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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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堪的臉色數變,李景隆讓許遠去,那豈不是自己想要在路上做點什么都做不到?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李延。 原本還沒想過搭理他,不曾想關鍵時候會因為此人而導致功虧一簣。 可恨啊。 陳堪看著李延,眼中滿是殺意,這是他來到大明之后,第二個想立刻弄死的人。 錦衣衛的詔獄距離教場并不算遠,再加上陳堪下令讓石穩保護好被拿進大獄的官員的人身安全。 所以陳洽很快便被許遠帶著兩個錦衣校尉恭恭敬敬的“請”到了教場之上。 看見陳洽的瞬間,陳堪便在心里暗暗決定,待會兒若是他指認方胥,大不了自己舍下這塊老臉在李景隆面前保下他。 這錦衣衛,不待也罷。 給朱棣立了這么多功勞,就不信朱棣還能因為這事兒砍了自己。 陳洽是個滿身正氣的中年人,由于常年身居高位的原因,所以此時哪怕身陷囫圇之中,也依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全然沒有其他低級官員面對錦衣衛時那種恐懼的樣子。 看著教場之上數千人聚集的場面,陳洽抬起頭,看著李景隆冷聲道:“怎么,李公爺,把本官拿進詔獄還不夠,這是準備恐嚇本官,想依靠人數嚇破本官的膽子,好讓本官承認參與了晉王謀逆一事?” 不得不說,讀書人的嘴皮子不是一般的利索。 聽完陳洽這句夾槍帶棒的話,原本郁悶無比的陳堪差點笑出聲來。 李景隆滿臉尷尬之色,朝陳洽拱手道:“陳侍郎說笑了,今日錦衣衛大肆捉拿犯官的事情可與本公爺沒什么關系,都是指揮使大人下的命令,這不,本公爺回到衙門,發現許多人都抓錯了,這才請你過來,想請你指認一下對你實施抓捕的兇手是誰?!?/br> 兇手二字,李景隆咬得極重,相當于明擺著告訴陳洽,不管你指認的是誰,我都會還你一個公道了。 一番話說完,李景隆心中羞惱不已,這對于囂張慣了的錦衣衛來說,已經是前所未有的服軟之態了。 但不服軟又不行,這一次錦衣衛做得確實太過火了。 自太祖爺成立錦衣衛以來,除了寥寥幾次的針對那幾位朝堂大佬之外,還沒有過這種一次性將京師大半官員拿進詔獄的情況。 更別說太祖爺那幾次的意義與這一次完全不同。 太祖爺是為了打擊黨爭,收繳權力,鞏固皇權,借機為大明社稷的穩固打下百年之基業。 而這一次是什么,一個藩王謀反的構陷與株連。 根本都不在一個量級上。 這件事情要是一個處理不好,不知道陛下會暴怒到何種程度。 所以李景隆是不得不服軟,不得不趕緊找一個背鍋俠來為自己撇清關系。 “哼?!?/br> 聽完李景隆的狡辯,陳洽一甩袖子,隨后便一言不發。 陳堪站在李景隆身旁一動也不敢動,此時他若是有什么動作,那就真的是不打自招了。 心里著急,臉上還不得不裝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陳堪現在是真的恨不得手刃李延這個狗東西。 見陳洽沒有什么意見,李景隆不耐的喊道:“許遠,開始吧?!?/br> 隨著李景隆一聲令下,兩個錦衣校尉齊步來到已經癱軟在地的方胥身后,粗暴的將方胥架起。 似乎是怕陳洽看不清方胥的臉,許遠還貼心的在兩人身側支起兩支巨大的火把。 許遠淡淡的笑道:“陳大人,是他嗎?” 方胥見狀,臉上忍不住閃過一抹慘笑。 要說心中不恨陳堪,那是假的,若非陳堪,他現在還是那個令百姓談之色變的錦衣衛總旗官。 同時,方胥心中也有些淡淡的后悔,如果當初在秦淮河邊沒有出手,如果今夜對陳堪的命令視而不見,如果...... 可惜,事已至此,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方胥臉色灰白,眼中滿是絕望之色。 在要不要供出陳堪之間,他的內心很煎熬。 不供出陳堪,他心里不甘,若非陳堪,他也不會淪落至此。 想了想家中藏在床腳下方三尺深的泥里那一千三百兩銀子,他心里的不甘更甚。 還好,埋銀子的時候自己的兒子也在旁邊,還是他給自己遞的鋤頭。 有那么多錢,也足夠他們娘倆帶著老母一生衣食無憂了。 呵呵,沒想到我方胥的命這么值錢。 感慨了一下,方胥有些感激的瞥了陳堪一眼,沒有陳堪,他在錦衣衛當差一輩子,也掙不到那么多錢。 看著方胥眼中的死志,陳堪心中怒氣更甚。 若是現在他還沒有明白過來,這個許遠根本就是和李延一伙的,他們就是要將自己踩下去,讓自己永世不得翻身,那真的是白瞎了他兩世為人閱歷了。 而他們之所以會對自己那么大的恨意,陳堪也能理解。 因為自己的到來,分走了原本屬于他們的權力。 為了救一群自己不認識的官員,把自己的救命恩人搭進去,陳堪做不出這種冷血的選擇。 那些官員,就聽天由命吧,我盡力了。 “唉!” 嘆了口氣,陳堪上前一步,硬著頭皮對著李景隆拱手道:“大人,今夜之事.....” “不是他?!?/br> 陳堪那句全是下官所為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聽得高臺下方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陳堪一下子愣在當場,他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陳洽說了什么? 方胥眼中也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因為他捉拿陳洽的時候,還特意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陳大人,你是不是說錯了?” 李延臉色大變,許遠也是一臉驚容。 陳洽一甩袖子,不滿道:“本官雖然老了,但這一雙招子還是雪亮的,你們不會以為,本官連將本官拿進了詔獄的人是誰都能認錯吧?” 第六十一章 文人殺人不用刀 李景隆一下子站起身來,蹭蹭蹭跑下點將臺。 來到陳洽身旁,一臉狐疑道:“陳大人,你確定不是他?” 陳洽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李公爺是在質疑本官堂堂吏部侍郎,朝廷三品大員在說謊嗎?” 陳堪也跑下點將臺,只不過他沒去官陳洽為什么會幫他遮掩,而是看著一旁的石穩和邢方怒罵道:“都他媽瞎了嗎,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你們還跪著干嘛,當軟蛋嗎?” 陳堪話音一落,石穩和邢方便滿臉戾氣的站起身來,一人一腳將架著方胥那兩個錦衣校尉踹得飛出去老遠。 “大膽!” 許遠一聲怒喝,手下的千戶頓時腰刀出鞘。 石穩也不甘示弱,一招手,麾下的錦衣校尉們同樣抽出武器與許遠麾下對峙起來。 “干什么干什么,當本官是死人嗎?” 李景隆怒了,一腳踹在李延肚子上,將李延踹得彎腰弓在地上,怒喝道:“要造反嗎你們?” “哼,放下武器?!?/br> 許遠怒哼一聲,抬起手示意麾下收起武器。 隨后跪倒在李景隆身前,拱手道:“大人恕罪?!?/br> 石穩同樣一揮手,麾下錦衣校尉們瞬間收刀入鞘。 見狀,陳堪也只好單膝跪地道:“屬下御下不嚴,請大人治罪?!?/br> 就在這時,陳洽忽然走到陳堪身旁,看著陳堪,臉上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 隨后對著李景隆說道:“李公爺今夜把本官請來錦衣衛,就是為了讓本官看一場錦衣衛自相殘殺的大戲嗎?” 陳洽將請和自相殘殺咬得極重。 但陳堪心里卻是一瞬間就涼颼颼的。 原來文人殺人真的不用刀啊,一張嘴皮子便抵得上千軍萬馬,真尼瑪可怕。 果然,陳洽此言一出,李景隆的臉色頓時脹紅宛如豬肝。 “南鎮撫司指揮僉事何在,將李延收押,本官懷疑,今夜之事乃是李延所為,好好的給本官查一查,這個李延和廢晉王究竟是什么關系?!?/br> 李景隆是真的怒了,錦衣衛今天可謂是在陳洽面前把臉都丟完丟盡了。 尤其是這個李延,原本李景隆在心里已經打算好,若是他真的能將陳堪拉下水,那用陳堪去背黑鍋,他也無所謂。 兄弟不就是用來背鍋的嘛。 但沒想到這個李延這么不堪,眼見的必死之局都能被陳堪翻盤,還讓他在外人面前出這么大的丑。 既然如此,反正都是背鍋,你不能讓陳堪背,那這個鍋就你去背吧。 “大人,屬下冤枉啊,大人饒命啊?!?/br> 李延慌了。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呢? 陳堪沒拉下水不說,還把自己賠進去了。 這是怎么回事? 別說李延,其實陳堪現在也很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