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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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陳堪這些事情,雖然也有他自己的小九九,但聰明人之間,有些事情不必說透。 很快,陳堪便回過神來,誠心誠意的朝朱高熾拱手道謝。 陳堪明白朱高熾為什么要告訴他這個消息,說到底,無非就是一種御下的手段,施恩于人,但陳堪并不排斥這樣的做法。 說白了,大家和和氣氣的談交易,總比有人一上來就大言不慚的給你畫大餅要強得多。 很顯然,朱高熾是前者,朱高煦是后者。 拱手抱拳表達完謝意,陳堪很配合的問道:“不知近日可曾有人彈劾過李彤?” 見陳堪如此商道,朱高熾胖胖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精明,隨即點點頭道:“有,彈劾李彤的人很多,但彈劾孤的人也不少,畢竟,是孤與方先生保舉李彤出任的通??h的流官,現在坊間可都在傳孤與方先生識人不明?!?/br> 聞言,陳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行,此事既然臣已經知曉,于情于理,臣都不可能坐視不管,還請太子殿下安坐,靜待臣的消息?!?/br> 聽見陳堪這么說,朱高熾胖胖的臉上頓時露出憨厚的笑容。 “如此,便有勞妹夫了?!?/br> 陳堪嗯了一聲,再度朝朱高熾拱手告辭。 這一次,朱高熾沒有繼續挽留,而是艱難的起身,笑道:“我送送你?!?/br> “有勞太子殿下?!?/br> 二人起身出了大殿,陳堪打算去詹事府看看那些老夫子,朱高熾將陳堪送到宮門,不由得小聲囑咐道:“妹夫,記得收著點,讓父皇看見就行了?!?/br> 陳堪一愣,轉過頭去,朱高熾已經是一副什么都沒發生過的表情。 走出東宮大門,陳堪便若有所思的朝詹事府而去。 今日朱高煦告訴他這些事情,定然不只是簡單的要他出手救一救李彤這么簡單。 那么,朱高熾的目的就很明顯了,他需要借助陳堪的手,對外放出去一個東宮之人囂張跋扈的名聲。 現在陳堪是詹事府詹事,不管他做出什么惡事,別人只會算到朱高熾頭上。 這就很有意思了。 朱高煦前腳剛剛領兵出征,朱高熾后腳就準備讓自己背上囂張跋扈的名聲。 這算什么? 自黑? 還是鄭伯克段于鄢? 陳堪一邊想著,一邊緩緩邁步。 自黑,顯然是沒那個必要的,朱高熾本身就是名正言順的大明太子,先天大義在身,只要他不造反不失德,就沒人能輕易動他的儲君之位。 所以他沒必要自黑。 而如果是鄭伯克段于鄢,那是不是意味著朱高熾現在已經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朱棣真的要改立太子,他也能有手腕收拾局面? 所以,他這是打算從幕后走到臺前了? 但這也不太合理啊,現在的大明不是歷史上的大明,朱棣沒有出征,朱高熾也沒有監國的機會,他哪來的機會發展自己的勢力? 難道是? “嘶~” 陳堪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敢細想下去。 總歸是朱家的人就沒一個簡單的,他只需要好好的做好他的工具人就行。 真要到了局勢無法收拾的那一天,大不了他就逃去大海,和陳祖義做一對難兄難弟。 對了,說起陳祖義這個海盜頭子,歷史上似乎是被鄭和給逮了回來。 自己都回來小半年了,現在鄭和應該也快回到大明了吧? 指不定過幾日就能在朝堂上看見陳祖義不跪朱棣那一幕。 陳堪的思維散發,被李彤之事搞得有些郁悶的心態也逐漸輕松起來。 還是那句話,不管朝堂的局勢如何,他最終的歸宿是星辰大海。 第四百八十五章 敲打解縉 詹事府,陳堪遇到了一群真正的讀書人,是真正的讀書人,不是那種沽名釣譽的酸腐之輩。 而其中打頭的,也算是陳堪的老熟人。 解縉:“不錯,正是在下!” 看見陳堪大大咧咧的走進詹事府,解縉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怎么,解學士這是不歡迎本侯?” 解縉站起身迎了過來,翻了個白眼,嘴賤道:“侯爺說笑笑了,下官哪敢不歡迎您啊,您可是咱詹事府的頂頭上司?!?/br> 聽著解縉陰陽怪氣的語氣,陳堪微微一笑,也懶得和他計較。 解縉現在應該算是大明出了名的失意人,朱棣要他去收繳蜀王的兵權,結果他把蜀王逼反。 讓他修永樂大典,這家伙直接將一沓目錄整理了送給朱棣,氣得朱棣將他貶為詹事府一個小小的少詹事,至于永樂大典,朱棣只能請出老搭檔道衍來重修。 從內閣第一任閣員被貶為少詹事,從天子近臣變成了邊緣小透明,解縉嘴臭一點完全可以理解。 更何況解縉是才子,才子嘛,陳堪總是愿意多一些包容之心的。 而解縉見陳堪竟然不理會他,不由得更為氣急。 忍不住繼續陰陽怪氣道:“侯爺,這詹事府酸腐氣太重,侯爺待著怕是不怎么習慣,不如早點回家歇著比較好?!?/br> 陳堪無所謂的搖搖頭,走到他身邊,微笑著壓低聲音回道:“我今天心情不怎么好,你安分點,別逼我揍你?!?/br> “嘶~” 解縉像是牙酸一般吸了口涼氣,伸出手指指著陳堪,正欲開口,瞬間對上陳堪那雙滿是兇光的眼睛,一下子就啞火了。 以他對陳堪的了解,這種有辱斯文的事情他還真做得出來。 想他堂堂大明第一才子,就算不惜身,也得惜名啊。 與人互毆,成何體統? 見解縉眼睛瞪得滾圓,但始終不敢開口說話,陳堪喟然嘆息一聲,淡淡的吩咐道:“將詹事府日程安排呈送一份給我,另外,往后詹事府入大學堂教導皇子皇孫之事,本侯可以不過問,但課程必須得呈報本侯知曉,否則,解學士應該知道本侯的手段?!?/br> 解縉有些難以置信的瞪了陳堪一眼,忍不住驚呼道:“侯爺如此霸道,就不怕與諸位同僚離心離德嗎?” “霸道?” 陳堪挑了挑眉,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道:“解學士說笑了,本侯是個武將,又不在詹事府常駐,早晚都是要走的,離心離德就離心離德唄,只要事情辦得下去,本侯無所謂得很。當然,誰敢和本侯擰著來,那可就別怪本侯翻臉不認人了?!?/br> 威脅解縉這種事情,陳堪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正如他所說,他又不在詹事府長待,既然是走個流程,他干嘛費盡心思的去和一群讀書人打好關系? 沒那個必要。 只要大家還能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將該辦的事情辦好,不要出什么紕漏就行。 詹事府又不是什么能做出政績的地方,何必呢? 而聽見陳堪這番霸道又無理的話,解縉一下子就被氣得嘴唇都哆嗦起來。 “你...你...你...簡直,簡直有辱斯文?!?/br> 哆哆嗦嗦的說出一句屁話,解縉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詹事府啊,何其清貴的衙門,何其清貴的讀書人,竟然要被一介武夫壓得抬不起頭來。 看著解縉的表情變化,陳堪的臉色也陰沉下來,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行了,本侯不插手詹事府的日常事務,你們就該偷著樂了,不過是讓你大務小事知會本侯一聲而已,做出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給誰看呢,也就是你解縉在這,本侯還愿意給你個好臉色,否則,本侯還未必樂意來這浪費時間呢?!?/br> 說完,陳堪也懶得理會解縉是個什么表情了,起身大步朝著檔案庫走去。 陳堪說的是實話,詹事府這群讀書人覺得他來是鳩占鵲巢,但他還未必想來,真當這詹事府是什么風水寶地啊。 而且解縉此人,也確實該敲打敲打了。 現在的大明有著五城兵馬司和東廠與錦衣衛并駕齊驅,三方形成了微妙的平衡,誰都不敢輕易打破這份平衡,否則很可能被另外兩家群起而攻之。 但也是因為如此,導致許多大臣都已經忘記了當年被錦衣衛支配的恐懼。 而不管是東廠也好,五城兵馬司也好,都是陳堪一手促成建立起來的。 可以說要不是陳堪,解縉這會兒就該在錦衣衛的詔獄里吃掛落。 他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陳堪齜牙,不敲打他敲打誰。 威脅了解縉一通,陳堪來到檔案庫,尋到日期最近的卷宗,開始翻看起來。 不多時,陳堪便做到了心里大致有數。 大學堂這地方,主要教導的便是兩位皇孫,其次是被朱棣當成豬圈養在京師的那些宗室王爺的子嗣。 也有少部分大臣勛貴的子嗣在里面上學。 而詹事府現在的主要職責,便是教導大學堂之中的二代三代們經義之學,除此之外,國子監的博士也會定期來大學堂教導治國之學。 理論上來說,詹事府還有替太子講經的要務,但如今太子已經成年,且學問直逼他們這些博學鴻儒,給太子講經一事反倒是成為了一個象征性的東西。 以上,便是詹事府的職責所在。 而陳堪要掌控的,便是詹事府的日常教學事務。 他的學問,怎么說呢,肯定是比不上詹事府里這些兩榜進士的,所以他不會插手具體的教學之事。 但為了防止自己的兩個好徒弟被這些大儒教歪,對于詹事府日常的事務把控陳堪必須抓在手里。 不然他耗費心血好不容易才教導出來的兩個弟子,要是一朝變成酸腐之人,陳堪能哭死。 看完檔案,陳堪便起身走到外間。 解縉依舊還在那生悶氣,不過陳堪沒搭理他,而是走到一個面生的博士面前開口問道:“皇太孫和漢王世子的日常課程安排給我一份?!?/br> 那博士看看陳堪,又看看解縉,見解縉沒動靜,只得起身從一份抽屜里拿出兩份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