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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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時候,還是黃端扯了扯陳堪的袖子,小聲提醒道:“侯爺,請先進門再談吧?!?/br> 陳堪回過神來,不由得赧顏一笑,急忙告罪道:“真人見諒,小子失禮,失禮了?!?/br> 整個過程,張三豐倒是顯得非常淡定,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目光。 見陳堪告罪,微微頷首道:“無妨,老道長著一張臉,正是用來給人看的?!?/br> 此言一出,陳堪頓時驚為天人,聽聽,什么叫做高人,這就是了。 人長一張臉,就是給人看的。 多么樸素而又真摯的道理啊。 陳堪的表情嚴肅起來,急忙伸出手邀請道:“真人,快請進門?!?/br> 張三豐也不跟他客氣,大步踏進了白云樓。 陳堪和黃端快步跟上,黃端更是小跑上前替眾人領路。 上了白云樓二樓,一行人進了一個碩大的雅間。 張三豐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位上,陳堪和黃端謙讓了一下次席,最終由陳堪坐在張三豐左手邊,黃端坐在右手邊。 至于其他人,就只能坐另外一張桌子。 陳堪和黃端相視一眼,正準備先表演一下官場的禮節,張三豐卻是忽然開口了。 “黃善信,你說要請貧道吃飯,還請快些,老道一會兒還要回去開鑿洞窟?!?/br> 陳堪一愣,黃端也是一愣。 張三豐發話了,二人也不好再繼續客套,黃端朝著門外招了招手,白云樓的跑堂便將一份份精美的菜式端進了雅間之中。 張三豐提著筷子,完全忽略了兩人,只是大口大口的吃著各式精美的蔬菜。 至于rou,則是一筷子沒動。 不多時,菜式上完,而張三豐面前已經擺了好幾個空盤子。 陳堪和黃端面面相覷,但也不太好說什么。 畢竟大明以孝治國,人家一百七十多歲,完全可以做到隨心所欲不逾矩。 陳堪甚至還將自己面前的蔬菜往張三豐面前推了一點。 吃完幾盤子蔬菜,張三豐抬起破舊的道袍擦了擦嘴,忽然朝上菜的跑堂問道:“有米飯嗎,還請給貧道上一碗米飯,分量多些,不然貧道吃不飽?!?/br> 跑堂估計也是沒見過這樣吃飯的人,忍不住有些愣神。 畢竟白云樓往日里接待的客人都非富即貴,雖說是宴席宴請,但很少有客人會真的來吃菜吃飯。 宴席上的菜,大多數時候就是用來看的,這個不成文的規定,基本上接待過達官貴人的酒樓都知道。 今日,一位邋遢的老道竟然打破了這個規矩。 跑堂不由得有些遲疑的看向黃端。 黃端微微皺眉,呵斥道:“還愣著干嘛,給道長上米飯啊?!?/br> 得到黃端的應允之后,跑堂這才一溜煙的跑出房門。 很快,跑堂端著一個足有人頭大的大碗進了房門,老道看著碗里的米飯皺了皺眉。 黃端立即呵斥道:“這么點夠誰吃的,多上幾份?!?/br> 聞言,張三豐的眉頭立即舒展開來,接過大海碗盛的米飯,將幾盤子蔬倒上去就往嘴里扒米飯。 這一扒,就是連續是八大碗米飯下肚。 陳堪人都看傻了,傳說中的武俠小說戰力天花板是個飯桶? 毫不夸張的說,張三豐一個人的飯量,抵得上陳堪麾下十個壯漢的飯量。 碟子與碗摞得老高,陳堪的表情也變得高山仰止。 怎么說呢,看見張三豐一百七十歲還有這樣的飯量,陳堪覺得,他不活兩百多歲都對不起這些糧食。 吃完收工,張三豐打了個飽嗝,擦擦嘴之后看著黃端拱手道:“多謝黃善信的款待,貧道已經許久未曾吃過飽飯了?!?/br> “無...無妨......” 黃端也是有些驚奇,張三豐大名在外,但鮮少有人知曉他的蹤跡。 畢竟這位可是連拒太祖爺六道詔書而不奉的狠人,他也是無意間才知道張三豐竟然在他治下白云山開鑿洞窟。 請他吃飯更是第一次。 但就是這第一次,就驚掉了他的下巴。 客套了一句之后,張三豐便站起身來,朝黃端和陳堪拱拱手道:“貧道出門前曾以涼水澆灌過石窟,現在正好到了可堪開鑿之時,便先告辭了?!?/br> 說完,也不管兩人同不同意,起身便要出門。 陳堪急忙出聲阻止:“真人且慢?!?/br> 張三豐回過頭,問道:“善信還有何事?” 陳堪遲疑了一下,問道:“真人開鑿白云山洞窟,不知小子可否前去一觀?” 張三豐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進門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我道門大開山門,自然廣迎八方香客,善信有心,自無不可?!?/br> 陳堪點點頭,轉頭看著黃端問道:“黃大人,可要一同去看看?” 黃端毫不猶豫的點頭,今日他邀宴請的兩個主角都走了,他自然不可能繼續留在這里。 陳堪起身,安撫好帶來的一眾將領,讓他們就在白云樓等待之后,便與黃端一左一右跟在張三豐身后。 “還請真人帶路?!?/br> 張三豐袖袍一揮,帶著二人出了白云樓,三人穿過細密的林叢,朝著白云山深處走去。 大明時期的白云山其實已經開發得差不多了,山上寺廟與道觀眾多,當地百姓在山上修建的各類商鋪也有不少。 但張三豐帶著兩人走著走著,周邊的環境竟然逐漸變得偏僻起來。 七繞八繞之后,更是繞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斷崖之下。 看著環境越發偏僻,黃端的臉色不由得遲疑起來。 荒郊野外的,他一個文人很難保證陳堪的人身安全,萬一出點什么事情,陛下豈能饒得了他? 陳堪倒是很淡定,白云洞他在前世的時候不知道去逛了多少次,故地重游,他壓根不擔心安全問題。 開什么玩笑,有張三豐這么個陸地神仙在,什么妖魔鬼怪能近他們的身? 至于不懷好意的人,他可不認為在廣州這么遠的地方還有人會針對他,更何況他還有槍,不慌,壓根慌不了一點。 張三豐的腳程很快,陳堪是武將,身體素質一向不錯,還能勉強跟上,但黃端一個養尊處優的文官老爺可就有點吃力了。 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是氣喘如牛。 “侯爺,要不然您和張真人去算了,本官這身體,真是有點吃不消?!?/br> 陳堪搖搖頭,一把攙住黃端,淡淡的說道:“來都來了,況且,這都快要到地方了?!?/br> 黃端喘了幾口大氣,見張三豐腳步依舊穩穩當當,咬咬牙,又繼續跟上。 他一個五十多歲的小伙子,還能讓一個一百七十多歲的老人家比下去不成? 在陳堪的攙扶下,黃端又走了半炷香的時間。 然后,一個碩大的洞窟便映入眼簾。 是的,目的地到了。 整齊的崖壁之上,生生被鑿出一個碩大的洞窟。 張三豐進到洞窟之中,也不招呼兩人,而是拿起工具便開始忙碌。 陳堪和黃端也不說話,而是靜靜的欣賞起來洞窟的造型。 整個洞窟之中現在只有張三豐手中的鐵錘敲擊鑿子的聲音,陳堪前后看了一下,現在的白云洞,其實已經很接近后世他所見過的樣子,只是景區還沒有被開發出來。 “不就是一個洞嗎,也沒什么好看的啊?!?/br> 黃端忍不住低聲吐槽了一句,正是因為一句吐槽,使得張三豐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陳堪和黃端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就見張三豐的臉色頓時肅穆起來。 他邁步走出洞窟,指著山下的珠江神秘一笑。 而后淡淡的說道:“白云山乃是廣州“玄武”之靠山,山下東江,北江和西江匯流,在大明堂中融合成“朱雀”之水,此為洞天福地,但廣州臨海,泄氣容易聚氣難,老道開鑿此石窟,本就是為聚氣引神之用,而非為景觀之用,黃善信一葉障目,枉為這一州父母官啊......” 黃端:“?” 莫名其妙被張三豐噴了一句,黃端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陳堪沒理會黃端的表情變化,走上前去,順著張三豐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若有所思起來。 他雖然不懂風水堪輿之術,但也能看出來,現在的廣州百江交匯一瀉千里,有著很大的水患風險。 據說后世的廣州塔便是用以定廣州三氣的風水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見陳堪陷入沉思,張三豐微微搖頭,也不再多說,而是繼續開鑿洞窟。 陳堪收回目光,再回想張三豐所言,頗有些不明覺厲的感覺。 前世的時候,陳堪對于這些玄學的東西一向是敬而遠之的,但自從穿越這么離譜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之后,他實在沒法開口否定這些東西。 所以,陳堪只能選擇沉默不語。 半晌之后,陳堪搖搖頭道:“黃大人,走吧?!?/br> 黃端皺了皺眉,問道:“侯爺不是要看張真人開鑿洞窟?” “已經看過了?!?/br> 很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雙眼,便欲離去。 洞內的張三豐卻是忽然朝陳堪招了招手:“陳善信,貧道有一言?!?/br> 陳堪想了想,邁步走進石窟,朝著張三豐拱了拱手:“不知真人有何贈言?” 張三豐仔細打量了一下陳堪的面部,搖搖頭道:“貧道觀陳善信天中主貴氣,有道是平滿者宜官祿也,乃是罕見的王侯之相,但偏偏善信中庭有缺,又帶早夭之相,此兩種命格融為一身,實屬罕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