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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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將陳堪假死的消息傳遞出去,來干擾白蓮教和靖難遺孤高層的決策。 試問,一個早就確定死掉的人,突然死而復生。 一般正常人在聽見這個消息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除了那些對陳堪抱有特殊情感的人,一定會覺得這是個無稽之談。 但白蓮教和靖難遺孤,他們是陳堪的仇人,陳堪不相信他們會認為此事是無稽之談。 更大的可能性是他們會把這個消息當成朱棣引誘他們進京的陰謀。 畢竟一個人死而復生這種事情,還是很能勾起人的好奇心的。 而白蓮教在看破朱棣的陰謀之后,會不會退縮呢? 不會! 他們一定會將計就計,安排更多的人手進京,然后藉此打朱棣一個措手不及,將朱棣撐死。 你不是想引誘我們進京消耗掉一部分我們的中堅力量嗎? 這一次我就把人全部帶來,看你朱棣到底有沒有一口吞下我的能力。 以上,便是陳堪詐死計劃的全部流程。 陳堪的死是第一層,水陸法會是第二層,朱棣向白蓮教透露出他在第三層,白蓮教會以為他們在第四層。 但他們不會知道,他們以為的陳堪這個已經死去的,站在第一層的人,會是站在大氣層的老六。 當朱棣的回信傳到陳堪的手上,直言被錦衣衛盯上的那些據點出現了頻繁的人事調動之時,陳堪終于體會到了當老六的快樂。 原來躲在背后算計人這么爽。 難怪那些真正的大佬從不輕易露面。 “看來,以后我也得想個法子隱于幕后啊?!?/br> 躺在床上,陳堪像是解鎖了新技能,不斷的做出各種假設,然后又自己推翻。 他決定了,以后就專門躲在暗處陰人,再也不招搖過市囂張跋扈。 ...... 某段長江干流中央,一艘搖擺不定的烏篷船上,yin靡浪叫之聲不絕于耳。 而船外的甲板之上,某個少女正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滿臉都是厭煩之色。 船舷邊上,一個面容出塵的女子雙腿盤坐在甲板上,手持一卷佛經看得入神,似乎完全沒有受到身后傳來的yin靡聲影響。 而一個年歲尚輕的少年,則是滿臉通紅的遠離了船舶中間的房屋,跑到船頭的方向,努力的弓著身子不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窘態。 終于,少女忍不住了,小跑到女子身旁,不滿的問道:“小姐,你就任由他們這樣,不管管嗎?” 女子抬起頭,淡然道:“為什么要管?” 聞言,少女跺跺腳:“可是他們這樣,真的很吵誒?!?/br> “吵便吵吧?!?/br> 女子應了一聲,再度將注意力轉移到經書之上。 少女見狀,只得恨恨的瞪了房間一眼,隨后氣鼓鼓的跑到船頭。 但船頭這里,還有一位血氣方剛的少年。 “你,滾開!” 少女絲毫沒有給他留面子,伸出一根青蔥玉指呵斥了一句,便將少年擠到了一旁。 少年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被房間里傳出的yin靡之聲刺激也就罷了,現在又和少女擠在了一起,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少女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少年有些尷尬,然后轉身就要離開。 但少女卻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不由得癡癡笑了起來。 隨后一把朝少男胯下抓去。 “你,你要干什么?” 少年陡然被人抓住把柄,一下子便動也不敢動。 少女嫵媚一笑:“你跟我來?!?/br> “我......” 少年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子,見她沒有反應,心里面突然冒出無畏的勇氣。 “走就走?!?/br> 甲板上的女子注意到這里的動靜,只是抬起頭瞅了那邊一眼,又低下了頭。 很快,船尾上便響起了一陣更加猛烈的叫喊之聲,仿佛是在報復一般...... 就在這時,一艘小舟突兀的出現,橫擋在船前。 女子抬起頭,一個神情麻木的男子已經爬上了船頭。 男子似乎聽不見船后傳來的靡靡之音,只是將消息帶到,便轉身跳下小舟遠去。 女子打開紙張看了起來,片刻后,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異色。 “詐死?” 喃喃自語了一句,女子又搖搖頭,隨后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朱棣啊朱棣,你就不怕被撐死嗎?” 第二百九十二章 拍馬屁要恰到好處 江南下雪了。 小雪紛飛時節,正該煮一杯熱茶暖暖身子。 陳堪與朱棣相對而坐,各自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捂手。 同時飲下一口熱茶,同時皺起了眉頭,隨后又同時贊嘆了一句好茶。 今日是十二月初五,距離陳堪下葬和水陸法會開始還有三天。 雖然還有三天時間,這場盛大的法會才會開始,但現在小小的村落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和尚。 他們之中,有的是大德高僧,有的是佛門沙彌,有的是白蓮教徒。 佛祖面前,眾生平等。 所以他們只能頂著小雪在在法臺的范圍內打坐。 一個校尉大步走進房門,朝朱棣拱手道:“陛下,外面已經聚集了三千多人,是否要進行驅趕?” 朱棣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陳堪:“這是你的葬禮,你覺得呢?” “那就不驅趕了唄?!?/br> 一群和尚而已,陳堪不認為有驅趕的必要。 那校尉得到陳堪的命令,朝兩人施了一禮便退出房門。 朱棣看向陳堪:“朕登基之時弄出來的動靜,還沒你一個侯爵的葬禮來得浩大,老實說,朕現在看你很不順眼?!?/br> 陳堪一愣,一臉無辜的看著朱棣:“陛下,這也能怪到臣身上嗎?” “哼!” 朱棣忽然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回桌子上,隨后面色陰郁道:“這一次,有太多人對朕不滿啊?!?/br> 陳堪自然知道朱棣在說的是收繳兵權的事情,不過這個話題太敏感,所以他不打算接話。 于是他抬起頭看看天上飄浮的像是絨毛一樣的雪花,感慨道:“陛下,江南下雪了,想必北國現在應該已是一幅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場景了吧?” 朱棣冷眼看著轉移話題的陳堪,淡然道:“軍籍制度的弊端是你捅到朕面前的,你現在害怕什么?” “嗯?” 陳堪心中緩緩地冒出一個問號。 隨后看著朱棣叫屈道:“陛下,臣什么時候和您說過軍籍制度的弊端?” “嗯?” “豎子!” 朱棣神色一沉,就要拿出證據讓陳堪心服口服,但是想了半天,他還真沒想出來陳堪什么時候在他面前提起過軍籍二字。 他們倆唯一一次談論戶籍制度的弊端,是陳堪第一次去寶鈔司回來以后,向他訴說寶鈔司的工匠是多么多么不容易。 竟然拿不到陳堪的把柄! 可惡。 朱棣心中的升起來的無名怒火,又慢慢的降了下去。 陳堪無辜地瞪著朱棣,臉上就差沒寫上,弄我啊,你來弄我幾個大字了。 但朱棣是何等樣人,什么情緒脾氣想要控制也就是在他一念之間。 于是,他又端起了茶杯,接過陳堪的話頭應道:“北境現在的大雪應該有一尺多深了,草原上最少兩尺?!?/br> 話題轉移成功,陳堪笑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 不過朱棣又豈會讓他如愿,抿了口茶水后,便感慨道:“可憐我大明五千健兒,在大雪紛飛的日子里依舊不能歸家,可憐啊?!?/br> 陳堪不為所動。 朱棣繼續道:“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何朕一定要派兵北上深入草原?” 陳堪臉皮一抽,問道:“陛下是希望臣好奇,還是不好奇?” 朱棣似乎是沒想到陳堪竟會反問于他,不由得蹙眉道:“此話從何說起?” “呼!” 陳堪長呼一口氣,他算是看明白了,朱棣今日就是來逼迫他表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