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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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朱高熾的屁話,陳堪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照太子殿下這么說,臣的老師就不是大明的有功之臣了?” “李景隆指使徐景昌去大鬧微臣師娘的葬禮就好對天下人交代?” “還是說,陛下今日就是要拉偏架?” 陳堪一連三問,朱高熾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羞愧。 老實說,雖然朱棣是他爹,但他也覺得他爹這事兒做得不地道。 李景隆叫人去掀了人家師娘的案桌不見老爹叫人去阻止一下,現在陳堪要掀回來就叫自己這個當兒子的來阻止。 這偏架拉得確實有點明顯。 但,他也很無奈。 老爹的話,他這個當兒子的也不能不聽啊。 “孤......” 朱高熾心里有些羞愧,但還是決定站在老得這邊。 但他剛剛開口,陳堪便打斷道:“太子殿下,臣知道你的難處,臣可以不掀文忠公的靈位,但李氏祠堂我是一定要砸的,有勞殿下回去告訴陛下,就說陳堪就是個莽夫,不懂什么勾心斗角,誰欺負我我一定會打回去?!?/br> 說完,陳堪便扯住馬韁繞開了朱高熾肥胖的身軀,縱馬踏進了曹國公府的院子。 朱高熾一愣,急忙焦急的開口道:“陳堪,聽我一言......” 見陳堪完全沒有停住腳步的意思,朱高熾有些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 “罷了罷了,回宮,快回宮!” 說完,又拖著肥胖的身子艱難的爬上馬車,朝皇宮狂奔而去。 而陳堪進了曹國公府,很快就找到了供奉李氏先祖的祠堂所在。 “砸!” 陳堪一聲令下,祠堂之中便響起了噼里啪啦的打砸聲。 當然,陳堪說話還是算話的,特意保留了李景隆之父李文忠的牌位。 第五百一十八章 攤牌了 一炷香之后,整個李氏祠堂變成了一片廢墟。 出了房門,環視了一圈躲在各種掩體后面那些驚恐的眼睛,淡淡的開口道:“修整好了記得派人和本侯說一聲,本侯再來砸一次?!?/br> 留下一句囂張至極的話之后,陳堪便帶著麾下揚長而去。 只是剛剛走到半路上,便被一個黃門郎帶著幾個錦衣衛攔住了去路。 “萬歲爺口諭,召靖海侯陳堪即刻進宮,不得延誤?!?/br> 聽見黃門郎傳達的朱棣口諭,陳堪的臉色很平靜。 但跟在身側的方中愈臉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他有些擔憂的開口:“元生......” “二兄只管回府替師娘守靈,我去去就回?!?/br> 陳堪打斷了方中愈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方中愈欲言又止,但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范圍,他也只能暗嘆口氣,閉上了嘴巴。 陳堪將親衛分成了兩撥,一撥護衛方中愈回方府,他則是帶著謝忠準備去皇宮見一見拉偏架的朱棣。 他倒是要去看看,朱棣的臉皮有多厚,他到底是怎么有這個臉拉偏架的? “有勞小公公領路?!?/br> 目送方中愈走遠,陳堪朝著那傳旨的小太監拱拱手。 那小太監臉色有些遲疑,他指了指陳堪身上的孝服,期期艾艾的問道:“侯爺就打算穿這身去見萬歲爺嗎?” 陳堪淡淡的回道:“有何不可?” 聽見陳堪堅定的反問,小太監也不好繼續多說什么,只是心中暗罵那些同伴,為何非要將這份傳旨的苦差事交給他? 陳堪現在沒心情去管一個太監的怎么想,他只想盡快進宮問問朱棣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是覺得方孝孺老邁,大可允他致仕還鄉,何必連番羞辱? 小太監在前面帶路,陳堪便帶著親衛打馬跟在后面。 一路來到洪武門前,陳堪吩咐謝忠等人在外等候,翻身下馬徑直進了皇城。 豐田大殿之前,宋新早已在此等候,見陳堪一身孝服便進了宮,不由得有些吃驚。 “侯爺,您這是?” “怎么,沒見過孝子?” 陳堪一開口就像是吃了火藥似的,宋新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叫屈道:“侯爺,咱家可沒得罪您啊?!?/br> 陳堪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宋新是沒得罪他,但他的主子做出的種種行為讓陳堪很不爽。 罵不了主子,還罵不了狗嗎? 見陳堪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宋新也不好繼續開口自討沒趣,正經道:“侯爺,萬歲爺在大殿之中等您呢,快進去吧,莫要讓萬歲爺等急了?!?/br> 陳堪順著甬道進了大殿。 別說,大殿之中還挺熱鬧。 朱棣坐在主位,道衍和尚,朱高熾像是兩大護法一樣一左一右的跪坐在朱棣兩側,還有跪在地上的一臉不忿的李景隆。 四人剛好能湊成一桌麻將。 等等,他們四人湊了一桌麻將,那陳堪呢? 陳堪思維散發,直到朱棣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陳堪,跪下!” 陳堪一愣,然后歪了歪頭,問道:“陛下,敢問微臣犯了何錯?” 見陳堪竟然不跪,朱棣也是一愣,片刻后,忍不住皺眉道:“你犯了什么錯,你自己不知道嗎?” 陳堪搖搖頭,應道:“臣不知?!?/br> “大膽!” 朱棣怒了,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案幾上,怒聲道:“你既奉旨巡視云南,而今云南未至,便又擅自回京是何道理?” 聽見朱棣的詰問,陳堪回道:“回陛下,臣擅自回京,乃是因京中師娘逝世,回京奔喪而來,我大明以仁孝治天下,臣回京奔喪以全孝道,實不知錯在何處?!?/br> 朱棣又是一愣,臉上不由得浮現出意外之色。 他倒是沒料到,陳堪今日會這么剛。 這...似乎不是陳堪的風格啊。 要是換作以往,在自己的連番質問之下,依照陳堪的狐貍性子,早該一推二五六了。 今日,貌似有點不受控制啊。 朱棣心里腹誹,但臉上仍舊是怒氣沖沖的樣子,繼續質問道:“朕還聽聞你今日打折了定國公一只手臂,你與定國公有何仇怨,為何要下如此重手?” 聽見朱棣的屁話,陳堪臉上瞬間浮現出怒容。 他一下子抬起頭,問道:“陛下不知為微臣與定國公有何仇怨?” 看見陳堪臉上的怒容,朱棣心中不由得一個激靈。 他忽然發現,今日的陳堪似乎不像往日那么好拿捏。 但話已經問出去,他身為帝王,自然不可能打自己的臉,只能順著原來的思路說道:“朕不知,你今日若是說不出個道道來,休怪朕不講情面?!?/br> 朱棣的話音落下,跪在地上的李景隆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喜色。 他剛剛接到陳堪帶人打上府門的消息,正準備帶人回去和陳堪硬剛,便被朱棣叫進皇宮一頓臭罵。 府里究竟遭受了多少損失,他到現在也不知道。 今日陳堪的頭會變得如此的鐵,即便是他也沒料到。 但現在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陳堪一定要和陛下一直硬下去,最好激怒陛下,若是陛下能直接賜死陳堪,那才是皆大歡喜。 盡管他心里也知道朱棣不可能會賜死陳堪,但誰心里還沒個夢想了,萬一呢? 反觀陳堪,在聽見朱棣說他不知道徐景昌干了什么之后,臉上不由得怒氣更甚。 朱棣這是把他當傻子對待啊。 他不知道徐景昌干了什么,卻知道自己打斷了徐景昌的一條手臂,這不是把他當傻子對待是什么? 陳堪怒了,此時此刻,他比得知徐景昌掀了師娘香案之時更怒。 “陛下,臣嘗聞三綱五常之道,圣人曰:君為臣綱,國為民綱,父為子綱?!?/br> 陳堪剛剛開口,朱棣心中便忽然有一股不妙的感覺。 急忙出聲阻止道:“陳堪,住嘴!” 陳堪嘴角扯出一抹嘲弄之意,繼續開口道:“但臣更聞圣人嘗曰:君為臣綱,君不正,臣投他國。國為民綱,國不正,民起攻之。父為子綱,父不慈,子奔他為?!?/br> “住嘴!” 朱棣急了,竟一下從主位上站了起來。 陳堪不僅沒有住嘴,反而繼續說道:“而今定國公掀去臣師娘棺槨之前香案一事,陛下不聞,臣打折定國公手臂一事,陛下卻是不忘問責,有道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不敢言君王處事不公,亦不敢另投他處,只望陛下允臣致仕,放臣歸鄉?!?/br> 說完,陳堪跪下,移到朱棣面前,從懷中掏出了兩枚從不離身的虎符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龍椅下方的臺階上。 朱棣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陳堪,爾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