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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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疼,”寧風眠笑道, “甚至非常高興?!? 沈槐之擰起了眉。 “以前你總是問我身上這道傷痕是怎么來的,那道傷痕是怎么來的,現在這里,”寧風眠指了指左胸的心口, “這里有一道傷痕,是為你而來的?!?/br> 沈槐之氣笑: “怎么了,想時時刻刻提醒我要內疚?” “不是,”寧風眠搖搖頭, “這是我身上最榮耀的勛章?!?/br> ———————— 今天冬至,大家是吃湯圓還是吃餃子呀? 第115章 過招 被綁在一根房柱上的路明十分安靜,路明不是傻子,最后即便那個人和寧風眠有萬般不同,從他保護沈槐之的動作上看,他也只能是寧風眠了,而寧將軍親自綁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掙脫的。 還是別費勁了。路明趁沈槐之拉著寧將軍處理傷口的空檔閉著眼睛在安靜的房間里開始思考崔紹給自己留的話。 殺了寧沈二人再拿回來石頭,如果失手了就告訴他們兩句話,然后你自己的命,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兩句話,一句是寧雨漸在朝中很穩,另一句是赫連已經吞并了哈赤。 崔紹何許人也,整個祝朝前后幾百年中手段最為陰毒的左丞相,知道要逼出寧風眠需要內憂外患的雙重打擊才行,弟弟寧雨漸在自己手中,而寧將軍最為在意的羯人已經形成足以威脅北疆國境的新勢力,寧風眠還能如何選? 羯人所有部落已經被赫連吞了,隨時可以出現在北疆國境線上,但也只是隨時而已,寧風眠現在跳出來去支援北疆,不僅師出無名還會立刻背上欺君逃役的真死罪;不跳出來的話,等赫連的馬真的踏進光祿城就晚了。 而寧家的小兒子還在崔紹手下。 崔紹不是要寧風眠左右為難,是要他怎么做都難。 “吱嘎——”門開了。 “路明,好久不見?!睂庯L眠左邊從胸膛到肩膀全都纏滿白紗布,身上也已經換上干凈的常服,他卸掉了全部的易容,終于恢復成寧風眠本來的樣子。 “所以何四簫是你,陸川也是你,”路明直勾勾盯著寧風眠這張沒有表情時就顯得十分冷淡的臉,冷笑一聲, “我倒是沒想到寧將軍也有這么喜歡躲躲藏藏不光明磊落的一面?!?/br> “你說誰不光明磊落呢!”沈槐之在一旁不高興了。 路明聽到沈槐之說話倒是有些意外,愣了一下立刻輕笑道: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光風霽月的寧將軍和強娶回家沖喜的一個紈绔感情居然還能這么好?!?/br> “內子年少頑皮,作夫君的總得多讓讓,”寧風眠有禮地笑了笑,他壓根不吃激將法這一套。 “咱們攤開說罷,不要浪費時間了,”寧風眠平靜地望著路明,沈槐之并不是武人,匕首那一下也只是僥幸讓路明因為沒有防備而脫了力,要說傷得有多重,說句不給沈槐之面子的實話,那點兒力道也實際上傷不了路明什么, “崔紹讓你守著存喜樓賣忘憂水,賺的錢是拿去干什么了,你我都很清楚,我不需要你告訴我什么,我只需要你活著?!?/br> “我也沒打算告訴你什么,”路明嗤笑道, “我也只會告訴你崔相讓我告訴你的事情?!?/br> “哦?”寧風眠突然關注點跑偏, “你都不否認一下你是崔紹的人?” 路明又是一聲嗤笑: “寧將軍,事已至此,我再否認我是崔相的人的話都不知道是在侮辱誰了?!?/br> 寧風眠毫不意外地點點頭,分外從容地拖了一把椅子坐在路明面前,雙腿交疊十指交叉地放在膝上: “那么寧某就洗耳恭聽崔左相給帶的話?!?/br> 路明看著那兩條修長有力的腿,不難想象寧將軍的腿部肌rou不僅結實且爆發力驚人,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下: “算來算去,卻獨獨沒有算到寧將軍連圣上也敢騙?!?/br> “非常時期行非常之策,否則也發現不了崔左相的雄圖大計?!闭f道自己欺君一事上,寧風眠甚至連聲調都沒變一下, “說罷,崔紹想告訴我的話?!?/br> “崔相讓我轉告將軍兩句話,”路明直視著寧風眠,很少有人敢就這么直視著寧風眠的眼睛,大將軍的眼眸實在是太有壓迫感,即便是看一眼就仿佛整個人都被洞穿一樣,而此時的路明已抱有赴死的決心反倒是不怕了, “第一句,寧雨漸在朝中過得不錯;第二句,赫連已經在羯人中稱王了?!?/br> 之后路明果然就不再多說一句,屋中一下子安靜得厲害,而路明的內心卻并不平靜,按照他之前想的崔紹這兩句話的意圖,寧風眠至少得有些情緒,或者至少會動動表情。 可是沒有,寧風眠仿佛聽到的是今天天氣不錯這樣的廢話一般,甚至在聽到寧雨漸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沒有動一下眉頭,只是靜靜地看著地上這個靠坐在房柱上的人。 屋中的沉默凝成實質幻化成一根看不見的線,將路明原本破罐子破摔的心一點一點地系緊然后慢慢懸起來。 “崔紹有沒有告訴你,如果刺殺失敗了你該怎么辦?”寧風眠突然開口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什么?”路明不禁有些錯愕。 “崔紹知道你愛慕他嗎?你的一腔深情被他這樣利用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寧風眠歪了歪腦袋,眼神中透露著一絲耐人尋味。 只這么輕飄飄的一句挑釁,路明的表情從茫然到震驚最后統統轉化為暴怒,仿佛自己一向珍愛奉若神明的圣物被玷污了一樣,對著寧風眠吼道: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