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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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這一手,朱高煦給他提鞋都不配。 而這些事情,陳堪猜測很可能連朱棣都不清楚,不然朱棣也不會把他抬成東宮的牌面。 感慨良久,陳堪也不再耽擱時間,徑直朝著東宮之中一座還算完好,但規模不大的宮殿走去。 朱高熾所居的宮殿,在東宮之中只能屈居第二,最大的那一座則是皇太孫朱瞻基的寢宮。 這就是朱高熾第二個高明的地方,將親兒子推出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則是暗戳戳的當老六。 大殿門口,朱高熾早早的便在兩個內侍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看見陳堪之后,急忙掙脫內侍的攙扶,笑呵呵的拱手道:“呵呵呵,妹夫來了,為兄等候多時了,請,快請?!?/br> 再度對上這張胖臉,陳堪不敢小看其一分一毫,當即按部就班的拱手道:“臣陳堪,見過太子殿下?!?/br> 此言一出,朱高熾頓時朝陳堪投過來一個嗔怪的眼神:“都是自家人,那么見外做什么,這里是東宮又不是朝堂,叫大哥就行?!?/br> 朱高熾親昵的語氣,頓時讓陳堪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怎么說呢,就大家明明可以公事公辦,非得有人給你來上一套rou麻的感情攻勢,就很奇怪,很不自然。 陳堪打了個激靈,神色淡然道:“讓太子殿下久侯,臣之過也?!?/br> “無妨無妨,走吧,先進門再說?!?/br> 感受到陳堪話語之中的疏離,朱高熾也沒有再繼續說什么rou麻的話,一下伸出肥膩膩的大手拉著陳堪就往大殿里走。 陳堪不著痕跡的抽出手,跟在朱高熾身后進了大殿。 然后,迎面就遇上了一群曼妙的少女。 陳堪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朱高熾笑呵呵的解釋道:“這不,你遲遲不來,我又沒什么事做,便看看歌舞打發一下時間,嗯,坐吧,隨意點,我這東宮向來沒什么規矩?!?/br> 陳堪面無表情的在次席坐下,點頭道:“嗯,太子殿下好雅興?!?/br> “呵呵~” 朱高熾呵呵一笑,揮手屏退一群歌舞伎,對著伺候的內侍吩咐道:“客人到了,那就開宴吧?!?/br> “傳膳~” 內侍拖著長長的尾音開口,不多時,一排排宮人便魚貫而入進了大殿。 一群歌舞伎朝著陳堪和朱高熾盈盈一禮,便退出了大殿。 朱高熾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的開口:“我平日里除了美食之外,一向沒有什么愛好,妹夫不妨嘗嘗我東宮的食物可還能入嘴?” 陳堪點頭致意,身旁布菜的妙齡女子便將一筷子不知道是何材質的rou夾到了陳堪的盤子里。 對于吃的,陳堪向來不挑,只要能吃飽肚子就行。 所以他嘗了一下,也沒嘗出什么食材,只是覺得味道還不錯,有點好吃。 但朱高熾卻是興致勃勃的問道:“妹夫,如何?” “請恕臣見識淺薄,沒能嘗出這是什么rou,不過滋味倒是上佳?!?/br> 聽見陳堪的回答,朱高熾臉上頓時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道:“此rou乃是鹿rou?!?/br> “鹿rou?” 一聽是鹿rou,陳堪倒是來了興致,鹿rou他也不是沒吃過,但他吃過的鹿rou都比較柴,這個rou卻是入口即化,有點意思哈。 看見陳堪臉上明顯露出感興趣的樣子,朱高熾繼續說道:“不錯,此乃半歲的小鹿rou,為西平侯去年進京所獻,乃是云南獨有的山鹿,rou質緊而不柴,以炭火熏干,吃時只需稍加燉煮,便是一道可口的美味佳肴啊?!?/br> “原來如此?!?/br> 陳堪應了一句,再度夾了一筷子放進嘴里,這一次倒是吃出了些許鹿rou的味道。 “妹夫愛吃不妨多吃些,待會兒回去的時候,我讓人整備一些,你帶回侯府給小妹他們也嘗嘗?!?/br> 陳堪微微頷首,笑道:“多謝太子殿下厚賜?!?/br> “見外了,都是自家人?!?/br> 朱高熾總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一邊勸著陳堪吃菜,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面前的菜肴。 直至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才笑問道:“妹夫可曾去過詹事府與大學堂了?” 第四百八十四章 故人的消息 “路過,還未曾去?!?/br> 陳堪的回答簡潔明了,而后便繼續吃菜。 朱高熾微微頷首,也不繼續多問。 陳堪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朝著朱高熾示意一下,一口飲盡,隨即朝朱高熾拱手道:“太子殿下,臣吃飽了,這便告辭了?!?/br> “且慢!” 朱高熾急忙出聲挽留,陳堪的腳步一頓,問道:“太子殿下還有什么吩咐?” “先坐下,你這好不容易來我這里一趟,真就吃個飯就走啊?!?/br> 朱高熾招招手,示意陳堪先坐。 思索片刻,陳堪還是決定坐下來聽聽朱高熾準備說些什么。 畢竟從他進門到現在,兩個人基本上也沒說什么有建設性的事情,就這么走了的話,今日來東宮拜訪的目的就告吹了。 見陳堪坐回原位,朱高熾又朝他扔來一個嗔怪的眼神。 旋即沉吟道:“妹夫可還記得李彤這個人?” “嗯?” 陳堪一愣,倒是沒想到朱高熾竟然會以李彤作為切入點。 陳堪當然記得李彤,沒法子,自己當初詐死坑殺白蓮教的時候,就屬他哭得最為凄慘。 并且李彤也算是陳堪在大明唯一一個沒有利益糾葛的朋友。 雖說后來他去了北京之后,兩人的聯絡便少了下來。 陳堪還記得和李彤的最后一次書信來往是前年,李彤在信中說他在國子監已經熬夠了資歷,準備接受朝廷的派遣,回云南去任一縣流官。 具體是哪個縣他沒說,然后陳堪就帶著大軍出海了,兩人也就沒了聯系。 但陳堪始終記得當初在國子監與李彤的那份友情,那是真正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在官場之上,這樣純粹的不包含其他東西的情分,實在難得。 愣神片刻,陳堪問道:“太子殿下,李彤怎么了?” 聽見陳堪的追問,朱高熾沉吟片刻之后,搖晃著腦袋道:“據我所知,李彤現在情況似乎不太好?!?/br> “怎么說,李彤遇見困難了?” 陳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他在大明的友人不多,若是李彤出事,他絕不可能坐視不管。 朱高熾罷了罷手,說道:“別激動,聽我慢慢道來?!?/br> 陳堪坐回原位,臉色難得的認真起來。 朱高熾面露回憶之色,隨即問道:“前兩年父皇在全國各地大肆修建宮觀之事,你可知曉?” 聞言,陳堪有些詫異的點點頭,問道:“李彤的事情和此事有關?” “有關!” 朱高熾肯定的回答道。 陳堪的眉頭一瞬間就皺成了川字,李彤的麻煩竟然是和宗教有關,這就很麻煩了。 別說李彤,就連他都覺得宗教之事棘手,所以才和朱棣做了一番交易,否則他今日也不會來東宮拜訪。 陳堪抬起頭,正欲發問,朱高熾便開口道:“李彤任流官的地方名叫通??h,這個地方,當年你去云南的時候應該也去過,永樂二年,父皇下令大修宮觀二百余處,這通??h也受命修建了一座涌金寺?!?/br> 說到這里,朱高熾停頓了一下,見陳堪點頭確認,便繼續說道:“云南這個地方,自大理國時期便有佛國之稱,其地境內土司也好僚人也罷,大多篤信佛教,而通??h境內的涌金寺,乃是永樂年間云南修建規模最大的寺廟?!?/br> 陳堪眉頭微皺,朱高熾說的這些事情他都知道,簡直就是廢話。 注意到陳堪的神色變化,朱高熾也不再賣關子,說道:“前年李彤回到通??h就任流官,去年年中之時,涌金寺因為資金跟不上停止了修建,治下的土司頭人便將麻煩找到了李彤的頭上?!?/br> “原來如此,這事西平侯不管嗎?” 陳堪疑惑的問了一句,心中大為不解。 據他所知,云南那地方能到國子監進修的讀書人,多和西平侯一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也就是說,李彤的靠山是沐晟。 既然是土司作亂,沐晟沒道理不管啊。 “管,怎么不管,不然你以為去年西平侯進京干什么?!?/br> 朱高熾搖了搖頭,給陳堪解惑道:“但這事兒的根源還在京師,西平侯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錢糧修建寺廟,況且通??h治下的土司沒有起兵作亂,西平侯也不可能提大軍平叛吧,所以這難題,最終還是要落在通??h的流官身上?!?/br> 聽完朱高熾的講述,陳堪也不由得有些頭疼,如此說來,李彤的麻煩還真是不小。 陳堪是和云南的那些土司正面打過交道的,他深知那些土司究竟有多么難纏。 朝廷斷了修建宮觀的錢糧,土司們離京師太遠,找不了朝廷的麻煩,也不敢去找沐晟的麻煩,所以將這筆賬記在李彤身上,站在土司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完全是合情合理。 但若是站在李彤的角度來說,事兒就大了。 李彤身為一縣流官,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當然是將治下的土地治理得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 但現在治下的百姓不僅不聽他的命令,反而因為一間寺廟沒法修建下去跟他鬧起了別扭,甚至一個處理不好,還有可能將治下的土司逼反,一縣主官做成這樣,別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朝廷又豈能放過他? 更不要說通??h這個地方,早就被朝廷以改土歸流政策試點成功的典范宣傳了許多次。 明明都已經改土歸流成功了,你李彤一去,又將土司們逼得不聽朝廷政令了,造成的影響可比你貪污腐敗不作為還要重得多。 要是長時間這樣持續下去,李彤就算是有沐晟和自己力保,也難逃一個罷官流放的下場。 見陳堪陷入了沉思,朱高熾便明智的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