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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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石番愿意不愿意,阿田暫時在他家算是住下來了。 因為房間有限,三個男人擠兩張床,冷螢帶著阿田睡在一張床上。 或許是因為一直與年邁的古婆婆住在一起,阿田很會照顧人,也特別勤快,對石番是無微不至,端茶倒水,換藥洗衣,一改之前的霸道小魔女形象,溫柔體貼得讓人跌破眼鏡。 因為睡在同一張床上,冷螢和阿田摒棄前嫌,聊得比較多,如同閨蜜。 別看阿田以前兇巴巴的,但實際上,她在身邊人眼中,是個非常聽話又特別乖巧的女孩子。 或許是因為缺少玩伴而導致性格孤僻,她的內心充滿自卑,對待外人,她很容易就表現得暴躁,更是爭強好勝,生怕別人瞧不起她,甚至嘲笑她。 冷螢很能理解阿田,因為她也是這樣的人,但不同的是,她不需要像阿田那樣接觸太多的人。以前她的身邊只有干爸、干媽和叔叔們,現在她的身邊只有程相儒,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而身為巫醫傳人的阿田,卻必須要在乎。 但現在,阿田所有的倔強,都毀在了她自已手里,順便把石番也給拽上了。她已崩塌人設,情蠱事件的消息肯定會被偷偷傳開。 一個小姑娘娃娃,很多事都還不懂呢,就把自已給嫁出去了,這種八卦,特別具備茶余飯后談論的屬性,肯定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平沖寨,甚至湘西苗疆各處。 既然捂不住,那就順其自然吧。 如果阿田最后真的能跟石番青梅竹馬、相守到老,對待彼此的感情至死不渝,便能成就一番美談,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不知是不是受情蠱影響,曾經每次見面都會動手的兩個孩子,現在關系非常融洽。 阿田認真又盡力地照顧著石番,石番每天忙著奔走于千巖苗寨各處治病救人,而程相儒三人則每天蹲在一起嗑著瓜子,關注著石番和阿田的一舉一動。 這幾天時間里,神女沒有再來找程相儒,但周老板喊的幫手們卻到了。 這也就意味著,探索苗疆禁地的旅程,即將正式開始! 第167章 再赴禁地 從蓉城那邊一共來了七個人,兩輛車,依然是譚成帶隊。 車上帶齊了各種裝備和物資,足夠讓他們在野外生存半個月之久,并且還有槍支及炸藥,甚至連無人機、空氣監測儀、便攜式升降器、潛水呼吸器這些裝備都有,相當專業。 想到要再次進入那片人類禁區,程相儒便感到有些心慌。 那里有太多未知,神秘的巨型怪物,水下的高塔,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瘴氣…… 最讓程相儒懼怕的,就是深居在那里的當代神女。 神女可是一直想要抓他的,只不過受到各種限制,神女現在沒有再到千巖苗寨。這次他隨隊進入苗疆禁地,相當于自已送上了門,神女一定不會錯過這難得的機會。 程相儒雖然有諸多顧慮,但他并沒有絲毫退卻之意。 找到程志風,已經成了程相儒的執念,太多的疑惑他渴望得到解答,他不允許自已半途而廢。 為了避免引起太大動靜,譚成那些人都暫時住在了車上,等待在苗疆禁地的入口處。 程相儒三人收拾妥當后,便準備出發了。 石番得知消息后,態度很堅決地要同行,他一方面是擔心程相儒他們的隊伍中沒有抵抗毒蠱的手段,另一方面是想要探清禁地內的秘密,看看傳說中的金劍到底是什么樣的,為什么會被那么多人覬覦,除此之外,他還想再找到一些稀有毒蟲,豐富自已的庫存。 不過,如果帶上石番,就必須要先把阿田安排回平沖寨。 石番單獨跟阿田談了很久,費盡唇舌終于說服阿田,于是由周老板開車將阿田送回了古婆婆家。 古婆婆看到阿田忽然回來,有點詫異,但更多的是高興。 以前她沒覺得阿田不在身邊,會對她有什么影響。但這短短幾天,她衣食住行都缺少了照顧,腿疾的困擾讓她甚至不愿下樓,刷短視頻賺的好些錢都不知道該怎么提現。 現在阿田回來了,提不提現什么的還無所謂,關鍵是有人可以扶她下樓外出曬太陽,這就很好了。 見到阿田,古婆婆是笑容滿面,但扭頭再看石番,卻板著一張臉,嘴不是嘴、鼻子不是鼻子的。那感覺就像是,對于自家如此好的白菜被野豬拱了這件事,既憤怒又無奈。 她可能忘記了,事實是,她家的好白菜,喪心病狂地拱了人家野豬。 石番硬著頭皮喝了杯茶,小心翼翼地聊了幾句話,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古婆婆家,出門之后一路飛奔,火光帶閃電,速度極快地逃回車里,人還沒坐穩便焦急催促周老板趕緊開車。 周老板笑呵呵問:“見到阿田娘家人,不用這么緊張吧?以后還要常見呢?!?/br> 石番都快哭了:“我咋就這么倒霉???” 周老板問:“我挺好奇的,我看小丫頭一開始不想走,你是怎么說服她的?” 石番正回頭扒著車子的后玻璃往外瞧,不知是想念阿田,還是擔心古婆婆追出來。聽到周老板的問話,他回過身,痛心疾首道:“我把龍首蜈蚣給她了?!?/br> “龍首蜈蚣?”周老板愣了愣,這才想起來,在他們第一次進入苗疆禁地的時候,在發現神女苗服的那條山洞內,石番捕捉到了一只龍首蜈蚣,給他激動夠嗆,一直當做寶貝。 為了哄阿田回娘家,石番連龍首蜈蚣都獻出來了,估計他的心已經在滴血。 周老板越想越覺得有趣:“你們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在城市里,男孩送女朋友禮物,都是口紅啊、化妝品啊、包包啊之類的。你們可倒好,都是送蝎子蜈蚣這些東西,關鍵小丫頭還很吃這一套。想想還真是挺讓人毛骨悚然的?!?/br> 石番攥著拳頭道:“這次再進禁地,我得想辦法多弄點珍稀品種,以后估計用得著的地方有很多呢?!?/br> 周老板聞言,“哈哈”大笑,因為車子顛簸,他的笑聲帶顫音,像極了鵝叫…… 兩人回到千巖苗寨的時候,程相儒和冷螢已經在路邊等候多時。 他們沒有再回石番家,而是直接乘車趕赴苗疆禁地的入口,與譚成那些人匯合。 于是,在艷陽高照的午后,由十一人組成的隊伍,浩浩蕩蕩地進入了苗疆禁地外圍區域,并按照程相儒他們走過的路線,首先到達了回望谷。 回望谷里有丑陋的巨蜥,在到達谷口前,周老板便已經提醒了譚成等人,并讓大家持好槍支,拉開保險栓,保持隨時可進入戰斗的狀態。 本來他們還覺得,這次人多,那些巨蜥不會出來了。 可誰能想到,那些巨蜥一點教訓都沒記住,竟然在眾人到達回望谷中心位置時,忽然沖出來發動襲擊。 一時間,震耳欲聾的槍聲接連不斷,紅色的血花在草叢間綻放,一具具滿身彈孔的巨蜥尸體散落各處,場面極其殘忍,卻讓冷螢非常愉悅。 她對于這些丑陋又極具攻擊性的大家伙,既厭惡又懼怕。 石番沒見過這場面,全程捂著耳朵,臉色煞白。他沒想到,曾經被自已輕易放倒的這些人,竟然這么猛?,F在回想在東北時自已的所作所為,再看向那些慘死的巨蜥,他竟有些后怕了。 穿過回望谷,便算是進入到真正的苗疆禁地區域了,他們也將隨時面對可能出現的各種兇險。 根據經驗,周老板帶隊前行,找到那處山洞,并排隊進入。 石番一路左顧右看,時不時還翻翻石頭,想看看下面有沒有藏著什么珍稀品種,只可惜始終一無所獲。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已上次輕易得到龍首蜈蚣,是不是已經耗盡了運氣…… 在程相儒等人深入苗疆禁地的時候,平沖寨內,阿田正趴在桌子上,心思煩亂地逗弄著龍首蜈蚣。 她還小,還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愛,但在目送石番離開后,她忽然感覺心里面空落落的,很難開心起來。 看著珍貴的龍首蜈蚣,阿田總是忍不住想起石番的臉。 那個討厭的家伙,現在在干嘛呢? 旁邊戴著老花鏡、刷著短視頻的古婆婆似是有些乏了,她放下手機,想要讓阿田扶她上樓歇息。 忽然,她注意到阿田正在逗弄的龍首蜈蚣,不由一愣,皺起眉頭問道:“阿田,你這龍首蜈蚣哪里來的?你媽最近回來過?” 阿田搖頭道:“不是我媽,是阿番給我的?!?/br> 古婆婆“哦”了一聲,剛要起身,忽然想到了什么,頓時大驚失色,脫口驚呼:“不好!” 第168章 詭異呼喚 苗疆禁地,山洞內。 數道強光手電的光束將洞內的漆黑撕碎,使里面亮如白晝,幾乎沒將任何一個死角放過。 生存在這里的蟲類,都有很強的避光性,在感受到光亮后,紛紛躲進墻縫。 石番本來還想著再找一些龍首蜈蚣那樣的珍稀品種,但這一路找下來,別說龍首蜈蚣了,連條蜈蚣腿都沒有見到。 他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陪石番捉蟲子,所以走得比較快,一路排著隊匆忙而行,從寬闊走向狹窄,再走向寬闊。 忽然,冷螢“咦”了一聲,周老板忽然沉聲讓隊伍停下。 程相儒看了看四周,抬手揉著酸疼了一路的太陽xue,只感覺背后涼颼颼的。 這個區域,他們上次來的時候,可以看到兩邊墻上掛著歷代神女的苗服和銀飾。 但這次過來,苗服和銀飾都已經不見了,只有貼著墻面而立的一塊塊無字墓碑,并且每塊墓碑上,都有奇怪的紅褐色斑塊。 程相儒從剛進入這個山洞沒多久,便感覺身心壓抑得厲害,太陽xue一直在跳,耳中除了聽到眾人行進的雜亂腳步聲,還聽到有一些說不清的雜音。 他本以為是幻聽,但在看到那些無字碑上的紅褐色斑塊時,他才意識到,那些他一直以為的雜音,分明是來自精神世界的某種呼喚,呼喚的應該就是他的名字。 之前在東北的大清龍脈內的第二座大殿下,程相儒聽到有呼喚聲,又看到墓主人鎧甲前的地面上有紅褐色斑塊,還以為是他爸程志風留下的血跡,而呼喚聲與血脈相關。 現在來看,應該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程志風肯定是來過苗疆禁地的,甚至可能也從這座山洞穿過,但他絕對沒理由往這些無字碑上挨個噴血打卡啊。 況且,在這之前,這些無字碑的前面,可都是覆蓋著歷代神女的苗服。 程相儒抬起雙手,輕拍自已的腦門,想要將精神世界中的那紛亂的召喚聲趕走,但卻只是徒勞。 這種感覺,帶給他極大的恐懼和不安。 他想到大清龍脈的守墓人說,后三座大殿內封印著恐怖的存在; 他想到前不久在苗疆禁地內,水面下的那座詭異的高塔,以及在昏迷時于精神世界見到的那個巨型怪物。 這些無字碑,肯定每一塊都對應著一位神女,但那些無字碑上的紅褐色斑塊,是從哪來的?會不會與那恐怖的巨型怪物有關…… 程相儒越想越亂,腦子好像成了漿糊,精神意志被無形的力量殘忍撕扯,思想幾乎陷入混亂。 而就在此時,冷螢忽然抓住了程相儒的手,讓程相儒的情緒立刻就平靜下來了。 可是,冷螢接下來說的話,卻帶給了程相儒更深的恐懼。 冷螢說:“藍胖子,我怎么好像聽到有很多人在叫我的名字?” 石番在一旁道:“不對啊,是在叫我的名字啊?!?/br> 周老板疑惑地看向冷螢和石番,皺眉問道:“你們聽到有聲音?我怎么沒有聽到?譚成,你聽到了嗎?” 譚成搖了搖頭,停頓了幾秒后,又點了點頭。 周老板板起了臉:“到底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譚成表情復雜地道:“老板,我也說不清啊。好像聽到了,也好像沒聽到,感覺很奇怪?!?/br> 周老板又問其他手下,很快便總結出來了規律:呼喚聲的強度,與人的年齡成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