙改口叫:“大妹子??!” 我又撲哧一聲笑起來,并嬌嗔的舉起包要砸他的樣子。 他也故意抬起手要抵擋似的,但仍囔囔著:“你到底跟她說沒說?我哪天好跟大誠說去??!” 我這才放下包,愛理不理的說:“沒有,我不得等你回來,問問你這大誠到底人品怎么樣?我之前又不認識他,也沒見過他?!蔽艺f著便往前走,隨后便來到摩托車旁。 他用鑰匙打開后備箱,拿出一黃一紅兩個頭盔,仍然是紅色的給我戴上。 只是他站在我面前卻只有我耳朵那么高,因為我這雙高跟鞋至少有兩寸多高。我看著忍不住咯咯的笑了笑。 他卻沒發現,還責怪道:“又傻笑什么哪,戴個安全帽有什么好笑的?” 我帶著笑聲否認說:“沒……沒有??!非得有什么事才能笑???你不愿意看我笑,還愿意看我哭???”我又編排起他來了。 他望了我一眼,哄著說:“好好好!您姑奶奶想笑就笑,想怎么笑就怎么笑,只要您姑奶奶開心就好!” “這還差不多?!蔽姨鹛鸬恼f道,頂著頭盔又一頭扎進他懷里。 他則緊張的要將我扶起,羞澀的說:“干……干什么?這在外面哪!有人哪!” “有人怎么啦?咱們這樣又不犯法,而且你不是說過只要我開心就好嗎?”我將他摟得更緊了。 他只好放棄,并抱緊我,但眼睛仍羞澀的張望著。當然時常有人經過,他便會說有人來了!有人來了!說著手又要扶我起來。 我卻偏不。我想他一定是害羞的低眼看著那人走過去。 在他的再三催促下,我終于起來,但卻要他抱我坐上去。 他當然不肯,說外面這么多人的,像什么話??? 可我卻不管,仍嬌滴滴的央著:“人家就要嘛!人家就要你抱上去!”說著又要撲進去。他忙阻止,說:“好!好!真拿你沒辦法!”說完他又張望一下前面,才心不甘的抱起我,卻是豎著抱的。 我又不滿意的掙開他。他這才放下我,一手扶在我的背上,一手托起我的雙腿,抱起我。好像還有點吃力,但嘴上卻笑著問:“是這樣嗎?” “這還差不多?!蔽覌蓺獾幕卮?。 “看來跟你們這些小女生談戀愛,還需要一些力氣才行哪!”他說笑著卻不急于將我放到摩托車上。 我扣著他的脖子,又不高興了,說:“喂,你干嘛總這樣?快把我放到摩托車去呀?” “著什么急呀?反正都這樣抱著了,人們也都看見了,那就抱一會兒唄,要不要咱們倆再‘?!粋€?哈哈……!”他大笑著就要湊過來。 我忙對他是連推帶打,并羞愧的說:“你……!壞、壞……!”我說著身體便動彈起來了。 他這才緊張起來:“喂!臭丫,別動哪!等會摔嘍!”說著才把我放到摩托車上坐下。 可我仍不解恨的推打他,并翹起嘴巴:“剛才覺得你還挺老實的,原來也這么壞??!看來你們這些個臭男生真的沒一個好東西?!?/br> “喂,你打擊面也太寬廣了吧?而且我這樣還不是被你這小女生給激發的,將我這好端端的老實人給激發變得這么壞,竟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對你這女同志使壞!”他壞笑著,邊戴上安全帽,才坐上來。 我卻報復的要把他推下去。 但他仍坐著,只是身體歪了一下,還叫我別鬧了,坐穩點,要走啦!說完就發動走了。 我卻仍不甘心的在他背上輕飄的拍了幾下,而且是左右兩只手。 他則哈哈大笑,還自豪的說:“我呀,真是傻人有傻福!我從沒想過我林業也會這么幸福!要是那大誠看見了,他非嫉妒得吐血不可!呵呵呵呵!如果你說的那女孩真能看上大誠,那她也不會有你這么可愛啦!不過?!彼@得較正經起來?!澳阏f你都沒跟她說過。我看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可能比一般女孩的心氣都要高一些的,當然可能也有一些才氣吧?你還不如把我那天在你們宿舍點她名的那個女孩介紹給他哪!那還靠譜點吧?” “你哪天在我們寢室點名哪?點了誰的名?點名作……?”我一時竟忘了那天的事,不過隨著他“哈哈哈哈”的笑聲。我忽然又想起來了,隨即對他的背又進行一番錘打。邊鍾打,還邊恨恨的說:“好??!你現在還對人家徐丹念念不忘、賊心不死哪!” 他大笑著否認:“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有你這么個天仙似的超大美女了,哪還能想其他女孩??!再說你這母老虎似的我敢嗎我?呵呵……!” “你!”我惱怒得牙根發脹,說:“看來不給你這癩蛤蟆來點狠的,你真的是不知道我這白天鵝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我這白天鵝在受逼迫時,也真的會變成母老虎對你這死癩蛤蟆不客氣的!”說著我本想抬手又去揪他耳朵的,卻發現那耳朵吧,已在頭盔里面了,只是一點兒耳墜露在外面,實在不好揪。于是便轉移到身上,覺得他那不厚實的腰是個下手的好地方,而且那天來的時候,第一次這樣坐他摩托車就罵他說那是豬腰子,甚至那次就放肆的在上面掐了一把。我甚至將手伸進他外套里面,幫他左右兩邊都好好的“按摩”了一陣。 按得他直大聲求饒:“好meimei!哥說錯了!說錯了!你小爹罪該萬死!萬死還不行嗎?” “那你以后還敢不敢再這樣欺負我了?”我看他真的有點著急的樣子,當然我也知道自己下手不是很輕,所以就松開了,沒想到我手一出來。 他又極其委屈的囔囔:“到底誰欺負了誰呀?你一會兒揪人家……?!彼€沒說完,我這手就又不聽話的放到他腰上去了。 他又忙著急的大喊:“是我欺負你!是我這個大男人欺負了你這個弱女子行了吧?” 我這才得意起來:“這還差不多,呵呵……!”說著我便忍不住開心的笑起來。 他回頭瞟了我一眼,但那表情就跟竇娥似的。 我望著笑得更大聲了,不過隨后又覺得自己顯然有些過分了,忙收斂起來,怕他真的生氣,還挺認真的對他說:“怎么,你覺得徐丹更適合?是不是大誠覺得他meimei是做幼師的,所以也想找個做幼師的?那小娟找個男幼師,他還抱怨哪?,F在男女都平等了,你們男人做的事,我們女人也能做。而女人做的事情,男人同樣可以做呀!他憑什么岐視人家男幼師?”我自說自答的抱怨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