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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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去,元生,帶著你二兄同去?!?/br> 陳堪回過頭,滿頭白發的方孝孺已經進了院子。 “老師,可是......” “沒有可是,李景隆這廝欺人太甚,老夫只是進宮一趟,不是死了,你和中愈去幫我問問李景隆,可是要與老夫不死不休,若是,老夫奉陪到底?” 方孝孺一錘定音,言語之間盡顯一代天官的霸道。 陳堪看著方孝孺眼中的清明之色,知道他說的不是氣話,頓時堅定的點點頭。 “好,弟子帶著二兄一塊兒去?!?/br> 第五百一十七章 有氣當場撒 陳堪話音落下,方孝孺便一臉平靜的揮揮手,開口道:“去吧,早去早回?!?/br> 陳堪點點頭,下令道:“走!” 出了方府,陳堪帶著親衛和方中愈跨上戰馬。 方中愈低聲問道:“元生,咱們去錦衣衛還是曹國公府上?” “去曹國公府,掀了李氏祠堂!” 陳堪沒有絲毫猶豫的做出決定。 去錦衣衛揍李景隆一頓,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畢竟李景隆不是徐景昌這個草包。 更何況,錦衣衛是李景隆的大本營,他就帶這么點人手過去,那是去送菜。 去曹國公府,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順便引李景隆回援國公府,堪稱一舉兩得。 聽見陳堪的決定,方中愈明顯有些猶豫。 去揍李景隆,他可以動手,但若是掀了李氏祠堂,這仇就真的結大了。 陳堪沒去管方中愈什么表情,招手喚來一個親衛在他耳邊耳語幾句,那親衛便打馬脫離隊伍,獨自打馬遠去。 “出發?!?/br> 陳堪大手一揮,帶著一眾親衛便殺向了距離皇宮不遠的曹國公府。 曹國公府,是京師之中僅次于中山郡王徐達的魏國公府的豪宅。 但魏國公府一脈,隨著徐達的逝去,徐增壽被建文帝斬殺,徐輝祖先被朱棣軟禁,后于永樂五年去世,便逐漸蕭條下來。 雖說一個徐欽襲了魏國公爵,一個徐景昌襲了定國公爵。 奈何徐欽是個老實人,徐景昌是個紈绔,徐氏兩大支脈找不出一個可以撐門面的人。 反觀曹國公一門,李景隆雖然名聲不好,但手握錦衣衛南鎮撫司的實權,朱棣不管讓他辦什么事情他都能辦得妥帖,李景隆本人更是深得朱棣的信任。 所以如今的曹國公府堪稱如日中天,隱隱有要取代徐氏成為大明第一公爵的跡象。 但陳堪無所吊謂。 第一公爵也好,第二公爵也好,在他看來那都是扯淡。 別人忌憚他李景隆,陳堪不怕。 還是那句話,他早晚都是要出海養老的,不可能一輩子困在大明不得動彈。 更何況大家圣眷都差不多,差的無非是個爵位上的名頭。 李景隆叫人去掀了他師娘的供桌,他要是連還擊都不敢,傳出去他這么多年在大明立下的狠人人設可就廢了。 到時候誰都會知道他陳堪是個欺軟怕硬之徒,他還怎么縱橫捭闔? 名聲這種東西就是這樣,要立起來非得下功夫,要毀掉卻很簡單,有時候一件事情沒做對,可能就毀了。 所以,不管是出于公心也好,出于私怨也好,這個仇他都必須當場報還。 戰馬嘶鳴,馬蹄聲急促,很快,陳堪便帶人來到了一座一眼望不到邊的府邸面前。 此處便是曹國公府。 而此刻的曹國公府,或許也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氛圍,大門緊閉,門前空無一人,整座府邸都營造出來一種緊張感。 “侯爺,可要叫門?” 謝忠打馬至陳堪身側開口問道。 陳堪深吸一口氣,慢條斯理道:“叫門,叫什么門,咱們是來找麻煩的,不是來做客的,再等等?!?/br> “等?” 謝忠話音剛落,街道的另一側便傳來一陣大吼。 “侯爺,屬下來了!” 如此粗獷的嗓音,自然是陳堪的老部下石穩。 石穩這一次沒有帶來多少人,但是帶來了一駕狠家伙。 攻城車?。?! 五城兵馬司的攻城車主要是用來對付一些據府邸而守的宵小之徒,所以體積不算大。 和真正攻來攻打堅城的攻城車自然沒法比。 這樣的攻城車,不止五城兵馬司有,錦衣衛,東廠也有。 但正是這種用來巷戰撞門的小型攻城車,今日卻是正好派上了用場。 “侯爺,屬下沒來晚吧?” 石穩小跑到陳堪身旁,臉上隱隱帶著幾分激動之色。 陳堪搖搖頭,淡淡的開口道:“不晚?!?/br> “不晚就好,不晚就好?!?/br> 石穩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問道:“可要屬下去喊話?” “去吧!” 陳堪微微頷首,石穩便快步來到曹國公府門前扯開嗓子開始大吼:“門后的人聽著,不要做無畏的掙扎,速速撤離方為上策,勿謂言之不預也?!?/br> 石穩剛剛吼完一句話,陳堪便朝著推著攻城車的五城兵馬司招了招手,淡淡的開口道:“撞!” 看見攻城車直奔曹國公府大門而去,石穩急忙退到了一邊。 “砰~” 攻城車上的圓木和曹國公府大門親密接觸,碰撞聲震耳欲聾。 陳堪面無表情的看著曹國公府的大門被撞出一個缺口,又在慣性的作用下閉上,心中默默的計算著時間。 他之所以在曹國公府門口等待片刻,除了給門后的小廝下人和李景隆的老婆團留足逃竄的時間之外,也是在等李景隆。 依照他對李景隆的理解,這個時間點,他必然在青樓之中睡大覺。 他要是不放慢一點速度,只怕很難堅持得到李景隆回來。 “砰~” 又是一聲巨響,國公府大門瞬間發出吱呀的撕裂聲。 “砰~” 連續數聲巨響,曹國公府的大門已經千瘡百孔,但仍舊堅挺的聳立著。 陳堪嘴角抽搐片刻,只能感慨一句曹國公府的大門質量是真的好。 這要是換成他的侯府,只怕第一下下去,侯府的大門就變成了一堆碎木。 但質量再好的木門,也終有碎裂的時候。 終于,在攻城車的連續打擊之下,曹國公府兩扇厚重的木門再也不堪重負,一聲轟隆巨響過后,無力的倒塌下去。 陳堪聳聳肩,揮鞭便準備馬踏曹國公府。 關鍵時候,街道盡頭忽然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大吼:“陳堪,住手?!?/br> 陳堪回過頭看去,卻見胖胖的朱高熾正在一駕高速狂奔的馬車上朝他揮手,身后還跟著太子三衛的將士。 暗嘆口氣,陳堪控住了馬韁,還是決定聽聽朱高熾有什么高見。 “陳堪,陳...陳堪,住手...住手!” 不多時,累得氣喘吁吁的朱高熾在陳堪面停住馬車。 陳堪隨意的朝朱高熾拱手問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曹...曹國公已被父皇召進宮里訓斥,父皇叫孤來勸勸你,勸你手下留情?!?/br> “手下留情?” 陳堪皺了皺眉,問道:“太子殿下可知李景隆那廝做了什么,換成太子殿下您,您能否做到手下留情?” 聽見陳堪的質問,朱高熾的眼神不由得有些閃躲。 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換位思考呢? 看見朱高熾閃躲的眼色,陳堪也懶得和他說什么。 朱棣一開口就是要他手下留情,但這樣的事情,是他召李景隆進宮訓斥一頓就能化解的嗎? 既然朱高熾沒有什么高見,陳堪便不打算和他廢話,撥轉碼頭就要進去曹國公府。 只是他剛剛有所動作,朱高熾肥胖的身軀就一下子攔在了他的馬頭前面。 “陳堪,算孤求你,別把這件事情繼續鬧大了?!?/br> “要不然,要不然,你再去揍徐景昌一頓出出氣?!?/br> 陳堪臉皮一抽,沒好氣道:“徐景昌好歹也是你表弟,你就不能心疼一下他?” “孤可沒有那么蠢的表弟?!?/br> 朱高熾搖了搖頭,喘勻了氣,攔在陳堪面前低聲道:“李景隆縱有千般不是,文忠公終究是我大明的有功之臣,你要是砸了文忠公的靈位,父皇不好和天下臣民交代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