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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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見微失蹤后,各方都派了人去尋找,卻都沒能找到蛛絲馬跡,連續半月無果后,搜尋的人只能漸漸收回來。 時歸幾人再碰面時,便是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接受:李見微必然已離京了。 如今他們只能互相安慰。 “見微既早有了游學的打算,必然也是有了萬全之策,以她的本事,定不會讓自己陷入絕境的?!?/br> 李見微是個敏感又堅韌的姑娘。 她有著不幸的童年,也有著不幸的成長環境,可也正是這種環境,讓她比許多人多了抗擊的能力,便是再困難的境遇,也能讓她尋出一條生路來。 又過兩日,聽卓文成說,他大姐回來了。 時歸只能暫時收攏些許思緒,挑了個好日子,又帶著重禮,在卓文成的引薦下,與卓大娘子在一家清雅的茶樓里見了一面。 卓家大娘子常年在外走鏢,容貌并不似京中女子那般柔和細膩,可她劍眉英氣,一身颯爽,說話行事,皆爽利痛快,可比她不成器的小弟英武多了。 聽說時歸是要給遠在北地的大公主送東西,卓大娘子雖有不解,卻也沒多問,更是極爽快地答應下來。 大娘子說:“大公主之遭遇,我也曾有所耳聞,若這些東西能讓大公主過得順遂些,那便不枉千里迢迢送上一回,再說掌印對我將軍府也有大恩,區區小事,不足為謝?!?/br> 話是如此,時歸也不肯白占了卓大娘子的便宜。 她與大娘子商議后,決定按照尋常鏢局押鏢的收費標準,將銀子折成糧草,再送予將軍府。 至于將軍府是要將這些糧草送去軍中,還是留著贍養傷兵老兵,那就不是時歸要cao心的事了。 之后她又得知,大娘子的鏢局等月底又會出發。 時歸考慮后,決定趕在月底前再攢幾車東西來,再給大公主送一回,等東西都準備好了,連著威武鏢局留下的路線圖,她再一齊給大娘子送來。眼看離著月底也沒多長時間了,好巧不巧,要送去北疆的援兵和糧草也準備好了,時五時六離京在即。 時歸如何也想不到,便是不用再去官學了,她仍舊會忙得跟陀螺一般,這還是在空青和竹月替她分擔了大部分賬本的情況下。 她先是找了個阿爹和兄長們都有空的時間,全家聚在一起吃了頓踐行飯,轉日又去了京郊的長安寺,專門為五兄和六兄求了兩枚平安扣 就這么緊趕慢趕的,月底一晃而至。 去往北疆的援軍和卓大娘子的鏢隊同日出發。 時歸站在城墻上,目送前后兩列人馬離去,卻是眼尖地發現,裝著給大公主的東西的板車上多了幾只木箱。 “咦?那是我裝上去的東西嗎?” 她身后跟了兩個甲兵,聞言身子一僵,猶豫一瞬后,如實回答道:“回小主子,那是大人準備的東西?!?/br> “大人說這次東西準備得倉促了些,恐慢待了大公主,便做主給添了些,都是走的司禮監的賬?!?/br> 時歸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br> 多出的箱匣并沒有被她放在心上,問過一句后,也就過去了。 只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李見微失蹤后沒兩月,許家姐妹也被送回荊州。 皇后已邀過許夫人,也似有若無地提點過,但許夫人并未做出明確回應,也不知曉許家姐妹回到荊州后,到底是只侍奉祖母,還是仍要相看人家。 就連周蘭湘也在入秋后離了京城,隨皇后去了皇家寺廟修行,要修行夠一年才會回來。 一眨眼,曾經在學堂里形影不離的幾人,竟在短短數月里各奔東西,連見面都變得困難起來。 送周蘭湘離京那日,時歸表現得與往常并無異樣。 可等她身邊沒了外人,她的肩膀卻一下子耷拉下來,沮喪地看了卓文成一眼,再開口,聲音里已帶了澀意。 她苦笑道:“怎么一轉眼,大家都走了呢……” “文成,你不會也要離開京城了吧?” 卓文成也是有些難過,尤為能理解她的心情。 他在慎重考慮后才給出回答:“我不知道?!?/br> “接下來我可能要專心辦頤養院了,但等把軍中退下來的老兵傷兵都安置好了,接下來還要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出意外,我應該是不會出京的?!?/br> 時歸牽強地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那就好?!?/br> “那我也盡量不離開京城,若能等到湘湘、見微、錦歡和錦愉她們回來,那就再好不過了?!?/br>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人離開,時歸的生活終歸于平靜,重新變得平平淡淡起來。 官學又進了新一批學生,但這與時歸再沒什么關系了,沒了官學的課程后,她終于能將心思全放在家里家外的生意上,連著尋了半個月的鋪子,挑出不少小毛病。 這日時歸從京南的鋪子離開后,懶得再去京南的宅子,便就近找了一家茶樓,在樓上找了個雅間坐下。 空青和竹月一身護衛打扮,始終跟在她身邊。 見她坐下后,竹月順勢將帶了一路的賬本找了出來,鋪平在桌上,與她解釋道:“這是東陽郡送來的賬簿?!?/br> 原是東陽郡凌家感念掌印昔日提攜之恩,投桃報李,主動提出愿再為掌印尋一條生財之路來。 一年前,凌家又尋摸到一條新商街,這條街與之前既有相同,又有不同。 之前的商街主要做的是當地百姓的生意,大小商鋪也是從本地中尋找的。 但這條新商街主要做的還是外地走商的生意,街上沒有鋪面,而是一個又一個的倉儲式的倉房。 新商街以批發為主,零售為輔,因又有從大周各地運來的貨物,在各路走商中極受歡迎。 這不,商街才開起來一年,盈利就比得上原本商街的三成了,假以時日,便是超過,也不無可能。 當初凌家來信時,時歸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等后面需要投入銀兩時,她才想起手里已沒有多少現銀,便是變賣了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家產,也無法湊足啟動資金,無奈之下,只能求助阿爹。 也不知時序是用的什么法子,前后不到兩日,就湊足了時歸所需的所有銀兩。 按照時序的說法,這大筆銀兩雖是借來的,卻也不著急還,便是拖上個十年八年也無妨。 等時歸追問債主,時序又不肯說了。 但到底是借了上百萬兩,時歸始終記著這事。 如今聽說東陽郡的賬目送來了,她也顧不得喝口熱茶,趕緊翻看了起來。 因是商街開辦第一年,許多東西都是以回本為主。 時歸粗略算過后,發現拋去最開始的投入成本后,余下的銀兩,正好能將之前的欠債給還上。 就算這樣,還能余下個二百萬兩左右。 時歸合上賬本,再次算道:“我記得京南的鋪子這兩年也賺了七八百萬兩,這樣加起來,也有差不多一千萬兩白銀了,豈不是就能給兩浙的海商會送去?” 說起兩浙的海商會,就不得不再提一句近兩年興起的海商,這還要從當初意外尋到西洋的商船說起。 只是海商興起畢竟時間太短,是虧是賺誰也說不準,尤其是出海一次,光是造船的成本就要大幾百萬兩,商船往返又要一兩年,其間的不確定性太高。 原本時歸也沒想著摻和這些,還是時序提了一句,她才想著試試的。 前些年沒錢,也就不提了,如今手里既有了閑銀,不妨淺試一回。 兩浙有專門的海商會,只要把錢給了他們,他們便能負責造船、挑選船員,一應費用都有詳細明細,并不需要擔心會被貪贓,而作為海商會幫忙打理的報酬,商船回來后,船上貨物需分給他們一成。 因也是頭一次,時歸樂得花錢買輕松。 她命空青和竹月再將各地賬簿清點一回,確定無誤后,就可送去海商會了。 …… 轉眼到了十月。 時歸的生辰在十月,只因與娘親的忌日在同一天,便從來沒有大辦過,每年只與阿爹在一起,吃上一碗長壽面,再給故去的娘親上一炷香,也就罷了。 今年依舊如此。 她的生辰小,雖說自過年后就十三歲了,但實際過了十月的生辰,才是滿打滿算的十三周歲。 今年給娘親上完香準備離去時,時歸總覺得忽略了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可任憑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是遺忘了什么,只能暗暗警惕著,多注意著身邊些。 第75章 三合一 這日回家時,時歸正與從宮里回來的時序撞上。 時序多看了她兩眼,不出意外又在她眼底望見了疲態。 一轉眼從蒙學結業也有四個月了,自結業考試后,先是發生了李見微失蹤之事,緊跟著又要準備往北地送的物資、給時五時六的餞行宴,忙完這么些事,尚沒能得兩日歇,南邊和兩浙的生意也要著手cao持起來。 粗略一算,這么一樁樁一件件,分明是接踵而至的。 時歸這不去學堂了,反比之前上學時還要忙。 明明她手下也有不少得用的人,更有空青和竹月成了她的左膀右臂,可不知怎的,到最后需要她處理的,仍是有著不少的工作。 時序忍了許久,再見她這般模樣,終無法坐視不理了。 于是,晚膳過后,時序難得開口把時歸留了下來。 時歸打了個哈欠,揉去眼尾的一點淚花:“阿爹,怎么了?” 時序問:“最近瞧你總是早出晚歸,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要處理?” “棘手?”時歸搖了搖頭,“也不算棘手吧,還是原先那些瑣碎事?!?/br> “這不上半年我光顧著官學的結業考試了,京南的鋪子懈怠了許多,眼下既沒了學業的壓力,總要把之前落下的巡視都補回來,京南的鋪子又有那么多,便是每天巡兩家,全部看完也要一兩月呢,再加上還有東陽郡和兩浙的生意都不好馬虎,這才忙碌了些?!?/br> 時序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那怎還要忙碌這么久?” “是有點久了誒……”時歸溫吞地點了點頭,歪頭細想了一會兒,又說,“不過應該也不會持續太久了,要往兩浙送的銀兩已經整理好了,等給了海商會,余下的就不用我cao心了?!?/br> “東陽郡那邊就更不用說,凌家一向打理得極好,這回也是因為要從中抽調銀子,才多耽擱了些時間,等忙過這陣子就好啦?!?/br> “接下來我除了繼續巡視京南的鋪子外,還得去京郊的莊子里看看……” 時序對行商了解不多,不能說不會,更多還是沒有精力去關注,像以前那么多年,家里家外的大事小事全是交給外人打理的。 但自從時歸接手了家中的生意后,他明顯對這些東西更了解了些。 一開始是為了給時歸講解一些小門道,后來便是時歸徹底上手了,反講給他聽。 毫無疑問,既是女兒講話,他斷沒有不專注的道理。 像今天這樣,他原是想借機提些旁的事,可時歸既然細細講述了,他也不會去打斷,不光側耳認真聽著,不時還提點兩句。 說到最后,時歸順著椅背往下蹭了蹭,直叫半個身子都軟在椅子上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