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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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朝著更深處搜索?!?/br> 陳堪一聲令下,眾人貓著腰再次出發。 云南的山確實很大,一萬三千多人隱入山林,彼此之間想要碰面的幾率幾乎可以小到忽略不計。 陳堪等人進山半夜了,也才遇到一支落單的白蓮教小隊。 至于友軍,更是一個都沒看見。 若非方胥等人乃是錦衣衛出身,精通追蹤與反追蹤的技巧,能在黑夜之中發現任何細微的蛛絲馬跡,只怕陳堪早就成了無頭的蒼蠅。 走了沒多久的路程,方胥再次示意眾人停下,因為迎面走來了一支點著火把的隊伍。 各自找了粗壯的樹干躲藏起來,眾人靜靜的等待著那支隊伍走近。 理論上來說,白蓮教徒是絕對不敢如此大搖大擺的點著火把走在山里的,但萬一呢? 隨著火光越來越近,眾人也不由得默默的松了口氣,是友軍。 來人一行十數人,看打扮應該是擺夷或者阿扎麾下,這兩個土司府麾下的土人穿著打扮和長相都差別不大,陳堪帶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土人的反應完全出乎了陳堪的預料,他們在第一時間熄滅了手中的火把,幾個跳躍便攀著樹枝蕩到了高處,口中發出咿咿呀呀宛如猿猴的聲音。 沒一會兒,便聽見不遠處傳來幾聲猴兒叫的應和。 陳堪無奈,只好將火把點著照在自己的臉上,盡可能的讓他們看清楚自己的長相。 土人們有些驚疑不定,白天在官道上的時候,他們確實見過陳堪,但他不是去了縣城等消息嗎,怎么又會出現在山里? 雙方之間語言不通是最大的問題,陳堪連比帶劃,終于讓幾個土人放下了戒備之心,蕩到陳堪的頭頂,口中吐出一連串陳堪聽不懂的土話。 看著他臉上焦急的樣子,陳堪也很焦急。 你他媽到底在說什么? 我聽不懂??! 那土人見狀,口中忽然學起了老虎的叫聲。 然后指著一個方向走來走去。 陳堪明白了,他問道:“麥琪,大王,在那個方向?” 土人聽不懂漢話,但麥琪這個名字他卻是知道的,當即點頭,拉著陳堪的袖子便要朝那個方向去。 但土人拉陳堪的袖子這個動作卻是讓陳堪帶來的親衛們警覺起來。 “大膽!” 長刀出鞘,雪白的刀片子在月光下閃爍著寒芒,頓時將那土人嚇得跳出去好幾米遠。 “不得無禮!” 陳堪呵斥一句,讓他們收起刀子,然后朝土人指的那個方向點點頭,示意自己愿意跟他們走,土人驚疑不定的比劃了一下,見陳堪重重的點頭,這才走在前面為陳堪帶路。 但不知道是忌憚陳堪,還是被剛才陳堪的麾下抽刀的樣子嚇到,他仍然攀在樹枝上,在樹冠上跳來跳去,就是不肯下來好好的走路。 其他的土人見狀,也是借助大樹開始移動,一邊監視著陳堪等人,一邊朝山坡上爬去。 陳堪帶著親衛們跟著他們翻過好幾座山,終于來到了一處山洞。 山洞中間點燃了一個巨大的火堆,將整片山崖照耀得宛如白晝, 當陳堪出現時,無數雙眼睛頓時盯上了他。 陳堪順著洞里看去,這才發現不僅是麥琪和大王在這里,擺夷土司的少族長,還有回人土司的馬寶兒都在。 不過圍繞在他們身旁的人并不多,約莫和陳堪帶來的親衛差不了多少。 麥琪看見了陳堪,忽然皺起了眉頭,問道:“你來干什么?” “我來幫忙!” 陳堪摸了摸鼻子,看起來這些人好像不太歡迎自己的樣子,嘛情況? 擺夷少族長對陳堪更是沒什么好臉色,他淡淡的說道:“你幫不上什么忙,趕快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們會叫人來告訴你的?!?/br> 陳堪蹙眉道:“諸位是不歡迎本官嗎?” “不是不歡迎你,而是你們漢人在山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搞不好還有可能成為那些人挾持的目標?!?/br> 麥琪發誓,她說這話絕對算是好心提醒這個漢人的官兒。 但他沒料到,陳堪聞言竟直接帶人便要繼續爬進山林之中。 陳堪明白他們話中的意思,顯然是將他當成了拖后腿的累贅了。 既然如此,陳堪也不愿意與他們結伴同行,反正他靠著方胥等人,不也追到了這里? “你等等!” 麥琪追出了山洞,陳堪回首問道:“還有事情嗎?” 麥琪皺著眉頭道:“你這人怎么就不聽勸呢?” 陳堪道:“我只是想盡一份心力而已?!?/br> “你們漢人的官兒都這么固執嗎?” 少數民族的姑娘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問什么就問什么,反倒是陳堪,被她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言。 見陳堪沉默,麥琪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們土人世世代代生存在這些大山里面,這些大山就像他們的家,他們自是可以來去自如。 但漢人是外來者,他們沒有辦法長期生活在大山里面,他不能任由陳堪帶人進山。 若是陳堪死在山中,他們負不起這個責任。 但陳堪的固執遠超她的想象,她只能妥協道:“你帶著你的人跟著我們吧,我們已經摸清了那些人的行蹤,天一亮便會動手,你跟著我們,有危險我們還能照應一下你?!?/br> 第二百三十六章 死而復生 又一次被小看了,但陳堪心里已經沒了那份自以為是的驕傲。 他頷首應下,拱手道:“多謝!” 尋了個角落坐下,陳堪開始閉目養神。 他相信麥琪,作為此地真正的主人,麥琪說他們已經掌握了白蓮教的行蹤,那就是一定掌握了。 因為那些白蓮教徒和陳堪一樣,他們在山里,同樣比不過當地的土司,哪怕他們在蜀中也經常滿山亂竄。 一夜無話,天微微亮時,陳堪睜開了眼睛。 麥琪和馬寶兒,以及擺夷少族長都已經整裝待發,見陳堪清醒過來,麥琪問道:“你還能走嗎?” 陳堪點點頭:“可以!” 他知道麥琪為何會有此一問,因為他的腳上已經滲出了血跡。 一晚上連翻幾座山,陳堪細皮嫩rou的腳早就已經不堪重負。 要是放在以前,陳堪早就叫苦連天了,但現在,他覺得他還能再翻幾座山。 麥琪搖了搖頭,隨后翻身跨上了大王的背上,驅趕著大王來到陳堪面前。沒好氣的說道:“上來吧,真不知你們漢人是怎么想的,不行就不行,非要逞什么強?!?/br> 陳堪咧嘴一笑,也沒和麥琪客氣腳一抬便坐上了寬闊的虎背。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和麥琪騎老虎了,至于男女授受不親,這個時候誰還去管那些酸腐的教條? “根據兒郎們打探回來的消息,你口中的那些白蓮教徒正在往兔耳關方向移動,不過他們的人數不多,約莫四五百人的樣子?!?/br> 麥琪一邊控制著老虎,一邊為陳堪說著他們麾下的土人打探回來的消息。 陳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明白了白蓮教的意圖,化整為零各自逃竄。 這樣確實能最大限度的逃脫朝廷軍隊的追捕。 可惜的是,他們很可能沒算到,追捕他們的根本就不是朝廷的軍隊,而是云南當地的土人。 麥琪繼續說道:“我們的打算是全面搜山,同時封鎖他們所有的退路,將他們逼迫至兔耳關,再配合兔耳關的守軍將他們一網打盡?!?/br> 對于麥琪等人的打算,陳堪沒有什么異議,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若是在山里交戰,且不說山里根本不具備交戰的條件,就算是所有的土司一擁而上,也未必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山中可以隱藏身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況且山里又不缺食物,若是在山里和他們玩持久戰,那這場爭斗不知道得什么時候才能真正得到一個結果。 那不是陳堪想要的結果。 陳堪還等著拿佛子的人頭回望月寨去祭祀那些死難的無辜者。 ...... 正在往一條小路亡命逃竄的圣女也知道了追兵是當地土司,而非朝廷軍隊的消息。 她鐵青著臉,朝負責打探消息的那個白蓮教徒問道:“你不是說云南的土司并不受官府的調遣嗎?” 那男子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可以保證,他的信息是絕對沒問題的。 但他確實沒辦法解釋為何這些土司會陰魂不散的追殺他們。 他們和這些土司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鬼知道他們為什么會聽陳堪的話。 他將目光看向了獨臂男子。 感受到男子有些悲憤的目光,獨臂男子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圣女眉頭微皺,就算是屠殺了望月寨的土人,也不該有這么多土人進山來追殺他們啊,那些土人跟瘋狗似的,咬到一口就不肯松口,這絕對是有人在背后謀劃指揮。 她選擇在計劃失敗后隱入山林,便是考慮到在官道上他們肯定跑不過朝廷的騎兵。 卻是沒料到算漏了這些瘋狗似的土人。 難道說這些土人都是那人派出來的? 不可能啊,據說這些土人連沐晟的面子都不買,又怎會甘愿受那人的驅使? 圣女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看向一旁的男子道:“按照原計劃實行吧,咱們的目標太大了,分頭走?!?/br> 獨臂男子咧了咧嘴角,淡淡的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