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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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春深看著少女清凌凌的眼睛,默默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不過這些尸氣也壓制不了多久,還是得趕緊找到出路?!笔⑿标栠呎f邊活動了下手腕,卻試到自己的背包帶子被拉了下,回頭就發現是個紙人。 她樂道:“嚯,身上的牽制沒了,就要對我們動手?” 晏春深聞言脊骨緊繃,匕首只待瞬間就能讓它灰飛煙滅。 紙人被嚇的拼命搖頭,力度之大讓人害怕下一秒它的頭就要甩飛出去。 晏春深看著它害怕的樣子,忽的生出幾分反派的錯覺。 他默默摸了下鼻梁,安慰道:“別害怕,我們不會對你怎樣的?!?/br> 大抵是這番話更有威脅的意思,紙人抖的愈發厲害,緩了片刻后才艱難的舉起手指了一個位置。 盛斜陽看了看道:“你的意思是墻后才是生路?不過這位置,倒是不屬于八門里的任何一門啊?!?/br> 晏春深神色冷了下來:“換個思路,恐怕是林蕊在這八門里,根本就沒留任何生門?!?/br> 每一步,都等著他們掉進去。 紙人給他們指完方向,就坐回了原位。 擋住冥面的符篆已燃的不剩三分之一,那些邪僵又有動作的態勢。 盛斜陽看看那個怯弱的紙人,取出三根線香,而后抬手一翻,香就少了半截,只有些許灰燼落下。 空氣中的檀香氣驀然加重,可那二十幾個紙人感覺神思一凝,周身的郁氣一掃而空。 與此同時,符篆越發不穩,有不少冥面趁勢流竄出來! 盛斜陽斂眉合目,借著線香的加持,正在超度這些紙人。 隨著少女的吟誦,那些紙人逐漸化作原本的樣子。 那個先前和盛斜陽做同桌的,竟是一個略顯靦腆的干凈男生,坐在驚門的卻是一個面容溫柔女老師…… 至于給他們指路的,則是個琥珀色眼睛的少年人。 “趕緊離開吧,在這待久了你會化煞的?!笔⑿标柊丫€香收了起來,沖他笑了笑道。 少年人點了點頭,身形漸漸變得模糊。 符篆燃燒殆盡,冥面傾巢而出。 “撤!”晏春深高喝一聲,劃破手掌,用沾血的匕首在地上畫了道線。 怪異的是那些冥面見到他的血,格外忌憚,居然停滯了片刻。 兩人借著間隙,急忙趕往紙人指過的方向。 教室門上的鬼臉見狀猙獰的嘶吼起來,冥面和邪僵們聞聲而動,直襲盛斜陽的面門! “還真會挑時候?!?/br> 這面墻壁很是奇怪,內里有如像是粘稠的膠質,只能艱難的等它將自己吞沒掉。而這會盛斜陽一半身體在墻內,另一半身體還在教室內,幾乎成為任人刀俎的魚rou。 “要是被冥面沾上了,有保命的辦法嗎?!?/br> “有,就是疼了些?!标檀荷蠲媛恫蝗?,“剛沾上時,冥面威力尚且輕微,只要趁機割掉被碰過的部分,能止住血,還會有一線生機?!?/br> 盛斜陽聽著他的話,悠哉的吹了聲口哨道:“那你的匕首快嗎?!?/br> “……不割活人不想做噩夢謝謝?!?/br> “那你要不然——” “不借?!标檀荷钶p咳一聲,忽的把受傷的手掌又割上一刀。 盛斜陽只試到自己的手掌一熱,接著就看到上面猩紅的血珠。 晏春深在她的手上一觸及分,沒有半分逾距。 偶有膽子大的冥面上前,試圖吃掉盛斜陽的生氣,也被血珠燒成了灰燼。 盛斜陽整個人終于進了墻壁里,活動了下完好的手臂,唇角彎彎道:“好像欠了你一個大人情?!?/br> 晏春深本來少言,只是她眉眼彎起時,讓人心底柔軟。 于是也笑道:“我又不是挾恩的人?!?/br> 這倒不是假話。 盛斜陽又從小兔子保溫杯里灌了口酒,遙遙的看著教室里的冥面和邪僵,它們沒了‘食物’,就將視線對準了雙方。 好不容易離開了詭異的教室,兩人都有點脫力。 盛斜陽走到旁邊的車棚里,撿了個自行車坐位,望著這場沒頭的大雨。 “你杯里的酒,好像是用來驅寒的?!标檀荷钣^了觀她的面相,“對方倒是兇得很?!?/br> “是啊,當時也沒當回事,這不就落下病根了?!笔⑿标枲钏七駠u,“一年到頭渾身發冷,胳膊疼腿疼,寒氣直竄骨子里?!?/br> 她的話半真半假,邪氣入體是真,但也只是陰雨天格外難捱而已。 卻不想晏春深瞳色微深:“九蒼山的那只邪祟,當時已經這么難纏了?” 盛斜陽笑意稍斂,試探問道:“懷里抱雙石,不知投何店過幾山,名何物?!?/br> 晏春深聽了這話,抬眼看了看。沒想到少女年紀不大,但是玄學界的暗話居然說的很溜。她是問自己明明知道這么多,那自己到底是哪家的人,從哪學的本事。 “你說的我可聽不懂?!标檀荷畋П劭恐?,長身玉立,明顯不準備托底。 盛斜陽一時拿不準他話里真假,但這人能在生死環境下都不下毒手,可見品行。何況本身九蒼山的事,本來也沒什么需要遮掩的。 “那只邪祟本身并不難纏,但棘手在她死時穿了一身紅衣,下葬時棺里還被人扔進去了一只活貓?!?/br> 晏春深聲音低沉:“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辦出扔活物進棺的陰毒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