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525節
這濃眉大眼的是他在校外認識的朋友,練過武術,講義氣,出手狠,作為打手相當出色。 之前一直覺著是手里的一把利器。 但這次,刁國棟堵住杜飛,其實只想嚇唬嚇唬,把白天丟的面子找補回來。 最主要是跟手下這幫人展現肌rou和膽量。 瞧見沒,街道的干部怎么了,惹到咱們,照樣干他。 但他可沒想真把杜飛怎么樣,尤其是動刀子,一旦見了紅,那就鬧大了。 說白了,那濃眉大眼的,捅完了人能跑,他們怎么辦? 難道學籍不要了,也跟著跑了? 想到這里,刁國棟忙叫了一聲:“大張兒……” 他原意是想叫他住手,誰知這濃眉大眼的大張兒卻是個夯貨,聞聽之后,咧嘴一笑,自以為兄弟連心,刁國棟是擔心他,直接打斷道:“刁哥,你放心,收拾這小子我一個人足夠了?!?/br> 說著已經來到杜面前兩三米遠,不由分說拿著軍刺對準杜飛大腿就捅過去。 大張兒雖然兇狠,但也不是真瘋子,就是想給杜飛放放血,所以避開了身軀要害。 即便這樣,這一下要扎上,也夠杜飛喝一壺的,沒幾個月,甭想長好,甚至還可能落下殘疾。 刁國棟心臟一縮,眼看著大張兒刺出去,大腦里一片空白,心里暗暗后悔,明明說帶木棒,大張兒這貨為什么會有警刺?臨來的時候自個為什么沒多看一眼! 然而,在下一刻。 突然“砰”的一聲,一道黑影飛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在場的人全都愣了,一個個瞠目結舌。 刁國棟更是“咕?!币宦?,咽了一口唾沫,看著黑影落地的位置。 那不正是剛上去的大張兒嗎?怎么又飛回來了? 再看杜飛,好好站在原地,手里擺弄著剛才拿在大張兒手里的警刺,正似笑非笑的注視他。 迎上杜飛的眼光,刁國棟不由得打個激靈。 剛才大張兒沖上去,還沒沾到杜飛衣角,就被閃電般一腳踢飛。 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趴到地上,一動不動,直接昏厥過去。 杜飛似笑非笑,一邊擺弄手里的軍刺,一邊不緊不慢的向刁國棟走去。 遇到地上的大張兒,直接就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刁國棟和跟他一起的幾個人全都慫了。 說白了,他們壓根兒也不是戰士,這個年紀全仗一股血勇。 一旦氣勢被壓住了,這群烏合之眾,立馬原形畢露。 在刁國棟身邊,李丁第一個嚇得退了一步,其他人也緊跟著后退。 這一下就把刁國棟露在了前頭。 其實刁國棟也想退,但是身為領頭的,他心里清楚,如果他退了,跟他來的這幾個人立馬就得散。 所以他無論如何不能退,眼看著杜飛來到面前,干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杜飛嘿嘿一笑,伸手就把剛才奪過去的警刺遞到刁國棟的面前。 刁國棟一愣,低頭看了看,又抬起頭看杜飛。 杜飛淡淡道:“給你~拿著?!?/br> 刁國棟咽口吐沫,視線越過杜飛看了一眼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大張兒。 頓時明白,只要他接了軍刺,恐怕也是大張兒的下場。 刁國棟可不傻,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勉強道:“你~有話就說!” 杜飛收回軍刺,手臂忽然一晃,那根警刺竟直接不見了。 刁國棟近在咫尺,還覺著自己眼花了,忽又想到傳說古代的刺客能把兵刃藏在身上,表面根本看不出來,一旦用時,突然亮出,一擊斃命。 難道面前這人,竟是神秘的武林高手? 刁國棟瞬間腦補出許多內容,不由得兩腿有些打顫。 杜飛見差不多了,對刁國棟身后努努嘴道:“叫他們先走,咱倆找地方說道說道?!?/br> 刁國棟一愣。 杜飛見他沒反應,哼了一聲,冷笑道:“怎么,不敢?放心,他們都看見,我跟你在一起,我真把你殺了,豈非一下就暴露了?!?/br> 杜飛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反而讓刁國棟一陣頭皮發麻。 殺人,對他來說實在太遙遠了。 說到底刁國棟才二十出頭,從小就是學習出眾的好孩子。 他有野心、有抱負、有手段,唯獨還不夠心狠手辣。 刁國棟強裝鎮定道:“你究竟什么意思?要殺要剮,給個痛快?!?/br> 杜飛笑道:“看你說的,咱倆無冤無仇的,不是你們來堵我嗎?怎么還成我要殺要剮了?” 說著杜飛從兜里抽出二十塊錢,甩手丟到后邊的大張兒身上,直接越過刁國棟,跟他身邊的人道:“你們幾個,帶這蠢貨上醫院看看,腸子斷沒斷,別死到這兒,怪麻煩的?!?/br> 這幾個人當然不會聽杜飛的,全都看向刁國棟。 刁國棟不愧是個人物,雖然經驗不足,顯得有些青澀,但到這時他的頭腦依然能冷靜思考。 以杜飛展現出的武力,一招就干倒了他們這邊的戰斗力擔當,就算他們剩下這幾個一起上,肯定也白給。 所以杜飛讓其他人先走,肯定不是支走他們,單獨來收拾他。 緊跟著,杜飛又主動拿錢,讓他們帶大張兒上醫院,說明也不想鬧出人命。 想到這里,刁國棟愈發冷靜,頭腦也更清晰。 他扭頭對身邊的人道:“你們帶大張兒上醫院,這邊我來應付?!?/br> 這次伏擊杜飛,一共來了六個人。 大張兒撲街,刁國棟留下跟杜飛對峙,其他四人忙不迭扶起大張兒,順便把那二十塊錢撿起來匆匆走了。 杜飛全程看著沒說話,直至他們走遠,才淡淡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吶!” 刁國棟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杜飛道:“字面意思,別告訴我,你一個大學生不知道這句話?!?/br> 刁國棟沒吭聲。 他當然明白,杜飛諷刺他們不講義氣,這時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币宦?。 杜飛一笑,回身推上自行車:“怎么樣,找地方喝一杯,敢不敢?” 刁國棟皺眉,戒備道:“你什么意思?” 杜飛道:“沒什么意思,咱倆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吧?” 刁國棟點頭。 杜飛接道:“眼下就你這些人,肯定搞不過我。但我想不惹麻煩,直接解決你,也不可能,對不對?” 刁國棟再次認同。 從剛才杜飛一腳踢翻大張兒,他就知道今天遇到狠茬子了。 至于杜飛,他雖然可以干掉刁國棟,把尸體收到隨身空間內,肯定干凈利落,不留一點證據。 但正如他剛才說的,現場還有好幾個人,難道喪心病狂全都殺了? 杜飛不想走到那一步。 他穿越了一回,要金手指有金手指,要人脈有人脈,要資源有資源,何必非得弄臟自己的手? 而且,在杜飛看來,刁國棟實在太嫩了。 不一會兒,杜飛就帶刁國棟來到了白老四家。 這時候大部分飯店都關門了,白老四家也打烊了,在門口坐著納涼。 白老四眼尖,看見杜飛過來,立即迎了上去。 杜飛笑著道:“老四,這么晚還上你這兒打擾?!?/br> 白老四忙道:“杜領導,瞧您說的,你能記著俺這兒,那是瞧得起俺,您吃點什么,我這就準備?!?/br> 杜飛瞅了一眼刁國棟:“簡單來倆涼菜,包子還有沒有?” 白老師嘿嘿道:“還有呢~我這就給您熱去?!?/br> 包子是下午剩的,吊到井里到明兒早上熱了還能賣。 白老四叫上他媳婦,倆人忙活,動作很快。 杜飛則叫刁國棟坐下,還開了一瓶二鍋頭。 到這里,等于到了杜飛的主場,刁國棟心里更忐忑,卻又不愿露怯,硬著頭皮強撐。 杜飛不慌不忙拿店里的小茶缸給刁國棟倒滿了,足得有二兩多酒。 白老四先上了一碟現成的花生米,給倆人下酒。 杜飛把茶缸推過去,似笑非笑道:“能不能喝?” 刁國棟不是書呆子當然喝過酒,他也看出來,杜飛帶他來,肯定別有所圖在,索性拿去茶缸,一口就喝了一半。 頓時一股辛辣上沖,令他從喉嚨到胃里,一溜跟火燒似的。 杜飛則一拍手,贊了一聲:“痛快!是個爺們兒~”自個卻端起杯子只抿了一口,便拿筷子夾花生吃。 刁國棟強忍著不適,也夾著幾個花生仁壓壓酒氣,這才覺著好受一些。 這時,白老四媳婦端著一盤拍黃瓜和一盤醬牛rou上來。 一葷一素,下酒也足夠了。 杜飛道了聲謝,她便退了出去,不在跟前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