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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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堪攔在許遠身前,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 看這鼻青臉腫的樣子,應該是剛剛被紀綱打了一頓。 許遠低下頭,目光閃躲著不敢和陳堪對視。 他淪落到今天這一步,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眼前之人,但他現在完全不敢再有算計眼前之人的想法。 后果太嚴重了,嚴重到他差點被暴怒的紀綱取了性命,就連衛鎮撫的職位也丟了,被降職成了百戶。 “陳大人?!?/br> 許遠朝陳堪一拱手,便要離去。 但陳堪偏不讓他如愿,再次攔在他面前。 許遠腰間的牙牌從衛鎮撫換成了百戶,陳堪權當沒看見,攔住他后,笑道:“許大人,不妨聊聊?” 許遠眼中閃過一絲羞惱,抬起頭怒道:“陳大人是專門來看下官笑話的嗎?” “下官,嘖?!?/br> “有這么和上官說話的下官嗎?” “陳大人,輸給你是下官技不如人,現在下官職也降了,打也挨了,陳大人還不滿意,是非要趕盡殺絕嗎?” 許遠也不裝了,直直的盯著陳堪,眼中恨意滔天。 陳堪笑道:“沒必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是你先算計的本官,況且你也說了技不如人,既然技不如人,男子漢大丈夫就要輸得起,走吧,本官現在邀請你許百戶到本官的公務房一敘?!?/br> “哼!” 許遠冷哼一聲,不情不愿的跟著陳堪來到房里。 陳堪邀請許遠,自然不是閑得慌。 是的,他準備挖錦衣衛的墻角! 陳堪去了五城兵馬司,若是沒有幫手,想要鉗制錦衣衛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但幫手要去哪里找,陳堪認為在錦衣衛里再合適不過了。 許遠這個人,陳堪早就了解過,有能力,有心計,有手腕。 當初若非方孝孺安排了后手,說不得自己便折在他手里了。 這樣的人,不管放在哪里都是絕對的人才。 而現在,他受到了紀綱的記恨,要是繼續留在錦衣衛,這輩子也就是個百戶到頭了,指不定哪天就被紀綱殺了泄憤。 但陳堪不一樣,陳堪不像紀綱有那么多人手可以用,尤其是高級管理人才。 一旦陳堪去五城兵馬司上任,給整個五城兵馬司大換血就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不然指望那幾個六品小指揮帶著一群皂吏和錦衣衛正面對線嗎? 第九十五章 挖墻角 好死不死的又遇上了京察,搞得陳堪現在想去找人手都找不到。 來到公務房,許遠拉出凳子坐下,冷眼道:“不知大人找屬下有什么事?” 陳堪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而是找出松果放進爐子里點燃開始燒水。 隨后將從李景隆那里薅來的龍團放進茶盞。 看著陳堪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動作,許遠的心逐漸平復下來。 陳堪如果是單純的想嘲笑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完全沒有必要這樣一幅禮賢下士的姿態。 泡茶陳堪還是會的,只是不喜歡。 但挖墻腳嘛,總歸還是要裝出來一幅看重對方的樣子,否則別人有什么理由納頭便拜。 靠王八之氣嗎? 陳堪可沒有那玩意兒。 爐子上的水壺不一會兒便咕嘟咕嘟冒氣了熱氣。 待水三費之后,陳堪一絲不茍的開始燙杯、置茶、洗茶、沖泡、搖香。 奉上一杯香茗,遞到許遠身前,陳堪笑道:“嘗嘗,福建來的貢品,本官從鎮撫使大人那薅來的,外面可喝不到?!?/br> 許遠一頭霧水。 陳堪這么客氣的態度,讓他心里本能的感到不安。 兩人的關系還沒有好到同桌喝茶的程度吧? 巴不得對方被凌遲處死,才是兩人之間的正確打開方式才對。 至少許遠是這么認為的。 他沒有去接那杯茶,而是面帶戒備的問道:“大人若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許遠生硬的態度,陳堪一笑置之。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就是想問問你往后有什么打算?!?/br> 陳堪端起香茗品了一口。 嗯,沒有品出什么味道。 再品一口! 許遠臉上的落寞之色一閃而逝,應道:“惡了指揮使大人,屬下還能有什么打算,在百戶的位置上待到告老?!?/br> “哦!” 陳堪應了一聲,手指敲擊著桌面,問道:“你現在還不到四十歲吧,就這么沒了前途,甘心嗎?” 聽見這句話,許遠忽然激動了起來。 “不甘心,不甘心又怎么樣呢,屬下還有其他選擇嗎?” “怪就怪屬下豬油蒙了心,貿然對大人不敬,唉!” 頹然的嘆了口氣,許遠端起茶杯一口飲下。 將茶杯狠狠的擲在桌案上,許遠站起身來,冷冰冰的朝陳堪抱拳道:“陳大人,屬下今日值守,先告辭了?!?/br> 陳堪起身,將許遠摁在胡凳上坐下。 笑道:“火氣散完了?” “散完了就聽本官說說?!?/br> 許遠扭動了兩下,見沒能脫離陳堪的魔掌,淡淡的問道:“大人還有什么吩咐?” 陳堪回到座位上,道:“本官馬上就要離開錦衣衛了,去五城兵馬司?!?/br> “這跟屬下有什么關系?” 陳堪似笑非笑道:“本官也不瞞你,本官去五城兵馬司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已經對錦衣衛感到不滿了,本官便是陛下用來鉗制錦衣衛的人選?!?/br> 許遠不為所動,冷眼道:“所以呢?” “所以,本官想問問你,可愿來五城兵馬司擔任職位?” “別的本官不敢保證,但你若是來,權力不會比你在北鎮撫司擔任衛鎮撫時小?!?/br> 陳堪笑瞇瞇的開出了條件。 “考慮一下?” “屬下先去巡邏了?!?/br> 許遠站起身來,朝著陳堪行了一禮,轉身便走出了公務房。 看著許遠的背影,陳堪挑了挑眉。 沒拒絕,那就是答應咯! 許遠轉身時眼中閃過那一絲慌亂,瞞不過陳堪的雙眼。 他動心了! 陳堪笑了笑,起身朝校場走去。 在紀綱的眼皮子底下挖墻腳,陳堪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感覺。 既然是你死我活的斗爭,那就不要再去想什么君子手段。 來到校場之上,陳堪一眼便看見正在cao練的錦衣校尉的石穩苦著個老臉,似乎正在糾結什么煩心事。 “怎么,你一個大老粗也會有心事?” “大人,您終于來了?!?/br> 聽見陳堪的聲音,石穩似乎找到了主心骨。 陳堪打量著氣勢十足的錦衣校尉們,看著雪白的刀片子一遍又一遍的揮砍在校場的草人上。 片刻后,收回目光,笑道:“怎么,本官不來錦衣衛,你就不知道怎么做事情了嗎?” 石穩像做賊的似的將陳堪拉到一邊,低聲道:“大人,您要離開錦衣衛的事情方胥已經跟屬下說了?!?/br> 陳堪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屬下當然是跟您一起走了?!?/br> 石穩回答的斬釘截鐵,仿佛這對于他來說只是個完全不需要思考的問題。 但隨即話音一轉說道:“只是手底下的弟兄們,屬下問過他們了,只有四個百戶愿意跟咱們走?!?/br> 陳堪詫異道:“四個,那已經很好了啊?!?/br> “屬下可是管著十一個百戶啊,現在只有四個愿意跟咱們走,這還好啊?!?/br> 陳堪的態度讓石穩有些拿捏不準,難道大人是在說反話? 仔細看看大人的表情,石穩又覺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