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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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嘩啦啦……” 亂響聲中,武器架劇烈搖晃,向著前方微微傾倒,各種武器混亂滑落,散得滿地都是。 武器架越倒速度越快,重重撞到下一個武器架上。 這一排排武器架,就像是設計好的多米諾骨牌,一個撞倒一個,像海浪般向前蔓延。 冷螢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自已好像有點過于粗暴。 她是陪程相儒下來這里的,除了保護程相儒周全,還想試著找找關于干爸干媽他們的消息。 她可是與程相儒約定好了,要一起去找到程志風一行人。 既然沒有盜墓這層想法,那造成這么大的破壞,實在有些不合適。 冷螢低聲安慰自已:“沒事,就說我不是故意的?!?/br> 武器架一排排倒了下去,“丁零當啷”的亂響聲震耳欲聾,翻滾的煙塵攜帶著碎斷的木屑和鐵片四散亂撞。 冷螢跳到不遠處的大殿基臺上,背靠立柱,面無表情地靜靜等待著。 那個神秘人只要藏在武器架后,那他早晚會出來,除非他想死! 果然,當倒數第五排武器架緩緩倒下時,一道黑影忽然從最后一排武器架后沖了出來。 冷螢“嘿嘿”一笑,急速追去。 她的速度極快,不待倒數第四排武器架倒下,她已經追那黑影到了大殿的另一個側邊。 在這過程中,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發現那道黑影跑起來的姿勢非常古怪,就像是飄在空中一樣。 直到最后失去了目標,她才猛然意識到,剛剛那團人形黑影,根本就不是她要抓的神秘人,甚至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大群飛蟲組成的人形。 好一個聲東擊西! 冷螢忙回頭看去,正看到那神秘人不知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已經跑出去了很遠一段距離。 這時候冷螢再想去追,任她速度再快,也基本沒有追上的可能。 而此時,程相儒聽到后面響聲震天,焦急地跑過來查看情況。 在拐角處,程相儒和那神秘人竟撞了個滿懷。 程相儒被撞了個跟頭,“哎呀”一聲倒在了地上,那神秘人也不好受,跌出去了好幾個跟頭,摔得灰頭土臉。 程相儒忍痛撐起上半身,向撞他的那人看去,竟發現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少年穿著棕色棉服和水青色長褲,雖然滿臉泥灰,卻仍能看出他長得非常清秀。 這一下撞得不輕,程相儒與那少年好一會都無法站起來。 少年應該是在摔倒時,右胳膊撞到了立柱上,傷得不輕,整條右臂都不能動了。但他即使傷成這樣,仍在努力掙扎著想要爬起。 冷螢這時已經追了過來,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喜出望外:“藍胖子,干得漂亮??!你這手控制拉滿了??!” 程相儒聽得一頭霧水,但他胸腹悶痛,喘不上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冷螢快步上前,手中紅纓槍一抖,便將槍尖抵在了少年的咽喉處:“你被捕了!” 少年見自已的掙扎已經沒了意義,想到連自已最能仰仗的蟲子也斗不過兩瓶強力殺蟲劑,頓時心生絕望。他仰面朝上躺倒在地:“你殺了我吧!” 冷螢冷哼道:“你害死我們兩個人,還差點害死我們,殺人償命,但你只有一條命,你說怎么辦?” 程相儒此時已經緩過來一些了,他手捂胸口,忍痛說道:“林姨和陳哥沒事,他倆只是昏過去了?!?/br> 那少年也道:“我沒有殺過人!” 冷螢白了程相儒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怪程相儒多嘴。忽然,她注意到少年身后的大背包里,插著一個長條形布包,看形狀像是一柄劍。 她雙眼一亮,呼吸變得急促。 只見她手腕一抖,槍尖探出,輕巧地將那長條形布包高高挑起,她縱身一躍,將那布包接在手中。 布包沉甸甸的,好像真的是一柄劍! 少年臉色大變,起身想撲過去奪劍,卻又被冷螢用槍尖抵住了咽喉,不敢再動一下。 冷螢單手解開布包一端,使里面金燦燦的劍柄露了出來。 難道是…… 程相儒見到金色劍柄,呼吸一窒,眼睛瞪得老大。 他們苦苦尋找的金劍,怎么會在這個少年手上?少年到底是什么來頭?是守墓人一伙,還是另有身份? 程相儒站起身,手扶墻面向冷螢走去。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冷螢看到那金劍劍柄,在短暫錯愕之后,竟然又將金劍用布重新包好,甩手丟還給了少年。 “給你,瞧你緊張的,我還以為是什么好玩意呢?!崩湮灥恼Z氣充滿不屑。 少年單臂抱住金劍,看向冷螢的眼神越發復雜,有疑惑、有驚訝、有惱火,但更多的是迷茫。 他應是看不透,更猜不到,眼前這個堪比殺神的女孩,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98章 不是壞人 “你們不是為了這把金劍才下來的?”少年忍不住問道。 冷螢搖頭道:“不是?!?/br> 程相儒在一旁看得急死了,不知道冷螢這是要干嘛:“怎么不是?” “不是這把?!崩湮灮卮鸬梅浅:啙?。 少年察覺到不對,忍痛抬起胳膊扯掉金劍外面的包裹,低頭認真觀察那柄金劍。 程相儒注意到,那金劍表面浮雕華麗,部分劍鞘位置斑駁掉漆,并且劍柄上沒有環形玉佩,看起來與他們要找的金劍差別極大。 “這不是陳哥撿的那把嗎?”程相儒認出來了,這柄金劍,是陳尚可在后面的武器庫中撈出來的那一柄,只是劍鞘和劍柄看著還算完好,里面的劍身已經銹蝕得非常嚴重,并且它也不是金的,只是涂的金漆。 少年可能還沒搞清楚狀況,疑惑地看了好一會,直到他將劍身拔出來,看到那銹蝕損壞嚴重的劍身,才意識到自已搶錯了東西,頓時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冷螢坐在基臺上,似是疲憊不堪,她斜靠著旁邊的立柱,單手挺起紅纓槍,始終保持槍尖對準那少年:“說吧,你是哪一伙的?” 少年惱火地將那柄金劍丟到一旁,剛要起身,卻見明晃晃的槍尖就懸在面前,于是停下動作,不敢亂動:“什么哪一伙的?” 程相儒從少年搶錯金劍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他并不是守墓人;從他那稚嫩卻獨特的手段看出,他也應該不屬于高壯那一伙。 那么,他到底是誰?他還有沒有同伙?為什么要深入進這極險之地尋找金劍? 冷螢不說話,程相儒也保持沉默,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地盯著那少年,看得對方渾身發毛。 “你到底什么意思?”少年咬牙道:“把話說清楚!” 冷螢淡淡道:“別搶我臺詞,這應該是我問你的。是你先傷了我們兩個人,又偷襲我們。你說說吧,你什么意思?” 少年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程相儒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少年剛要回答,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故作兇狠的模樣:“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冷螢將槍尖又往前送了幾公分:“你有的選嗎?” 少年睫毛顫抖地閉上眼睛,挺著脖頸,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程相儒沒想到少年年紀不大,還是個硬茬,不由皺起眉頭,感到有些頭疼。 他現在是真的擔心,如果少年一直這么嘴硬下去,冷螢會不會真的戳他幾個血窟窿。 這時,紛雜腳步聲從后面傳來,是周老板他們攙扶著朱洛夫找過來了。 朱洛夫的腳踝腫得更大了,紅紫色的腫塊觸目驚心。 林霞綺眼圈通紅,應該剛哭過。 陳尚可一邊走一邊撓脖子上的紅包,罵罵咧咧的滿嘴臟話。 周老板陰沉著臉,估計他現在也對那少年恨得牙根癢癢。 冷螢用槍頭碰了碰地面,敲出“當當”脆響:“喂!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會不會很有成就感?” 少年睜開眼睛,看到朱洛夫的腳踝,面露不忍之色,他伸手在上衣兜里一陣摸索,掏出來一個扁扁的綠色藥瓶,抬手丟給了冷螢:“用這個涂一下,很快就會好的?!?/br> “你會這么好心?”冷螢接住藥瓶,想要擰開蓋子瞧瞧,卻因為手里提著紅纓槍沒法下手。 她甩手將藥瓶拋給程相儒:“你幫我打開?!?/br> 程相儒忙接過擰開瓶蓋,頓時聞到一股清新的草香,那氣味兒好像還帶有溫度,聞起來鼻腔里都是涼涼的。 他將藥瓶遞給冷螢,冷螢湊近嗅了嗅,微微頷首:“還挺好聞的,那就試試吧?!?/br> “確定沒毒?”程相儒對冷螢越發佩服,他沒想到冷螢只聞了一下,就能辨別藥性,但他還是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冷螢搖頭道:“試試不就知道了,你以為我聞一下就能聞出來?” 程相儒嘴角抽了抽:“會不會太草率了?” 冷螢笑呵呵道:“放心吧,死不了。又不是涂你身上,你擔心啥?” 不遠處的林霞綺急了:“我們都聽著呢!” 少年惱火道:“你們不要就算了,趕緊還我!” 程相儒扭頭看向一直沉默著的周老板,用目光詢問他的意見。 周老板點了點頭,緊鎖著眉頭,在瑩綠色的微光下,更顯陰沉。 程相儒走過去,用手指摳出一塊藥膏,俯身輕輕涂抹在朱洛夫腫起的腳踝上。 朱洛夫微微呻吟一聲,似乎有些疼,但他很快又忍住了。 很快,朱洛夫腳踝上的腫塊淡了顏色,并停止了繼續擴大的跡象,甚至還略有恢復。 “洛寶,感覺怎么樣?”林霞綺將擔憂寫滿在臉上。 朱洛夫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好多了,沒那么癢那么疼了,藥膏應該是真的?!?/br> 少年不屑地冷哼一聲,大有揚眉吐氣的模樣。 “行吧,咱們接著聊你?!崩湮炆陨詫尲庀蚝罂s了縮:“你準備接著嘴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