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豬八戒》
第四十六章 豬八戒 我聽他說這話,這氣便不達一處來,忙將他一把推開,又憤怒的踹了他一腳,才自己坐起來,氣憤加輕蔑的說:“原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原來也和別的男人一樣是個偽君子。早上還說我還小,不會對我做什么的,讓我時?;貋碜∽?。這會兒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吧??梢娞煜聻貘f一般黑,這還讓我怎么回來吃你做的飯,讓你照顧???看來我和我爸媽都看錯了你,你整個就是個偽君子加流氓和騙子?!闭f完我又冷漠而輕蔑的瞄了他一下。 他像個罪人一樣,把頭低得很低,一言不發的聽我數落著。 這讓我更加惱火,哪怕他樣子神氣點也好??!畢竟他只是說說而已,并沒有對我做什么。望著他這副樣子,我真的覺得他有一點猬鎖的感覺,便更氣了,甚至有點看不起他。站起來后,我又忍不住恨鐵不成鋼的踢了他一下。 他這才抬起頭,像個犯錯的孩子看著大人一樣的望著我。 我看著這種乞求原諒的眼神,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或許太重、太傷他了?他并沒有對我做什么,我卻說出這么傷人的話來,是不是真的有些太過分了?我想著心里面竟然有點后悔和自責起來。 他卻突然抱住我的腿,抱得緊緊的,臉也緊貼在我的肚子上,像個膽小的孩子一樣,怯怯的,又一字一頓的:“對、不、起,玫、梅!以、后、我、絕、不、會、再……!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若再聽下去,我會覺得更加后悔和自責的,當然也更加厭煩的。我忙扶起他,又蹲下坐到他大腿上,摟住他的脖子,迅速湊到他嘴唇上,狠狠的啃咬起來,心說:“這樣看你還怎么羅嗦、怎么結巴?” 他有瞬間的遲疑,隨后才摟緊我,更猛烈、更激昂的回應著我。于是我們的四片嘴唇又深深的黏在一起,纏綿著! 我喜歡他嘴里那種淡淡的,也不知是香、是咸,或是臭味的味道。我還喜歡這種心跳加速、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沉醉其中的感覺。我甚至后悔第一次沒有好好體味這種感覺,還打了他,所幸他沒有被我打跑,也所幸他沒那么庸俗和驕傲,沒有為剛才的話而不再理我,依然這樣投入和深情的和我干著這事。我甚至還會時不時的睜開眼睛,望一望這張并不帥氣,甚至有點難看,卻又那么熟悉而溫暖的臉,便會非常安心的合上。 終于我們慢慢的放開彼此,睜開眼睛。 他又將我緊緊的擁入懷中,慚愧的說:“對不起,我……我以后不會再說那種話了,也不會想那……!” 我聽這話,忙鉆出來,皺起眉頭:“你又來羅嗦是不是?又要我來堵你的嘴是不是?”說著我又要湊上去。 他忙笑著閃開,故作驚訝:“搞了半天,你剛才那樣是在堵我嘴呀???我還以為你……!”他靦腆的沒好意思說出來。 我卻大方的說:“你以為我主動吻你呀?想得美?!蔽夜室庹f得很理直氣壯。 但他卻一臉壞笑的望著我:“真的嗎?” “那當然!誒,你怎么老問,還有完沒完了?”我不耐煩的撅起嘴。 他見我這樣才收起壞笑,又將我擁進去,緊緊的抱著:“不說了!不說了!管你是在堵我,還是……?” 沒等他說出來,我又是重重的一掌拍下去。 可他卻笑得更歡實了。我們又這樣擁抱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始催我起來,說咱真別再宅在這屋里了,得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去看看那花啊、草啊,多好!也不枉這不冷又不熱,萬物復蘇的春天??!是吧?玫梅老師!說罷又要扶我起來,并要把我的手從他脖子拿下來。我卻仍撒嬌似的掙脫,又緊緊的扣住。 他有些無奈,忽然記起了什么似的:“哦,今天都這么晚,你還沒打電話給你爸媽,等會兒準又該著急了!”說著他就在身上摸索起來,嘴里嘀咕著:“我的手機呢?怎么不見?” 我才不管這些,拽過他的耳朵,湊近它惡作劇般的大喊:“告訴你羅嗦鬼,我這些天來都是中午十二點半給他們打電話的,而且我們都約好了,現在打。他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那不是更著急?”我像小學生在老師面前朗讀課文一樣大聲。讀完又頑皮的把他的耳朵蓋住,還蓋了兩次,因為耳朵嘛,你手一松,它便彈起來了。反正我就是個頑皮而淘氣的孩子。 他委屈的將耳朵揉了半天,努起嘴抱怨的囔著:“你這樣會把我耳朵震聾的!還把它拉得那么長,萬一拉成豬八戒那樣啦,可怎么辦?人家這鼻子本來就沒被我媽做得那么完美,有點像她似的。要是這耳朵又被你拉成了豬八戒似的耳朵了,那我不更難看,也更配不……?”他沒有說完,就斜著眼睛看了我一下,忙又說:“你這天鵝就知道欺負我這老實巴交的癩蛤蟆,總這樣坐我腿上,把我腿坐都疼了,坐著都還不算,甚至還對我使用酷刑。哎,我林業真是好命苦??!”他這么說的時候,手指交叉攬著我的頭,笑瞇瞇的看著我,就像在欣賞一副美妙絕倫的畫一樣陶醉。 看得我都有點不好太意思了,或許還有點情不自禁吧?竟然又撲到他懷里去了,感覺像在天堂里一般!但仍在他背上拍了一掌,說:“我這天鵝就愿意欺負你這只癩蛤蟆怎么樣呢?因為你這只癩蛤蟆呀!不但能供我欺負欺負,還能給我做飯吃,幫我洗衣服、洗頭發,做一切事,我再到哪里去找個這樣全能的癩蛤蟆呢?呵呵……!”我開心的笑著,并將他摟得更緊了。 他也同樣如此,還說:“這么說來,你還賺了?” “那當然,賺了不知多少哪!你也不看看我白玫梅是肯吃虧上當的人嗎?” 他卻大笑著:“哦,那那天怎么被人家趕出來了,今天又想著幫人家介紹起男朋友來了?不過你那個韓冰是不是嫁不出去???我好像記得某某人也曾說過要將她介紹給我的,那是不是某某人在試探我的心意呢?” “你!”我忙從他肩膀里出來,卻找不到更能刺激他的話,于是又拿他的耳朵出氣了。這次是兩邊開弓、左右開弓。而且我仿佛在他腦袋上找到了更加得心應手的報復工具似的,一報復就這樣左右開弓起來。我就這樣揪著,也不說話,只是挺得意而狡猾的笑著,時不時還上下左右的晃動著。他的頭也跟著晃動,看著就像個不倒翁似的。 他最初還忍著,挺委屈的說:“看來你是真要把我變成豬八戒不可了,可那豬八戒是因為前世調戲了美麗的嫦娥jiejie才被變成那副模樣的,我的前世總沒調戲你這美麗的天鵝吧?你干嗎要我變成他……?哎……喲喲!饒命哪!”他突然大聲求饒。因為我的手不再對他講客氣了。他忙抬手要拿住我的手,嘴上也可憐巴巴的求饒:“好meimei,你就饒了我吧!別把你哥的耳朵揪成豬八戒那樣的了,那多難看、多虧??!是不是?所以咱別揪著了,它又不大,你揪下來也不能當下酒菜呀!”他風趣的哄騙著,又要扶我起來。 而我早已笑倒在他懷里,哪里扶得起來?還忙甩開他的手,將他抱緊,頭也深深的埋進去。 他也只好像我一樣,但卻很無奈的嘆口氣:“唉,這怎么得了,這星期天的,也不出去走走、踏踏青,浪費這大好春光!就這么坐我腿上,把我這可憐的腿都坐麻。哦!差點忘了?!彼鋈幌肫鹆耸裁此频?,并連忙將我扶起來。 由于見他樣子真有些著急,我以為他真有什么著急的事,這才從他腿上起來。 他也隨之站起來,但卻是扶著茶幾,看上去還有些艱難,好像右腳還真不能怎么著地,踮著腳繞過茶幾,跳到沙發上,忙把那條腿放到沙發上伸直,并用手錘一錘,又揉了揉,同時眼睛很委屈的瞪了我一陣。 我自覺有些愧疚和自責,就想幫他揉揉的,當然也想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又在表演?果不其然,我剛一過去。 他就心虛的立馬彈跳起來,并逃也似的走了幾步,嘴上仍舊是沒出息的求饒:“好meimei,咱別揪耳朵玩了,行不行?咱出去找點新鮮又好玩的玩意兒玩好不好?” 我則故作正經的說:“誰又要揪你耳朵啦?我是想幫你來揉揉腿的,因為我把你的腿坐麻了呀,所以揉揉和錘錘也是應該的嘛!” 他聽這話卻冷笑了,說:“你幫我揉腿?我怎么聽著有點像黃鼠狼給雞拜年呢?呵呵……!”笑著他便要逃。 我早有準備的一個健步攔在他前面。 這回他卻嚇得自己翻出詭計來,說:“剛才我盤腿坐著,一站起的確有點麻,站不住的感覺,可在沙發上一伸展,自己再揉揉便好了。絕對沒有在您老面前耍什么陰謀詭計的意思,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如果再被你這大美女的纖纖玉手一揉,我估計它又該酥麻了!”他說這話時,仍舊帶著壞壞的笑,并趁我不注意,撒腿就逃了,向廚房后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