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368節
杜飛笑著到跟前:“三爺,剛才來的,沒見著您,就讓小楊帶我轉轉?!?/br> 魏三爺笑呵呵抱拳道:“德貴那事兒,多謝您了?!?/br> 杜飛道:“您客氣,老魏辦事用心,我自然不能虧待了?!?/br> 兩人一番寒暄,其他人聽得云里霧里。 但見魏三爺的態度,都看出杜飛這小年輕來頭不小。 雖然杜飛出現打斷了他們說話,也沒人抱怨什么。 倒是杜飛,瞧見銅牌,也來了幾分好奇,問道:“三爺,這銅牌就是剛才那人留下的?有什么講究?” 其實銅牌上也沒多少文字。 剛才魏三爺沉吟半晌,頗有些拿捏姿態的意思。 京城里,能說滿文的就沒多少了,會認會寫的就更稀罕。 現在有這個機會,魏三爺這老油條當然得拿捏拿捏,才顯得他在單位的重要。 但在杜飛面前,三翻四次吃癟,魏三爺早就躺平了,連忙道:“這牌子應該是慶親王奕劻府里的腰牌?!蹦弥~牌舉到杜飛面前:“這過去應該是銅鎏金的,也不知怎么弄得,鎏的金都磨掉了?!?/br> 杜飛接過來,前后左右看了看。 這銅牌子有些厚度,差不多巴掌大,入手分量不重,表面有些斑駁。 正面是虎頭的紋飾,背面是一溜滿文。 杜飛也看不出什么,隨手交還回去。 在他看來,就這么個牌子,給估三十塊錢,真不算少了。 至少他絕不會花三十塊錢,買這么個沒什么年頭,也沒啥藝術感的銅牌子。 那人要賣一百塊錢,純粹是想瞎了心了。 第455章 洗澡、修腳、刮臉、松骨 杜飛從信托商店出來。 楊衛國搬著箱子,幫他綁到自行車后架上。 杜飛不緊不慢騎著車子上了大馬路,趕奔老楊他們家。 等快到地方,找了個小胡同,把車子后邊的箱子收進隨身空間,這才來到了老楊家。 剛一進院,就看見劉光福挽著袖子,正往院里往繩子上晾衣服。 這小子也是皮實。 才過了這兩天,臉上的淤青消了,腿也不一瘸一拐的了。 杜飛喊了一聲。 劉光?;仡^一看,連忙迎了上來,笑著道:“杜哥您來了!”跟著就回身沖屋里喊:“師傅~師娘~我杜哥來了?!?/br> 杜飛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倒是跟原先有些不同。 原來的劉光福無論是走路還是說話,都給人一股陰郁的感覺,現在已經好多了。 這時老楊跟瑞珠聽到動靜,也從屋里出來。 看是杜飛,連忙迎上來往屋里請。 等到屋里坐下,瑞珠提起他們家老大楊志成的工作,對杜飛又是一番千恩萬謝。 劉光福站在邊上聽音兒,也是暗暗吃驚。 自從杜飛給他安排到老楊這兒,老楊收了他為徒。 劉光福知道上面有個大師兄,剛到軋鋼廠保衛科上班。 卻頭一回聽說,這個工作竟然是杜飛給幫著安排的! 劉光福原先根本不敢想,跟他年紀晃上晃下的杜飛,已經能給人安排工作了! 這是什么概念。 甭說旁的,就說他二哥劉光天,初中畢業到現在都多少年了。 他爸美其名曰,在廠里挺有面子,這些年托人弄戧的,也沒少花錢。 直到前幾天,才勉強弄了個學徒工,開始到廠里去上班。 不過他也只是在心里感慨一下子。 反正這些跟他劉光福沒關系。 雖然他到老楊這時間不長,原本也只是權宜之計,希望能找個地方容身,擺脫他爸的家暴。 但是來到這兒之后,老楊兩口子對他也真不錯。 尤其剛來這幾天,老楊就開始教他一些木工的基本功。 這讓劉光福喜出望外。 他爸就是扎鋼廠的七級鑄工,身邊來來去去的帶過老鼻子徒弟了。 哪個徒弟到身邊,不是先伺候人聽使喚。 少的一年半載,多的兩年三年,才能學到些真本事。 這還是在公家廠里,在廠子外邊要學點手藝只會比這更難。 剛開始老楊提出要收他為徒,劉光福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誰知現實情況跟他想的卻南轅北轍。 他半夜睡不著,琢磨來琢磨去,這事兒的根子還在杜飛身上。 老楊之所以對他另眼相待,不是因為他怎么樣,而是看杜飛的面子。 但這反而令劉光福更疑惑,杜飛年紀輕輕的,哪來這么大面子? 杜飛在老楊這兒也沒待多久。 要走時候,老楊送的外頭。 就剩他們倆人,杜飛才問起劉光福的情況。 老楊知道杜飛跟劉光福并不是特別親近的關系,倒也沒報喜不報憂。 想了想道:“不瞞您說,光福這孩子,在我們這行,沒什么天分。但好在有股子堅韌性子,苦熬個一二十年,將來大出息沒有,但吃這口飯也沒問題?!?/br> 杜飛聽完了倒是有些意外,老楊對劉光福的評價還挺不錯。 就是不知道,這堅韌的性子,是不是從小讓他爸給打出來的。 杜飛一邊尋思,一邊騎車子往家去。 但過了四合院大門卻沒停下,而是繼續到了前邊的紅星浴池。 停好的自行車,進到浴池里邊兒。 今天是星期天,人比平時稍微多一些。 杜飛買了澡票,掛好了衣裳,吊兒郎當的光著腚往里走,順手往大水池子里摸了摸水溫。 杜飛微微皺眉,水不太熱。 又往前走兩步,摸了摸稍微小點的水池子。 這邊還行,水溫夠勁兒! 又先上邊上淋浴簡單沖了一下,然后過去撩了點水,沖一下池子邊兒。 坐上去,先把倆腳擱到水里適應一下溫度。 順便用手把水往里邊推了推。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 現在的澡堂子可沒有循環過濾泵。 不像后世的洗浴中心。 那水清亮的,一眼都能瞅見底下的馬賽克。 不過這個年代也有一個好處。 保守的社會風氣,令九成九的人都潔身自好,幾乎不存在某些特殊職業。 根本不用擔心傳染上某些疾病。 就在這時,邊上一個大爺從水里出來,渾身泡的通紅,好像蒸熟的大蝦。 坐到杜飛邊上,伸手拿起擱到墻角的大茶缸子,咕嘟咕嘟喝了一口。 十分舒服的哈出一口熱氣,回頭看向杜飛,呵呵笑道:“小伙子,看你這體格,是個練家子呀!” 杜非客氣道:“啥練家子,就是平時喜歡跑跑步,您老多大歲數了?” 在澡堂子里,甭管認識不認識,你在外頭是干部還是掏糞的,到這兒脫個光不出溜,也不用問姓啥叫啥,都能聊得起來。 大到國家大事兒,小到雞毛蒜皮,想說啥就說啥。 老大爺笑道:“我今年五十九了,老了不成了?!?/br> 杜飛道:“哎喲,那個看不出來,您老這體格也挺棒??!年輕時候一準兒練過把式?!?/br> 這大爺哈哈一笑。 杜飛這話戳到他的癢處,撇著大嘴道:“嘿,還真讓你說著了。甭往遠了說,往前提溜十年,在前門摜跤場提我錢老三,沒不知道的……” 卻沒等話音落下,后邊就傳來一聲怪笑。 杜飛聽著笑聲熟悉,回頭一看果然是傻柱這貨。 只見傻柱端著個洗臉盆兒,邁著八字步走過來。 自稱錢老三的老頭,瞅見傻柱,頓時一瞪眼:“嘿,我說傻柱,你擱那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