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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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五軍都督府的權力同樣誘人。 非要二選一的話,確實是讓人難以抉擇。 但現在他沒有太多的時間糾結,還是那句話,一定要快,晚了rou就被別人夾走了。 所以糾結片刻,丘福眼中的糾結之色逐漸斂去。 隨即朝陳堪伸出手,沉聲道:“侯爺想得確實比我這個老頭子周到?!?/br> “哪里哪里,侯爺老當益壯,思慮之周全豈是小子能比的?!?/br> 陳堪應了一句,伸出和丘福擊了一下掌。 這一掌,就代表著兩人分贓完成,同時也代表了兩人的合作開始。 陳堪需要幫助丘福拿下朱能空下來的大都督的位置,丘福則需要幫助陳堪拿下福建鎮守使,外加一個海軍學院院長的位置。 有些事情不能記載于紙上,但兩人都是聰明人,接下來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還是那句話,權力這種東西,沒有人會嫌多。 哪怕陳堪給自己劃定的結局是出海,哪怕丘福最終的下場是功高蓋主和陳堪一起流亡海外。 但在兩人還在大明的土地上時,權力就是不可或缺的東西。 唯有手中有了權力,他們才能將追隨他們的人都安排好退路。 這樣,即便將來他們一走了之,也不至于出現人亡政息的局面,大明依舊會按照他們劃定的路線一直前進下去。 約定成,二人相視一笑。 丘福率先拱手抱拳道:“成國公之死固然令人惋惜,但大明依舊還是大明,今日并非休沐,老夫貿然離開學院已是逾矩,這便告辭了?!?/br> 陳堪回禮道:“既然公爺公務繁忙,本侯也不好強留,我送送公爺?!?/br> “有勞!” 客套了一句,陳堪將丘福送到門外,目送丘福的車架走遠。 翻身回到家中,便對著云程吩咐道:“叫張動來書房見我?!?/br> 云程領命而去,陳堪回到書房便開始奮筆疾書。 不多時,一封言簡意賅的信件便被陳堪封進了沒有任何落款的信封。 書房大門被推開,張動拱手行禮道:“侯爺,您找我?” 陳堪點點頭,將手中的信件遞給張動,淡淡的吩咐道:“你親自走一趟南京,務必親手將信件送到五城兵馬司指揮許遠許大人手上,要快!” 聽見陳堪嚴厲的語氣,張動的臉色頓時肅穆起來,恭敬的接過信封,回道:“侯爺放心,屬下這就去辦?!?/br> “去吧!” 陳堪輕輕罷手,便不再多言。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朱能死了,陳堪的那些老部下,也該動起來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喜得千金 見張動走遠,陳堪再度復盤了一下,確認沒有什么遺漏之后,這才起身走出了書房。 到了陳堪和丘福這個身份地位,如何去爭奪利益,如何去爭奪屬于自己的利益,那都是技術活。 雖然他們不用出面,但每一個細節的把控都不能出任何差錯。 否則一旦被對手尋到漏洞,那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這也是為何只是一封信而已,陳堪卻非要張動這個心腹親自跑一趟的原因。 走出書房之后,陳堪這才想起來,云程似乎還稟報了另外一件事。 朱瞻基竟然帶著兩個小師弟離開了京師。 正在朝著北京趕來。 沉吟片刻,陳堪叫人喚過來云程。 朱瞻基如今是皇太孫,朱棣親封的接班人,只要朱棣去世,朱高熾登基,他就是毫無爭議的太子。 這就意味著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皇家的態度。 而突然離開京師這么大的事情,必定不是因為胡鬧或者一時興起。 既然不是一時興起,那就是別有目的了。 很快,陳堪就得出來了一個結論。 那便是朱棣很有可能要來京師了。 年夏的時候,丘福便已經來給朱棣打了頭陣,現在皇太孫也北上北京,朱棣到北京的日子還會遠嗎? 陳堪在中庭接見了云程。 “你說朱瞻基帶著花時和朱瞻壑北上,現在到哪里了?” 云程躬身回道:“回侯爺,老奴得知消息的時候,二位殿下和花時已經轉道運河,這會兒估摸著應該已經過了淮河?!?/br> 陳堪微微頷首,面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隨即朝云程罷罷手道:“派人護好他們的安全,另外,府庫里的銀子也該花出去了?!?/br> 云程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陳堪,問道:“侯爺的意思是?” 陳堪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本侯記得金水河岸還有不少閑置的宅子,你帶人盤點一下府庫,看看能不能將這些宅子盤下來,另外,本侯記得金水河邊還有不少空地,你去找張貫談談,能買的就買下來?!?/br> 聞言,云程臉上的懵逼之色更濃,不由得出聲問道:“侯爺,全部嗎?” “全部!” 陳堪毫不在意的罷罷手,云程也不再多問。 家里的銀錢都是侯爺賺的,他一個管家,當然是以侯爺的命令馬首是瞻。 待云程領命而去,陳堪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輕笑。 陳堪向來都是一個很貪心的人。 權力他要,錢他也要。 錢和權力,從來都是相輔相成的。 可以說陳堪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和他從來不缺錢有很大的關系。 雖然他很少親自出門花錢,但侯府該花出去的錢可是分都沒少過。 而要說錢,世界上還有什么生意比房地產更加賺錢。 金水河的宅子,少說也是十幾萬貫起價,而朱棣遷都以后,這個價格要是不能再往上翻上三倍,陳堪愿意把頭擰下來當足球踢。 錢放在侯府的府庫也是發霉,拿出來炒房,用不了幾年就翻三倍,血賺。 大戶的錢要坑,小戶自然也不能放過。 買下來的地盤開建成小別墅,就算只賣幾萬貫,那也是大賺特賺。 至于他們的錢從哪里來,陳堪絲毫不懷疑大明的官員弄錢的能力。 現在不是太祖時期了,對于貪污受賄也抓得沒那么嚴了。 君不聞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他們的錢是搜刮民脂民膏而來,陳堪坑起來自然也不會手軟。 反正那些錢放在他們手里,最后也逃不過埋進豬圈的命運。 到了陳堪手里,陳堪還能將這些錢變成路,變成橋,變成船隊,變成各種先進的工具。 在心里默默的數完自己這一次能賺多少錢,陳堪臉上的笑容頓時又明媚了幾分。 口中也不由自主的哼出了輕快的小曲。 “侯爺,該用膳了!” 辦完所有的事情,也恰好到了飯點。 一聽見侍女嬌俏的聲音,陳堪就心情大好。 移步至飯廳,常寧已經率先在兩個嬤嬤的攙扶下坐好,只等著陳堪來就開飯。 望著很看嘴角難以壓抑的笑意,常寧不由得輕聲問道:“夫君,咱家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嗎?” “喜事?” 陳堪一愣,隨即收斂了一下表情,低聲道:“今天倒是沒什么喜事,不過過些日子咱家就要發財了?!?/br> “發財?” 常寧一雙大眼睛里滿是清澈的愚蠢:“咱家不是早就發財了嗎?” 聞言,陳堪沉思片刻,說道:“不是一個意思,為夫說的真正的發財,短時間內現有的錢財可以翻上三四倍?!?/br> “嘶~” 常寧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道:“真的?” “當然,為夫何時騙過你?!?/br> 陳堪應了一句,便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菜。 而常寧卻是陡然激動起來。 這些年侯府的財富早已累積到了一個度,香水肥皂帶來的利潤已經不足以讓侯府的財富實現飛躍式的增長。 海上的商隊雖然也能帶來不菲的財富,但如陳堪說的一下子爆炸的增長三四倍,顯然也是不現實的。 “發財了,發財了!” 常寧瞬間化身小財迷。 饒是常寧自小錦衣玉食,見過的好東西數不勝數,但在面對那么龐大的一筆財富面前,依舊很難淡定下來。 但常寧卻是忘了,他現在即將臨盆,最忌諱的就是情緒起伏波動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