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209節
“父王!” 朱高煦心塞。 自己提出的策略并不差,何況這里有五萬多人,兩年打好基礎,分出去一萬人筑造新城豈不是更好? 偏心??! 大哥一個腿腳不好的人,他懂得什么是奔跑!太過老實,太過保守,若燕國交在他手里,估計二十年后未必有五座城。 龜龜縮縮一輩子,這不是我朱高煦想要的結果! 看著不甘心的朱高煦,朱棣知道此時還需要倚重這個兒子,他精力旺盛,是白天能忙活,晚上還能忙活的那一種人,現在正是燕國“開疆拓土”、“鑄造基石”的關鍵時刻,不能讓他寒了心,xiele氣。 朱棣抬手,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世子多病,汝當勉勵之?!?/br> 朱高煦眼神一亮。 父親這話是什么意思? 哦,明白了。 父親這是告訴自己,大哥身體不好,讓自己好好表現,未來好繼承燕國! 好,好??! 自己一定會好好表現! 想想也是,大哥那個死胖子、死瘸子,怎么都不可能當未來的燕王,當父親老去之后,能接過燕王之位的,只有英俊瀟灑、能拼能干、立下赫赫開荒之功的自己! 有父親這句話,那就要豁出命去搏一搏。 “可是父王,那五年規劃……” 朱高煦追問。 朱棣又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一切皆有可能?!?/br> 朱高煦又聽明白了,這就是說,雖然現在大哥的五年規劃確定了,通過了,但那也是暫時的,一切皆有可能,后面發生點變故改變規劃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朱高煦肅然道:“父王請放心,孩兒定全力以赴,為燕國嘔心瀝血,九死不悔!” 朱棣含笑點頭。 兒子是好兒子,這氣勢,這決心,很不錯。 那什么,明日記得去打一些魚上來,最近你母親想要換換口味了…… 朱棣看著離開的朱高煦、朱高燧,對丘福道:“你留在這里協助他,明白本王的意思吧?” 丘福露出了發黃的牙齒:“跟著王爺這么久了,豈能不明白,卑職領命!” 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朱高熾與朱高煦的對峙 天尚未亮堂,唐賽兒已起來開始忙碌。 需要做的事很多。 為了協調有限的資源,讓整個燕國建設更為高效,在朱瞻基的建議下,朱棣引入了國子監的協調流程,設了統籌府。 統籌府府事為朱高熾,謀士金忠、胡士弘輔佐,朱瞻基、唐賽兒自然也加入其中。 因為一切都是從零開始,物資匱乏,只能加強管制,哪怕是倉庫里的一袋糧食調撥,一車煤炭的放行,都需要經統籌府批示方可。 這種管理看似在一定程度上拖慢了效率,實際上卻避免了更多問題的出現,讓整個建設更趨向于有理有序。 就以耕作鐵器的分配來說,若沒有統籌府嚴格管控,早就被人說關系、走后門拿走一空,那些還在等待的百姓不知道要輪到什么時候才能等到耕作鐵器。 唐賽兒與朱瞻基坐在一個桌子旁,肩并肩坐著,唐賽兒負責文書類型的分類,分出輕重緩急,然后交給朱瞻輕、緩的文書,將重、急的文書直接送朱高熾處理。 朱瞻基看著一份文書,發現有些墨都暈開了,文書里有些黑乎乎的,不由得皺了皺眉:“我們造的紙還是差了不少啊?!?/br> 唐賽兒莞爾:“能造出來已經不錯了,如今用紙量大,他們也沒精力做更好的紙張。聽造紙匠人說,他們跟著軍士已經找到了適合造紙的竹林,軍士砍伐了一批竹子過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斬卷的問題便可解決?!?/br> 朱瞻基點了點頭。 船隊不是沒攜帶紙張,而是金陵帶來的紙張光潔溜溜,紙質又好,可以留作燕國的政令文書,像是這平日里的文書往來,只要能寫清楚、表達明白就夠了,潦草一點,暈墨了也無妨。 朱高熾將毛筆擱下,對胡士弘道:“這些文書先傳下去吧?!?/br> 胡士弘答應一聲,抱起一摞文書就往外走,迎面看到朱高煦氣沖沖走來,身后還跟著兩名千戶,剛一行禮,就被一腳踹倒在地。 “滾開!礙事的東西!” 胡士弘吃痛,文書散落一地。 突然的變故讓朱高熾、朱瞻基等人驚訝不已。 朱高煦大踏步走了進來,站在朱高熾的桌前,興師問罪:“大哥,今日若沒個交代,小弟不會答應!” 朱高熾看著朱高煦,又暼了一眼其身后的袁和、田恩義兩個千戶,陰沉著臉:“二弟,你這是作甚?” 朱高煦從袖子里拿出一疊文書,直接摔在桌子上,呵問道:“統籌府為何不給批?軍士家眷難道不是百姓,他們沒有鐵器如何墾荒,沒有鐵器如何耕作?” 朱高熾看了看這些文書,全都是統籌府拒批的,見朱高煦用此時發難,不由冷笑一聲:“就為這事,你跑到統籌府來打人?” 朱高煦呵了聲:“大哥,軍士是我的軍士,我要為他們負責!給我批鐵鏟、鐵鐮各三千,棉布二百匹,否則,粗人們做出什么事來,可不好說?!?/br> 朱高熾看了一眼門口方向,一批軍士蜂擁而入,足有三四十人。 伸手,端起茶碗。 朱高熾緩緩品著茶水,說了句:“怎么,你們這是想以下犯上,強逼統籌府為你們辦事?袁和、田恩義,我不記得你們有這么大的膽子,出去狩獵才幾個月,是吃過熊心了,還是吞過豹膽了?” 袁和、田恩義低頭,不敢說話。 別看朱高熾是個腿腳不利索的胖子,可他畢竟是世子,未來燕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得罪他,等同于得罪未來的燕王,任誰都不能承受這個結果。 只是,確實不公! 統籌府在物資調配與安排上,對軍士不公,將更多的耕作農具、物資給了那些匠人、那些百姓! 朱高煦雙手拍在桌案上,盯著朱高熾:“大哥,父王設置統籌府,是想要讓統籌府公平對待每個子民,可你坐鎮這里,偏偏倚重匠人、百姓,對軍士家眷不聞不問,難道他們用雙手去刨地不成?” 朱高熾將茶碗猛地頓在桌上,茶水翻出,厲聲道:“高陽郡王,這里是統籌府,你若再敢放肆,我便可下令,將你與爾等關押起來!你應該清楚,統籌府的地位僅次于燕王府,不經請示擅自闖入已是罪過,還敢帶刀兵軍士擅入,我看你是糊涂了!” 朱高煦臉色微變,這些規矩自己知道,只是今日父王與金忠等人出了城,自己才有了這次施壓機會,于是強硬地說:“莫要給我說這些規矩,父王來了我自會去請罪!但現在我要一批鐵鏟、鐵鐮、棉布!給軍士們一個交代!父王說過,軍士乃是燕國的立國支柱,而你在苛責他們,我不答應!” 朱高熾站起身來,冷冷地盯著朱高煦:“苛責他們?我告訴你,統籌府所有物資調撥都有規矩,匠人出力最多、生活最苦、家眷最忙,他們需要各類器物,統籌府必優先給!其次是百姓家眷,他們要墾荒,要耕,而家中男丁又投入建設之中,一日日疲憊歸家!” “沒錯,軍士是立國支柱,軍士家眷需要厚待!可我想問一句,統籌府給軍士家眷調去四千農耕用具,為何復查時只有兩千六百軍士家眷收到了農耕用具,消失不見的一千四百農耕用具去了何處?這件事你們自己不查清楚,不查明白,還想要更多農耕用具,沒門!” 朱高煦緊握著拳頭:“此事軍營之中正在調查,但如今已是五月,麥子將熟,統籌府總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耽誤所有軍士家眷收莊稼吧?萬一糧食爛在地里,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朱高熾搖了搖頭,堅定地說:“兩個月了還沒調查清楚,到底是調查了,還是沒調查?還是說,有人明明知道什么緣故,卻偏偏不敢說?莊稼爛不爛在地里是你們自己的事,統籌府只有一句話:在不能確保發放物資全額送到每一戶人家手上時,誰都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一件東西!” “二弟,這是統籌府的規矩,是確保沒人敢以權謀私的規矩,也是真正的公平!你要么將那一千四百農耕用具找出來發給原本應該拿到這些農耕用具的軍士家眷,要么咱們就耗著,日后別說是農耕用具,就是一塊鐵,一根木頭,軍營也別想要!” 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唐賽兒的新白蓮教 朱高煦沒想到大哥竟是如此強勢! 似乎自從來到新燕國之后,這個大哥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大明時笑呵呵的老好人不見了,轉而成為一個威嚴果決的人。他換了一副面孔,以剛強示人,哪怕是身體有所殘疾,他也能坐鎮在此處,揮手決斷燕國諸多事務! “我會找出來!” 朱高煦咬牙切齒,最終還是選擇了退一步。 現在還不到和大哥翻臉的地步,畢竟父王相當倚重于他,而自己也遠遠沒有到控制整個軍隊的地步。 朱高煦甩袖走了。 朱瞻基走向父親,有些不安地說:“二叔有些狂傲了,若任由他這樣下去,興許對父親不利?!?/br> 朱高熾坐了下來,淡然地說:“他一向如此,有點依仗便容易作。丟失的農具一定在他手里,讓他自己查自己,能有個結果才怪。不過這次我徹底堵住了他的路,若他不將農具交出來,那就無法收攏人心,若他交出來,還必須找個人替罪,而這個人,是我們需要爭取的人……” 朱瞻基笑了。 父親的智謀可比二叔強多了,何況還有爺爺看著,他鬧騰不出來什么花樣。 不過,需要警惕他了。 唐賽兒發現了朱瞻基笑容背后森然的目光,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朱高熾看了一眼朱瞻基與唐賽兒,暗暗嘆了口氣。 別看這兩個人年紀小,可兩人都不簡單。朱瞻基年幼聰慧,一點就通,唐賽兒從小就開始與人斗,骨子里還有著白蓮教“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印記,他們兩個還跟著太子朱文奎一起學習了不少陰謀詭計,不,是權謀之道、駕馭之道…… 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偏偏要鬧事,這不是給他們練手嘛,可憐的…… 黃昏來臨。 朱瞻基與唐賽兒用過晚膳之后,便走入了書房里,并召來了溫娘、趙剛、魯秀、李河等十人。 唐賽兒對眾人說:“從今日開始,我們需要重新確定白蓮教的教義,并將白蓮教的社所開設出來!” 溫娘、趙剛等人沒有反對,反對也沒啥用,只聽著就好了。 唐賽兒拿出一份卷軸,掛在了墻上,指著卷軸說:“教義第一條,白蓮教乃是燕國護教,尊燕王為至高圣王,直接聽憑燕王調動。任何白蓮教弟子不得做危害大明與燕國、傷害大明與燕國百姓之事,不得傳播違背大明與燕國律令的言論?!?/br> 這一條規定的出現,直接將白蓮教的根基顛覆。 在相當長的時間里,白蓮教與朝廷并不和睦,大部分時候都站在朝廷的對立面,而不是成為朝廷的附庸。但經過唐賽兒這么一修改,白蓮教直接成為了佛門、道門一類的存在,以某種方式,依附于皇權與王權存在。 這是唐賽兒不得不進行的改變,因為未來的燕國其實就是自己的家,哪里有人傳播毀滅自己家園,傷害自家兄弟姐妹的宗教,那不是自掘墳墓嘛。 “教義第二條:白蓮教推崇光明,將付出一切努力,將百姓從疾病、困苦、蒙昧的三暗中拉出來,讓其置身于健康、富足、開明的日月之下?!?/br> 朱瞻基看向英氣勃勃的唐賽兒,目光中滿是欣賞與在乎。 她不再宣揚彌勒于最黑暗中降臨,通過血與火的斗爭來實現光明,而是認為人本身就是生活在黑暗之中,三暗,指的是rou體的疾病,生活的困苦,精神的蒙昧,不同的層次,構成完成的人。白蓮教的使命,是將人從三暗之中解脫出來,實現rou體的健康,生活的富足,精神的開明,這是日月。 將每一個燕國人從“三暗”拉向“日月”,是白蓮教的根本任務。為此,白蓮教將率先拉攏一批醫生、匠人、先生加入,以推動這個教派的發展壯大。 唐賽兒眉飛色舞,經過漫長的思考,與一個個智者商議,最終自己找到了新白蓮教的方向。 黑暗不是曾經的黑暗,但光明依舊是曾經的光明。 舍棄流血的斗爭,以溫和的方式去治愈世人,幫助世人,撫慰世人。 白蓮教,這才是你最初的模樣,是最純凈的樣子,你不是邪惡的沾染著血的彌勒,你是眾生的善念善行。 “白蓮教綱領:白蓮生于凈土,光芒萬丈,化日月之光,宣忠、孝、仁、義、禮、智、信六場,以身化彌勒,普度苦難厄運,挽世人于三暗之中,扶弱接引于日月之下,沐享光芒……” 唐賽兒在一干人的幫助下,實現了整個白蓮教的重塑,而此時,她不過十四歲。過人的經歷,驚人的天賦,加上眾人的齊心協力,終于讓唐賽兒實現了這一壯舉。 看著歸順的教徒,唐賽兒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