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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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螢乖巧點頭:“嗯嗯?!?/br> 黃謹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從車里翻出來一盒藥,取出幾粒分發給程相儒和冷螢:“今天和明天,各吃兩粒?!?/br> 程相儒拿著那兩粒膠囊,沒有立刻服用,而是滿臉困惑地問道:“黃叔,我沒生病,這是什么藥???” 黃謹解釋道:“這是紅景天膠囊,效果比市場上那些口服液要好很多,可以降低人體的缺氧耐受。你和冷螢應該都是第一次到達高海拔地區,雖然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好很多,但面對高原反應,多么小心都不為過?!?/br> 冷螢替程相儒問出了心中的困惑:“高原反應很嚴重嗎?” 黃謹正色道:“沒錯,可能會死人?!?/br> 冷螢“哦”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就著純凈水將兩粒膠囊吞了下去。 程相儒見狀,也服下那兩粒膠囊。 黃謹這時鎖好了車,大手一揮:“走吧,天色不早了,去露營地?!?/br> 從玉湖村停車場到龍女湖露營地,大概有兩公里的路程,途經玉湖村。 玉湖村是坐落在玉龍十三峰南側的納西族村落,村里的房子都是由大塊石頭壘砌而成,地面也平鋪著石頭。 整個村子看起來,完全都是由石頭堆起來的,很有特點。但真正讓它出名的,不是納西族的文化,也不是玉龍十三峰的美景,更不是石頭建筑,而是一個老外。 那個老外的名字叫洛克,是個美國的植物學家。 在當時,美國正遭受著麻風病的困擾,洛克受美國農業部派遣,到世界各地尋覓對麻風病有奇效的栗子樹種。 當他來到麗江后,發現這里到處都是珍稀物種,其中便包括栗子樹種。 于是,他便留在了麗江,并住在玉湖村,也就是當時的“巫魯肯”。 洛克與這片土地結下了不解之緣,依靠這里的珍稀物種獲得大量資助,獲得極高的名聲和地位,但卻因一個美麗的傳說,而深陷進尋覓“玉龍第三國”的迷途,至死抱憾未曾到達。 當然,現在科技發達,傳說中的“玉龍第三國”便是現在的稻城亞丁,是人們可以輕松到達的旅游勝地。 但在洛克生活的那個年代,別說“玉龍第三國”,就連玉龍雪山,都不是任何人可以輕易踏入的。 程相儒在玉湖村見到了一個石頭房子的半面墻上,出現“洛克舊居陳列館”幾個大字,不禁納悶,不理解在這個地方為什么會出現一個外國人的舊居,并且還被當成了景點,好像還要收門票。 當他聽黃謹講述了洛克的一些往事和成就后,頓時肅然起敬。 冷螢感慨道:“一個外國人,不遠千里來到我們國家,留下了這么一段傳奇,還真是挺厲害的?!?/br> 黃謹不屑道:“厲害什么,咱們國家太多好東西,都是被這類人給偷走的。在那個年代,人們連飽飯都吃不上。到處都有衣著光鮮的外國人來淘金,可能一點點吃的東西,就能換一件國寶出去。所以,只要是境外勢力,不管是哪國人,都不是善類,包括那個趙氏!” 冷螢忙問:“黃爸爸,你們總提到趙氏,那個趙氏到底是什么來頭?” 程相儒也對此感到好奇,屏氣凝神靜聽。 洪翠答道:“趙氏很神秘,我們只是聽說,具體也不清楚。甚至,我們都沒法判斷,‘趙氏’是指姓趙的一個境外華裔家族,還是某個財閥或地下組織音譯過來的名字?!?/br> 冷螢攥拳道:“不管他們是什么牛鬼蛇神,反正咱們不怕他們!” 程相儒看著冷螢那不與人貧嘴的乖巧模樣,不知該做什么表情。心說:她要是一直這樣,雖然挺好,但還真有些不適應。 黃謹揮了揮手:“繼續走吧,天快黑了,咱們到了還得扎帳篷?!?/br> “好!”程相儒和冷螢異口同聲答道,兩人互視一眼,一個笑得開心,一個笑得僵硬。 四人離開玉湖村,根據導航,向東北方向行進,終于在半個多小時后,到達了龍女湖露營地。 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那一汪明澈的湖水周圍,竟然已經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帳篷,還有一些人支起爐子烤起了rou串,一派熱鬧景象。 程相儒低聲嘀咕道:“好多人??!” 洪翠小聲問:“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黃謹低聲回答:“沒必要,太避著人反倒顯得可疑。自然點,找地方扎帳篷吧!” 第333章 排除線路 龍女湖的面積不算大,藍灰色的湖水在藍天白云下,映襯著遠處玉龍十三峰的倒影,顯得端莊秀麗。湖畔遠看青綠遍地,近看卻是青黃露土,還有遍地的碎石,光禿禿的岸邊,孤零零立著一棵小樹,很多人在排隊等著拍照,還有些當地人牽著滇馬,提供騎乘和留影的收費服務。 與麗江的其它景點相比,龍女湖的景色實在談不上多么驚艷,但卻很清新,無處不透著高地草甸才有的脫俗清新。 如此與眾不同的氣質,使得仙女湖成為了新晉網紅打卡地,從非常冷門的景點,晉升成了露營圣地,吸引著各地游客前來感悟自然、放空自我,享受那份獨特的愜意和寬廣。 黃謹選了一個稍稍遠離人群聚集的位置,四人卸下沉甸甸的登山包,開始扎露營帳篷。 這地方的風很大,身材嬌小一些的女孩或者小孩,甚至會被風吹著走。 如此大風,對扎帳篷是個極大的考驗。 程相儒雖然最近這幾個月沒少風餐露宿,但卻極少扎帳篷,因此做起來手忙腳亂的。他正研究著拼接骨架怎么安裝,就聽冷螢一聲驚呼,扭頭一看,卻發現是帳篷頂被吹跑了。 在如此人多的地方,程相儒不敢做出太超出常人的表現,只能一邊呼喊帳篷頂快停下來,一邊邁著大步去追。 眼看著帳篷頂翻卷著就要鉆進龍女湖里,卻見有三個身材精壯的男子忽然從一旁沖出,將帳篷頂給攔了下來。 程相儒急忙上前,上氣不接下氣地接過帳篷頂,并表示衷心的感謝。 那三人非常熱情,主動提出幫忙,輕輕松松就幫程相儒將帳篷穩穩地立了起來,看得程相儒甚是汗顏。 黃謹和洪翠早就已經扎好了帳篷,說是到附近逛逛,大致探一探地形,所以這邊只有程相儒和冷螢兩人面對這三位熱情的驢友。 三人都很熱情健談,看到程相儒幾人的超大號登山包,便問程相儒是不是來重裝徒步的。 程相儒不擅長說謊,很別扭地應了下來。 冷螢表現出了她社牛的一面,與那三人熱情地聊了起來,說說笑笑的,緩解了程相儒的尷尬。 三人中為首的是個古銅色皮膚的平頭小伙,另外兩人都稱他是“強哥”,應該在三十歲出頭,中等身材,哪怕穿著臃腫的沖鋒服,也能看出他的強壯。 強哥邀請程相儒和冷螢去他那邊的帳篷去做客,冷螢正要拒絕,卻見黃謹和洪翠匆匆趕來。 黃謹看出強哥三人沒什么惡意,同時也想多了解一下周邊地形及路線,于是便笑著同意了。 四人到達強哥的帳篷附近時,看到有另外兩個男人正支著爐子在烤rou。 強哥讓人拎來啤酒,鋪開野餐墊,拉著程相儒四人圍成圈喝酒吃rou侃大山。 “你們四個是哪里人呀,全國各地的驢友圈我都有熟人,說不定咱們有共同的朋友呢?!睆姼缗e起啤酒。 黃謹與之碰了一下,笑呵呵道:“我們四個都是親戚,一般都是自已出來玩,還真沒進過任何圈子?!?/br> 強哥灌了口啤酒,咬了口烤rou,抬手大咧咧抹了抹嘴:“我建議吧,你們還是要多加入一些圈子,跟驢友們多一些交流,能學到不少呢。你們來這邊是計劃大轉山還是小轉山?” “轉山”是一種宗教活動,虔誠的信徒們圍繞有靈性的大山徒步反復繞走,更有甚者會幾步一叩頭,以此來寄托自已的信仰。 但在驢友圈,大轉山是指繞山的完整線路,小轉山是指繞山的部分線路,路線雖然有重合,但耗時不同,難度也完全不同,都是值得追求的另一種生活體驗。 程相儒不明所以,黃謹卻很清楚,于是答道:“我們準備大轉山?!?/br> 強哥聞言一愣,用很古怪的表情環顧一圈,皺眉道:“我這人說話比較直,你們別介意啊。你們四個人,有兩個女人不說,還有一個一看就沒經過專業訓練,身子骨那么瘦。你們想挑戰大轉山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真不建議,太危險了?!?/br> 黃謹“嗯”了一聲,道:“沒事,我們心里有數,實在不行就下來。對了,你們有沒有什么推薦線路?” 強哥掏出手機,打開地圖,招呼黃謹靠近一點看:“我們通常呢,是從這條線路出發,繞過這里這個埡口,在百花露營地住一晚,再過這條線路……” 在介紹完幾條常用線路后,強哥給出建議:“我覺得吧,你們最好從這邊繞行,不去走那幾個埡口,也別上太高,如果感覺不對,下來的速度也會比較快,沿途還會遇到牧屋,野獸也不多。走這條線風險不大,景色還特別好……” 黃謹讓洪翠找來筆紙,認真記錄了下來。 幾人說說笑笑地又吃喝了一會,天色便徹底黑了下來,周圍帳篷內亮光一片,四起的狂風吹來陣陣歡聲笑語。 黃謹在向強哥一行人真誠表達謝意后,帶著程相儒他們回去了自已的帳篷。 帳篷內,四人圍坐在一起。 黃謹鋪開剛剛他記錄路線的那張紙,開始進行路線安排。 強哥給的那些線路,一定常有驢友經過,所以黃謹計劃只利用露營地,其余線路盡可能全部繞開。 拋開這些線路,剩下要探索的區域就少了很多,黃謹計劃在十四天內完成探索。如果沒找到金劍,到時候再考慮要不要去登最高峰扇子陡。 黃謹讓程相儒將環形玉從金劍上摳下來,以血喚醒,貼身佩戴,用來當做尋覓金劍的探測儀。 環形玉是有靈性的,時睡時醒,一旦它在醒著時接近其它環形玉,會有升溫發燙的反應。 所以為了避免誤判,在出發前,程志風特意將苗疆禁地內的金劍和環形玉交給龍苗苗保管,他與程相儒各帶一套金劍。 金劍可用作防身武器,環形玉可當做探測儀。 為了保證環形玉一直處于醒的狀態,就需要用人血去溫養。好在環形玉不大,需血量不高,程相儒在進山后扎扎指尖就能滿足。 一切談定后,黃謹讓洪翠帶著冷螢去另一個帳篷休息,他和程相儒同住這一個帳篷。并約定明天一早趕在天亮前出發,盡可能避開強哥那一伙人。 第334章 深夜炸響 夜里,下起了雨。 程相儒躺在逼仄的帳篷里,蜷縮在睡袋中,聽著黃謹均勻又沉重的呼吸,又一次失眠了。 明天就要進山了,前路將集危險與美景一體,確實足以讓人興奮、激動之余,又有些忐忑不安。 不過,程相儒并不是因為要進山才失眠。 黃謹和洪翠野外經驗非常老道,身體素質也決定了他們可以負重更多,準備的戶外裝備也非常齊全,給人非常踏實的安全感。不像之前在外面,一旦要在野外過夜,程相儒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個山洞或者地洞。 程相儒失眠,是因為他還在擔心著程志風。 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沒了一點消息呢?都說他們不會有事,可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程相儒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外面有非常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頓時警覺起來,緩緩拉開睡袋的拉鏈,側身躲在門簾后,打開鎖環,輕輕向上拉動拉鏈。 那腳步聲來到極近處時,忽然停了下來。 程相儒也忙停下手上動作,屏氣凝神地靜聽。 “嘩嘩……” 詭異的流水聲自帳篷一角響起,聽得程相儒頭皮都麻了,差點當場就吐出來。 誰特么這么缺德??!三更半夜地跑別人帳篷邊上撒尿?多大仇多大怨??? 程相儒抬手向上,猛地拉開拉鏈,沖了出去,緊接著就聽“嗷”的一聲,一道黑影夾著尾巴就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