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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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陳堪朝那將士溫和的笑道:“這位小將軍,能否帶本官進營帳看看?!?/br> 小將軍三個字出口,那青年將士臉上頓時露出古怪之色。 主要是這個年輕的大人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但說話卻總是一副老成的感覺。 注意到那將士臉上的古怪表情,陳堪笑問道:“不方便嗎?” 那將士搖搖頭:“如果只是尋常將士居住的營帳,自然沒什么不方便的,只是總旗以上的軍官居住的營帳,卑職便沒有帶您進去的權限了?!?/br> “無妨,還請小將軍帶路!” 或許是陳堪人畜無害的樣子讓他逐漸放下了戒心,沉吟片刻后,他還是帶著陳堪朝一座邊緣的營帳走去。 一邊走一邊為陳堪介紹道:“現在是下午時分,軍營里人滿為患,卑職不好帶大人進去其他營帳,這一座是卑職這一伍居住的營帳,大人若是不嫌棄,可以進來一觀?!?/br> “不嫌棄,大明功臣居住的地方,本官好奇都來不及,怎會嫌棄?!?/br> 陳堪罷罷手,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個好奇的表情。 年輕將士不疑有他,伸手掀開大帳,不卑不亢的說道:“大人,請!” 營帳有些低矮,陳堪得彎著腰才能進去。 一進大帳,撲面而來的便是汗臭味和腳臭味。 還有幾雙帶著好奇之色的眼睛。 帳中的五位將士同時打量著門口的不速之客,在看見陳堪身上的綠色官服之后,又瞬間收回了好奇的目光。 領路那將士也聞到了帳中的男人味,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陳堪倒是面色如常,尸山血海他都走過,這點味道并不足以讓他色變。 況且男人居住的地方,沒點味道才正常。 陳堪來到一個將士面前,大大咧咧的在對方的架子床上坐下,臉上露出一個自認為溫和的笑容問道:“本官衎誠,足下怎么稱呼?” 那將士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自討了個沒趣,陳堪也不尷尬,繼續道:“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說!” 那將士惜字如金,看著陳堪的眼神里滿是不屑。 陳堪也不介意,問道:“軍中的生活可還習慣?” “習慣!” “訓練的強度怎么樣?” “還行?!?/br> “糧餉可曾按時發放?” “按時......” “......” 那將士話里話外都透露出一股不耐煩的意思,若非陳堪身上還穿著一件綠袍,只怕是都不屑于理會陳堪一下。 不過陳堪也不在意這些東西,畢竟他今日本來就是來看這支軍隊最真實的樣子。 就目前看來,在精銳后面還要再加上兩個字——排外。 沒錯,就是排外,從陳堪進入大營到現在開始,整個所有將士身上都帶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感覺。 這是陳堪在京師時從未在哪支部隊身上感受過的感覺。 隨意問了幾個問題之后,陳堪對于這支軍隊也算是了解了一個大概。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之后,陳堪便在那年輕將士的監視下走出了大營。 方胥迎上來,低聲問道:“侯爺,怎么樣?” 陳堪搖搖頭:“精銳是精銳,不過軍中異常排外,你和程風想要融入進去,只怕是有難度?!?/br> 方胥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冷聲道:“侯爺不必憂慮,屬下和程將軍定能在軍中站穩腳跟,排外而已,能有多排外?!?/br> 看見方胥信心十足的樣子,陳堪忍不住莞爾一笑,隨后搖搖頭:“你們有信心就好?!?/br> 陳堪沒有多說什么,這支軍隊,他是必須要收入麾下的。 哪個少年沒有一個馳騁草原的夢鄉呢? 陳堪也有。 但想要馳騁草原,光靠陳堪手下那點人手是不夠的,所以對于這支軍隊的指揮權,他勢在必得。 正如方胥所說,排外而已,算不得什么大問題。 一行人緩緩回到金水河,剛剛進到府中,陳堪便召見了管家云程。 云程急匆匆迎上來:“侯爺,老奴在,有什么吩咐?” 陳堪將身上的綠色官服脫下來丟給他,吩咐道:“派幾個機靈點的管事去附近找找哪里有適合建立廠房的空地,本侯打算再建幾個廠子?!?/br> 云程小心翼翼的疊好官服,問道:“侯爺是想在北京也建幾個香水和肥皂作坊嗎?” 陳堪搖搖頭:“京師生產的香水和肥皂已經足夠供應大明國內的市場了,沒必要多建,這一次要本侯要建的是水泥作坊?!?/br> “水泥?” 云程的老臉之上露出茫然之色。 但陳堪并未過多解釋,只是朝后院書房走去。 水泥的制作比香水和肥皂要簡單得多,無非就是將石灰石,粘土,沙子和貝殼統統加一塊兒煅燒。 而其中最大的難點就是各種原材料的配比。 因為具體的配比陳堪也不知道,所以只能一次次試。 當然,這么麻煩的事情陳堪肯定是不可能親自去做的。 而這個時候,教育弟子的好處就顯示出來了。 于是,正在院子里撒歡的朱瞻基和花時還有朱瞻壑就被陳堪抓了壯丁。 三人整整齊齊的站在書房里,手中拿著陳堪給的設計圖紙,小臉都快皺成了包子。 跟著陳堪學習了那么久的新式學問,陳堪給出來的圖紙他們自然是能看懂的,但正是因為能看懂他們才會疑惑。 因為他們竟然完全看不出來陳堪圖紙上的東西是用來干嘛的。 片刻后,花時皺著小臉問:“老師,這是磚窯嗎,我怎么看著有點像?” 朱瞻基當即反駁道:“哪有這樣式的磚窯?!?/br> 隨后指著圖紙上的大煙囪問道:“老師,這個大筒子是您新研制出來的火炮嗎,什么炮管要做二三十米長???” 兩人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唯有小小的朱瞻壑站在一邊,像一朵純潔的白蓮花,因為他看不出來圖紙上的是什么東西。 陳堪淡淡的說道:“別管這是什么東西,你們只需要領著人將圖紙上的東西建造出來就行,至于建造的地點,一會兒自己去問云程?!?/br> 第三百四十三章 讀京師的信 建造水泥廠,陳堪只給了他們三個月的時間。 朱瞻基和花時將胸脯拍得砰砰作響,吼著保證完成任務。 唯有朱瞻壑一臉為難之色,因為到現在他都沒能看懂圖紙上那些線條代表著什么。 陳堪揮手打發走朱瞻基和花時,獨獨將朱瞻壑留在了書房。 兩個小家伙離去后,朱瞻壑的眼眶突然就紅了,呆呆的站在陳堪面前,低聲道:“老師,弟子給您丟臉了?!?/br> 陳堪從書架上取出給花時和朱瞻基授課的教材,揉揉他的小腦瓜:“沒事的,你年紀比他們小,根基也不如他們深厚,他們拜入為師門下時,已經過了啟蒙的階段,你和他們有差距是正常的?!?/br> 安慰了朱瞻壑一句,陳堪來到書桌前坐下,朱瞻壑也乖乖的搬了根凳子來到陳堪身旁安安靜靜的坐著。 注意到朱瞻壑的情緒還是不高,陳堪笑問道:“怎么了,擔憂你的進度跟不上兩位師兄?” 朱瞻壑點點頭,隨后又搖搖頭,眼神中忽然露出一抹哀求之色,問道:“老師,我學問不好,您會將我送回王府嗎?” 陳堪一愣,倒是沒想到朱瞻壑竟然是在擔心這個。 不過一想到朱高煦將朱瞻壑送過來時身上的那些傷痕,再想到歷史上朱瞻壑被封為漢王世子后竟然還死在朱棣前面,陳堪又有些理解他的想法。 對于一個四歲的孩子來說,那不是王府,而是沉淪的地獄。 他搖搖頭:“你既然拜在為師門下,就是侯府的一份子,只要你自己不愿意離開,侯府誰都沒有資格送你回王府,你的身份已經在侯府造冊,將來就算是死了,也要享受為師這一門的血食供奉?!?/br> 說這話時,陳堪的神色非常認真,他的話音落下,朱瞻壑的小臉上也沒了惴惴不安的表情。 他靜靜的坐著,看著陳堪的面孔,一張小臉滿是認真之色:“老師,我喜歡侯府,我不回去?!?/br> “那就不回去?!?/br> 陳堪將教材翻開,沉聲道:“接下來三個月的時間,你的兩個師兄去籌辦水泥廠的事情,為師正好給你補補課?!?/br> “嗯嗯!” 朱瞻壑點點頭,便開始和跟隨陳堪的思緒一同走進了教材。 從最簡單的九九歌開始! ...... ...... 北方的秋天一晃而過,只是一夜間的功夫,陳堪已經套上了大氅。 這些日子,云程和朱月瀾已經將周邊的鄰居姓甚明誰,在朝中官居何職,家中有什么人員構成打探得一清二楚。 一位公主殿下,還是一位從北京走出去的公主殿下,狠狠的在周邊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衣錦還鄉。 周邊的鄰居也很給面子,家中邀請公主殿下和侯爺去做客的拜帖已經收了一籮筐。 而陳堪在宴請了順天府諸多官員之后,便躲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算是給順天府的官員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三大營的周石在這些日子倒是來過幾次,每一次都是打著拜訪的名義來請陳堪去接手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