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在義父面前和學長接吻
和導師請了假,向另一位賣家說了抱歉,又在洗手間鏡子前略微打理了下有些顯亂的頭發,路歸禾踩著點走出校門,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已經將車停在東門不遠處,背靠車門等待她出現。 不同于中午見面時稍顯正式的穿著,眼前的嚴珩不知怎么弄到了和她上衣同款的淺藍色牛仔外套,里面亦搭上了與她深灰打底衫同色系的無帽衛衣,就連運動鞋都和她腳上那雙出自同一品牌。 他個性成熟穩重,似乎也像她義父那般更適合正裝打扮,但這身本和他沒那么相配的休閑裝穿在他身上,卻硬生生被男人周身氣場襯出幾分高不可攀的矜貴。 這般穿著若是和她走在一起,鐵定會被人認作一對如膠似漆的情侶。 “學長……有心了?!蹦抗鈴陌氤ǖ呐W蟹従徤弦频侥腥擞怖实拿纨?,她語氣中帶著點意味不明。 “禾禾不妨改口叫我阿珩吧。沉先生向來洞若觀火,我們在他面前總該表現得再親密一些,才不容易出現紕漏?!眹犁裉嫠_車門,如此提議的同時亦改了對她的稱呼。 “……嗯?!?/br> 她有點不好意思,但想著男人的話總歸沒錯,便從善如流地采納了他的建議,低低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嚴珩發動引擎,載著她朝飯店的方向駛去,路歸禾便趁坐車的功夫好好向他交代了下一會兒應對沉瑯豐的法子。 肢體親密,態度親昵,除了說兩人是半年前在網上重逢并展開交往外一切聽她指揮,決不多說一句惹人懷疑的話。 直行,紅燈,右轉,調頭。轎車駛進一條隱秘胡同后在一道朱紅色大門前停下,攝像頭捕捉到來客后緊閉的門扉緩緩開啟,兩人便這般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首都最為神秘的一家高檔餐廳——望月邸。 據說這里原址本是兩百年前一位親王府邸,前些年不知怎的被林斯潤“租”下,改成了專以邀請制形式迎客的高端會所,院中設計仍保留了古時北方的經典園林風格,名稱亦因毗鄰祭祀月神的月壇遺址而得。 園中幽靜空曠,竹林掩映的停車場里已經停了一輛她最為熟悉的白車,想到馬上就要帶著自己的虛假男友與義父進行一場無法預料結果的會面,路歸禾便覺得有點惴惴不安。 她心情煩悶地下了車,任由男人領著她繞過成片的翠竹前往正廳,本走得好好地,卻猝不及防聽身前男人低聲說: “配合我一下。失禮了——” 隨著尾音結束,原本背對她的男人猛地轉身抬手,修長手指探入她鬢發,迫使她的小臉上揚,男人俯首貼近她面頰,兩人鼻尖相抵,他甚至以一種既激烈又纏綿的姿態上下磨蹭著她的鼻骨,若不是唇瓣之間尚有一段距離,她簡直以為他們是在熱烈地接吻。 “你干什么!” 她低呼著,在震驚中猛烈掙扎了幾下,卻聽男人輕聲開口,溫熱的吐息敷在她下顎:“先不要反抗我,好么?這樣做效果會更好?!?/br> ——什么效果會更好? 路歸禾懵懵懂懂,但總歸失去了反抗的動機,一時間微微咬住下唇任由男人以一種有些奇怪的姿態在她臉上肆意觸碰。他的鼻骨觸感稍涼,微微內收的鼻尖抵住她的鼻翼,為她的肌膚帶來的卻是幾絲逐漸升騰的熱意—— “你們在做什么!” 渾身血液都被打破曖昧的怒吼凝固,路歸禾聽到耳熟的聲音后不可思議地轉頭,嚴珩的左肩被人以蠻力推開,就連外套都顯得有些歪斜,一只突兀伸來的手將他原本貼在她發絲的小臂粗暴拽離,不知從何處出現的沉瑯豐死死盯住她此時艷紅欲滴的下唇,面色鐵青。 沉瑯豐從沒想到,自己一手撫養長大的、愛到骨血卻從不敢開口言愛的女孩,竟會在他面前和別的男人纏綿熱吻。 毒液將原本勢在必得的掌控感盡數澆滅枯萎,嫉妒發了瘋似地自心底滋長蔓延,暴怒難遏的心臟在他胸口中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劇烈鼓動,幾近崩裂。 那個男人……他憑什么! 禾禾是什么時候…… 他不知道這一切是從何時開始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他本以為她只是在因他的蓄意冷落同他置氣,便故意謊稱自己交了男友,在他原本的計劃當中,今天本該是他和她…… 她向他敞開心扉訴說自己的委屈,他便可以借機探明她的心意,甚至順勢將自己見不得人的卑劣感情剖開少許展露與她,窺間伺隙。 一切不該是朝他規劃的方向進行么? 她到底是什么時候和這個不明身份的男人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