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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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洪奎慌了,整個人使勁的掙扎起來。 這是要趕盡殺絕還是怎么地,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這樣一個大佬? 但陳堪根本沒心情聽他說什么禍不及家人這種廢話。 這會兒他想起來他有家人了,將那些花季少女殘忍的殺害的時候,他怎么沒想起自己也有家人。 “別動,老實點!” 方胥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洪奎整個人便躬身跪倒在地上。 “你是,五城兵馬司的陳大人?” 洪奎強忍著痛苦,轉頭看向眼珠子通紅的陳堪。 他不記得他什么時候得罪過陳堪,更想不出來陳堪和他有什么化解不開的仇恨。 陳堪沒有搭理他,只是默默的看著麾下的校尉們如狼似虎的將洪奎的家人一個個逮了出來。 不大的院子里,很快就彌漫起震天響的哭喊聲。 當其中一個校尉將一個一歲大的幼兒抱出來時,洪奎頓時目眥欲裂,厲聲大喝道:“陳堪,有本事你就沖我來,欺負老幼婦孺算什么本事?” 陳堪來到洪奎面前,對上洪奎那雙滿是仇恨與憤怒之色的眸子。 淡淡的說道:“放心,你家里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逃不了,你說你好好的朝廷官員不做,非要去做白蓮教的走狗,你他媽腦子是進水了嗎?” “什么,你怎知?” 陳堪此言一出,洪奎頓時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你怎么知道的?” 洪奎的大腦宕機了,他覺得他的做法已經足夠隱秘了,除了帶人去富樂院之外,他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啊。 更何況,他是教坊司的官員,帶女人去富樂院,那也是合情合理的啊。 很快,他的臉上便泛起絕望之色。 看著洪奎的表情,陳堪心下稍安,看來他還不知道富樂院已經被自己一網打盡的消息。 這么說來,白蓮教的情報網絡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強大。 “大人,洪家上下三十一口已悉數捉拿歸案!” 方胥朝陳堪報了個數,陳堪便毫不猶豫的翻身上馬。 以往的時候,陳堪一向覺得株連九族這種刑罰非常反人類,大明就不該存在這么酷毒的刑罰。 為什么一人謀逆就要九族連誅,九族何辜,要被一個人的選擇帶進深淵。 但是當他看見洪奎的那些姨太太,就連小妾身上都穿金戴銀之后,他忽然理解了這個刑罰存在的意義。 也忽然明白了去國子監上的第一課,《論語·鄉黨篇》的真正含義。 一旦當一個人決定去做什么事情的時候,九族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無辜之人了,他們既然要享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好處,也就該承受墮入九幽地獄的后果。 像洪奎這樣的人,殺他九族,不僅不損陰德,反而是在替天行道。 等陳堪帶著洪奎一家回到南城兵馬司,教坊司上上下下數百號人,上到官員下到娼妓伶人,也被石穩帶人拿進了大獄。 真正要審問犯人,還得許遠這個行家出手。 他帶著從錦衣衛出來的老兄弟們,分成數十組人手,開始對抓進來的人刑訊逼供。 陳堪就守在監牢外面,他今天不打算回家了。 所有人都知道,被抓進來的人里面,有許多人都是無辜的,但陳堪現在也沒有辦法。 他絕對不能再放走一個漏網之魚。 南城兵馬司衙門被無數支火把照耀得宛如白晝,而監牢里的慘叫之聲這一夜就沒有停過。 直到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時,許遠才一臉疲憊的搖動著輪椅走出監牢。 他將一份份整理好的口供遞給陳堪。 感慨道:“老了,精力大不如前了,才審了一夜的犯人,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下官得去瞇一會兒,大人請自便?!?/br> 第一百六十九章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陳堪看著坐在輪椅之上叫苦不迭的許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明明雙腿都已經好利索了,還坐在輪椅上不肯站起來。 知情人知道他是在裝逼,覺得坐在輪椅上很有風度,很有些諸葛亮萬事萬物盡在掌控的感覺。 但陳堪這是知道實情,要讓不知情的人看見,還以為陳堪在壓榨殘疾人呢。 許遠說完,也不管陳堪同不同意,一只手自顧自的搖動著輪子,一只手扇著不知道什么羽毛做出來的扇子,緩緩的朝衙門后庭而去,看背影,還真有點名士風流的意思。 沒去管許遠的惡趣味,陳堪打開一份份口供看了起來。 越看,陳堪便越失望。 從口供上看來,教坊司里都是些小嘍啰,沒有人知道佛子的真實身份,更沒有人親眼見過佛子長什么樣子。 片刻之后,陳堪又覺得這樣才合理,畢竟當初的陸豐都已經混到了正四品,在白蓮教內也混到了菩薩級別,一樣沒有見過佛子。 看完了所有的口供之后,陳堪摩挲著著下巴開始沉思起來。 教坊司的白蓮教徒被一網打盡,富樂院這個據點被端,對于白蓮教這種見不得光的邪教來說,絕對算得上是損失慘重。 但幕后主使沒抓到,一群小嘍啰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 除非,順藤摸瓜,將白蓮教在整個京師的據點全部拔除,如此,佛子未必還坐得住。 將口供遞給石穩,讓他按圖索驥的抓人,陳堪便回到房間里認真的研究起盛庸給他的白蓮教資料。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若是請了外援,還不能將佛子抓捕歸案,他這張臉以后往哪放? 至于江浙一帶的那些白蓮教據點,陳堪并不打算讓人去打草驚蛇。 更何況,這么多年過去,鬼知道那些據點還在不在,與其浪費兵力去抓那些小嘍啰,不如集中力量將在京師的這條大魚逮到。 …… 城北靠近玄武湖的一處民居之內,一男一女正在慢條斯理的吃著的房屋主人準備的早餐。 男子面無表情,女子卻是滿臉的煩躁。 看見男子鎮定自若的樣子,女子臉上的煩躁更盛。 她將筷子一下砸在桌子上,看著男子質問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吃?!?/br> 男子面色不變,繼續吃著東西。 慢條斯理的喝完一碗小米粥之后,男子這才說道:“該做早課了?!?/br> 一聽見早課二字,女子煩躁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酡紅之色。 隨后又有些惱羞成怒道:“現在外面全是搜捕咱們的人,還做什么早課,要做你自己做……” 說完,女子就要起身離開,但男子宛如鐵鉗一般的大手瞬間鉗住她的手臂,讓她無法動彈。 兩個百姓打扮的男子默默的走進房間里,將桌子上的殘羹剩肴撤下,男子輕輕一拉,女子便倒在了桌子上。 “滋啦~” 絲綢做的裙子被暴力的撕開,男子手掐法訣,向前一挺,房間內頓時傳出陣陣靡靡之音。 “唔~” 一男一女做完所謂的早課之后,門外便進來兩個女子為二人清理著各種穢物。 但女子卻不愿意起身,反倒是就這么掛在男子身上。 男子坐回椅子上,一手抱著懸掛在自己腰間不愿意下去的女子,對著身旁的下人耳語了幾句。 不多時,一個漢子走進房內,來到男子身旁輕輕說了幾句話。 漢子臉色凝重的說完,男子眼中便閃過一絲慍怒,隨后閉上眼睛開始沉思起來。 半晌之后,他說道:“損失了就損失了吧,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別讓京師的變故影響了咱們的計劃?!?/br> 這一男一女,便是潛伏京師數日的白蓮教佛子與圣女,二人此次來京師的目的,本是為了在京察結束時,趁亂在地方官員之中安插人手。 其次也是想來會一會那個曾經破開他布下死局的男人。 令佛子沒想到的是,那人的嗅覺竟如此敏銳,富樂院乃是從上一代佛子時便在京師留下來的據點,現在陡然被端掉,他身為佛子難辭其咎,年底回到教中敘事時,必然要被詰難。 漢子會意,隨后躬身問道:“佛子,您和圣女,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男子沉吟了一會兒,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冷意,隨后對懷中女子開口道:“你的事情先放一放,隨我去趟蜀中?!?/br> 女子臉上露出一絲不甘,但當他對上男子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時,頓時心中一驚,她知道,男子這不是在和她商量。 縱然心里不甘,她終究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只得依附眼前的男子才有可能達到目的。 她強撐起笑臉,點頭應道:“好?!?/br> 看見女子臉上的不甘,男子輕笑一聲,安慰道:“放心吧,本尊會讓那人付出代價的?!?/br> 拍拍女子雪白的肩膀,他對那漢子吩咐道:“你安排一下,本尊打算去趟蜀中?!?/br> “是,小人這就去安排?!?/br> 漢子領命而去,不論是佛子,還是他,似乎都全然不將封鎖了京師的五城兵馬司放在眼里。 ...... 研究完白蓮教自唐末到宋元時期的發展歷史,陳堪的眉頭皺了起來。 書中的種種跡象都表明,白蓮教似乎不止一個佛子。 而盛庸在書上的注解,則是猜測白蓮教很有可能不低于五個以下的佛子在管理。 盛庸將白蓮教的勢力范圍分為東南西北中五大佛子,那是不是意味著在五位佛子之上,還存在著一個最高統治者? “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