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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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一天,屁事沒干,同事還少了一個。 本就不夯實的團隊雪上加霜,如果我回去的時候不動點腦筋,明天維納斯又會失去一員大將。 之風是惜柳留給我的機會,我決定抓住這個機會,給自己的生命安全添點保障。 首當其沖的是拉著他去維納斯的警衛隊逛了一圈。 之風雖然不是警衛隊的負責人,但他的臉比負責人的好用。 警衛隊門口站了兩穿戴齊整肌rou虬結的人形高達,他們端著看著就很高科技的槍,筆直的站著,戰術頭盔遮住了他們的大半張臉,只留下一雙犀利的眼隱在陰影里,對我居高而下的俯視和打量。 這兩人看著很像是在阿瑞斯名下健身房辦過會員卡,還是白金會員的那種。 公司的福利應該也沒少拿,身高目測超過了兩米二,比之風還要高。 光是站在我的面前就像兩座要傾倒而下的山。 陰鷙的眼神顯然不歡迎我這位惜柳的生活助理。 但是。 當那雙陰鷙的眼神看向我身邊的之風時,那目光猛地就柔和了。 這一剎那我明白了強度美才是真的美的道理。 我讓之風跟他們說把武器庫打開讓我挑兩件,之風很給我面子的沒問人就在面前為什么不直接說,他開口了,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尾音低沉,就跟他的眼睛般帶著平靜的意蘊。 兩位高達啥也沒說啥也沒問,就讓開了。 還把秘鑰都給了之風。 之風看都沒看一把接住,然后遞了過來。 四個人的場景,他們看他,他看我,我就像轉角的那盆鮮花,詭異又可有可無。 和我那幫取個名字都跳不出動物園的“鄰居”們比起來,維納斯的警衛隊方方面面都透露出“正規軍”的風范。 用最好的裝備,提供最優質的服務。 我環視了一圈,大部分都是重武器,我拿都拿不動。 最后我還是挑了幾個手雷彈和閃光彈當做護身符。 這年頭公司保安都配重火力的??? 看來還是我不夠了解黑珍珠,不夠了解方舟。 之風對我挑手雷跟挑西瓜似的還要在手里掂兩下的行為視若無睹,我挑我的,他發他的呆——視線卻仍落在我的身上。 這人上班的時候摸魚摸的比我還狠,但不妨礙干活時在惜柳指令的最后一個音落下時斬下對方的頭顱。 他殺人的時候我是見過的,一刀下去就切西瓜似的。 有時候是紅彤彤的西瓜,有時候是糾纏了電子元件的西瓜。 挑了兩個順手的手雷塞在兜里,我拍了拍之風的腰(肩膀夠不到),讓他跟我去女子更衣室。 他回神后望著我的雙眼再度聚焦,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說,在我身后落了半步。 眾所周知會讓之風跟著的只有一個人,但現在多了一個我。 家人們我也成維納斯的CEO了。 但也許是因為被盯了整整一天了吧,我沒有一點的喜悅,還有點瘆得慌。 惜柳是會下指令的。 但凡他說“監視”也比“盯著”好。 整個維納斯只有我一個是準時下班的,所以在這個點理所當然的,也只有我一個人在更衣室。 我直接讓之風進來了,畢竟我懶得換衣服,平時里面都是穿的襯衫,外面套個西裝外套就行。 維納斯的員工很多,所以每個部門都有自己的更衣室。 我指揮著之風讓他一拳把那位已故同事的櫥衣柜給開了,然后從里面拿出一件噼里啪啦的鐳射高閃外套。 是的,鑒于維納斯員工流動性略大,我不會去記同事們的名字、臉、性格。 但我會記他們的衣服。 穿著習慣和衣品無形中真的能透露出很多信息,想當初大老板惜柳也是被我犀利的人字拖大褲衩給俘虜了芳心,一面入職。 那位倒霉蛋同事的衣服我記得,多少都帶點閃。 惜柳從來沒對我們的著裝具體要求過什么,但大家潛移默化的都認為他喜歡深色內斂的西裝——不會搶他那身高定的風頭。 我很想告訴他們不是的。 惜柳最喜歡的是人字拖大褲衩,戰損的戰斗服,以及臟兮兮的囚服。 昂貴的衣服只有撕起來的時候才好看。 一眼的深色中,那位倒霉同事也不敢穿她最愛的閃服,但是她西裝的暗紋很漂亮。 她應該出生于中、高產階級,畢業名校,人生順風順水,有對期望著給她嫁個好價錢的父母。 這樣的人在黑珍珠脾氣往往都不是很好,可能還受不了刺激,所以她才會在之風還在的時候就來找我茬——有可能還是新來的不知道我和之風的關系?記不得了,只記得那件至少這幾天見過的暗紋衣服。 可惜這樣一個天驕之子就被之風這么輕描淡寫的給殺了,連那件西裝也糟蹋了。 畢竟血很難洗啊,更何況還很貴。 她的衣服都很貴,rou眼可見的貴,包括這件噼里啪啦亂閃的衣服。 眾所周知我的衣服都很窮,rou眼可見的窮,樸素的單色,用料也是最普通的那種。 這不是一件會出現在我身上的衣服,正好是我需要的。 不僅是這件亂閃的衣服,下面掛著的亂閃的喇叭褲和亂閃的柳丁靴我也拿了。 雖然不知道惜柳會怎么處理那具尸體,但我決定過了今夜就在自家花園里挖個坑把衣服埋了,給她立個衣冠冢。 聊表心意。 前提是我能活過今夜。 之風是不會因為顧忌男女有別就放棄“盯著我”讓我踏實換衣服的,我很肯定我哪怕光溜溜的在他面前,他的臉色都不會改變一分。 我直接扒拉著這條喇叭褲套在了西裝褲外面。 龜龜,這溫度一下就上來了。 但我是個鐵血純愛人,哪怕熱一點,也不能爽利的直接把褲子一脫。 這位倒霉蛋同事簡直是我的救世主。 在我一通亂翻后,我甚至找到了一頂金燦燦的假發。 還好我的頭發直到肩,直接套著也沒事。 衣服一穿,褲子一套,鞋子一換,假發一戴。 我根本不敢看我現在成了什么樣子。 之風就站在我的身側,平靜的看著我。 一個不近,但一伸手就能把我貫在地上的距離。 我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就穿著這身噼里啪啦的衣服宛若迪斯科球成精般的,故作謙虛的詢問他我看上去怎么樣。 他原本有些發散的目光又聚焦了。 他看了我一會兒,表情很平靜。 然后他告訴我,他不會讓我死的。 我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你必須先攻擊帶有嘲諷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