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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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陳堪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朱瞻基的請求。 將毛巾隨手丟給一位路過的侍女,來到一把大傘下的躺椅上躺著,又順手取過一壺米酒灌了一大口。 看著一臉諂媚的朱瞻基呵斥道:“還等什么?” 迫于陳堪的yin威,花時和朱瞻基只好一人捶腿一人捏肩的給陳堪按摩起來。 至于小小的朱瞻壑,根本不敢離開陳堪的視線,只能抱著足有兩個他那么高的長劍站在大太陽底下,沒一會兒額頭上便已是細密的汗珠。 不過這種時候,就算是平日里最為疼愛他們的常寧也不會上來關心一下他們。 因為這些日子,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陳堪這種奇特的教育模式。 喝完一壺米酒,身上的暑意全消。 陳堪閉上眼睛,開始誦念:“昔者周公問于商高日:‘竊聞乎大夫善數也。請問古者包犧立周天歷度,夫天不可階而升,得不可的尺寸而度,請問數安從出?” 朱瞻基立即應道:“商高曰:‘數之法出于圓方,圓出于方,方出于矩,矩出于九九八十一,故折矩以為勾廣三,股修四,徑隅五?!?/br> 陳堪點點頭,隨后看向花時,花時趕緊說道:“在任何一個直角三角形中,兩條直角邊的平方之和一定等于斜邊的平方?!?/br> 說完,三人一同看向抱著長劍的朱瞻壑。 朱瞻壑小臉上露出一抹尷尬,隨后有些赧顏道:“老師,大師兄,二師兄,我又忘了?!?/br> 聞言,三人同時翻了個白眼。 陳堪舉起手,朝身后的朱瞻基勾勾手指:“既然你小師弟還是記不清勾股定理,今日你便負責教會他吧?!?/br> 朱瞻基小臉之上頓時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走到朱瞻壑身邊,接過他手中的長劍掛在傘架上,拉著他的小手便朝房間走去。 陳堪又朝花時努努嘴:“為師估摸著你小弟可能連九九歌也忘了,你去幫他回憶一下?!?/br> 聞言,花時起身行禮道:“是,弟子這就去?!?/br> “去吧!” 陳堪揮揮手,目送著三個小屁孩走遠,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經過這些日子的教導下來,他發現朱瞻基和花時明顯要比朱瞻壑聰明很多,自己講的許多學問他們學一遍就懂。 而朱瞻壑不知道是因為年歲太小,還是真的不如兩人聰明,很多簡單的學問總是怎么學也學不會。 片刻后,陳堪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道:“難道,要用那一招?” 第三百三十六章 難道是沖我來的 “侯爺,馬上就到東昌府了,咱們一會兒下船補充點糧食,鮮蔬菜也沒有了需要買點兒......” 云程在給陳堪匯報行程。 不知不覺,坐下的寶船已經在運河上行駛了一個多月。 一個月以來,眾人邊走邊玩,遇到什么名勝古跡之類的或是大城總要游覽一番。 這就是坐船的好處了,不僅有時間游山玩水,還沒有跋山涉水之苦。 東昌府,也算是一座歷史文化名城,隸屬于山東承宣布政使司治下,文化禮儀之邦。 聽見云程喋喋不休,陳堪伸手制止了他:“采買東西你自帶著下人去辦便是,對了,把那第三個小屁孩也帶上,在船上吵得本侯腦仁疼?!?/br> 反正去逛街啥的,陳堪是一律不感興趣的,這眼看就要入秋,再不好好的睡一下覺,就真的入秋了。 云程也沒想過自家侯爺能跟著去,他純粹就是閑的,在陳堪面前刷刷存在感而已。 寶船順利??吭跂|昌府碼頭上。 如此巨大的寶船,剛剛??吭诖a頭上便引來無數人的駐足觀望。 東昌已屬北地,北地多馬少船,東昌雖然在運河邊上,但朝廷漕運不開,東昌府的碼頭上也不過零零散散的停駐著幾艘漁船。 往來的商船不是沒有,但大多在碼頭商戶補充完足夠的淡水和食物就會匆匆離去,鮮少會有大船???,并且不斷的有人下船,大有一副不走了的架勢。 陳堪不去,但朱月瀾對逛街卻有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執著。 所以她只是白了陳堪一眼,便帶著三個小屁孩和一干爪牙揚長而去。 陳堪回敬她一個白眼,繼續躺在遮陽傘下閉目養神。 這些日子陳堪一直在思考朱瞻壑的教育問題,自從他發現朱瞻壑的理解能力比不上朱瞻基和花時后,就一直在思考。 他對三個小家伙目前實行的基本上是放養式教育,每日帶著他們玩耍的時候就順便將知識教給他們。 當然,這也可以算作一種精英式教育。 但現在精英式教育似乎并不太適合朱瞻壑,所以陳堪不得不思量其他的教育方法。 思來想去之后,陳堪還是覺得后世的填鴨式教育可能比較適合他。 即死記硬背,題海戰術。 但這樣做有一個問題,陳堪很懶,如非必要的時候他絕對不愿意去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題目。 所以這就導致朱瞻壑現在的學習進度已經遠遠落后于朱瞻基和花時。 躺在躺椅上,陳堪像蛆似的扭過去扭過來,滿臉糾結之色。 在一瞬間,他很有一種放棄朱瞻壑不教了的沖動。 “天啊,賜我一套中小學練習冊或者三年模擬五年高考吧......” 陳堪一下子坐起來,然后就發現偌大的船上只剩下他和張三帶著幾個親衛守衛寶船上的財物安全。 見陳堪坐起來,張三走過來問道:“侯爺,您要下船嗎?” 沉思片刻,陳堪做出決定。 他拍拍張三的肩膀:“你守好船,我下去看看?!?/br> 張三點點頭,朝身后的幾個親衛招招手:“你們幾個,去護衛侯爺的安全?!?/br> “不必了,本侯一個人走走?!?/br> 陳堪搖頭拒絕了張三的好意。 現在大明對他有敵意的人,要么在京師,要么已經死了,陳堪不認為在這里他還會遇見危險。 更何況他手中有槍,一般的危險基本可以無視。 背著手走下寶船,在碼頭上一眾商戶勞工羨慕的眼神之中,陳堪隨便找了個方向走進了城里。 東昌不過是一座府城,論繁華自然是比不上京師的,城池規模也不大。 不過麻雀雖小,卻是五臟俱全。 整座東昌城被兩條大道分成方方正正的四個坊市。 每一個坊市里面都有一個商業區。 太祖爺在位時,大明抑商。 但不管哪一朝哪一代,又離不開商人。 所以大明的商業環境反而在這種重壓之下反而呈現出一種畸形的繁榮。 朱月瀾和云程也不知道帶著三個小家伙逛到哪里去了,陳堪只是晚了幾分鐘進城便已經看不見他們的蹤跡。 好在陳堪本來也就是下船散心的,沒法跟上大部隊就不跟了。 走到一個坊市里面,看見有賣rou餅的,便掏出一把銅錢買了一個一邊啃,一邊逛著。 逛了不到十分鐘,陳堪的手上便多出來一堆東西,河沙炒的栗子,北方的消暑的酸梅湯,幾串足有一尺長的大羊rou串。 逛街陳堪不感興趣,但逛吃陳堪還是很樂意的。 尤其是北方的大羊rou串,實惠量大還管飽,不像南方的羊rou,不管怎么處理總有一股膻味。 不過陳堪出手過于大方,還是引來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尤其是他腰間錢袋鼓鼓囊囊的樣子,更是引得一些在市場里閑逛的潑皮之流眼睛直放光。 陳堪沒去在意,而是來到一個賣糖人的攤位前問道:“老板,糖人怎么賣?” 攤位上的老板是個佝僂的中年人,攤子上擺著很多惟妙惟肖的糖人,陳堪準備給那三個小家伙買。 那老板假裝將一個糖人遞到陳堪面前,低聲道:“客人南方來的吧,小人建議您還是趕緊走吧?!?/br> 陳堪微笑不語,繼續問道:“糖人怎么賣?” 那老板眉頭一皺,隨后沉聲道:“四文錢一只,十文錢三支?!?/br> 陳堪解下腰間錢袋數出十枚銅錢遞過去:“要三支?!?/br> 老板有些惱怒的看了陳堪一眼,低頭給陳堪裝著糖人,嘴上卻是低聲說道:“你這年輕人好不曉事兒,出門在外財不外露的道理都不懂嗎?” 陳堪伸手接過老板用紙袋包好的糖人,笑道:“無妨,多謝老板提醒?!?/br> “走吧,趕緊走吧?!?/br> 老板一臉不耐煩的驅趕。 陳堪知道,對方這是善意的提醒,便朝他笑笑:“這就走這就走?!?/br> 只是嘴上這樣說著,陳堪在離開賣糖人的攤位之后,還是又在市場上逛了一下,買了些時令水果后,這才慢悠悠的離開市場。 而見陳堪走出了市場大門,許多陳堪光顧過的攤位上,頓時朝他的背影投去同情的目光。 可惜了,挺好的一年輕人,就是腦子不怎么靈光。 穿著那么好的絲綢長衫,估計也是南方哪家的貴人公子。 可惜了,不懂人情世故! 見著市場里的流氓地痞也跟在陳堪的身后走出了市場,許多人臉上頓時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心里認定了那個年輕小伙的結局。 陳堪倒是無所謂,從進入市場開始,他就知道他已經被人盯上了。 像他這樣穿著打扮一看就是貴族公子,身邊還沒有扈從護衛的人,落在有心人眼里那就是大肥羊,還是自己送上門來挨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