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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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扭頭看向斜上方,擺出一副軟硬不吃的態度。 冷螢不僅沒生氣,反而笑出了聲:“有意思。既然你連死都不怕,那你應該更不在乎你包里那些瓶瓶罐罐吧?” 少年聞言頓時大驚,將身后背包緊緊抱在懷里:“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冷螢站起身,一步步向著少年逼近,并掏出了殺蟲劑。 少年蹬著雙腿一點點后退,面露驚恐。 程相儒一開始還納悶這倆人說的是什么意思,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那少年的背包里,很有可能裝有他能控制的那些毒蟲。 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竟然怕自已的毒蟲被毀?難道,在他眼里,那些毒蟲比他的命還重要?或者,他壓根就沒以為冷螢真的會殺他? 眼看著冷螢已經站在了少年面前,擰開殺蟲劑的瓶蓋,對準少年懷中的背包就要噴藥。 卻見那少年緊閉雙眼大聲喊道:“我叫石番!” 冷螢停下手上動作,瞇著笑眼:“繼續??!” “繼……繼續什么?”石番怔了怔,又向后挪了挪,想要拉開與冷螢之間的距離。 冷螢晃著手里的殺蟲劑:“你今年多大,家住哪里,可曾上學讀過書,是否談了女朋友,鞋子穿多大碼,爹媽叫什么名字……總之,只要關于你的事,你都可以告訴我?!?/br> 她微微彎腰,向石番更靠近一些,盯著石番的雙眼,用盡可能溫柔的語氣道:“你真的可以相信我,jiejie并不是壞人?!?/br> 第99章 世代遺憾 或許冷螢已經盡可能讓自已表現的和善了,石番剛剛主動給解藥的行為,讓她對石番稍稍有了點好感。 可是,在石番眼中,這女孩實在不像什么好人。 哪有好人能撞翻那么重的武器架?哪有好人拿槍尖頂別人喉嚨?哪有好人隨身帶著殺蟲劑??? 石番緊張地又往后退了退,死死護著懷中背包,腦門和鼻尖上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 程相儒覺得是冷螢嚇到了石番,于是走過去勸道:“真的,我們真的不是壞人……” 不待他把話說完,卻見石番用提防的眼神看向他,并快速蹬腿后退,甚至偏向了冷螢那邊。 “我特么……”程相儒無語了,心說自已難不成比冷螢還嚇人? 冷螢冷笑著晃了晃手里的殺蟲劑:“我給你機會,你別不珍惜啊。你那些毒蟲只會害人,我在這里滅了它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不過,你到時候可能會比較慘。沒了蠱蟲,你應該是沒臉再回苗疆了吧?” 石番猛地扭過頭,一臉震驚地盯著冷螢,簡直不敢相信自已所聽:“你怎么猜到的?” 冷螢擺了擺手:“現在是我問你問題,你還沒有回答,還輪不到你問我?!?/br> 其實在她眼里,石番的來歷根本就不需要猜。 那cao控毒蟲的手段,那特色鮮明的水青色長褲,以及從大山深處帶出來的天真和淳樸,無一不在透露著石番的來歷。 不過冷螢想不通的是,以石番這么小的年紀,大老遠從苗疆跑來東北,還出現在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難道是為了金劍? 與那些覬覦金劍的勢力相比,石番即使會cao控蠱蟲,也終究只是一個人,完全不夠看的。 冷螢只用一罐殺蟲劑,就輕易給石番繳了械,讓他只能站直了挨打,連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當然了,如果沒有隨身帶著殺蟲劑,估計冷螢面對石番的手段,也會感到非常棘手。 可如果他不屬于任何勢力,為什么又盯上了那把金劍? 提到金劍,冷螢就想笑。 這小子出來前難道不先做好功課嗎?竟然把陳尚可撈出來的破劍當成了寶貝一樣護著。 石番嘴很硬,緊抿著雙唇,不再做聲。 冷螢瞥了一眼朱洛夫那邊,見朱洛夫的腳踝已經消腫了許多,雖然走路還有點受影響,但已經不需要別人攙扶。 她有些失去耐心了,不想再浪費時間,對石番的目的和身份也都沒了什么興趣,于是收回紅纓槍,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算了,你走吧?!?/br> 石番聞言一愣:“真的?” 冷螢聳了聳肩,不再看石番一眼,扭頭來到程相儒旁邊:“咱們也差不多要走了,不過在離開之前,咱們得想辦法把那個守墓人揪出來?!?/br> 程相儒一邊隨冷螢往周老板那邊走一邊道:“是的,他應該知道很多,必須要問問他,金劍是誰拿走的,是什么時候拿走的……” “金劍被人拿走了?”石番在后面驚呼出聲。 冷螢理也不理石番,繼續往前走。 誰知,石番竟然追了過來:“你們怎么知道金劍被人拿走了?哎呀!這可怎么辦???” 冷螢頭也不回地道:“都說了,不回答我的問題,就不要跟我問東問西的。誰理你?” 石番急道:“是不是我告訴你了,你也會告訴我?” 冷螢停了下來,扭頭看向旁邊的程相儒,把程相儒看得一愣。 “看我干嗎?”程相儒皺起眉頭。 冷螢笑道:“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比你還憨的?!?/br> “我……”程相儒無語了。 “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石番追上前,張開雙臂攔住了冷螢的去路。 冷螢戲謔地看著石番:“那你說吧?!?/br> 石番又糾結了一會,眼看著冷螢不耐煩地想要繞過他,這才開口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金劍有什么用,我是為我婆婆找的……” 石番出生在湘西苗疆的深山里,因為父母在外打工,常年不回家,所以他是由婆婆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到大。 他的婆婆在當地是有名的巫醫,擅長巫蠱之術,養了無數蠱蟲。 那些別人談之色變的蠱蟲,在婆婆手里,卻是藥到病除的靈丹妙藥。 隨著婆婆年紀越來越大,行動越來越不方便,石番開始幫婆婆捉蟲、養蠱,甚至還可以去幫寨里的人治療一些常見的小病了,算是繼承了婆婆的衣缽。 就在不久前,婆婆生病了,病得很重,臥床不起,連她養的那些蠱蟲都沒法治好她。 石番急得不行,想要帶婆婆離開大山,去大城市找大醫院治病,卻被婆婆態度堅決地拒絕了。 婆婆說,她自已的病她最清楚,她常年跟毒蟲打交道,體內積攢的毒素太多。雖然那些毒素在他身體里達到了近乎平衡的狀態,但她年輕時還能靠體質去撐,現在年紀大了,身體已經無法再去承受。 這不是病,是命! 婆婆還說,雖然她知道這是她的命,但卻有一個很大的遺憾,就是沒能找回寨里遺失的寶貝,而那個寶貝,就是一柄金劍。 那柄金劍在數百年前是被寨里用于鎮壓風水的,但卻被她的一位祖先偷走,不知去向。 經過無數代人的苦苦尋覓,真的線索終于被找到。 原來,那位偷劍的人,在明朝末年,在偷走金劍離開寨子后,竟然一路北上,最終出關去了東北,住進了一個女真人的部落。 而那個部落,正是最終統一女真各部的努爾哈赤所在的部落。 所以寨里老一代的人都認定,那柄鎮風水的金劍,一定就在關外三陵之中。 據說,寨里曾有一代代人去福陵找過,有人去永陵找過,有人去昭陵找過,卻都是一無所獲。 就好像,那柄金劍憑空消失了一般。 婆婆還是個小女孩時,她就聽說過這些事,但她只當傳說故事去聽,從未當真。 直到十幾年前,婆婆從幾個路過的考古隊員那聽到,說是用什么探測儀測定,永陵里那五座墳包內,并沒有人類的骸骨,并由此判斷,真正的永陵并沒有被找到,甚至極有可能就在大清龍脈里。 按這么說,那柄遺失的金劍,大概率是被隨葬在了大清龍脈里。 婆婆去過幾次東北,但一無所獲,最終成了她極大的遺憾! 現在她眼看時日無多,找回金劍再無希望,便越發抑郁。 石番不想讓婆婆帶著遺憾離開人世,于是他將婆婆托付給本寨的人照顧,他則一路北上,想要找回金劍,趕在婆婆離世前,為婆婆圓夢! 第100章 談合作吧 “然后你就一個人愣頭愣腦的,大冬天的,跑東北來了?”陳尚可他們幾個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近處,也認真地聽著石番的講述。 看得出來,陳尚可聽得非常認真,已經在開始替石番著急,并不由自主出聲提問了。 但其余人的關注點,和陳尚可并不一樣。 周老板緊鎖眉頭,似乎有什么話想問,但還沒等問出口,就被陳尚可給搶了先。他似乎有些不滿,但沒有發作,只故意清了聲嗓子。 程相儒和冷螢則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疑冢內的那座薩滿墓。 如果石番說的那些傳說都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那座墓內長眠的薩滿,正是那位從苗寨偷走金劍的石番的祖先。 這樣一來,似乎一切都串起來了。 他倆誤打誤撞進入的第一座疑冢,甚至很有可能并不是疑冢,而是那位薩滿私藏的蠱蟲倉庫。 一個外來人想在女真族部落快速提升地位,獲得信任,讓所有人遵從,無外乎幾種手段:行醫、暗殺、謀劃、以及口才。 行醫是恩惠,暗殺是排異,謀劃是野心,口才是蠱惑。 依靠蠱蟲的神奇能力,行醫和暗殺并不難,謀劃看閱歷,口才憑天賦,想集這些特長于一身,似乎對那位薩滿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不,說薩滿不準確,他應該是個假薩滿,實際上,他原本應是一位來自于苗寨的巫醫! 這些線索串起來了,也就意味著,那個偷走金劍的傳說,大概率也是真的。 那么,一個非常矛盾的點就出現了。 按周老板所說,程家世代守護金劍,跟滿清皇族沾不上一點關系的程家,守護的沒理由是假薩滿帶到東北去的那柄金劍。 難道,金劍不止有一柄? 就算真是如此,那么程志風一伙,為什么會跑到大清龍脈里,冒著極大的風險,盜走這一柄金劍? 怕自已手里那一柄金劍太孤單,想給它找個老伴兒? 程相儒搖了搖頭,甩掉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思來想去,只想到一種可能:金劍不止一柄,應該有很多柄,而程志風一伙除了在守護程家傳下來的那柄,還在到處尋找并盜搶其它的金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