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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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寧搖搖頭:“餓得特別快算不算?” 陳堪臉皮一抽,但想想,還是緩緩點頭道:“算!” 兩人坐在桌子邊上,常寧也忍不住有些憂心的摸著肚子喃喃道:“寶寶啊寶寶,你再怎么還不出來呢?” 孩子太大了不好生產,這是常識,更何況這個時代也沒有剖腹產一說,所以常寧這些日子就算餓得很快,也都有在盡量的控制食量。 但架不住吃啥都被肚子里那個搶去。 兩個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鼓鼓囊囊的肚子。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是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在常寧的肚皮上拱出一個小包以作回應。 陳堪將拳頭抵了上去,小家伙又調皮的拱了兩下。 就在兩人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云程著急忙慌的聲音。 “侯爺,侯爺!” 陳堪聞言,忍不住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云程,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壞人興致。 常寧望著陳堪滿臉不樂意的樣子,不由得撲哧一笑,忍不住白了陳堪一眼:“行了夫君,去吧?!?/br> 陳堪點點頭,看著常寧肚皮上的小鼓包慢慢的收回去,起身出了屋子。 陳堪推開房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云程便瞬間出聲道:“侯爺,京師傳來消息,成國公朱能去世了,還有,還有,皇長孫殿下帶著花時和漢王世子離開了京師,現在正朝著北京趕來?!?/br> 聞言,陳堪愣了愣神,忽然快步朝中庭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道:“先去請淇國公來府上赴宴,至于那三個小家伙,叫人保護好他們的安全即可,其他的不用管?!?/br> 云程聞言,急忙去準備名帖和馬車等物。 只是陳堪剛剛走到中庭,門房便小跑來報:“侯爺,淇國公的車架已至府門外!” “開中門,請!” 陳堪吩咐了一聲,腳步不停的朝府門外走去。 “吱呀~” 時隔數月,侯府的大門再一次打開。 丘福今天穿了一身狐裘大氅,待侯府中門大開,也不等陳堪出言邀請,便自顧自的走進門。 兩個侯府的侍女上前的替他褪下大氅,換上一身休閑的衣裳。 看著迎面走來的陳堪,丘福不由得搓了搓手,笑道:“這北京的冬天,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寒冷啊?!?/br> 陳堪笑了笑,沒有應和,只是伸手指引道:“公爺,請!” 丘福點點頭,跟著陳堪徑直朝書房走去。 這個時候不是客套的時候,有些事情必須盡快確定下來。 朱能死了,這就意味著大明失去了一根擎天白玉柱。 但同時也意味著一場饕餮盛宴即將開始。 正所謂一鯨落,萬物生。 朱能去世之后留下來的權力空白,那是一塊足以讓人吃得滿嘴流油的肥rou。 沒有人會嫌棄自己手中的權力少,即便是丘福和陳堪也不例外。 而分食肥rou的速度,一定要快,晚了就被別人分走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 分完贓才好結盟 陳堪攜丘福于書房落座。 還未來得及烹茶,丘福便開口道:“侯爺,關于成國公逝世一事,侯爺如何看待?!?/br> 陳堪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緩緩笑道:“不知公爺又是如何看待?” 瓜分利益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 縱然兩人心中現在都很急迫,但該有的試探還是不能避免。 至少也要先試探彼此之間想要的東西有沒有沖突,若是有,能商量則商量,不能商量的,便各憑本事。 隨著陳堪發問,丘福臉上頓時露出玩味的笑容。 手指無意識的敲擊桌面,半晌之后,才緩緩答道:“老夫與朱能,張玉私交甚篤,奈何張玉早逝,而今成國公也駕鶴西去,徒留老夫一人,豈不令人惜哉,痛哉?!?/br> 此言一出,陳堪臉上頓時露出沉痛之色,應和道:“我大明,痛失一臂矣?!?/br> 隨著陳堪的應和,丘福面上也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抹惋惜之色。 片刻之后,丘福淡淡的說道:“成國公逝世,我大明將士群龍無首,陛下必定悲痛難抑,奈何斯人已逝,但事情卻不能不做,你我不妨上書陛下勸慰一番,莫要為此事過于傷神才好?!?/br> “公爺此言,正合我意!” 陳堪抬起頭,與丘福對視一眼。 隨即補充道:“不過本侯看來,光是勸慰陛下一番,未免有些不盡人意,我等身為臣子,理當為陛下分憂才是?!?/br> 陳堪這話,便是告訴丘福,你看上了什么東西,你先選。 丘福會意,扶著胡須沉思片刻,緩緩點頭道:“理當如此,老夫聽說成國公去世之前曾屬意西平侯進京接替海軍學院院長一職,奈何西平侯以無開邊之功,無守成之績拒而不受。 而余下諸將,各有要職,只怕這院長一職,最終還是要落到侯爺手里,另外,老夫聽說西南有兩顆將星冉冉升起,成國公既逝,這神機營便空下來兩個指揮的職位。 本來這軍中人事任免一事,當由兵部查缺補漏,但神機營乃是守衛京師的三大營之一,老夫身為人臣,卻是不得不替陛下擔憂啊?!?/br> 丘福這些話說得漂亮,但聽在陳堪耳朵里卻是不怎么舒服。 他說讓丘福先選,可沒讓丘福替他選啊。 而且,海軍學院院長一職,本就在兩人的交易之中。 朱能去世留下那么多空缺,丘福卻只愿意讓兩個指揮使的職位給他,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陳堪這些年也鍛煉出來了,心中雖然不爽,但面上依舊笑意吟吟道:“本侯聽說福建鎮守使蔣老將軍欲要致仕還鄉,本侯記得,這蔣老將軍曾是公爺的老部下吧?” “哦?” 丘福佯裝詫異,隨即搖頭道:“竟有此事,蔣老將軍確實是老夫昔日部將,但陛下登基之后,他便一直在成國公的中軍都督府麾下,所以他要致仕這事,老夫還真不知曉?!?/br> 陳堪點點頭,笑道:“福建與北京相隔千里,公爺不知也實屬正常,本侯若不是前些日子讓府中下人去南邊做一趟采買生意,也不知曉蔣老將軍竟然有了激流勇退之意?!?/br> “原來如此!” 丘福臉上露出恍然之色,只是眼中卻是閃過一抹rou痛之色。 從三品的鎮守使,那可是一個肥缺啊,早在朱能還沒有去世的時候,他就已經盯上了這個位置。 倒是沒想到兩個神機營指揮的位置陳堪竟然還看不上。 但丘福也是老狐貍,片刻之后便想到了應對之法, 他朝陳堪一拱手,狀似無意的問道:“既然這個位置空缺出來,不知侯爺覺得何人可以接任福建鎮守使的職位?” 丘福的言外之意便是,這個位置我可以讓給你,但你手上有合適的人選嗎? 對于陳堪,他可謂是太了解了,他知道陳堪在軍中根基不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西南顧成扶持起來的兩個千戶。 至于陳堪在北京這些部下,在他看來,除了一個方胥還算粗通兵事之外,其余人等都不值一提。 他篤定陳堪拿不出合適的人。 但陳堪既然看中了這個位置,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被丘福難住。 呵呵一笑回答道:“此事還需陛下定奪,本侯說了起個什么作用,不過要說合適的人選,本侯覺得京師觀海衛指揮使宋青就很不錯?!?/br> 聽見陳堪提到宋青這個名字,丘福陡然睜大了眼睛,面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抹驚訝。 由不得他不心驚,他一直以為陳堪在軍中根基不深。 卻是沒想到陳堪的手竟然已經伸到了大明水師之中。 丘福沉默片刻,還是不死心的說道:“據老夫所知,那宋青乃是兩年前才由千戶升任指揮使,且年歲不過而立之年,若是去了福建,只怕是不能服眾啊?!?/br> 陳堪笑呵呵的回道:“正所謂,有志不在年高嘛,本侯弱冠之年,不也統率大軍走了一遭草原?” 聽著陳堪志在必得的話,丘福忍不住rou痛了一下。 這個位置,他確實舍不得。 陳堪見丘福不說話,不由得輕聲問道:“成國公去世,這中軍都督府便也沒了管事的,公爺不打算出手主持大局嗎?” 丘福聞言,一下子抬起頭來,望著陳堪輕笑道:“侯爺這是生怕老夫不死嗎?” “公爺說得哪里話,公爺現在龍精虎猛,想必再為大明征戰數十年不成問題?!?/br> 陳堪不著痕跡的拍了個馬屁,便不再多言。 瓜分空白利益,實則也是一個利益交換各取所需的過程。 丘福有一大堆門生故舊下屬等著安排,陳堪也一樣。 但兩人的訴求不同,陳堪的訴求在海外,所以他盯上了福建這個良港眾多的地方。 至于神機營指揮,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 但丘福的根基在南京,只要他能放棄福建,他不介意將剩下的肥rou全都讓給丘福來吃。 說到底,朱能去世留下來的權力空白,真正有資格爭奪的人,無非也就是張信,張輔,丘福,陳堪等寥寥數人罷了。 至于其他人,能撿點殘羹剩肴就偷著樂吧。 而陳堪和丘福之所以這么著急劃分利益,也是為結盟做準備。 一塊rou,總有人吃得到,總有人吃不到。 張信張輔之流身在南京,他們是天然的盟友,陳堪和丘福也一樣。 分好臟,才好爭,至于爭不爭得到,那是后話了。 陳堪一句話出口,丘福的眼中便浮現出濃烈的糾結之色。 福建是一塊肥rou,尤其是現在海貿繁盛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