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節
書迷正在閱讀:在大佬的雷區蹦迪[快穿]、重生飛揚年代、給反派當情感助理、花滑大佬穿書成炮灰美人、重生七零嫁大佬、我夫郎是二嫁[穿書]、我的系統是咸魚、情敵他愛慘我了[快穿]、替婚后和偏執大佬假戲真做了、八十年代雜貨鋪
“不可,將軍,大不了咱們和這群兩腳羊拼了?!?/br> 眼見巴特爾的彎刀已經在脖子上拉出一道血痕,他手下的韃子士兵急了。 方胥冷眼看著巴特爾,淡淡的說道:“我想將軍誤會了一件事情,本將說你有資格做俘虜,可沒說過本將要收俘虜,所以將軍還是不要感動自己了?!?/br> 巴特爾一愣,不可思議的問道:“什么意思?” 方胥道:“沒什么意思,將軍若想自盡,請自便?!?/br> 方胥抬起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就見巴特爾的表情陡然從悲壯變成了悲憤,一股被耍了的惱怒瞬間從心間升騰而起。 “欺人太甚!” 巴特爾怒了,他當當蒙古大汗的侄子,草原大型部落俺答汗的親子,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兩腳羊耍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望著暴怒的巴特爾,方胥的心中毫無波動。 如果在沒有定下襲擊肯特山的計劃之前,他一定會選擇活捉巴特爾。 以巴特爾的身份,如果能將他擄回大明,別的不說,一個中郎將的位置是怎么都能換來的。 但現在嘛,一個大汗的親侄子,比起一個正兒八經的大汗本人,哪里會有什么可比性。 所以方胥壓根就沒想過收降巴特爾。 盡管布下了圍殺之局,也不過是為了斬草除根而已。 畢竟突襲肯特山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其他韃子知道比較好。 就在巴特爾又羞又怒的當口,陳堪也打馬追了上來。 只不過陳堪現在的位置很微妙,看似與方胥并排,實則稍稍落后方胥半個身位。 “侯爺!” 方胥不再去看垂死掙扎的巴特爾,而是恭恭敬敬地朝陳堪行了一禮。 陳堪抬起手:“本侯就是來看看,你照你的計劃實行就好,不必顧及本侯?!?/br> 感覺到陳堪話中毫無保留的信任,方胥頓時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隨后轉頭給了三個方向的岑顧,錢興虎,仇漢一個手勢。 三人會意,麾下的明軍將士不約而同的抬起了火銃。 注意到明軍的動作,巴特爾也顧不得羞愧了。 他看著一群視死如歸的將士,臉上忽然間露出凄涼的悲色。 “兒郎們,既然如此,便隨本將一同赴死吧!” “愿隨將軍赴死?!?/br> 剩下的韃子士兵臉上露出瘋狂,看向圍住他們的明軍將士,眼神之中只有仇恨。 方胥被韃子的眼神刺激到了,抬起的手頓時一揮而下。 被圍住的巴特爾臉上露出瘋狂之色,大喝一聲之后,便如迅猛的獵豹一般朝著方胥沖了過來。 “砰~” 一聲槍響,巴特爾應聲墜落。 “砰砰砰~” 一陣槍響,剩下的韃子士兵甚至還沒來得及擺好沖鋒的陣勢,便已經倒在了火銃之下。 五六百人密密麻麻的挨在一起,對于明軍來說就是活靶子,所以很快,明軍的包圍圈里便多了一地的尸體。 第三百七十八章 野火燒不盡 “終于解決掉了尾巴,值得慶祝?!?/br> 看著這滿地的尸體,陳堪贊賞的拍了拍方胥的肩膀。 正如他所說,這一次進軍草原的目的是為了練兵,而現在,不僅兵練出來了,將也練得差不多了。 方胥燦然一笑:“都是侯爺指揮有方?!?/br> “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走吧,回去之后本后會親自給你們向陛下請功?!?/br> 淡笑了一句,陳堪打馬便走。 身后毫發無傷的將士們目露崇拜之色的看著陳堪的背影,正是在這個男人的帶領下,他們現在不僅能夠深入草原嗎,更是親手射殺了蒙古大汗的侄子。 雖說這一切的謀劃皆出自于方胥之手,但他們還是下意識的將功勞加在了那個男人手上。 誰讓他會用人呢? 天光大亮,陳堪取出了司南,簡單的辨別了一下方向之后,便朝著肯特山所在的方向而去。 斥候依舊散出去兩百里的距離,畢竟是要去端了阿魯臺的大本營,小心無大錯。 ... 肯特山,一座占地數百個平方的大帳里,一個神情有些頹然的中年男子正在大發雷霆。 男子正是黃金家族的子孫,蒙古大汗本施雅里。 而讓他大發雷霆的原因,則是擺在案幾上的一封軍報。 是的,軍報。 本施雅里雖說只是阿魯臺的傀儡,但阿魯臺還是給予了這個傀儡最起碼的尊重。 首先便是大汗親軍三萬的配置整齊,其次是本施雅里擁有過問一切軍政大小事務的權利,當然,也只是過問,最終的處理結果還是出自阿魯臺之手。 這封軍報里面記載的內容,是阿卜只俺派人快馬送過來告知本施雅里,有兩千明軍小隊進入了草原,并且他派出的追兵已經失去了對方的蹤跡,要他小心一點,別被明軍擄走的勸告。 正是阿卜只俺那高高在上的勸告讓他忍不住大發雷霆。 至于那兩千明軍,他壓根就沒放在心里。 什么玩意兒,他本施雅里再沒有本事,也不至于在三萬大軍的簇擁下,還被兩千明軍擄走吧。 蒙古語:“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本施雅里一腳踹翻了面前的紅木案幾,胸膛劇烈起伏。 回想起黃金家族往日的榮光,何曾有人敢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對黃金家族說話。 而現在,阿卜只俺那字里行間顯現出來的不屑,更是狠狠的刺激到了本施雅里。 在他阿卜只俺眼里,他本施雅里究竟是有多么無能才會被兩千明軍擄走? “欺人太甚!” 暴怒的本施雅里化身破壞狂人,先是一腳踹翻了案幾,又將火塘上的銀壺砸了個稀巴爛,大帳里但凡有點貴重的東西,都被他砸了個遍。 尤其是從中原帶回來的一些用來裝飾的瓷器,此刻更是成為了本施雅里怒氣的發泄口。 一時間,大帳里傳出陣陣瓷器碎裂的聲音,夾雜著本施雅里的怒喝聲,怎么都感覺給人一種歇斯底里的味道。 守在大帳周邊的蒙古士兵則是面無表情的聽著大帳里傳出來的聲音,顯然他們對于這樣的場景早已經習以為常。 是的,他們雖然是汗帳的親軍,但他們效忠的對象并非是大汗本施雅里,而是睿智英明的太師大人。 一個沒什么實權的蒙古大汗,唯一能做的,便是砸掉汗帳里的一切來宣泄怒氣了。 這不奇怪,反正太師大人總會搜羅到各種奇珍異寶擺進汗帳里給大汗砸著玩。 約莫過去了半個時辰,汗帳里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 幾個身上滿是傷痕的漢人女子畏畏縮縮的走進了大帳,開始收拾起大帳中的殘局。 聲音停止,不代表本施雅里的怒氣消散了,僅僅只是因為大帳中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砸了而已。 但是問題不大,只要這些漢人女子進入大帳讓他宣泄一通,他的怒氣就會很快消散。 至于過程中他總會弄死幾個漢人女子,也很正常,那些漢人女子大多是從南方的明國邊境擄掠過來的,他們存在的唯一作用,便是給大汗泄憤。 果然,片刻之后,大帳中就響起了漢人女子的求饒聲,還有大汗的喘息聲。 又過了半個時辰,幾個漢人女子將大帳中打理干凈,順便將一具同伴的尸體從大帳里拖了出來。 這些女子臉上盡是麻木,哪怕他們拖拽的是自己的同胞,也沒有一點溫柔的意思,盡管那個已經死去的女子下體還流著血,她們還是毫不猶豫的將尸體丟到了草原上任由灰狼啃食。 入土為安,不管是已經死去的那個女子嗎,還是活著那些女子,都不會做這種無妄的奢求。 到了草原上,她們最好的結局便是死后被狼狗吞食。 至于凄慘一些的,就算死了,尸體還要被一群韃子輪番折辱,更凄慘的,便是成為韃子的口中之食。 汗帳里的聲音沉寂下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便有一群韃子士兵用板車推著一車瓷器金器銀器進了大帳。 這是在為大汗下一次發脾氣做準備。 因為大汗總是發脾氣,所以每一次送進大帳里的瓷器金器銀器也就越來越少。 一開始,還是用車隊拉,后面就變成了用馬馱,再然后嘛,就是用小板車推進去了。 第二天,大帳中果然又傳來大汗的咒罵聲,只不過這一次咒罵的對象已經從阿卜只俺變成了阿魯臺,偶爾還會夾雜著馬哈木的名字。 ...... ...... 陳堪正在推測本施雅里的生活狀態,作為一個合格的綁匪,陳堪自然要考慮到自己要綁的對象目前正處于一個什么樣的生活狀態下。 然后陳堪就開始一路走一路推演。 終于,在臨近鄂嫩河畔的時候,陳堪得到了推演的結果。 四個字:“水深火熱?!?/br> 沒錯,陳堪敢篤定,本施雅里現在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正是需要他們去拯救的時候。 至于為什么會得出這個結論,則是李讓在參考了東漢末年漢獻帝生活在曹cao的yin威之下后,根據漢獻帝的心理做出了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