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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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您氣宇軒昂、威風凜凜、老當益壯、老驥伏櫪……” “行了行了!你快給我閉嘴吧!”陸晏慌忙打斷了陸湛的話,他朝自家侄兒用力的翻了個白眼,隨后才開口道,“你大伯母已經幫你跟侯府‘討價還價’過了,六月十九!” “六月十九?這日子是……” “你倆成親的日子!這已經是侯府的底線了!”陸晏翻了個白眼繼續道。 他也不想想,現在離二月還有幾天,侯府哪怕不顧及謝嫵的年紀,他們也不可能這么倉促便將自家姑娘嫁出去??! 看著自家伯父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陸湛輕輕一笑,他起身鄭重的朝他揖了個禮,道,“侄兒在這里多謝大伯和大伯母了?!?/br> 他雖然很想盡快娶阿嫵進門,可他也知道二月初三這個日子侯府不會同意,就是他自己也覺得這個日子太倉促了。 他還想給阿嫵一個最最盛大的婚禮。 而這些都需要時間。 他之所以會反復提起二月初三,不過是想讓侯府知道他的急切,這樣一來,侯府也不好將日子定得太遠,否則,真要等到今年冬天或是明年,那他只怕是要急白頭發嘍! “行了!少拍馬屁了你!你剛剛說我的話我可還記著了!”陸晏斜眸望著陸湛道。 “那侄兒這廂再給伯父您賠個禮,道個歉?”陸湛笑道。 “那倒不用!等你成親后,多給我生幾個小侄孫就行!”說到這,陸晏忽地想起自家兒子如今還單著,忍不住的他就長嘆了一口氣,“唉,你大哥不爭氣??!你瞧瞧,你這當弟弟的都要成親了,他還……阿湛,你說,你大哥是不是‘那’有毛病???” 要不然他為什么這么多年都不肯娶妻呢? “咳咳,咳咳……”陸湛本來端著茶杯正在喝茶,聽到最后一句,他‘噗’的一聲,差點沒被口里的茶嗆死,“大伯,書哥兒知道您這么說他父親嗎?” 聽到書哥兒,陸晏這才想起,對哦,他還有個孫子! 所以,他兒子‘那’應該沒啥毛病,可既然沒毛病,那他為什么不肯娶妻呢?前頭那兒媳婦都死了多少年了呀! 而且,前頭兒媳婦在的時候,也沒瞧見深哥兒對她有多在意??! “大哥他……或許還沒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吧!”陸湛勾著唇角淡淡道,說罷,他便重新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茶水。 杯中的茶水有些涼了,喝在嘴里莫名的便泛起了一絲苦澀。 他忽地想起前世他對他說的那些話。 他現在只希望,他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不是她。 “阿湛,阿湛?” 有雙手忽地在自己面前晃了晃,陸湛擰了擰眉,隨便便抬眸朝陸晏看了過去。 “你這小子,想什么想這么出神??!叫你好幾聲都沒聽到!”陸晏半是狐疑半是試探的盯著陸湛道。 “我在想婚禮的事,怎的,伯父要幫我cao持?”陸湛勾唇笑道。 “滾!我一個大男人cao持啥啊,這事交給你大伯母不就好了!”陸晏橫眉怒道。 “那看來明日我要備一份厚禮去明雅院探望一下大伯母?!标懻繌纳迫缌鞯慕舆^話又道。 “厚禮?什么厚禮?我有沒有?”陸晏眼睛也跟著一亮。 陸湛彎唇一笑,他笑著將杯湛放回了桌上,隨后,他才抬眸直視著陸晏的眼睛道,“您不是已經收到我的‘厚禮’了么?” “我?什么時候?” “大伯,您怎么這么健忘??!我剛剛可是鄭重的向您道過謝了!”陸湛勾唇道。 這話一出,陸晏臉瞬間便垮了下來,他衣擺一撩,隨后便‘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行行行,你就偏心吧你!老子不跟你廢話了!老子回去了!”說完,他袖子一拂,抬腳便大步朝門口走了出去。 看著陸晏的背影,陸湛笑了笑,隨后便抬手慢慢的撿拾起棋盤上的棋子來。 或許,他應該幫陸深留意一下,看看這京城有哪家的姑娘適合他? 隔日一早,隨著左都御史遞上了前荊州刺史寫給齊王的信件,朝堂中再次炸開了鍋。 原本隨著陸湛被正宣帝禁足,大家都以為荊州這事算是了了,可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左都御史便彈劾齊王與荊州前刺史、州牧勾結貪污稅銀,且還有王子昂親筆信件為證。 看著手中的信件,正宣帝氣得雙手直發抖! 他原本便因為陸湛私自挪用稅銀的事氣得不行,可眨眼,自己欲立為儲君的兒子又被扯了進來! 白紙黑字!他就算不想信卻也不能不信! 因為陸湛確實在荊州查抄出了幾十萬兩銀子! 銀子是真實存在的,那這信中說的自然也是真的! 否則,就任王子昂一個小小的荊州刺史,若上頭沒有人,他怎么敢膽大妄為到貪污這么多稅銀! 正宣帝越想越氣,越氣越覺得這事是真的! “父皇,我冤枉!我冤枉??!那什么荊州刺史,我根本就不認識!我怎么可能和他勾結,這信一定是假的!對,一定是假的!”看著正宣帝陰沉怨怒的眼神,齊王瞬間便慌了。 正宣帝咪著眼睛盯著齊王,面色陰沉沉的,饒是早便勝劵在握的端王,這會也有些瞧不出他的心思。 見正宣帝不說話,齊王干脆豎起手指立誓道,“父王,兒臣對天發誓,若兒臣與荊州刺史勾結貪污稅銀,那兒臣不得好死!”說完,他見正宣帝仍舊不為所動,他忙又補了一句道,“若兒臣說謊,那兒臣這一輩子都徹底無緣儲君之位!” 這話一出,原本還有些嘈雜的朝堂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全都被齊王吸了過去。 雖然正宣帝已有立儲君之意,可是,只要這道旨意一日未下,那齊王這話就能稱得上大逆不道,但凡只有有點腦子的人,他都不敢說出這話,可偏偏這會齊王就說了。 但也正因為他說了,不管是正宣帝還是朝臣們都開始懷疑這信是不是有問題——若不是被逼急了,齊王何必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就在眾人暗自思忖間,死寂的朝堂上終于被一道厲呵聲打破了。 “混賬!”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真的冤枉??!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兒臣,您要為兒臣做主??!”齊王說著便‘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一邊高呼著自己冤枉,一邊抬手不停的抹著淚。 而正宣帝此時心里也終于犯起了嘀咕。 或許,齊王他真的是冤枉的? “譚愛卿,你這信是從哪來的?”正宣帝抬眸望向左都御史道。 “回陛下的話,這信是有人刻意送往微臣府上的,雖然微臣不清楚這人是誰?可是,微臣和錦衣衛的人驗證過了,這信確實是前荊州刺史王子昂的筆跡無疑!”左都御史抬手朝正宣帝一揖,他面無表情的復述道。 聽完他的話,端王擾在袖中的手松了松。 幸好岳父沒有將自己供出來,否則……他還真不好將自己摘出來。 明明證據確鑿,可肖遠廝竟然還敢抵賴,為了擺脫嫌疑,他竟然連那般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說,他就一點也不心虛嗎? “錦衣衛?”聽到錦衣衛的名頭,正宣帝一時又猶疑了起來。 “是,陛下若不信可以召錦衣衛指揮使夏大人覲見!”左都御史抬眸看著正宣帝一字一句道。 正宣帝眸心一沉,可最終,他沉沉的擺了下手。 一旁的劉公公立時會意過來,他忙朝前走了一步,隨后抬頭扯著聲音大聲道,“陛下有旨,傳,錦衣衛指揮史夏鈺覲見!” 第375章 你是個瘸子 紫宸殿中安靜極了。 尤其是當夏鈺證實那封信,確如譚御史說的那樣,是荊州刺史王子昂的親筆手書。信是真地,陸湛查繳出不地銀子也是真的,那信中所述之事…… 眼見朝官看自己地眼神都變了,齊王越發焦躁了,他咬牙切齒地瞪著夏鈺道,“夏大人,你當真瞧清楚了么?” 譚御史這老爺是肖卓那廝地岳父,今日這事定是肖卓在背后搗鬼,只是…… 夏鈺,他什么時候也被肖卓那廝給收買呢? “回殿下的話,信中字跡確是出身前荊州刺史王子昂之手,若殿下有疑慮的話,也可請大理寺的人再次查驗?!毕拟暶鏌o表情的看著齊王道。 “夏大人,你該不會是被某些人給收買了吧!”齊王瞪著夏鈺,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道。 “殿下,微臣說,若您有對這信有疑慮,您可以找一個您信得過的人來查驗真偽!但您要說微臣被人收買,殿下,您可有證據?”夏鈺冷冷的盯著齊王道。 齊王顯然沒想到夏鈺會如此駁斥他,一時間竟讓他有些愣神。 可齊王雖然愣神,可站隊在他身后屬官不蠢啊,他準確抓住了這其中的破綻,“陛下,此事事關王爺清白,且王爺與譚御史又各執一詞,依微臣拙見,要想迅速查清此事,只需將送信之人叫過來一問便之?!闭f到這,那屬官微微一笑,隨即轉臉面向譚御史道,“譚大人,不知道,送信給您的那個人是誰?” “本官斯以為,查驗信中所述之事是真是偽才是最最緊要的事!張大人,你救著送信之人不放是在本末倒置!”左都御史冷冷的凝視著說話的那人道。 “可下官認為,將送信之人找出來也是在查證此事真偽!”那人不卑不亢的回嘴道。 “張大人想將送信之人找出來,究竟是想查證事情的真偽,還是想要殺人滅口,亦或是還有別的打算……這些尚還說不準!送信之人之所以隱匿身份,說不定就是擔心這一點?!弊T御史睨著這人冷笑道。 “譚御史,陛下面前你休要血口噴人!” “本官也只在說出自己的猜測罷了,張大人您這么激動做什么!”譚御史冷笑道。 “猜測,您上來便彈劾齊王殿下難道憑的也只是猜測么!”張大人怒道。 “彈劾糾察是本官的職責所在,既然有人給我遞了這樣一封信,且經本官證實,這信確實出自前荊州刺史之手,既然如此,那本官自然要將信呈交陛下并彈劾涉入此事的齊王,至于信中所述之事是究竟是否真實……那就要看大理寺查驗的結果了!”譚御史挑眉冷睨著張大人道。 御史聞風而動,彈劾才是他的專職,至于查證…… 那是大理寺和錦衣衛的事,與他有什么關系? “您,您……” “行了!都給朕閉嘴!”聽了他們扯了這半天,正宣帝終于不耐煩了,“行了,此事就交由大理寺審查,至于齊王……在大理寺沒查出結果前,你就呆在府里不要出來了!” “父皇……”齊王不敢置信的抬頭朝正宣看了過去。 可正宣帝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齊王,他長袖一拂,隨即便冷著臉站了起來。 劉公公見狀連忙上前一步,他揚著聲音便高聲唱道,“退朝?!?/br>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背紓兗娂姽虻降厣?。 直到正宣帝的背影徹底消失,朝臣們這才三三兩兩的起身并開始朝殿外走去。 “肖卓,是你吧!”齊王一起身便立刻將想要出去的端王給攔了下來。 “三皇兄,你在說什么呀?”端王嗤笑一聲,他佯作不解的望著齊王道。 “你少跟我裝蒜,譚御史是你的老丈人,是誰慫恿他污蔑本王還用得著說嗎?”齊王咬牙目江怨毒的盯著端王道。 “三皇兄,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肖卓,別以為父皇最近對你施舍了幾個眼神你便以為自己有希望了,父皇為何會施舍你那幾個眼神其實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說到這,齊王忽地勾唇冷笑了一下,他朝端王迫近了兩步,隨后才湊到耳畔道,“四皇弟,是不是很久沒人跟你提,所以你自己都忘記了,你,你是一個瘸子??!一個瘸子還癡心妄想,想要謀劃那個位置,你不覺得很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