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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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的狗??? 程相儒恨得咬牙切齒,正想追上去把那條臭狗狠揍一頓,卻聽“喵嗚”一聲,阿喵忽然從一側沖了出來,將那條狗撲倒在地。 天色實在太黑,他看不清具體發生了什么,只聽到那條狗的慘叫聲戛然而止,然后看到阿喵拖著狗尸逃向遠處,不一會就沒了蹤影。 雖然程相儒他們一直將阿喵的品種定性是“怪貓”,但它可跟人畜無害的貓完全不是一回事,它本身具有非常強的攻擊性,特別擅長獵食,并且喜歡吃rou。 現在冷螢把阿喵教育得不會傷人,還管它rou食,所以它只偶爾抓些野貓野狗之類的,保持獵食的本能。本來程相儒這次出來是不想帶阿喵的,但冷螢不放心,擔心沒她約束,阿喵會傷人,所以將之帶了出來。 在湘西的時候,它還有機會去捕獵,這一路跟過來,阿喵確實感覺瓜子都癢了,現在找到機會,怎能放過? 程相儒搖了搖頭,暗道一聲可惜,心說這條狗就是隨地小個便,罪不至死啊,真是太慘了。 他正要回帳篷,卻忽然聽到遠處群山間傳來震耳欲聾的炸響,驚得他愣在當場。 什么情況?山塌了嗎? 然而,讓他更感到意外的是,周圍那么多帳篷,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周圍盡是死一片的寂靜,連一些帳篷內的呼嚕聲都停了。 “阿儒?”黃謹低沉的聲音從后面響起。 程相儒回過頭,正看到黃謹手持匕首蹲在帳篷口,于是他趕緊退了回去。 “你不睡覺,跑出來做什么?” “剛有條狗在咱們帳篷邊上撒尿,把我吵醒了?!背滔嗳鍥]好意思說自已失眠。 黃謹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沒事就好,趕緊回去睡吧,明天一大早就要起來了?!?/br> “等下!黃叔,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好像什么東西爆炸了一樣?!?/br> “哦,沒事,應該是雪崩或者山體塌方?!?/br> 程相儒一聽這話,臉都綠了。 你管這叫沒事? 黃謹似乎感受到了程相儒的震驚,他笑著拍了拍程相儒肩膀:“這邊都算好了,換成川西那邊,連地震都是常事。有一次我和你爸他們親眼看到,一座村子眨眼間就被埋了,整座山的山尖都平了,那才嚇人?!?/br> 程相儒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明明黃謹實在安慰他,但他卻更不安了。 黃謹笑呵呵地又道:“你不用擔心,咱們不會有事的。冷螢不是把阿喵帶出來了嗎?動物對這些自然災害大多都很敏感,能提前預知。咱們如果真要遇到天災了,相信阿喵會提前告訴咱們的。別想了,趕緊回去睡吧?!?/br> 回到帳篷內,黃謹很快便再次入睡,程相儒的心臟抑制不住地狂跳,讓他更無法睡著。 他想到,程志風那邊可沒有阿喵,萬一他們那邊是遇到了天災,他們能逢兇化吉嗎? 忽然,黃謹翻了個身,似是在說夢話,但內容卻分明是對程相儒說的:“出門在外,必須要學會快速進入睡眠的方法,否則會影響第二天的身體和精神狀態。你先保持平躺,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腦門上,想象著自已正躺在松軟的草地上,拉長單次呼吸時間,默數自已的呼吸次數?!?/br> 說完,黃謹又翻了個身,竟沒一會又想起了輕微的鼾聲。 程相儒在黑暗中愣神了好一會,才平躺進睡袋里,開始按照黃謹所說,心中默默查數自已的呼吸次數。 “一、二、三……” 程相儒也不知道自已數到了多少,竟真的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覺,他感覺自已并沒有睡多久,便被黃謹推醒。 他腦袋昏昏沉沉地穿戴完畢走出帳篷,發現天才剛蒙蒙亮,所有生靈都仍在夢鄉中流連忘返。 洪翠和冷螢也已經起來了,正在收帳篷。不遠處的地上可以看到一灘血跡,料想應是昨晚那只缺德狗所留。 黃謹在后面招呼道:“阿儒,來搭把手!” “好?!背滔嗳遐s緊回身去幫忙。 別看程相儒扎帳篷很手生,但拆帳篷卻很順手,這是典型的破壞型動手能力。 四人將帳篷收好時,天色比之前稍亮了一點。 清晨這個時間,天亮得非???,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有人陸續起來了,得快點離開。 在離開前,程相儒用折疊鏟快速翻土將缺德狗的血跡掩蓋,并四處張望尋找阿喵的蹤影。 冷螢讓程相儒不要擔心阿喵,說這里人多,阿喵都躲在暗處,等他們進山了,周圍沒人了,阿喵就會出來。 程相儒想說,他一點不擔心阿喵,他擔心的是別人??! “快走吧!”黃謹招了招手,帶隊繞過龍女湖,向著玉龍十三峰方向走去,逐漸消失在茂盛的植被之間。 天色快速亮起,龍女湖畔熱鬧了起來,縷縷炊煙升起,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昨晚聽到的炸響聲。 忽然有女人帶著哭腔大聲呼喊:“塞班!塞班?誰看到我家塞班了?” 有人笑問:“你男朋友丟了?” 那女人哭道:“塞班是條狗??!塞班……” 第335章 日照金頂 從龍女湖出發,直線距離不超過十公里,便能到達玉龍十三峰。 仰頭望去,可以看到兩座翠綠的山峰間,一座巍峨的雪山透過云層,直達天際,仿若連通天地的巨大神梯。 看起來,好像雪山近在眼前,但“望山跑死馬”,想真正抵達那身披素白神袍的雪山圣地,絕非易事。 程相儒四人踏著碎石遍地的荒地,走了很遠,卻感覺雪山并沒有變得更近,好像也在隨著他們的行進而向遠處移動。 天色不知什么時候徹底亮了起來,天空中的云層也不知什么時候淡了下去。 冷螢忽然站住了,仰頭望著極遠處,微微張大了嘴巴,雙眼放光。 程相儒本來正悶頭往前走著,忽然注意到冷螢落到后面,回頭正看到冷螢那煥發著神采的表情。他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了什么,也急忙回頭望去。 令他足以銘記一輩子的壯觀畫卷,在他面前展開,鋪在靈動的天地之間。 日照金頂! 耀眼的陽光灑落在雪山上,為神裝披上金光。 素白的雪山在這一刻,化成了金山,閃閃發光,毫不吝嗇地向世人展露出它的神性。就連呼嘯的凜風,此時都仿若化成了神山的長鳴,提醒著凡人不該心存不敬。 程相儒感受到天地的浩瀚之力,更感悟到大自然的玄奇,在心底莫名生出崇拜之情,竟萌生出虔誠叩首的沖動。 冷螢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旁,喃喃道:“沒想到咱們這么幸運,剛到這里,就見到了日照金頂!” 程相儒忽然想起,在動身來這里之前,冷螢曾提到過,在當地有個傳說,只要能見到日照金頂,就能幸運一整年! 他虔誠地低下頭,雙手合十在鼻尖前,默默許下心愿,希望程志風那邊一切安好,千萬不要出事。 隨著太陽越升越高,金光漸漸斂去,雪山褪掉耀眼的金裝,繼續冷傲地聳立。 “咱們繼續吧?!秉S謹剛剛沒有打斷冷螢和程相儒,想給他們多一點時間去瞻仰這難得的美景。 此時,金光已經散去,他們便要加快速度繼續趕路,爭取在天黑前趕到計劃路線中的第一座露營地。 一路向前,他們進入到一片黃綠相間的草甸,其中還夾雜有五顏六色的野花,場景美艷絕倫。 這里不同于程相儒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雖然看起來花草茂盛,但地面卻不松軟,也不平坦,走起路來一腳深一腳淺的,極易被絆倒。 程相儒走在這里有些不適應,而冷螢即使背著沉甸甸的登山包,卻依然如履平地般,奔跑著到處采花做花環,展露出女孩子愛美的天性,也展露出她非人類的一面。 穿過這片草甸,他們到達一片矮灌木密布的山坡下,仰頭所見無路可走。 黃謹抬手指著上方道:“這里是咱們要穿過的第一道埡口,等下你們跟在我后面,我來開路。這里不難走,咱們就當演練吧?!?/br> 因為他們刻意避開了強哥提供的徒步線路,所以他們所到之處幾乎都沒什么人走過,所有前路都要重新開,并且地形都不熟悉。 當前這個埡口,其實并不難走,山不高,也不陡,只是矮灌木太密,幾乎遮擋住了所有上攀的線路。 黃謹雙手持鋒利的飛刀,一路劈砍,并不費力便開出來了一條路,足以讓其余三人輕松通過。 正如黃謹之前所說,這個埡口的翻越難度不大,但離雪山越近,海拔越高,難度也將越大。為了避免到時候不適應,他需要讓程相儒提前熟悉該如何跟進,以減少突發狀況的發生。 隨著高度上升,矮灌木變得越來越稀疏,地形越變得越來越陡,滿地奇形怪狀的亂石,硌腳不說,更讓人很難一下子就找到合適的落腳點。 四人行進的速度降了下來,排成一字縱列,由黃謹在前面探路,其余人踏著黃謹的足跡跟上。 看起來并不高也并不難攀的埡口,走起來還挺費神、費力的,他們四人速度已經算是很快了,仍用了近一個小時才到達最高點。 程相儒抬手抹了一把汗,站在埡口最高點向遠眺望,看到了一大片綠色海洋。 從埡口下去,是一片占地極大的原始森林,他們需要一路向東北方向,穿過原始森林,趕在天黑前,到達百花露營地。 上攀埡口的時候,程相儒已經感覺有點難走了,他沒想到,從埡口下去,同樣是亂石路,竟然更難走。 他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的黃謹,卻忽然聽到“喵嗚”一聲。他聞聲止步,扭頭看去,竟看到阿喵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過來了,在亂石路上輕盈跳躍,親昵地跳進了冷螢的懷里。 冷螢單手抱著阿喵,抬手輕彈了一下阿喵的腦門,嗔怪道:“聽說你昨晚干壞事了?” “喵嗚!” “別騙人了,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咬死了一只狗?” “喵嗚!” “怎么就無所謂了?能在露營地出現的貓啊狗啊的,都是有人養的。好在我家藍胖子幫你擦了屁股,要是被人看到地上那么多血,你可就攤上大事了……” 走在最后的洪翠大聲喊道:“別走了,停一下吧!”說完,她又用將信將疑的語氣問冷螢:“你能聽懂它說話?” 冷螢搖頭道:“聽不懂??!” 洪翠哭笑不得:“那你倆怎么還聊得有來有回的?” 冷螢輕拍胸脯,一臉得意地道:“猜唄,我基本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br> 阿喵連連點頭,又“喵嗚”了兩聲,那樣子好像在說:沒錯,她懂我! 黃謹左右看了看,催促道:“先別聊了,等從這里下去了再聊,這里不適合休息?!?/br> 這種亂石坡,特別容易出現山體落石的狀況,在這里待得越久,風險就越大。 但如果能夠下去進入原始森林,地勢開始平緩,再有樹木阻擋,亂石就算滾落,也是大概率只撞傷樹木,基本不會傷到人了。 四人一貓聽從了黃謹的話,繼續行進,非常順利地離開了這片亂石坡,進入到原始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