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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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易暄掀起眼皮盯了我一眼。 我老實交代:“……拿東西劃的?!?/br> “拿什么劃的?” 我含糊不清地答了一聲,他提高音量:“大點聲?!?/br> “鏡子,碎鏡子?!?/br> 池易暄氣結,我趕緊說:“哥你別擔心,我以前打過破傷風疫苗?!?/br> “……” 只消我哥瞪我一眼,我就把嘴閉上了。 池易暄為我沖洗完傷口,再上藥,然后將紗布裁剪成方形,貼在創口上,用指尖按在紗布四周的醫用膠帶上,將它貼牢。 “少干點傻逼事?!?/br> 我聽話地點頭。 “……知道了?!?/br> 第122章 連早飯也沒有吃成,池易暄給我上完藥就將我趕走了,我站在過道里,腰后別著昨晚帶來的牛皮紙袋,盡管知道看不見東西,還是試探性地將眼睛貼到貓眼上。 果真一片黑,就跟我哥的心一樣黑。后來回想,這完全就是炮友級待遇,男人聽了沉默女人聽了流淚。 我揣著兜走下樓,走出沒幾步又抬頭朝他的窗口看過去。 正午陽光有點刺眼,雪白的云如柔軟的棉絮。池易暄的窗戶半敞著,米色的窗簾被風掀動。我將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手心里攥著他趕走我之前交給我的藥膏。 回家以后煮了碗泡面,邊吃邊看cici的新客戶傳來的活動要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放下筷子,走過去將眼睛貼到門鏡上。 門外站著一位模樣四十多歲的中年男性,穿緊身polo衫,領口掛著一副黑墨鏡,吊兒郎當一手插兜,插兜的手腕上掛著一只紙袋。 我將門推開,“你找誰?” “白意?你是白意吧?” 我點頭。 他將紙袋遞給我,“給你的?!?/br> 我接過來打開,發現里面裝了幾盒藥,拿出來看了一眼,是我遲遲沒有去醫院領取的處方藥。 我心里一跳。 “這是……” 有我的診斷證明,能替我代拿精神類藥物的只有一個人。 “誰讓你送過來的?” 跑腿大哥說:“秘密?!?/br> 我低頭將藥裝回袋子內。池易暄等我離開之后就立馬去醫院了嗎?可能我昨晚說的話真的嚇到他了。 我就要關上門,大哥問我:“你不吃???” “怎么了?” “拿都拿到了,你就吃了唄?” “干嘛?你還要看著我吃???” “對啊,客戶說看到你吃下才能走?!?/br> “那我要是不吃,你打算怎么辦?” “我就在門口一直坐著唄?!?/br> “你賴在這里我會報警的?!?/br> “樓道是公共區域,我又沒賴你家里面?!?/br> 我笑了一聲,“大哥,你還是別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有這個時間能接好多單了?!?/br> “不浪費、不浪費,人客戶說了,一個小時一百?!?/br> “什么?”我瞪大了眼。 “每等一個小時,給我一百?!迸芡却蟾缧Σ[瞇地說。 拿錢使喚人的事,池易暄最愛干了,他媽的我哥熬夜寫ppt寫到兩點擠出來的獎金,我能讓你一小時一百給賺走了? 我從屋里拿了杯水出來,當著他的面拆開藥盒,跑腿大哥見狀立馬拿出手機:“哎,等等,等我拍個視頻?!?/br> “……” 我穿著睡褲站在家門口,一手拿水杯,一手拿藥,大哥跟拍mv似的,高聲說了句“開始”,邊拍邊心滿意足地說:“好、好,任務圓滿達成?!?/br> 吃完藥就犯困,這個副作用到現在依然存在,別說工作、生活了,嚴重的時候連掀起眼皮的精力都沒有。我睡到昏天暗地,醒來以后一度懷疑這是我哥給我設下的陷阱:我困得起不來,就沒法去鬧他了。 我坐在床邊渾渾噩噩地發著呆,摸過手機發現收到了不少消息:黃渝的、酒保的、客戶的…… 還有一條是池易暄的。 他說:門口有吃的。 消息是四個小時以前發來的。家門推開之前我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生怕再看見跑腿大哥的笑臉,熱情洋溢地告訴我今天又能多賺四百。 好在門打開,他不在,門前寫著“wele”的地毯上只有一份外賣。 是我愛吃的麻辣燙。 他知道我沒力氣做飯。 我立馬拿回廚房加熱,開動之前拍了張照片發回去,和他說“謝謝”。 池易暄沒有回。 周一狀態好了一點,夜里去cici上班之前,我又照例將車開到了他的公司樓下。 不知道他的周末過得怎么樣,現在是不是在為去香港做準備呢?房子要找、電話卡要買,一堆事情要做,可能還要學粵語吧?他怎么總是喜歡選擇如此困難的任務? 也許香港真的有更好的發展機會,也有可能他只是想要遠離我,盡管我不愿去想后一種可能性。 我從手套箱里拿出煙與打火機,抽了半根覺得沒什么意思,摁滅了煙頭。 池易暄還和往常一樣,六點多的時候下班,今天他難得穿得休閑了一點,一件淺藍色的寬松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肘,水藍如夏日的天和西西里的海,襯得他活潑了不少。 我從駕駛座下來,混在不少剛下班的白領中間,隔著一條馬路跟在他身后。今天特意將距離拉得更遠了些。思緒漫無邊際地遨游起來,我猜測著他今天工作順不順利,希望他再沒有碰上李檳那樣的傻逼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