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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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北方秋高氣爽的感覺,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四更天,陳堪早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了一下,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餐。 早已備好馬匹的張三便陪伴著陳堪踏上了上學之路。 此時的京師萬籟俱寂,唯有要早早上朝的大臣們,或坐轎,或騎馬,隨行的下人手中明亮的火把為這座沉寂的城市增添了一絲生機。 張三騎在馬上,他有些感慨。 誰能想到。就在幾天前,他還是人見人恨的潑皮,是這個社會最底層的人物。 望著時不時與自己交錯的大臣們朝著同一個方向涌去,張三抬頭看了看天上依舊明光大放的月亮。 忍不住道:“大人,還有三天才是中秋,今天的月亮就已經很圓了?!?/br> 陳堪抬起頭,看著天上的一輪圓月。 不論是前世今生,團圓這兩個字都和他沒什么關系。 兩個時代,他都是孤身一人。 “中秋,西平侯也該進京了吧!” 陳堪感慨了一聲。 心中對于那個未曾見過面的情敵,心里忽然生出一絲好奇。 若是沒有自己,大眼睛萌妹本該是嫁給他的,現在,大眼睛萌妹被自己截胡了。 也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心情。 搖了搖頭,陳堪不再去想這個事情。 轉頭對著張三吩咐道:“待會兒你回去衙門,交代他們一聲,讓他們盡可能的去搜集隆平侯張信的罪證?!?/br> “大人是想?” 張三剛要說話便被陳堪用手勢阻止了。 “你不用多問,本官自有考量?!?/br> 張三神色肅穆,不再開口。 陳堪當然要對付張信,畢竟,那是一萬人的武備,不是三五個人的。 接觸過朝堂之后,陳堪明白,朝堂上的大臣們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現實。 現在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的反應。 他要是找不回這個場子,那他以后在朝堂上也就沒法混了。 因為誰都會知道,他陳堪是個軟蛋,可以隨意拉踩。 第一百二十六章 壞人 上學的日子并沒有讓陳堪感到一絲新鮮,有的只是無聊和持續的無聊。 這個時代的士子們都太正經了。 陳堪完全找不到在后世時,和宿舍那些哥們互相認爹的感覺。 太風雅的東西,陳堪又不感興趣,什么詩會啊茶會啊,酸得讓人掉牙。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陳堪昨日認識的李彤,就是個一個社牛。 誰能想到一個一頓飯能吃兩大盆米飯的人,下一刻就能成為詩會之中最雅致的那人。 率性堂的詩會已經持續了好幾天,陳堪本來沒想湊這個熱鬧,奈何李彤似乎非常喜歡這種社交場所。 今日下學之后,不由分說的便將陳堪拉到了率性堂。 一群學子搞出來的詩會,在陳堪看來,其性質與菜雞互啄差不多。 詩詞一道,至唐宋發展到巔峰。 但是到了明朝,老朱搞了一個八股取士,大大的限制了讀書人們的發揮,明初便再沒有出現過什么名傳后世的千古絕句。 唯一算得上大家的,也就只有被后人鼓吹為明初詩文三大家的高啟、劉基、宋濂三人。 只不過對于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陳堪來說,所謂的明初詩文三大家,也就是矮個子里拔將軍。 率性堂內,上百位學子正襟危坐,有士子撫琴,有士子吹簫相和。 在叮叮咚咚的樂聲襯托下,士子們你方唱罷我登場。 每有一個士子吟哦出自己的作品,總能收獲一片叫好之聲。 陳堪搬著小胡凳坐在角落,眼里已經冒起了蚊香圈。 士子們倚為天籟的琴聲,在他的耳朵里宛如催眠曲。 李彤卻沒有這個自覺,不僅霸占了最顯眼的位置,更是才思如泉涌,短短三柱香的功夫,已經上臺吟哦了三首自己的作品。 并且,好評如潮! 陳堪靠在角落,聽著催眠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陳兄,陳兄......” 睡夢中,陳堪似乎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剛睜開眼睛,就發現一個大臉盤子在自己的眼前晃蕩。 “臥槽,什么妖孽,看打!” 陳堪想都沒想,照著那張大臉就是一拳過去! “哎喲~” 大臉吃痛,一屁股跌到地上。 “陳兄,好端端的,干嘛打人呢?” 這個氣急敗壞的聲音,有些熟悉啊... 睡得迷迷糊糊的陳堪驟然驚醒,定睛一看,躺在地上哎喲直叫的不是同窗李彤還能是誰? “咦,李兄,有凳子不坐,躺在地上干嘛,誒,你這眼眶怎么青了?” 陳堪一臉懵逼。 發生了什么? 場面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混亂,士子們頓時將好奇的目光投向此處。 李彤捂著眼睛站了起來,另一只眼睛瞪著陳堪滿是幽怨。 “好端端的,怎么打人?” 陳堪有些迷茫的抬起拳頭,好像,剛才自己是打中了什么東西。 等等! 剛才被自己打的,不會就是李彤吧? 陳堪有些尷尬:“李兄,你聽我解釋......” “聽說陳兄乃是文宗方大人的高徒?” 一個青年滿是戲謔之色的打量著陳堪。 陳堪挑了挑眉,國子監有人認識他,這不奇怪,畢竟方孝孺在儒林之中的地位還是很耐打的。 他作為方孝孺唯一的親傳弟子,被人時刻關注也不稀奇。 但是,青年戲謔的眼神讓他非常不爽。 最主要的是,這個青年的顏值,隱隱讓陳堪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對于自己有敵意或有威脅的人,陳堪一向愛憎分明。 懶得搭理他,還是安慰李彤比較重要。 陳堪誠懇道:“李兄勿怪,在下起床氣有些嚴重,絕非故意出手傷你?!?/br> 見陳堪不搭話,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加重了語氣問道:“在下聽說陳兄曾經在錦衣衛任事過?” 聞言,陳堪終于抬起眼皮打量了一眼青年。 他在錦衣衛任職過的事情,在大明算不上秘密,但能知曉這些事情的人,絕對不該是一個普通的國子監監生。 所以,這是遇到二代了? 還不是一般的二代! 其他的士子一聽見錦衣衛這三個字,看陳堪的眼神頓時變了。 看著青年眼中的笑意,陳堪就知道這逼絕對是故意的,他想孤立自己。 我他媽殺你全家! 陳堪的眸子瞇起,將李彤拉在一旁的胡凳上坐下,朝青年笑意盈盈的拱手問道:“不知這位兄臺?” 青年道:“在下吳倫,江西金溪府人士?!?/br> “哦?!?/br> 陳堪仔細想了想,朝中似乎沒有什么姓吳的大官啊,自己也沒和姓吳的人結過仇啊。 于是,陳堪老老實實搖搖頭道:“抱歉,不認識?!?/br> 青年的臉色沉了下來,道:“家父吳愈,家祖諱伯宗?!?/br> 陳堪一臉茫然,怎么還把老爹和爺爺都搬出來了,這人有病吧? 李彤輕輕拉了拉陳堪的袖子,低聲道:“吳伯宗吳大人,乃是太祖爺在位時的武英殿大學士,亦是洪武四年進士及第一甲,臺院御史吳愈吳大人,曾是建文元年二甲頭名.....” 聽完李彤的解釋,陳堪更迷糊了,你爺爺是洪武四年的狀元,你爸爸是建文元年的二甲第一,這他媽和我有什么關系? 陳堪道:“這位吳...無能兄,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言?!?/br> 吳倫面無表情道:“在下聽說陳兄乃是方大人高徒,又見陳兄在率性堂詩會上高高酣眠,想必應是學問精深,不屑詩詞小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