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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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神色復雜的看著陳堪懷中的女子,半晌后,忍不住狠狠的瞪了陳堪一眼。 朱棣也沒有在劉福通的牢房里多待。 看見陳堪懷里的尸體,朱棣表情不變,淡淡的說道:“好生安葬吧?!?/br> “是!” 陳堪沒有多說什么,拜別朱棣和朱高燧之后,抱著傅瑜的尸體來到了南城義莊。 義莊如今已經被五城兵馬司接管,除了佛子的頭顱依舊擺放在那幾位少女的棺材面前,整個義莊早已經變了模樣。 要塌不塌的土墻變成了堅實的紅磚墻,被風一吹就跑的茅草也變成了厚實的琉璃瓦。 還有那位守護了這個義莊三十年的老瘸子,也被兩個彪悍的漢子取代。 “侯爺!” 守在門口的兩個校尉見陳堪懷抱尸體,趕忙上前見禮。 陳堪點點頭:“不必多禮,去義莊里尋一口上好的棺材,再去就近的佛寺請幾位大和尚過來做一場法事,價錢往高了開?!?/br> “是!” 身后的親衛很快便從義莊里抬出一口漆好的棺材,陳堪將傅瑜的尸體放進去。 隨后看著她的尸體淡淡的說道:“葬在這里,還有佛子的頭顱作為祭奠,倒也不算辱沒了你,你若在天有靈的話,也當瞑目了?!?/br> 校尉很快便請來三位僧人,為首的大和尚肥頭大耳,手上拿著錫杖木魚等家伙事兒,另外兩個小沙彌則是手捧紙火香燭。 “阿彌陀佛?!?/br> 大和尚朝陳堪宣了一聲佛號。 陳堪雙手合十回禮道:“有勞大師了?!?/br> 大和尚點點頭:“那貧僧這就開始了?!?/br> 說完,便取出蒲團,帶著兩個小沙彌盤腿坐下,開始誦念《往生經》。 宏大的佛音響起,陳堪沉默片刻,看向守了義莊三十年,卻無人知曉姓名的那位老瘸子的牌位。 隨后朝方胥招招手:“你去城中買點白米和煙熏rou,要煮熟的......” 第三百三十章 棍棒底下出孝子 從南城義莊回到侯府,陳堪便回到后院,搬了躺椅獨自一人躺在小湖邊上。 又罕見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高度數白酒慢慢的品著。 白蓮教的事情塵埃落定,他只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雖然知道這種感覺很賤,但陳堪并不準備將這股感覺從心里驅趕出去。 回想來到大明這兩年多時間,斗藩王,白蓮教,錦衣衛,陳瑛、袁容、李讓...... 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成為了陳堪腳下的墊腳石。 藩王失去了往日的顏色,白蓮教的高層被一網打盡,隱藏在民間的力量也正在有序的清除之中。 錦衣衛多出來五城兵馬司這個對手。 陳瑛陳堪暫時沒動他,那是因為他還有用處,就像牧羊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讓羊群被灰狼追逐一次,那些老弱病羊會被灰狼吃掉,這樣有利于羊群的發展壯大。 等到羊群里的老弱病羊被徹底清除,灰狼也就活到了盡頭。 袁容和李讓,則是徹底失去了和他對線的資格。 這一瞬間,陳堪只感覺到了無比的寂寞。 似乎只有在無盡的爭斗中,陳堪才能感覺到活著的意義。 半杯烈酒下肚,陳堪的臉色逐漸開始變紅。 這就是為什么陳堪不喜歡喝烈酒的原因,他喝酒容易上臉。 更準確的來說,這種情況在后世叫做過敏,身體里的某一種解酒酶低于正常人,酒精留在身體里面無法揮發,形成了酒精過敏。 朱瞻基跑到陳堪面前瞥了一眼,又迅速跑開。 因為陳堪現在的狀態讓他難以理解。 眸子半闔,臉色血紅,眼珠子也很紅。 將剩下的半杯酒一口喝干,陳堪閉上眼睛準備小憩一下。 但總有不長眼的家伙來打擾陳堪的美夢。 一根狗尾巴草劃過陳堪的鼻腔,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就算不睜開眼睛,陳堪也知道這肯定是朱瞻基的主意。 伸手一抓,確實抓到了一道瘦瘦小小的身影,陳堪失算了,來者不是朱瞻基,而是更小的朱瞻壑。 陳堪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沒好氣的問道:“不去和你二師兄學習,跑來打擾為師干嘛?” 朱瞻壑在陳堪手中掙扎了一下,見掙脫不開,只好翁聲道:“是大師兄和二師兄叫我來的,他們說老師你今天心情不好,是因為死了女人,還說讓我帶你去秦淮河上找一個......” 朱瞻壑話還沒有說完,陳堪頓時大怒。 一把拎起朱瞻壑的后衣領就朝某座小樓走去。 躲在柱子后面的朱瞻基和花時見事不妙就想逃。 但兩個五六歲的孩子再怎么鬧騰,又豈能逃得過陳堪這個成年人的魔掌。 很快,院子里就響起朱瞻基和朱瞻壑殺豬般的慘叫聲,時不時的還傳出花時的求情聲。 陳堪用屁股想都知道這肯定是朱瞻基的主意,花時那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秦淮河那種地方,還找女人。 至于四歲的朱瞻壑,那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但...小懲大誡的流程還是需要走一下的,所以三個人沒一個逃得了。 朱棣來到后院時,看見的就是這么個情況。 “皇爺爺救我!” 朱瞻基仿佛看見了救星,張牙舞爪就想逃脫陳堪的束縛朝朱棣沖過去。 但陳堪豈能讓他如愿。 就算朱棣來了那又怎么樣? 該挨的揍一頓都少不了。 朱棣走到近前,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堪對三個未成年施暴,時不時的還給陳堪指點一句,打哪里會很痛,但又不至于打傷他們。 聽見朱棣口中吐出宛如教科書一般的打孩子方法,三個小屁孩的眸子瞬間暗淡下來。 以為是救星,不曾想是厄運的開始。 陳堪根據朱棣的教學,果然覺得打起來順暢得多,也舒坦得多。 狠狠的教訓了三個小屁孩,陳堪這才將手中的竹條放回角落。 隨后氣喘吁吁的朝朱棣拱手道:“孽徒不怎么聽話,教訓一下,讓陛下見笑了,未知陛下駕臨,未曾遠迎,還請陛下恕罪?!?/br> 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三個小屁孩,朱棣笑呵呵的說道:“無妨,孩子不聽話是該打,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嘛?!?/br> 三個小家伙見陳堪和朱棣見禮,翻起身來就想逃跑。 又被陳堪抓著衣領拎回來:“沒禮貌,見了陛下跑什么?” 陳堪下手不重,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給三個小屁孩一個教訓,所以竹條也就是順著他們的屁股上招呼。 被陳堪這么一呵斥,三人只好捂著屁股恭恭敬敬的給朱棣行禮。 “孫兒見過皇爺爺?!?/br> “花時見過陛下?!?/br> “呵呵,都免禮吧?!?/br> 朱棣笑呵呵的看向花時:“你就是東丘郡侯的重孫兒吧?” 花時有些幽怨的看了朱棣一眼,應道:“回陛下,是的?!?/br> 朱棣眼中流露出掩蓋不住的喜愛,笑道:“不錯不錯,伶俐得緊,好好跟著你老師學本事,將來朕讓你做大官?!?/br> 陳堪詫異的看了一眼朱棣,很想問一句他是從哪看出來這小屁孩伶俐得緊的? 但......不敢。 皇帝最大,他說伶俐就伶俐吧。 見花時還在那里扮蠢,陳堪忍不住一腳踢在他屁股上:“還不謝謝陛下?” 有了朱棣這句話,將來花時若是走仕途的話,將會容易得多。 朱棣可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看中了這孩子身上的一些東西。 花時如夢初醒,趕忙彎腰行禮:“謝陛下,我一定和老師學好本事,將來成為一個對大明有用的人?!?/br> “好好好,行了,去玩吧,朕和你們老師談點事情?!?/br> 朱棣笑得更開心了,因為他發現,這三個小家伙身上,都有一股子靈性。 “還不快滾!” 陳堪呵斥了三個小屁孩一句,目送三個小屁孩走遠,這才諂媚的為朱棣搬過來一根躺椅。 “陛下,請坐?!?/br> 扶著朱棣坐下,陳堪趕忙朝府中的下人吩咐道:“愣著干什么,有什么小零嘴趕緊上,對了,再給我上一壺米酒?!?/br> 朱棣大大咧咧的躺在搖椅上,伸手取過裝著高度酒的銀壺放在鼻尖上聞聞,忽然擺手道:“要什么米酒,朕看這個酒就很好,陳小子,陪朕喝一杯?!?/br> 陳堪的臉色一下子就苦了下來。 不過,朱棣要喝,陳堪自然沒有拒絕的余地。 正想伸手接過酒壺為朱棣斟滿,朱棣已經率先倒上了兩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