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
書迷正在閱讀:在大佬的雷區蹦迪[快穿]、重生飛揚年代、給反派當情感助理、花滑大佬穿書成炮灰美人、重生七零嫁大佬、我夫郎是二嫁[穿書]、我的系統是咸魚、情敵他愛慘我了[快穿]、替婚后和偏執大佬假戲真做了、八十年代雜貨鋪
那蒼鷹本該是他用來為麾下白蓮教徒指路所用,現在看來,應該也是落到那女人手里了吧? 盤坐在樹冠之上,佛子稍加思索,還是放棄了收回蒼鷹的辦法。 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也要等那些追兵追到這里。 到時候自己把蒼鷹收回,那賤女人沒了蒼鷹領路,后有追兵,想來也足夠她喝上一壺了。 跳下樹干,佛子看著少女舔舔嘴唇,最終還是放棄了再喝點血的想法。 留著她還有用,她對云南的深山老林比自己更熟,有她在,至少自己躲避追兵的時候要容易一些,再不濟,關鍵時候還能用來當人質和rou盾。 阿金看著他舔嘴唇的樣子,身體便忍不住下意識的一抖。 一路走來,這個惡魔都已經喝了她三次血了,這導致她此時腦袋都有些眩暈。 她無數次的想過逃跑,奈何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想要從這個惡魔手下逃走談何容易? 佛子兇神惡煞的問道:“你不是說有一條小路可以繞到對面山上去嗎?” 阿金怯怯的點了點頭。 “帶路!” 兩人離去不久之后,一個騎著老虎的少女便帶著一隊人馬來到了他們剛才躲藏白蓮教徒的地方。 少女跳下老虎,看了一眼草叢之中留下來的血跡,伸手拈起一點沾了血的泥土在指尖搓了搓。 隨后用土話說道:“血液還沒凝固,他們還沒走遠,追!” “嗷吼~” 老虎一聲虎嘯,然后便挨了少女一巴掌! “你把人都嚇跑了!” 少女氣咻咻的的用土話說了一句,老虎磨盤大的腦袋上竟露出一絲人性化的委屈。 “追!” 少女翻身騎上老虎,帶著人繼續追進了密林深處。 在另一片山中的的獨臂男子和圣女也聽見了這聲虎嘯。 山洞之中,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已經聚集了數百人。 朝廷軍隊追來時,教徒們化整為零各自逃竄,本就是圣女和佛子提前定下的計劃。 現在能聚集數百人,已經很出乎她的預料了。 所以在聽見虎嘯的瞬間,圣女便決定不等了。 她一起身,獨臂男子便跟著起身。 男子問道:“怎么了?” 圣女望著正在休息回恢復力氣的教徒們,淡淡的說道:“咱們先走,去兔耳關等剩下的人?!?/br> 教徒們從閉目養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問道:“為何?” 不等女子開口,便有人反對道:“不行的圣女,沒了圣鷹領路,弟兄們走不出大山的?!?/br> 圣女蹙眉道:“我有預感,追兵要到了!” “咱們在這里耽擱的時間已經夠久了,不能再等下去了?!?/br> 圣女發話,縱然其他人再有意見,但教規擺在那里,根本沒有眾人反抗的余地。 圣女率先在獨臂男子的攙扶下走出山洞,緊接著其他人不管樂不樂意,也只得跟了上去。 前車之鑒不遠,他們可不愿意在這里丟了性命。 數百人隱入山林,就像一滴水匯入大海,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進山的土司山民們順著白蓮教一路留下來的蹤跡,很快便追到了山洞里,而山洞之中的火堆尚未完全熄滅。 第二百三十五章 固執 通??h衙的牢房里,逐漸有零散的白蓮教徒被送進去。 而負責審訊他們的,便是去搬救兵回來的方胥。 可惜的是,審來審去,也只是一些小角色,根本掏不出有用的信息。 他們甚至連佛子和圣女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別說了解他們的行蹤。 而陳堪把自己關進房間之后,就沒有再踏出房門一步。 望月寨發生的事情,令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自我懷疑之中。 細思之下他才發現,他在大明依舊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 朱棣喜歡他,隨便賞了他一個職位給他玩耍。 而他每天在做的事情,不是在和別人斗心眼,就是在混時間。 他那些想象中應該改變歷史,改變大明的事情,他根本就一件都沒有去做。 事實上,他連一個白蓮教都斗不過。 陳堪蜷縮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盯著房間的某處墻角,滿臉頹然之色。 來到大明之后,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迷茫。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陳堪不為所動。 “咚咚咚...” 房門響了一陣之后,門外之人失望的離去。 陳堪忽然站起身來,背負著雙手在房間里開始踱步。 他覺得他應該做點什么,而不是每天喊著響亮的口號去隨波逐流,做一個咸魚一般的廢物。 “來人,為本官準備一份飯食?!?/br> 陳堪終于開口了,守在門口的兩個將士大喜。 欽差大人自望月寨出來之后,整個人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帶著整個欽差隊伍都變得死氣沉沉。 現在他終于開口了,并且,終于想起來要吃飯了。 真是,可喜可賀哇! 很快一份冒著熱氣的飯菜便被陳安親自送到了房間之中。 陳安剛要開口,陳堪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陳安欲言又止,只好暫時將想說的話噎在嗓子里。 陳堪幾大口將碗中的菜飯扒完,淡淡的說道:“通海這里交給你了,土人抓回來的白蓮教徒如果問不出什么信息,那就全都殺了?!?/br> 陳安一愣,心里涌現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但陳堪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起身便出門走出了縣衙。 “方胥,召集人手,跟本官進山!” 陳堪沒有廢話,讓方胥將他的親衛全部集合起來,便準備鉆進山林。 “大人,這是做什么?” 跟著出來的陳安急了,怎么又要進山? 好好的待在縣衙里等消息不好嗎? 非得去給別人添亂? 但陳堪沒有給他多嘴的時間,見方胥已經集合好人手,便帶人出了縣城揚長而去。 “大人......” “唉!” 陳安跺了跺腳,看著陳堪逐漸消失在視線中,忍不住仰天長嘆。 “這都,這都是什么事兒??!” 云南的山再大,總會有盡頭。 山中看似到處都是路,卻沒有任何一條適合大規模的隊伍前進,許多小路甚至只能歇著走,一不注意便容易滾下坡去。 陳堪帶著一個簡易的口罩,聞著尿味和木炭味,面色不變的帶著眾人穿梭在叢林與荊棘之中。 黑夜是他們隱藏行蹤最好的遮掩,月光在連成一片一片的樹干之中偶爾穿插出一抹光亮。 這場隱沒在黑夜之中的獵殺,誰都有可能會為此丟掉性命,包括陳堪。 “大人,前面有人!” 方胥帶著一個豬嘴回到陳堪等人暫時歇腳的一處灌木叢中。 甕聲甕氣的稟報了他探路的發現。 “悄悄靠上去,如果是落單的白蓮教徒,便殺了,若是友軍,問他們要個向導,山太大了,沒有向導的話,咱們很可能進得來出不去?!?/br> 隨著陳堪的話音落下,方胥便像野貓似的鉆出了低矮的木叢。 “咕咕咕......” 一陣宛如貓頭鷹一般的叫聲響起,這是方胥已經得手的暗號。 陳堪鉆出木叢,貓著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現場沒有多少打斗的痕跡,幾個白蓮教徒死得也非常安詳。 方胥留了一個活口,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驚擾到別人,此時他的嘴里塞著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 陳堪將木棍拔出來,問道:“你們圣女朝哪個方向去了?” 教徒滿臉驚恐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陳堪一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