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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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有靖海侯標識的馬車剛剛進了山谷,便受到了所有人的熱烈歡迎。 尤其是寶鈔司的一群工匠,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 李適帶著老黑和老謝兩人陪在陳堪身旁,老黑激動道:“侯爺,老朽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我們這群苦哈哈?!?/br> 陳堪笑了笑,問道:“寶鈔司現在怎么樣,有沒有按照本侯定下來的規矩運轉???” 李適拱手陪笑道:“托侯爺的洪福,如今寶鈔司又招募了許多匠人進來,咱們寶鈔司后繼有人了啊,戶部那邊也開始核算弟兄們的薪水了,雖然不多,但好歹是個盼頭?!?/br> 陳堪點點頭:“是個好兆頭,想來用不了多久,陛下便會徹底廢除匠戶制度,大家再加把勁,制作出更加精美的寶鈔,幫助銀行迅速在大明打開局面,屆時本侯自當上書朝廷為諸位請功?!?/br> “哎喲?!?/br> 老謝忽然夸張的大叫了一聲,成功吸引到陳堪的目光后,笑道:“那都是老朽等人的本分,哪能勞煩侯爺為老朽等人請功啊,傳出去都讓人笑話?!?/br> 陳堪搖搖頭,認真的說道:“誰敢說這是個笑話,本侯就剝了他的皮,你們于國有大功,這可是本侯親眼所見的事情,有功就要賞,誰敢笑話,往后這等喪氣話不必再說,你們都是我大明的功臣,不比誰低一等?!?/br> ...... 狠狠的接了一波地氣,賺足了匠人們的眼淚之后,陳堪才在李適的陪同下朝后山瀑布走去。 路過那座木屋別墅,留守在這里看家的侯府下人又是上前一陣見禮。 陳堪發現,在這里生活的每一個人,都能給他一種親切的感覺。 這是他在京師里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在京師,人們因為他的身份奉承他,或是忌憚他的手段害怕他,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 唯有這里的人,從上到下,每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感激他,愛戴他。 這種感覺很好,讓陳堪忍不住由內而外的感覺到舒坦。 目送著守家的下人回到別墅,陳堪邁開步子朝瀑布走去。 現在在這里研發火銃的工匠早已不是陳堪熟悉的那批人,那批人被建文余孽擄走,待紀綱趕到時,已經變成了尸體。 所以這里早就換人了,但這并不影響陳堪在他們之間的地位。 匠人,顧名思義,便是靠手藝吃飯。 誰的手藝好,誰就有說話的權利。 陳堪沒有手藝,但陳堪的每一個想法每一個提議都能讓他們的手藝精進一大截。 所以他們由內而外的尊敬陳堪崇拜陳堪。 這種崇拜,在他們照著陳堪給出的圖紙成功制作出短火銃時達到了巔峰。 一個綠袍官員迎了上來,拱手道:“見過侯爺!” “不必多禮?!?/br> 綠袍官員是兵部派來軍器監的負責人,陳堪只知道他姓王,別的一概不知。 陳堪的語氣恰到好處的帶著一點疏離。 而綠袍官員在聽出陳堪的語氣時,便知道陳堪不想與他產生過多的交集。 所以他很識趣的見完禮后便恭敬的退下,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一個工匠迎上來,陳堪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老吳,許久不見?!?/br> 那吳姓工匠上前一步,臉上露出一個幽怨的表情:“是啊,老朽還以為侯爺不管軍器監這檔子事情了呢?!?/br> 吳姓匠人正是陳堪后來從朱棣那要來研究火銃的匠人首領。 家中祖上八代都是和火藥打交道的,若非是他造出了短火銃,陳堪也不可能有勇氣去劉福通那個老怪物面前浪。 二人早已熟識,說話間便少了些距離感。 陳堪直言道:“老吳,本侯也不瞞你,本侯過幾日便要啟程去北京,京師這灘子水太混,本侯暫時先去北京躲躲風頭,這一次來軍器監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br> 老吳頓時驚呼出聲:“發生了什么,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呀?” 陳堪苦笑了一下:“朝堂的事情和你也說不明白,總之本侯這次來,就是來以權謀私的,這是陛下的手書,你檢查一下,若是沒什么問題,你這里的存貨我就帶去北京了?!?/br> 老吳皺眉道:“侯爺,朝堂的事情老朽不懂,但您說這話就見外了,軍器監火器局都是您一手創立的,老朽相信您,這些東西您盡可帶走?!?/br> 陳堪搖搖頭:“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br> 說完,不由分說的將朱棣的手書塞到老吳手里。 別看兵部派出了官員負責這里,但這里真正做主的還是這位老吳,他不點頭,陳堪帶不走這里的任何一支火銃。 手書已經在手里,老吳只好無奈的搖搖頭,隨后逐字逐句的看了起來。 片刻后,老吳將手書還給陳堪,拱手道:“恭喜侯爺高升,年紀輕輕便能獨領一軍,裂土封王指日可待啊?!?/br> 漂亮話誰都愛聽,陳堪也不例外。 但聽聽也就算了,千萬別當真。 陳堪不再廢話,朝老吳笑道:“借你吉言,現在這里的短銃和遂發火銃有多少存貨?” 老吳道:“短銃兩百一十四支,火銃六千七百三十二支,子彈五萬發,侯爺要全部帶走嗎?” “全部?!?/br> 陳堪肯定道,但凡猶豫一刻鐘都是對這些火銃的不尊重。 老吳也沒有多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便拱手道:“行,老朽這就叫人裝起來?!?/br> “晚一點會有人來取?!?/br> 事情辦完,陳堪也沒有在無名山谷多停留。 他還得去找鄭和取寶船。 回到城里,陳堪便將馬車換成了戰馬。 鄭和造船的地方在劉家港,距離京師不遠,但距離出??诟?,陳堪想要盡快搬家,就只能自己去把船開回京師。 讓鄭和派人送來肯定是不現實的。 好在陳堪的親衛都是江南人,讓他們騎馬打仗他們不一定行,但讓他們cao弄船只卻很簡單。 不管多難的船,只要見過別人cao弄一遍,他們就能迅速上手。 “駕~” 馬鞭的破空聲和陳堪催動戰馬的聲音同時響起。 就算陳堪已經將麾下的大青馬催到極限,待陳堪一行人到達劉家港時,天色還是暗了下來。 “吁~” 遠遠地看見一片燈火通明堆滿了各種粗壯木材的空地,陳堪放緩了馬速。 但戰馬狂奔弄出來的動靜瞞得過造船的工匠,又豈能瞞得過多年來一直跟隨朱棣征戰沙場的鄭和。 很快,船塢里便駛出一隊鐵騎,直奔陳堪所在而來。 “來人止步,前方乃是鄭和將軍船塢所在,本將不管你們是哪位將軍麾下,還請速速離去?!?/br> 來將cao著一口濃厚的關中腔,身材不算高大,卻異???,全不似江南人該有的身材。 “好一員驍將?!?/br> 陳堪眼中毫不掩飾的贊賞之色。 眼前之人,一看便是那種戲文里常說的萬人敵猛將,豹頭環眼,虎背熊腰。 手上一桿在大明軍中近乎絕跡的馬槊在他手上宛如一根木棍,端的是威猛無雙。 第三百三十三章 開走寶船 “本侯陳堪,奉陛下之命前來調取寶船一艘,還請通報鄭和將軍一聲?!?/br> 老遠遠的陳堪就報上了家門。 來將明顯是萬人敵一類的猛將,萬一對方把自己當成了什么不好懷疑的人,陳堪可沒有把握吃下他一朔。 馬槊這玩意兒向來是猛將的標配,尋常將士能揮動幾下就不錯了,想要玩成一根小木棍那樣順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來將一聽陳堪自報家門,先是一愣,隨后趕忙下馬朝陳堪行禮:“未知是靖海侯當面,末將程風有禮了?!?/br> 陳堪也下馬步行,走到程風跟前攙扶起他,又向他出示了朱棣的手書和牙牌。 程風這才拱手道:“還請侯爺稍等,末將這就去通稟鄭和將軍?!?/br> “有勞了!” 陳堪拱手回禮,便帶著一眾親衛在船塢外等候鄭和。 沒一會兒,鄭和便身著一身蟒袍便在程風的簇擁下出現在陳堪面前。 “侯爺深夜造訪,鄭和有失遠迎,還請入船塢內一敘?!?/br> 陳堪行禮:“鄭和將軍,本侯深夜前來叨擾,還請將軍不要見怪才是?!?/br> 鄭和微微一笑,伸手接引道:“侯爺說的哪里話,侯爺能來咱家這小船場,咱家也是面上有光啊,侯爺,請!” “將軍先請?!?/br> 客套了幾句話后,兩人一同走進船廠。 既然是造船的地方,那自然是船塢碼頭一應俱全,事實上這座港口本身就是水師的一座營地。 而鄭和與一干將士和造船的工匠們,也是居住在??吭诖a頭上的一艘寶船里。 鄭和將陳堪領上寶船,笑道:“寶船上的地方足夠寬闊,倒還省去為將士們和造船的匠人們建造居所的花費?!?/br> 對于鄭和的精打細算,陳堪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江南人把船當家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鄭和雖然不是江南人,但自小在滇池邊生活,被擄進京師以后也在京師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生活習慣早已與江南人沒什么不同。 倒是這個鄭和身旁的程風,一口關中腔表明了他來自黃土高原的出身,在船上生活竟也能習慣,這倒是有點稀奇。 陳堪沒有過多的廢話,而是直接拿出了朱棣的手書向鄭和道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