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節
徐云深吸一口氣,鄭重的看向試卷。 只見試卷的開頭赫然是一道數學題: 1+1=? 徐云:“????” 接著他繼續看了下去。 第二題。 1+3=? 第三題。 2x4=? 而在徐云對面。 雙手負在身后、一臉凝重的威廉·惠威爾,嘴角微微翹起了那么一丟丟: 我說的可是劍橋入學試題,劍橋的附屬初中也同樣是劍橋啊…… 第235章 又一位歷史大佬 說起1+1等于幾這個問題。 很多人在想到答案2的同時。 腦海中可能還會冒出一個詞兒: 哥德巴赫猜想。 在很多人的認知里,1+1=2和哥德巴赫猜想是一個東西。 但實際上呢…… 這個說法同樣是一個傳播度很廣很廣的誤解。 1+1=2是一個公理,不需要證明。 哥德巴赫猜想并不是為了證明1+1等于一個數字2這么簡單。 哥德巴赫猜想的真實意義是: 任何一個大于2的偶數(用2表示)可以表示成兩個質數(用1表示)的和。 比如12=7+5。 當時說陳景潤證明了1+2,是指他證明了一個足夠大的偶數,可以表示成或者兩個質數的和。 或者一個質數(用1表示)加上兩個質數的積(用2表示)。 比如100=23+7x11。 徐云上輩子認識一個數學系專業的朋友,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和徐云吐槽過這事兒。 每次在聽到哥德巴赫猜想是為了單純證明1+1=2的時候,他都有些血壓飆升。 他經常忍不住會去給別人解釋一大通1+1=2是定理的真相,很多時候對方還聽不懂,著實令人頭大——上面的那個頭。 最早提到的1+1=2的文獻是關于陳景潤的紀實文學《哥德巴赫猜想》,大約是剛剛改x開放時出版的。 這部作品在紀實文學界很有名氣,聞名程度不亞于《誰是最可愛的人》。 當時陳景潤先生在接受采訪時想在與公眾交流的時候通俗一點,所以采用了一個類比的手法。 結果沒想到。 那位記者對于數學不了解,只聽進去了一個1+1=2。 從而出現了這個可能是建國以來傳播度最廣的一次誤解。 當然了。 這種誤解和那些公知洗腦不太一樣,屬于行業的壁壘問題,倒沒多少惡意。 視線再回歸原處。 因此在看到威廉·惠威爾給出的這張試卷后,徐云壓根就沒考慮這是要讓他去證明哥猜。 而是立刻寫下了數字2。 十五分鐘后。 徐云上交了試卷。 又過了幾分鐘。 威廉·惠威爾龍飛鳳舞的在試卷上寫下了一個數字: 100。 見此情形。 徐云的表情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掀桌子(╯`□′)╯~╧╧。 開玩笑。 整道試卷最難的一題就是44x12等于多少,這份試卷讓鮮為人同學來做都能滿分好伐? 只能說威廉·惠威爾這種搞哲學的人心太臟了。 明明不舍得放走小牛的親筆信,還偏偏裝成了一副很有底線的模樣,硬生生的把他給唬住了。 隨后威廉·惠威爾放下手中的鋼筆,主動站起身,像徐云伸出手: “羅峰同學,我代表三一學院歡迎你的到來?!?/br> 徐云也連忙調整好心態,和他輕輕一握: “今后還請您多多關照,惠威爾先生?!?/br> 威廉·惠威爾朝他點點頭,取出個盒子將信件暫時封裝了起來,隨后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該如何安排徐云。 首先,校董那邊的問題倒是不大。 小牛不僅是三一學院的圣人,還是整個劍橋大學最出名的先賢,自己的做法哪怕是阿爾伯特親王也不會太過苛責。 但其次的教授人選,卻是個令他有些頭疼的環節。 因為徐云報考的是研究生。 研究生與本科生不同,除了大眾課堂的授課之外,還有必須要選擇一位學術上的導師。 而這年頭屬于近代理論體系的完善加速期,研究生和教授導師的關系比起后世還要特殊一些。 一來是如今大學生稀缺,一名教授帶的研究生數量更少。 二來則是這年頭頂尖大學的教授大多都自成一派,研究生基本上和‘門面’這個詞是對等的。 后世的研究生從導師名下畢業之后,只要不去作jian犯科,哪怕是回鄉下種地、送外賣、賣保險甚至討飯都不會影響導師的名聲。 大家議論的中心只會是研究生本人,頂多就是導師個人可能感覺面子上有些過意不去罷了。 但1850年的導師卻不一樣。 如今這個時期學生畢業后的工作與成就,是會直接和他們的名氣以及風評掛鉤的。 例如當初的小牛和巴羅。 小牛和巴羅的關系僅次于他和威廉·艾斯庫一家,甚至比與母親的關系都要親近許多。 巴羅無私的將自己有關‘積’的計算結果贈送了小牛,小牛則在巴羅去世的當晚便趕回了倫敦。 某種程度上來說…… 如今這個時期的研究生與導師,反倒有些類似華夏古代的門徒。 因此導師們非常重視自己學生的能力和風評,尤其是劍橋、牛津這類頂尖大學的導師。 想要進入一位好導師的名下,沒些能力顯然是不行的。 而徐云顯然是個混子,畢業后大概率還會用自己的名頭去保證利益。 你說誰會愿意帶上這么個累贅? 對,沒錯,徐云是給劍橋大學帶來了小牛的親筆信。 但對于那位尚未確定的導師而言,這和他又有什么直接關系呢? 用自己的風評去給學校擦屁股,在眼下這個時代,有幾個教授愿意這樣做? 薩達爾·布蘭迪? 還是達莎·哈里? 亦或是阿爾弗塞尼·哈通? 這些人顯然都不合適。 想到這里。 威廉·惠威爾不由有些煩悶的揉了揉太陽xue。 “難頂啊……” 而就在此時。 屋外忽然又傳來了維爾納的聲音: “院長先生,學校新任的盧卡斯教授想要見您?!?/br> “新任的盧卡斯教授?” 威廉·惠威爾微微一愣,旋即眼前便是一亮。 是啊。 自己怎么把這位教授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