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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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番此時已是心亂如麻,雖然不愿去平沖寨,但他知道這種事躲避不了,必須要趁早想辦法解決。 于是他只能點頭:“好的,沒有問題?!?/br> 阿滿正色道:“行!那你準備好,我開始出題了!” 第165章 無解之蠱 出師儀式的第五項挑戰,是對巫術的考驗。 身為巫醫,不能只掌握蠱術,巫術也是基本能力之一。 不過,巫術大多比較玄奇,真假難辨,本質上大多都與精神控制脫不了干系。 巫醫的職責在于救人,不是害人,所以巫術相較于蠱術,并沒有那么重要。 石番的弱項就是巫術,他本以為這第五輪挑戰將是最難的,他已經做足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倔強地想要憑借自身精神意志去硬扛巫術考驗。 誰知第四輪的蠱術考驗出了幺蛾子,后續影響非常麻煩,甚至對石番和阿田的未來,都造成了劇烈又長遠的影響。 出題的阿滿沒什么心情再給石番吃苦頭了,石番也滿心焦慮地沒了繼續挑戰的心思。 因此,這看似最難的第五項挑戰,只能走個過場,讓這場鬧劇一樣的出師儀式趕緊結束。 當然,走過場,也不能太敷衍。 阿滿從兜里掏出一張辰州符,不見她動火,只是將符紙展開并在空中甩了甩,那張符便自燃成了灰燼。 石番看著阿滿的動作,看著看著,就感到意識恍惚,一陣天旋地轉,耳中嗡鳴聲不斷,眼前出現混亂的彩色斑塊…… 迷迷糊糊中,石番感覺自已仿佛落進了泥沼中,無法呼吸,也發不出聲音,手腳徒勞地胡亂揮舞,卻無法緩解絲毫窒息感。 身處如此絕境,石番很快便恢復了冷靜。 他不斷告訴自已,這一切都是幻覺,他的身體目前絕對安全,他必須要摒棄一切阻礙,恢復呼吸,不能讓自已把自已憋死。 石番不理會將他淹沒的虛無粘稠,他不再掙扎,只張大嘴,用力呼吸。 “??!” 呼喊聲中,石番感覺身周一輕,五感恢復, 意識不再模糊,又能順利呼吸了。 “我正想幫你解開呢,沒想到你自已就做到了。恭喜你,千巖苗寨的新巫醫。記得咱們之前說好的,等會我在你們寨子外面等你?!卑M說完,便扭頭急沖沖走了。 隨著麻爺爺大聲宣布“五項挑戰全部通過”,出師儀式最艱難的第二環節,便終于告一段落了。 最后,在拋灑的花雨及歡呼聲及鼓掌聲中,石番被請上高臺,正式受任千巖苗寨的當代巫醫…… 隆重又歡樂的出師儀式至此拉下帷幕,千巖苗寨準備了好煙、好酒和諸多苗疆特色美食,邀請來客們一同慶祝這一重大的時刻。 平沖寨的人沒有留下來吃酒,甚至不待第三輪那象征性的交接儀式結束,便匆匆離開了。 葉間苗寨的人留了下來,在回往千巖苗寨的路上,麻湘單獨與石番聊了許久,并且不讓其他人靠近。 麻湘說,她是受龍爺爺的邀請,來參加這場出師儀式的,本來是想保證石番順利通過五項挑戰,卻沒想到會鬧出這么大的事,她很慚愧。 石番說這事只怪阿田年紀小,沒輕沒重,也怪他大意了,沒有足夠的警惕,無論如何都不能把責任怪到麻湘身上。 反正不管責任在誰吧,麻湘說了,她對于情蠱,也是沒有沒有絲毫破解的辦法。 如果說整個湘西苗疆,有人會解情蠱,那么毫無疑問,現在應該只有古婆婆一人了。 歡樂的酒席間,程相儒他們到處找石番,卻沒有找到,與人打聽,也沒人知道石番去向。 三位長輩說石番有些事要去處理,讓旁人只管歡樂,不用擔心…… 只有極少數了解內情的人知道,石番趁著旁人沒注意,已經換回了平時穿的衣服,偷偷離開了千巖苗寨,坐上了平沖寨的車子。 在路上,阿滿刻意讓阿田和石番保持距離,安排阿田坐在最后排,讓石番坐在副駕駛。 顛簸的整個路程,車內氣氛壓抑,沒人說話,只有車輪碾過亂石以及發動機運轉的嘈雜聲響。 終于到了平沖寨,阿滿讓人背著石番,她拉著阿田,一行人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古婆婆家中。 古婆婆正等在廳堂,她戴著老花鏡,正一下下刷著短視頻賺取金幣。 聽到有人進入,古婆婆摘下老花鏡抬起頭,先看到阿田低頭在哭,又看到阿滿神色慌張,再看到石番被人背著,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阿田,怎么回事?”古婆婆和阿滿的關系依舊不算好,她看也不看阿滿一眼,寒著臉詢問阿田情況。 古婆婆以為,好勝心重的阿田可能沒聽她的叮囑,下手過狠,把石番給傷了。 但實際情況,遠比她的最壞預料,還要糟糕百倍。 看到阿田只低聲抽噎不說話,阿滿焦急上前一步,貼著古婆婆的耳朵,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講了出來。 本來古婆婆不太想聽阿滿說話,但當她聽到阿田把自已的情蠱種給了石番,頓時驚得她跳了起來,把那困擾她多年的腿疾都給忘了。 “什么?阿田你……你……”古婆婆愣了幾秒,這才感受到膝蓋的疼痛,又重重坐回到藤椅上,整個人好像失了魂一樣,身子歪斜,嘴唇顫抖,久久沒再說出一句話。 廳堂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目光都落在古婆婆的身上,古婆婆卻雙目無神地看著阿田,嘴唇一直在抖。 阿田終于頂不住這無形的壓力,“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哭著大喊:“婆婆!我錯了!” 古婆婆伸出雙手似乎想要去扶阿田,但手在空中僵了幾秒,又收了回去。她向門外擺了擺手,聲音微顫著道:“其他人先回去歇息吧,辛苦了。今天發生的任何事,都請不要告訴任何人。接下來,是我們自已的家務事了?!?/br> 其他人陸續退出,并在外面關上了門,只留下古婆婆、阿田、阿滿以及石番四人在屋內。 古婆婆看向阿滿:“你怎么還不走?” 阿滿急道:“媽!這都什么時候了,你能別這樣嗎?我也是咱家的人,我不是外人??!你趕緊想想辦法啊……” “那是情蠱,我……沒有辦法……”古婆婆重重靠著椅背上,抬手擠壓太陽xue,兩行濁淚流了下來:“我這是前世造了什么孽?這輩子,要讓我的后人受這么多的苦難?山神啊,你要是恨我,就只害我一個人,害我家人做什么啊……” 古婆婆確實很苦,大女兒成了神女,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二女兒與她不合,見面就吵,外孫不爭氣,整天游手好閑,最疼愛的外孫女,也這么不知輕重,竟然這么隨便就把情蠱給種出去了。 阿滿也哭了,摒棄所有的矛盾,站在古婆婆身邊,只怕古婆婆哭得背過氣去,于是輕柔地用手輕拍古婆婆的后背。 “媽,一定有辦法的,對嗎?”阿滿哭著問道。 古婆婆抬手抹了把眼淚,瞪向手足無措的石番:“辦法?還有什么辦法?給他倆準備婚事吧!” 石番一下子就滑坐到了地上,驚呼出聲:“啥?” 第166章 培養感情 千巖苗寨,在一片歡慶的氣氛中,酒席進入到了尾聲。 男人們相約著搓起了麻將,女人們收拾酒席后的滿地狼藉,小孩們追逐打鬧,雞犬不寧。 慢節奏的山野生活,讓人感到舒適和愜意。 多數人的狂歡下,是少數人的憂慮。 冷螢已經換回了她自已那身衣服,似是因為面容已經被大多數人見過,她便也懶得再保持神秘,沒再佩戴口罩。 她坐在方桌上,翹著腿,嗑著手里的南瓜子,將白色的皮隨意吐在地上:“你們說,愛哭鬼是什么情況?我看當時那些人的表情不太對,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br> 周老板拿著掃把,在一旁幽怨地看著冷螢:“現在怎么猜都沒意義,等石番回來,直接問他不就好了。我說冷螢啊,你拿張紙鋪旁邊,把瓜子皮歸攏到一起,不行嗎?這是在別人家,弄得又臟又亂的不合適?!?/br> 程相儒斜靠在椅背上,他的身子仍有些虛弱,還沒緩過來:“關鍵現在石番去哪兒了?眼看著天都要黑了,他也不回來?!?/br> 三人正聊著,卻見屋門被推開,石番拖著滿身傷痛,踉蹌著走了進來。 “你終于回來了!”冷螢把吃剩的南瓜子往兜里一塞,跳下桌子,迎了上去。 可她剛走出沒兩步,就停了下來,蹙眉盯著石番身后:“你來干嘛?” 石番后面,跟著阿田。 阿田低垂著頭,眼圈紅腫得像桃子,不見以前的趾高氣昂,一手弱弱地攥著石番的衣角,一手拖著個行李箱。 似是被冷螢嚇到了,阿田躲在石番身后,不敢作聲。 程相儒也看得莫名其妙:“這是什么情況???古婆婆也來了嗎?” 石番隨手關上門,找了張椅子坐下,脫下鞋子和襪子,看著滿腳的傷口,疼得連連倒吸冷氣。 阿田躲在他后面,不敢看其他人,像個被遺棄的小貓,可憐巴巴的,只低頭用手指纏繞著發梢。 程相儒三人搬著椅子圍坐了過去,都盯著石番,等待石番給出解釋。 石番不敢迎接眾人目光,只低頭看著自已腳,小聲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有老婆了?!?/br> “啥?”程相儒以為自已聽錯了:“你一下午沒見著人,別說你是去結婚了?” 冷螢將兜里的南瓜子又掏了出來,一邊嗑一邊笑呵呵地看著石番:“說來聽聽,咋回事?” 周老板表情復雜地看了看石番,又看了看躲在后面的阿田:“你所說的老婆,不會就是她吧?” 石番感覺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從阿田因為一時賭氣給他種了情蠱,到他在平沖寨被古婆婆要求以后只能娶阿田并不能有異心,將整個前因后果,都講了一遍,順便又科普了一下情蠱。 周老板聽后,抬手捂臉,哭笑不得:“這算是個什么事?” 程相儒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你說我是該恭喜你呢?還是恭喜你呢?” 石番惱火道:“別拿我開玩笑了,我是真的郁悶。明明我是受害者,他們卻都覺得我是得了便宜,我上哪兒說理去???” 冷螢嗑著瓜子笑呵呵問道:“就算你倆必須要在一起,那也是以后的事啊,現在她還小呢,你怎么就這么著急領回來了?別亂來啊,法律可不允許?!?/br> 阿田雖然不知道冷螢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話,頓時急紅了臉,眼淚都快出來了:“婆婆說,阿番受傷挺重,要我來照顧他些日子……”說到這里,她的聲音立刻變得細若蚊蠅:“順便培養下感情?!?/br> 石番抬起雙手用力搓臉:“我都說了不用了,他們不聽??!我不想??!” 冷螢笑著勸道:“什么想不想的,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你就接受唄。有句老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也得甜,含著淚也得吃完?!?/br> 程相儒聽得一愣一愣的:“你這老話從哪聽的?” 冷螢把手一揮:“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待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才笑呵呵道:“你倆以后準備生幾個娃?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喜歡女孩?” 石番欲哭無淚:“我自已都還是個孩子??!你別亂說話??!” 確實,石番雖然已經正式成為了千巖苗寨的新任巫醫,但他實際上才十五歲,還沒有成年,依然是個孩子。 阿田就更別提了,也就十歲上下,青春期還沒到呢。 兩個孩子,根本還不懂什么是愛情,就已經不得不面對未來的結婚生子,實在是太離譜、太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