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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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何四簫把輪椅中的沈槐之看得比自己重得多,寧愿自己胸口迎向鋒利的刀刃也要斷掉刺向沈槐之胸口的刀。 “小心!”沈槐之失聲叫道。 “噗嗤——”和沈槐之的尖叫一同出現的還有刀劍刺入血rou特有的鈍音。 寧風眠的左邊胸口被短刀扎入,鮮紅的血頓時染紅了整個衣襟,何四簫悶哼一聲,臉唰地白了。 “啊!”沈槐之頭一次看到有人為了救自己這個草包連命都不要。 而那黑衣人雙手雙殺的招式殺氣十足卻無法護住自己,此刻毫無防守,沈槐之居然眼疾手快拔出一直放在靴筒中的那柄寧風眠在生日時送的匕首,用盡全力刺入黑衣人的肋下。 “撲通?!焙谝氯藳]有防備沈槐之居然還有匕首,終于捂著肚子頹然倒地。 “槐之,快!”何四簫喘著粗氣指了指輪椅后面用來放東西的小布袋, “把里面的繩子扔過來?!?/br> 已經自己的滿手血嚇呆的沈槐之在何四簫的催促聲中一個激靈回過神,立刻轉身翻出繩子打算單腳蹦過來。 “你不要動,把繩子扔給我就行?!焙嗡暮嶍渚?,和平日里溫和沉穩的樣子截然不同。 沈槐之看何四簫手腳麻利地把那黑衣人捆得動彈不得,他的左胸傷口很是嚇人,但是通過他綁黑衣人的動作來看應該沒有傷到要害,沈槐之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不過通過破碎的衣服,沈槐之看到何四簫左肩鎖骨上的那只紅色的派大星正隨著捆綁的動作一上一下。 十分囂張。 “果然……”沈槐之盯著那只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派大星喃喃道。 “什么?”何四簫對自己的一無所知。 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沈槐之努力把自己的視線從寧風眠鎖骨上的那只派大星上撕下來,清了清嗓子說道: “沒什么,我倒要看看他是誰!”沈槐之一把扯掉那黑衣人臉上的黑布面罩。 是路明。 “果然是你!”沈槐之氣得一把把黑面罩摔在地上。 “竹林后面就是沈宅的后門,先把他帶回去再說?!边€不知道自己已經的,第一次蒞臨行江城沈宅的何四簫用對這地形萬分熟悉的聲調說道。 沈宅中,把捆成粽子的黑衣人安置好后,沈槐之拉著何四簫就往東廂房走。而何四簫生怕沈槐之加重腳腕的扭傷甚至都不敢掙扎一下,乖乖就范任由沈槐之一把把自己拽進房中,按在門上,還沒有等自己說話,就一個惡狠狠的吻堵住了自己的嘴,然后狠狠地咬了一下何四簫的下唇。 “嘶——”何四簫用手指抹了抹下唇,一抹殷紅果然出現在指尖。 “怎么樣,”沈槐之挑釁地看著何四簫的眼睛, “被人戴綠帽的感覺如何?” “什么綠帽?”何四簫一頭霧水。 “我,沈槐之,”沈槐之挑釁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如果我夫君寧風眠知道我在和一個叫何四簫的男人親昵,他會是什么感受?” 何四簫: “……” “他會是什么感受?”沈槐之說著話,一步往前把何四簫逼得緊緊貼在門板上,原本溫和好看的眉眼此刻已經染上了一層慍色, “你能回答一下嗎,四哥?” “槐之……”寧風眠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也沒有什么繼續偽裝下去的必要性。 “你聽我說,”寧風眠依然帶血的手扶上沈槐之的肩膀,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 “你閉嘴!”沈槐之簡直要氣炸了,回想起自己在何四簫面前的一幕幕,頓時又難堪又生氣, “難怪我的狐毛大氅那么快就又回來了,難怪我在青樓買那么多人你都不生氣,難怪你知道我愛吃松鼠鱖魚,我怎么這么蠢,怎么沒發現你和寧風眠其實有這么多相同點!” “牛從一開始就看著我作妖,你是不是好得意!” “槐之,我好疼啊!”寧風眠的口氣倏然一軟,如褐冰般淡薄的眼眸居然流露出受傷的哀求神色,仿佛一只雖然得勝但也傷痕累累的獅子,向自己最信賴的人露出柔軟腹部上的傷口。 好疼,將軍說他好疼! 上一秒還在炸毛的小狐貍立馬慌了神,趕緊把寧風眠扶到床榻躺下,再拿出自己diy的小小醫藥箱,一回生二回熟地給寧風眠處理起傷口來。 布料被小心地剪開,派大星下面的胸膛上血糊一片,沈槐之像是被那些鮮紅的血燙到了一樣,雙膝一軟,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寧風眠的床前,眼睫頓時溢出了眼淚,雙手不住地顫抖。 “疼嗎……”沈槐之臉色慘白,雙唇不住地顫抖,簡直太疼了! “今天第一次讓人見血,嚇壞了吧?”寧風眠卻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猙獰的傷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溫柔地望著滿眼傷痛的沈槐之。 “嗯,”沈槐之看了寧風眠一眼,將軍眼中的溫柔很好地撫慰了他焦灼的情緒,開始強迫自己鎮靜下來處理將軍左胸上的傷口,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血!” 屋子里重新安靜下來,沈槐之的手很穩,指尖偶爾觸碰到傷口,讓寧風眠在疼痛中又感覺仿佛有羽毛在撫,帶來一陣酥癢,是一種往常軍醫給處理傷口的截然不同的感受。 “我要給你消毒傷口了,忍著點兒?!鄙蚧敝弥凭?,看了看清洗干凈后顯得更加猙獰恐怖的刀傷,望著寧風眠輕聲說道,卻發現不知道何時開始,寧風眠那雙淺淡如褐冰般的眼眸中全都是自己的倒影了,占得滿滿的,甚至沒有給其他任何東西留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