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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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大明最招人恨的機構是錦衣衛,那么都察院也就是僅僅比錦衣衛稍遜那么一籌罷了。 至于東廠和五城兵馬司,他們也確實招人恨,但他們不會濫殺無辜,也不會抓一個人往死里噴啊。 劉觀一臉便秘之色的回頭看著都察院同僚,希望同僚們能夠站出來為他說句話。 但除了左副都御史吳中朝他眨了眨眼睛之外,其余人全都低下了頭。 開什么玩笑,對面是陳堪,陳堪唉,又是這種關頭,他們有幾個膽子敢上前說情??? 上去說情,萬一陳堪把他們也打包送去云南,那豈不是完蛋了? 他們多少年寒窗苦讀才換來這身官服啊,為了一個沒什么威儀的上官就丟掉,他們又不傻。 大家都是都察院的清流,清流什么意思,除了為官要清廉之外,清流與清流之間也沒什么利益糾葛。 既然沒有利益糾葛,為什么要替你說話? 沒錯,官場就是這么現實,所以為什么官員喜歡抱團取暖,喜歡交換利益,為的就是有一天面臨這種情況的時候,能夠有人站出來給他們說句話。 就像陳堪現在之所以能夠在勛貴群體之中一呼百應,是因為他是侯爺嗎,還是因為他受朱棣寵信? 都不是,是因為陳堪給他們砸了數不清的真金白銀。 朱棣憋了好一會兒才將笑容憋回去,而后輕咳兩聲問道:“劉愛卿,既然靖海侯如此舉薦于你,你意下如何?” 劉觀抿了抿嘴,正欲硬著頭皮推諉兩句,旁邊的朱高熾忽然開口道:“父皇,兒臣附議?!?/br> 朱高熾一開口,百官也不能干坐著了,一個個上前開始表態附議。 最終,滿朝文武除了都察院的一眾官員之外,全票通過了陳堪的提議。 眼見自己已經被逼到了臺上,劉觀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滿朝文武都附議的事情,他若是不去,那他這個左都御史也就不用當了。 劉觀沉默半晌,就這么被陳堪擺了一道,他還是覺得不甘心。 思索片刻,他忽然咬著牙道:“陛下,既是為國分憂之事,臣斷無拒絕之理,但臣對云南的風俗習慣以及當地的土司情況都不甚了解,而靖海侯當年以欽差的身份去過云南,料想對云南的情況肯定是比臣要熟悉的,臣懇請陛下以靖海侯為臣之副使,隨臣再走一趟云南?!?/br> 劉觀終究是能做到二品大員的人,很快便找到了反擊的辦法。 既然去云南的事情推不了了,那就大家一起去唄,兩個人背黑鍋總比一個人要好。 劉觀的想法很簡單,你不讓我好過,那就大家都別過了。 此言一出,群臣頓時又將打量的目光投向了陳堪,朱棣也是如此。 你讓人家去云南,現在人家反將你一軍,你去還是不去。 對于眾人打量的神色,陳堪只是風輕云淡的微微一笑。 他本來就打算去云南,就算劉觀不提,他也要自己提出來的。 現在劉觀這么一說,反倒是正中他的下懷了。 所以陳堪也沒有絲毫猶豫,對著朱棣微微欠身行了一禮,微笑道:“陛下,既然劉大人這么看得起臣,臣若是不從,倒是有些煞風景了,這副使,臣愿意和劉大人走一趟云南?!?/br> 陳堪此言一出,對比方才劉觀的小家子氣,頓時高下立判。 見兩位當事人都沒什么意見,朱棣就更不會有什么意見了,當即拍板道:“既然如此,左都御史劉觀,靖海侯陳堪聽令!” 劉觀上前一步和陳堪并肩,低下頭之后還不忘用余光狠狠的瞪了陳堪一眼。 陳堪回應他的,是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欽命左都御史劉觀,為巡察云南黜置大使,前往云南查探改土歸流之國策受阻一事,另,著令靖海侯陳堪為黜置副使,協助劉觀查明此事,于三日后啟程,不得延誤?!?/br> “臣,領旨!” 劉觀和陳堪同時朝著朱棣行禮,而后起身退回了人群之中。 既然是去做欽差,自然是要有相應的欽差儀仗和圣旨的,朝堂之上,朱棣的口諭只是宣布了兩人的身份,待二人回府,自然還有正式的冊封圣旨上門。 終于將這些屁事搞定了,朱棣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開口問道:“諸位臣工可還有本奏?” 見沒人應聲,便大手一揮道:“既然如此,退朝賜食吧?!?/br> “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三乎萬歲之后,朱棣便起身大步流星的朝屏風后退去。 還需要回皇城辦公的百官則是從御道出了大殿,來到奉天殿外的廣場上等著賜食。 至于其他閑散人員,則是三三兩兩的結伴出了皇城準備回家補覺。 陳堪剛好也是個閑散人員,不過他并未出皇城,而是拐了個彎朝準備回大學堂授課的解縉追去。 似乎是感應到有人在尾隨,解縉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但他的教程再快,又哪里能趕得上年輕力壯的陳堪,很快,他的肩膀便被一只大手鉗住。 解縉回過頭,問道:“靖海侯意欲何為?” 陳堪笑嘻嘻的搭住解縉的肩膀,低聲道:“解大才子,本侯記得本侯昨天警告過你了,你怎么不長記性呢?” 此言一出,解縉的臉色頓時蒼白了一下,語氣有些哆嗦道:“靖海侯,爾欲毆打朝廷命官不成?” 陳堪笑著搖頭道:“本來是打算揍一揍都察院那群廢物的,但他們沒趕上?!?/br> 此言一出,解縉的臉色不由得更加蒼白。 “靖海侯,大庭廣眾之下?!?/br> “嗯~” 解縉的話未說完,便忍不住痛哼出聲,胃里更是一陣翻江倒海,他難以置信的低頭看去,陳堪正將拳頭從他的腹部收回去。 “如果不是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今日你要挨的可就不是這一拳,而是本侯的一頓儀刀鞭打了?!?/br> 解縉眼中滿是怒火,但陳堪兇名在外,他是真的敢怒不敢言。 陳堪微微一笑,放開搭在他肩上的手,大搖大擺的越過他朝著大學堂走去。 直至陳堪的背影消失,解縉才露出一臉痛苦之色的找了個花臺蹲下,整個人像是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陳堪雖然不是什么絕世猛將,但一個成年壯漢一拳的威力,也不是他一個常年不喜動彈的才子能頂得住的。 第四百九十一章 朱瞻壑的現狀 錘了解縉一拳,陳堪頓覺神清氣爽。 至于解縉扛不扛得住他這一拳,那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了。 做錯了事情,總是要接受懲罰的。 大搖大擺的來到大學堂,陳堪已經徹底將揍解縉的事情拋之腦后。 大學堂里的學子都是一群小屁孩,不是宗室的二代就是勛貴的二代。 陳堪隨手揪過來一個小胖子,問道:“皇太孫和漢王世子在哪?” 小胖子被人揪住衣領,回過頭來正打算發怒。 但看清陳堪的臉之后,瞬間就化身成為小鵪鶉,縮著頭期期艾艾的說道:“兩位殿下這會兒應該在善識堂給其他殿下們上課呢,陳叔叔您找他們有什么事情嗎?” “善識堂怎么走?” “朝這個方向一直走,走到頭往南......” 陳堪點點頭,放開了那張臉神似武陽侯小胖墩,背著手慢悠悠的朝善識堂而去。 無一例外,整個大學堂,只要看見陳堪的小屁孩全都露出了一臉驚恐之色。 無他,陳堪兇名在外。 這些年陳堪雖然不在京師長住,但京師一直都有他的傳說。 尤其是他當年在京師外坑殺兩萬人的光榮戰績,更是時不時的就被京師的勛貴拎出來教育一下自家子弟。 在京師,說是提陳堪之名足可止小兒夜啼也不為過。 望著撒丫子就跑的小家伙們,陳堪也懶得去和他們計較,一路來到善識堂門外。 剛剛靠近善識堂便聽見朱瞻基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任何物體都要保持勻速直線運動,或靜止狀態,直到外力迫使它改變運動狀態為止,那么,什么是保持勻速直線運動,我給大家舉個例子......” 聽著朱瞻基變聲期的公鴨嗓聲音,陳堪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他授課的內容倒是有點意思,竟然已經涉及到了初中物理的范疇。 陳堪輕手輕腳的在門外停下,靜靜的聽著朱瞻基給一群皇族子弟講課,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 早在北京的時候,陳堪便聽說朱瞻基和朱瞻壑一回北京,就成了大學堂兩霸,更是勒令所有皇族子弟必須跟著他們學習自己教授給他們的新式學問。 如今看來,似乎頗有成效啊。 陳堪聽了好一會兒墻根,直到門后傳來朱瞻基宣布下課的聲音,這才準備進門。 不等陳堪邁動腳步,善識堂的木門便被從里面拉開。 朱瞻基抱著一本初級物理從門內走出,在看見陳堪的一瞬間,整個人不由得有些愣神。 下一秒,臉上便露出驚喜之色。 “老師,您今天怎么有空來大學堂了?” 看著眼前已經初具人形的大弟子,陳堪臉上也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隨意的回道:“這不剛下朝,路過,就順便來看看?!?/br> 朱瞻基點點頭,笑問道:“可要弟子帶您逛逛大學堂?” “也好,走吧!” 陳堪背著手,朱瞻基便在前面帶路。 師徒兩人一邊走一邊閑聊,嘮了幾句家常之后,陳堪忽然好奇的問道:“我看你教授新式學問的對象都是皇族子弟,這大學堂這么多勛貴子弟,為何不一起教授了?” 聽見陳堪的疑問,朱瞻基頓時一臉不屑道:“老師所教授的新式學問何其珍貴,被送來這大學堂上課的勛貴子弟,大多都是家中庶子,要不然就是次子,一群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廢物,教給他們也沒什么用,學生要教,那就只教精英?!?/br> 聽著朱瞻基理直氣壯的話,陳堪忍不住莞爾一笑。 不過,他倒也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