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153節
書迷正在閱讀:全修真界都在期待我的死訊、無情道仙尊飛升后、阿佩羅的回憶、帝臺嬌色、絕美雌蟲總想撲倒我、清冷毒舌A和他的頂級E [末世]、[星際ABO] 上將,你人設又崩了、天災求生之平安喜樂、重生七零改嫁前夫上司、渡劫失敗,炮灰拐跑天劫[重生]
“那么耶律案呢?” 第273章 借風起浪 說到這里,顧甚微神情有些古怪。 “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動手,耶律案便自己不省人事了?!?/br> “我同吳江當時蹲在房梁上,那耶律案坐在恭桶上起身的一瞬間,直挺挺迎面倒地。當時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在想,莫不是我們幾個當真有幾分邪性?!?/br> 吳江聞言,打了個飽嗝,折了一根竹簽兒剔起牙來! “可不是!顧親人說世上無鬼神,我們也不可能有邪性。要不就是巧合那耶律案惡疾突發,要不他就是裝的?!?/br> “我倒是覺得,他不可能是裝的。他倒下的時候,連褲子都沒有穿好呢!露出了兩個大屁股蛋子!我可是親眼瞧見在他的上頭還有刺青……刺了一個青面獠牙鬼,我瞅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心悅我,照著我這樣子刺的呢!” 顧甚微同韓時宴同時擱下了手中的筷子,難再下咽。 韓時宴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怎地不說,他身后裝了鏡子,你一看便瞧見了鏡中的自己?!?/br> “既然你覺得不可能是假的,那十有八九就是假的,畢竟你這張嘴什么也沒有說中過。我們刮起妖風想要逼著北朝太后立即和談,有人說不定想要乘著這妖風,作更大的妖!” 大雍不是鐵板一塊,北朝又怎么會當真是天下太平呢? 這世上只要有人的地方那便有江湖,有爭斗。 顧甚微聞言豁然開朗,她蹙了蹙眉頭,“你這般一說,我倒是又想起了一出古怪。當時那耶律案暈倒之后,門外的下人聽到響動進來,臉上雖有驚慌之色,但卻是并沒有想過是否有刺客,也沒有讓王府中的郎中瞧?!?/br> “只喚了人先行進宮報信,然后叫人拿來了軟轎將那耶律案抬了往宮中趕?!?/br> “果然如此,吳江當真沒說中”,韓時宴蹙了蹙眉頭,不客氣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韓時宴對上顧甚微的視線,二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他們是想要搗亂不假,但是也沒有想過要搗這么大的亂。 雖然不知道耶律案是什么打算,但怕不是他們趁著這兩日王都大亂,自覺是個謀逆的好時機,想要舉事! 小皇帝登基不久,如今乃是太后垂簾聽政,正是根基未穩之時。這朝堂之中有人想要欺負孤兒寡母,那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韓時宴想著,眸光一動。 “越亂越好,越亂越容易渾水摸魚。不過此地不宜久留,后日二公主成親之后,咱們立即啟程快馬加鞭離開王都?!?/br> 顧甚微明白韓時宴的意有所指。 如果王都即將有一場動亂,那么就意味著他們盜走國璽又多了一個可以背鍋的勢力。雖然她并不認為小皇帝同太后會傷筋動骨,但是他們至少有一段時日無暇顧及國璽。 無暇顧及大雍同西夏的戰事,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對大雍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那萬一你們兩個猜錯了,那耶律案根本沒有謀反的想法。他只是想要進宮偷偷會美人呢?” 顧甚微擦了擦嘴,站起身來,“那便讓他謀反?!?/br> 她說著,擺了擺手,打了個呵欠朝著門口走去。 “顧甚微”,聽到身后傳來韓時宴的呼喊聲,顧甚微扭過頭看了過去,卻見韓時宴笑了笑,“先看我的,再看你的了?!?/br> 顧甚微挑了挑眉,她拍了拍自己腰間的長劍,“我是一百二十個可以,你可不要輸了!” 韓時宴嘴角上揚,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可沒有輸過?!?/br> 顧甚微笑著沖韓時宴擺了擺手,朝著自己住的小院而去。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亮堂清冷,照得黑夜猶如白晝,顧甚微看著地上的自己的影子,心中盤算著許多事情。 兩國之間全是刀光劍影真真假假,那北朝太后又何嘗不知曉這王都風浪肯定同他們脫不了干系呢?什么邪性也好,偶然也罷,只怕是只有二公主那個腦子簡單的人會相信了。 太后只是收到了他們不和談就搗亂的烽煙,不想再拖延罷了。 就好像朱鹮將自己的細作生涯說得輕松寫意,好似他就是那么一帆風順一不小心的便成了權臣,可其中種種光是想想都是血淋淋的。 而他們雖然在這里鬧騰著,卻是不知道還沒有重返汴京的機會。 韓時宴的戰場在明日,他能否快刀斬亂麻達成和談那是第一關。 她的戰場在第二日,她同魏長命要去南大王府拿到國璽,要應對天字號殺手的追殺,還有護送這東西回王都找回張春庭,待他們回王都,還不知道要面臨怎樣的血雨腥風…… 顧甚微想著,目光灼灼的朝著這東苑的某個方向看了過去。 她對于那個藏在他們當中的天字號殺手是誰,心中已經有了眉目,就等著后日看他現出原形了。 顧甚微想著,扭頭朝前走去,卻是瞧見那月亮門前的桂花樹下站著一個白晃晃的身影,見她看過來,趙槿抱著一團書卷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沖著顧甚微笑了笑。 “顧大人這么晚了還沒有歇下么?” 顧甚微挑了挑眉頭,“趙大人不亦是如此?我們這種窮苦人為了幾兩俸祿,便是不眠不休都可以的。趙大人乃是王爺之子,隨便一塊玉牌都夠我們賺上一輩子的?!?/br> “卻是還這么勤勉,當真是令人欽佩,說是吾輩楷模真不為過?!?/br> 趙槿一愣,低頭看向了自己腰間掛著的玉牌,他溫和的笑了笑,雙目當中滿是柔光,“說起來,我挺羨慕韓御史的。他同我都是文官,卻是能夠得到顧親事同吳推官這樣的好朋友?!?/br> “我長到這個歲數,有不少人都夸我和氣可親,可到頭來,卻是身邊無一人可親近?!?/br> 趙槿說著,有些不好意思。 “我明明比你年長不少,卻在這里悲春傷秋的,叫顧親事見笑了。我瞧顧親事有幾分面善,便不由得多說了幾句,想來這也算是一種緣法吧。顧親事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趙某力所能及,愿意相幫?!?/br> 趙槿微微舉起了手中的那一團書,“明日和談,今夜我同韓御史怕是要秉燭夜談,便先行一步了?!?/br> 顧甚微微微頷首,看著趙槿離去的背影,繼續朝著自己的小院行去。 第274章 上!韓御史 翌日清晨,大雍使團第二次進宮。 北朝將和談的設在了宮中一處名喚羲和的大殿當中,這大殿同那日迎風設宴的金碧輝煌不同,自帶著一股莊嚴肅穆。沒有任何多余的花哨之處。 正如今日正式穿了朝服的劉符一般。 經過幾日耳根清凈,之前已經在崩潰邊緣的劉符瞧著又抖擻了起來,一如初見之時渾身都是倨傲與戰意,像是一只故作高深的斗雞。 顧甚微站在韓時宴身后,手指腹輕輕地在劍柄上無聲的敲著,偷偷地打量著坐在上頭當壁畫的小皇帝。 比起之前的溫和,他今日似乎整個人都被焦躁籠罩著,眼睛底下都黑了一圈兒,看上去像是三日三夜沒有合眼似的,有心事幾個字簡直就寫在了他的臉上。 顧甚微琢磨著,不會吧?不會鬧出這么些動靜,這北朝小皇帝就承受不住了吧? 那對比之下,他們大雍那個病懨懨的無用老皇帝都顯得光芒萬丈了起來,雖然無用但是他老人家抗得住??!韓時宴當面拿棒槌捶,文官們天天懟臉罵,那小老兒不還是半分不愁,一分不改么? 就這臉皮之厚,大雍就不會滅在他手里。 他在愁什么?又不是他不舉! 顧甚微百無聊賴的想著,就聽到劉符清了清嗓子,“十縣之地,增加歲幣,且請大雍派公主和親并放開雁門關商市……四項既出,我北朝可保證在西夏同大雍作戰的時候,絕對不犯邊一兵一卒?!?/br> 來了! 顧甚微豎起了耳朵!心中大罵這北朝人當真是好不要臉,當自己是什么吞天獸么?胃口這么大! 韓時宴聽著,冷笑出聲。 “劉大人可真是臉紅不透皮,嘴大可通天。大雍同北朝早有盟約在先,劉大人不知記不記得?!?/br> “我們大雍乃是禮儀之邦”,韓時宴說著,沖著那汴京的方向拱了拱手,“遵從祖宗禮法,既有前盟何來新約?我大雍寸土不可割……別說十縣之地,便是十分地那也是無可能之事?!?/br> 饒是劉符早有心理準備,瞧見韓時宴強硬如此,亦是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適應。 他同許多大雍臣公都打過交道,他們大多數都是溫文爾雅講究一團和氣,若是一分不讓,北朝人還沒有覺得氣憤呢,他們自己便先慚愧起來…… 說話咄咄逼人那更是沒有的事,他早就摸出門道來了,那群人多半是只要不超出了大雍皇帝出發前給的底線,那都是可以談的,哪里有一上來就這么強硬霸道的! 恍惚之間,他還以為這是在汴京不是在王都,如今不是大雍求了北朝,而是北朝求了大雍。 劉符心中頓感不悅,究竟是誰給了韓時宴這樣的底氣? 他想著,抬眸想要瞪回去,可卻是瞧見顧甚微同魏長命一左一右的在韓時宴身后站著,明明兩個人見他抬眸都咧開嘴露出牙花花在笑呢……可他卻是腦海中浮現出了四個字:殺氣騰騰! 他娘的! 劉符悔不當初,早知道陳秋仲同耶律案這兩個心機狗會出事,他也裝病避開就好了!明明他進宮復命的時候還明里暗里的強調了一番帶著二公主同耶律尋對他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損傷。 太后同小皇帝也都好言好語的安撫了他一番。 沒有想到,轉臉便又不認,還是讓他來赴死了! 劉符想著,深吸了一口氣,目不斜視不敢看顧甚微同魏長命,生怕沾染了死氣。 他瞇了瞇眼睛,這樣的話就更看不清楚了,“若是我們一定要十縣之地呢?” 韓時宴冷笑著站了起身,他倒也不看劉符,卻是直接沖著那座上的小皇帝拱了拱手,“北朝若是想要毀掉盟約,當初劉符在汴京直言便是,又何須讓韓某千里迢迢來此?!?/br> “當年我大雍在大戰當中獲勝,同北朝簽訂和平盟約。諸君這口氣,倒像是我大雍戰敗,由你們宰割?!?/br> “官家仁義,是以和談,若兩國繼續爭斗,當時的北朝可有必勝把握?” 小皇帝一怔,如實地搖了搖頭,“并沒有?!?/br> 韓時宴聽著,扭頭看向了劉符,“當年我們戰勝,都不像劉大人張口便是要地要錢要人!如今北朝并未戰勝大雍,便敢提出這些要求,莫不是真當我們大雍的士兵都是紙糊的不成!” “大雍人和善,乃是因為我們有仁德講禮儀,并非就是懼怕了戰爭?!?/br> “相反,我堂堂大雍,最不缺的便是英勇男兒,最不缺的就是錚錚鐵骨!劉大人如此這般,是北朝已經做好了要對大雍宣戰的本事了么?” 劉符心中發憷,他清了清嗓子。 什么叫做狐假虎威這就是??!顧甚微同魏長命囂張是因為他們鬼見愁人家哭的,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文弱書生怎么也這么兇悍! 他眼眸一動,同樣反問了回去,“那韓大人是代表大雍準備兩線作戰,同時對付西夏同北朝么?” 韓時宴卻是笑了。 劉符被他笑得心中發毛,下意識的問道,“你笑什么?” 韓時宴挑了挑眉,“我笑劉大人這幾日閉關得當真不是時候,不然的話,應該知曉時局變了?!?/br> “站在和談的是大雍同北朝,西夏人連局都沒有進,大人還不明白么?大雍同西夏的戰事很快就要結束了,劉大人不如去市井之中聽聽百姓心聲!他們愿意北朝幫助西夏攻打大雍嗎?” “而且據韓某所知,最近王都可是相當的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