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古怪
立刻反唇相譏道:“你以為你是什么身份,不過是他派來保護我的一下個人!信不信明日我就讓他把你給撤” “那就再好不過了,杜小姐,你最好速速請他把我撤了,讓我來執行這種愚蠢的任務,簡直是在侮辱我?!?/br> 杜小嬌聞言猛的一滯,混沌的頭腦立刻就清醒了,玖癸雖然桀驁刻薄,但她的能力卻也與之成正比,有了她的保護,自己的性命才能得到更好的保障。她怕死,如今這種形勢下,玖癸無疑是她的救命稻草 咬碎了銀牙,終于把那口氣給憋回去了,勉強的擠出一絲笑來,她道:“那你說,我該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心?” 玖癸暗自冷笑了一聲,心道,下輩子也不可能。 “小姐的私事奴婢不敢妄議,若沒什么事的話,奴婢就先告退了?!?/br> 話音一落,收結界走人,一氣呵成,留下氣得幾乎血管爆裂的杜小嬌在那扔東西泄憤。 “可惡,你們別逼我,若得不到他,我就”杜小嬌雙眸噴射出惡毒的熾焰,一張粉嫩的娃娃臉此刻顯得異常的丑惡。 “真難看”程萌羽正撐著頭望著鑲嵌在墻上的一面鏡子自言自語,若這時候有其他人在場的話,估計會被眼前的情景嚇一大跳吧。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梳妝鏡里顯現的竟然不是鏡子面前的程萌羽而是杜小嬌,一個‘活’的杜小嬌,她的一舉一動都被清楚的映射在鏡子里,就好似她就住在這鏡子里一樣。 雖然三界并不是沒有類似的追蹤偷窺法,但目前所有的方法都只能短暫的成相并且畫質也不甚清晰加上妖力的波動很容易被人察覺出來,因此這類方法就落了下乘,算不得什么高明的法術。 但程萌羽此刻所用的卻不同,完全不需要持續的輸送妖力來維持,所依靠的不過是一面面類似于鏡子的小裝置。利用現代的光學原理結合悠旃和鄭師傅他們所做的一些小玩意,只要打開機關,就能將杜小嬌在房間里的一舉以動都投射到面前的鏡子里。也就是說,杜小嬌現在翹下屁股,她就知道她會去拉屎。 這個裝置的彼端被設在杜小嬌房間里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外觀上也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夠移動的裝飾物品,可以保證說不會被任何人發現不妥。 但是這個裝置也有很多缺點,比如說在沒有燈光過于漆黑的環境里,就無法再起作用,并且這個裝置只能傳輸固定角度內的圖像,卻無法傳遞聲音,也就是說鏡子里上映的全是啞劇,除非懂得唇語,否則獲得的信息將大打折扣。 比如剛才程萌羽雖然目睹了杜小嬌和那個侍女一系列不正常的舉動,盡管看出那侍女不是普通人,卻因為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而無從了解更多的內幕。 原本程萌羽在決定對房間進行改裝的時候目的還是比較單純的,不過是想監視她以防她對悠旃做出一些下三濫的舉動,畢竟該女有過對悠旃用藥用強的前科。但剛才在看到她與那不簡單的侍女之間的種種之后,程萌羽一方面慶幸這個房間改裝得太正確了,一方面又為自己無法聽到對話而扼腕不已。就在她思考著是否需要讓悠旃試著研發一個竊聽器的時候,卻看到在房間里狂砸一氣的杜小嬌開門出了房間。 房間外面就不是程萌羽所監視得到的地方了,因此程萌羽小心的把機關關好之后,也跟著出了房間。 不出所料,杜小嬌就跟條惡狗似的,rou骨頭在哪,哪就有她的身影,此刻她正身處于悠旃的房間,對著幾乎要維持不下去笑臉的悠旃發嗲呢。 程萌羽輕敲著門,急聲喚道:“悠旃,你在嗎?” 已經差點忍不住將杜小嬌藥倒扔出去的悠旃,在聽到程萌羽的敲門聲之后,倏地一下站起身來,連聲應道:“我在我在?!币贿呎f一邊大步跨向門口。 門一打開,程萌羽就伸手拉著悠旃往外走“我們快走吧,小鳥他們該等急了?!?/br> 杜小嬌原本差一點就扒上悠旃的胸口了,突然被程萌羽給打斷了不說,居然連人都快被她拉走了,她哪里還坐得住,跳起來沖到他們面前,就指著程萌羽發難了:“給我放手,你還有沒有羞恥心啊,哪有這樣拽著別人未婚夫的?” 程萌羽裝作什么都沒聽見,一副現在才發現她也在的表情“誒,小嬌也在呀,是這樣的,風行和鈴蘭他們找我們有要事相商,你看,我們得立刻趕過去” 被那聲‘我們’給刺激到了,杜小嬌臉色又是一沉,隔在他們中間,她伸出手就想挽上悠旃的胳膊“我也去?!?/br> 悠旃不動聲色的避開她的手,面有難色的道:“這、恐怕不太好吧,小嬌你不是滅魔組和浦洲軍的人,軍中的規矩” “什么規矩不規矩的,這次的事南宛軍也有份,憑什么我不能參加!” “小嬌,我們所談之事與南宛并無關系,你去真的不大方便,我相信你是個識大體的姑娘,不會讓我為難的是嗎?”悠旃微微皺起眉頭,有些憂郁的望著杜小嬌。 “悠旃,沒事的,小嬌若想去就去嘛,風行一向與你交好,鈴蘭雖然有些恩,不過我想應該沒什么關系,不會被其他人知道的?!?/br> 若程萌羽也跟悠旃說一樣的話,阻止杜小嬌去的話,也許杜小嬌今日無論如何都會跟過去,偏偏程萌羽主動幫杜小嬌說話,反倒讓杜小嬌有些猶豫了,懷疑程萌羽不懷好意,她考慮了一下,還是放棄了跟過去的打算。 悠旃立刻適時的表揚了一下她的善解人意,雖然不過是很平淡的一句話,卻讓杜小嬌高興了半天,越發肯定了自己頗‘識大體’的舉動。 而得以逃出生天的悠旃則有些郁悶的牽著程萌羽的手嘀咕著:“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呢?!彼静皇莻€會演戲的人,這種虛與委蛇的日子才剛起了個頭,他就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最多半個月,新城的選址工作將塵埃落定,屆時我們全都會被派過去,糜澤的野外環境有多惡劣你是知道的,她不跟著去還好,若真跟著去了,嘿嘿”程萌羽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悠旃見她雙眼賊亮,靈動的眼睛咕嚕咕嚕轉動著,模樣特別的可愛,心里一熱,攬過她的肩飛快的親了她一大口,然后紅著耳根抬頭直視著前方“走吧,風行他們該等急了?!?/br> 程萌羽輕輕的啐了他一口,心里卻甜滋滋的。自從悠旃嘗到甜頭之后,倆人獨處的時候他常常會主動親近她,這種變化讓她非常的喜歡,也讓兩人的戀情開始逐步升溫,若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斷地發生,恐怕他們早就 為此程萌羽暗自郁悶了好久,何師傅不也說了嗎,適當的ooxx對悠旃身體有好處,憋久了憋狠了反倒對他身體不好,萬一這剎車次數多了,引起了某些功能的退化 就在她開始胡思亂想的當口,關押魔人的地牢到了。 他們和厲風行有約的確沒假,這些日子他們每日都會來地牢,用盡了各種手段,卻還是沒能收集到有價值的線索。目前他們只知道凈化露非常昂貴,一般的魔人都只是聽說過有這個東西,卻從未見過。當程萌羽他們想進一步了解魔族,比如說魔族的大本營在哪?要什么程度的魔人才有資格弄到凈化露等等,這時候這些魔人的嘴巴就立刻喪失了功能,再也不肯多吐露一絲一毫了。 這種情況讓他們非常挫敗,雖然每次都是滿載著希望而來,最終失望而歸,但他們卻仍然不愿意放棄。 “怎么才來?!眳栵L行蹲在牢房門口已經有段時間了,見到兩人手牽著手異常親密的走過來,他眼里微微閃過一絲黯然,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煩躁了。 一旁的鈴蘭見狀,臉色也是一黯,側過頭,干脆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哎,別提了,你們也知道吧,南宛軍到了,那個杜小嬌也跟來了?!背堂扔鹜靽@氣。 厲風行聞言立刻皺眉對悠旃道:“杜小嬌真是你未婚妻?”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 悠旃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程萌羽一眼,最后點了點頭,道:“對”剛想解釋只是名義上的,暫時性的,卻不想‘砰’的一聲,厲風行的拳頭夾雜著勁風狠狠的招呼上他的臉龐 悠旃猝不及防之下,挨了個結實,碰的一聲撞上身邊的山壁上,額頭瞬間就滲出血來,被拳頭招呼過的左臉又紅又腫,就連嘴角也被嗑破了。 無論是程萌羽或是悠旃都沒能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清醒過來,就連鈴蘭都被嚇呆了。 “小鳥!你”程萌羽驚怒交加的瞪了厲風行一眼,然后飛撲到悠旃面前,輕撫這他的臉心疼的問道:“沒事吧?” 悠旃搖了搖頭,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也不去管頭上的傷口了,站直了身體,靜靜地望向厲風行。 程萌羽此刻只顧著看悠旃的傷口去了,也沒注意到兩個男人之間交錯的視線和各自復雜的表情。 “進去吧?!眳栵L行有些狼狽的收回視線,粗聲說道。 程萌羽轉頭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畢竟小鳥也是為她打抱不平嘛,雖然手段激烈了些 “走吧?!庇旗箤χ读顺蹲旖?,想笑,但下一秒就因為牽動傷口而變成了苦瓜臉。 “別笑了,難看?!鄙斐鑫⑽l著亮光的小手輕撫上他紅腫的臉頰,摸得幾把之后,悠旃臉上一陣清涼,腫痛頓時減輕了許多。 輕吁了一口氣,程萌羽挽著他的手跟在厲風行和鈴蘭后面進了山洞,熟門熟路的拐了幾個彎,一路上碰見的守衛和巡邏都和善的與她打著招呼,最近因為天天都過來,和這些守衛都混得老熟了。 “劉叔?!弊叩疥P押魔人的牢房門口,程萌羽對著獄卒劉叔點了點頭,不待她詢問,劉叔就道:““清丫頭,情況不太好呀,今日又死了三個” 程萌羽皺眉與悠旃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擔憂,這已經是第十二的一個了。 “怎么死的?”跟在劉叔身后走到關押著一個女魔人的牢房門口,站在鐵欄桿外面向里望去,只見那女魔人表情呆滯的斜靠在墻邊,臉頰凹陷皮膚干涸龜裂,整個人都變成一具皮包骨,狀態非常不好。 “和之前一樣”劉叔無奈的捎了捎頭,這些魔人吃喝都非常正常,但是吃了喝了卻好似沒有任何用處,他們幾乎把糜澤里的各種品種的魔獸都獵來了,這種情況卻還是沒有好轉,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魔人一天天衰竭下去,直至變成一具干尸。 程萌羽握著悠旃的手倏地收緊了,十四個魔人如今之剩下兩個,看情況也多活不了兩日了,他們的慘死讓她心里難受不說,也意味著關于凈化露的線索即消失了。 悠旃安慰般的輕捏著她的手掌,柔聲道:“沒關系的,你別太著急?!?/br> 程萌羽輕恩了一聲,但心里卻還是有些不能釋懷,她實在是太想盡快的找到凈化露了,只要將悠旃的身體調養好,她就可以毫無后顧之憂的把他拐回人界,屆時在人界把婚禮一辦,他們一家人就可以游遍三界,再也不用管這些磨人的煩心事了。 說實在的,她心底一直很不安,曲悠嘉一直沒有正式的公布他與她還有幻貍解除婚約的事。他與兩界之間到底有什么協議也不得而知。目前妖界里只有一些非官方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說她因為和悠旃有了私情而被遣送回人界的也有;說她為了讓曲悠嘉最愛的弟弟身體健康,而自愿在某地齋戒祈福的也有;更有甚者,還有人說她為了救兒子已經死在糜澤 不管這些謠言描述得怎么的繪聲繪色,曲悠嘉一日不正式宣布婚約解除,她名義上都還是他的未婚妻,再過五個月,曲悠嘉就要接任妖王了,也就是說他就快大婚了,她真不知道那個神經病會不會又搞些幺蛾子出來。 “怪了,上次那個小魔人可沒這種情況,就算不吃rou她也都好好的?!眳栵L行疑惑的道。 “是呀”程萌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因為妮妮是高等魔人,而他們只是普通魔人的原因?” 眾人面面相覷,都說不出個答案來,最后只得作罷,現在只能趁魔人還沒死光,能多問點線索出來就多問一點。 當下劉叔就喚來一個精通魔人語言的翻譯,如同往常一樣,將魔人捆起來細細的盤問。 其實結果也如他們所料想的,基本問不出什么新鮮的東西來了,詢問途中還出了個意外,那個女魔人突然就渾身抽搐起來,十指緊緊扣住地面,眼睛凸出,嘴里發出赫赫的聲音,樣子可怖之極,嚇得程萌羽和鈴蘭都同時低叫了一聲,程萌羽下意識的就往悠旃懷里縮。 悠旃緊緊的將她環在懷里,一手輕輕撫摩著她的背部,試圖緩解她的緊張。 厲風行看了他們一眼,瞥開眼,徑直走到那魔人身邊,探了探氣息,抬頭說道:“死了?!?/br> 第十三的一個就死在他們面前。 悠旃側頭瞟了隔壁的幾個牢房,突然松開扶著程萌羽的雙手,大步走到旁邊的牢房門口,望著里邊神色驚恐駭怕的魔人低聲道:“%x?!?/br> 那魔人聞言猛的跳起來,蓄著長長指甲的手抓著鐵欄桿瘋狂的搖晃,一邊還對著悠旃尖聲嘶叫著,看上去非常猙獰。 悠旃淡漠的望著那個魔人,就像在看一個死人,這種眼神徹底的將那魔人激怒了,他猛地伸出糾結干涸的手臂,嚎叫著朝著悠旃的胸膛刺去,大有將他撕成兩半的架勢。 悠旃輕輕的向后退了小半步,只聽得當啷一聲,那魔人四肢的鐵鏈瞬間繃得死緊,他發著黑光的鋒利指尖恰恰停在悠旃胸膛前,無論他怎么凄厲的叫喚掙扎,都無法觸及到悠旃分毫。 “%。**¥%”悠旃半垂著眼簾,輕輕丟下一句話就不再看他,轉身走回到程萌羽身邊。 程萌羽疑惑的望著那突然像泄氣皮球一樣的魔人,挽上悠旃的手臂好奇的問道:“好厲害呀悠旃,你什么時候學會說魔人語的?” 悠旃被她崇拜的眼神一看,剛才的淡漠平靜瞬間飛走,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摳了摳臉頰,道:“會得不多,這還多虧了小李師傅這么耐心的教我?!?/br> 小李師傅就是站在他們身邊的那個翻譯,聞言立刻笑道:“小公子這么說可折殺我了,要我說呀,都是因為小公子你腦子聰明又過目不忘,才能這么快就上手?!?/br> 聽小李師傅夸悠旃聰明,那比夸她自己還讓她高興,程萌羽頓時笑瞇了眼,推了推悠旃,她問道:“你剛才對那魔人說了什么?” 悠旃看了那魔人一眼,道:“我說,下一個就輪到他了;第二句我告訴他,我們也不愿意讓他們這么悲慘的死去,若他想活的話,就告訴我們該怎么做?!?/br> 悠旃接著解釋道:“我想這些食物應該和他們平日所吃的東西差不多,他們在吃的時候并沒表現出什么不適應的地方。 “如果真的差不多,那他們為何還會死去呢?”厲風行問道。 “你們注意到死去的魔人的肚子沒?” 眾人聞言俱都將視線投向死去那魔人的肚子,看了半晌,終于發現不對的地方了,魔人死去的時候全身干涸脫水,惟獨那突起的肚皮卻有些例外。 “他們吃下去的東西似乎全都積壓在肚子里,無法消化,無法吸收”程萌羽眼睛突然一亮,想起以前在網上看過rou食動物似乎會吃草來幫助消化什么的,這些魔人是不是也需要某種物體來幫助消化呢?而這種物體或許是一種植物或許只是一種特有的氣候環境,但僅僅只出現在他們的營地或者是城市里? 越想越覺得可能,她猛的擊掌叫道:“對呀,問問看,若他們肯告訴我們怎么做的話,說不定我們就能從里面找到魔族營地的線索?!?/br> 這時候癱軟在牢房里的魔人突然抬起頭,抓著欄桿急切的說了一連竄的話語。 “他說什么?!”厲風行緊張的抓住小李師傅的手臂,焦急的詢問道。 “他說,只要給他吃一些陽陽果,他就能活下來?!?/br> “陽陽果?”程萌羽眨了眨眼,總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想了一會,她面色突然變得怪異起來,陽陽果?!低頭瞟了自己比去年飽滿了許多的胸部,她臉上一熱,nnd,妮妮不是曾經提過,她的胸比陽陽果還小 那魔人一邊用手比畫著陽陽果的大小,一邊形容著果子的顏色和外型,最后得出的一個具體形象就是:橘子大小的淡青色果子,表皮粗糙有細絨,生長在淡水湖附近。 淡水湖,程萌羽腦子里突然閃過在淡水湖見到妮妮時的場景,那時候蔚蔚不是說過嗎,妮妮喜歡偷溜到湖邊玩耍,一個小孩子,肯定不會跑到離家太遠的地方,而且以那時候追趕他們的魔人來的速度來看,營地也應該離得不太遠。 那么他們可不可以這樣認為呢,淡水湖附近,陽陽果生長得最為茂盛繁密的地方將有可能是魔族大本營的所在?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們商量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抽派一部分人手去淡水湖附近仔細搜索。 “風行,一起吃晚飯吧?”出了牢房,程萌羽對厲風行發出了邀請,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小媳婦一般的鈴蘭,她又道:“鈴蘭也一起去吧?” 她雖然不喜歡鈴蘭的粗暴任性,但想到若小鳥真因為那個唇膏的原因和她發生了什么,那么她很可能就是小鳥的另一半了 鈴蘭怪異的看了程萌羽一眼,再回頭看了看一直顯得很煩躁的厲風行,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自從知道之前程萌羽的臉是她傷的之后,悠旃就對鈴蘭特別的冷淡,一直都沒拿正眼看過她,牽著程萌羽的手,他詢問的輕捏了她一下,干嘛走哪都讓這個鈴蘭跟著。 程萌羽悄悄向著厲風行的方向努了努嘴,使了個眼色,悠旃有些錯愕,隨即便有些欲言又止“清河” “怎么?” “沒,走吧?!庇旗拱祰@了口氣,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到了家,程萌羽立刻就喚來千蘭她們,將要準備的一一交代了一遍,然后就陪著厲風行他們在樓下的大廳里聊天。這個時候杜小嬌也聽到樓下的動靜了,跑下樓第一眼就看到程萌羽正依在悠旃懷里,而悠旃正將切成塊的水果往她嘴里送。 若是以她平日的反應,她此刻已經沖過去大聲叫罵或者是質問了,但這次她卻僅僅是深呼吸了一口,掛上牽強的笑容盡量平靜的走下樓,笑問道:“回來了?” 程萌羽將嘴里的水果嚼了幾下吞下肚子,掏出手絹擦了擦嘴,然后慢條斯理的從悠旃的懷里抽出來“是呀,我看天色不早了,就請了風行和鈴蘭他們過來先吃飯,吃了再繼續談?!?/br> “是嗎,呵呵,厲大哥,鈴蘭jiejie,歡迎你們?!倍判筛尚α藥茁?,隨即轉身甜甜的對厲風行和鈴蘭打了個招呼。厲風行心里煩著呢,抓了抓頭皮,很不耐煩的道:“歡迎什么呀,我在自己家吃飯也用得著你來歡迎?” 杜小嬌的笑容猛的一滯,幾乎就要掛不住了,將視線投向鈴蘭,見她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頓時心頭就有一股子狂怒噴薄而出。 “誒,小鳥!小嬌可是我們的嬌客貴客,你可不許這么說話呀?!背堂扔鹨姸判删鸵l了,立刻站起來很是親熱的挽上杜小嬌的手道:“哎呀,小嬌,你別生他的氣,他呀就是五大三粗的不會說話,其實他就是要你別這么客氣,他天天都在這邊吃飯,不需要把他當客人看待?!?/br> 悠旃趕緊接著道:“是呀,小嬌,你不會生他的氣吧?” 杜小嬌本想不管不顧的發了脾氣再說,但她又不愿意給悠旃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得將這口氣暫時忍了下來。 扭著腰,她就往悠旃身邊湊,試圖向他撒撒嬌,發發嗲。 程萌羽哪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兩只手一邊挽上一個,笑嘻嘻的道:“難得大家聚一塊兒,我有好東西要送給你們,走,我們上樓去,讓他們兩個男人自己打發時間?!?/br> 不等她們反應,程萌羽就拽著兩個往摟上走。 當杜小嬌和鈴蘭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在一個用寶庫來形容也不為過的房間里了。 女人,無論什么女人,對漂亮的衣服、華麗的首飾以及化妝品都是毫無抵抗能力的。 整整一屋子,一屋子樣式各異,顏色風格繁多的高檔衣裙,以及與之相對的鞋子和首飾,房間的一角堆滿了人界最頂級也是三界最高檔最昂貴的香料、胭脂等一系類化妝品,而另一角,則放置了十幾種做工精致應該也是頗有來歷的樂器,種類之多,之齊全,之奢侈,讓鈴蘭和杜小嬌看得是眼花繚亂,甚至是心驚rou跳。 也不怪她們的這種反應,要知道妖界不比人界,就算權貴公主們也能夠享受到一些進口貨,但真正高檔稀有的卻全都在人界的貴族皇族家里,人界帝都內城里的那些貴女才算得上時真正的溫室嬌花,用的是珍珠寶石來澆灌呵護而成,這樣的屋子對一個人界的貴族女子來說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但在妖界,可以說只此一家,沒有任何一個妖界的家族會為自家的女兒備上這么一個夸張奢侈的房間,既是不愿,也是不能,沒這個能力呀。 妖界很窮的,土地貧瘠又沒什么特產,說得不好聽,就是一大型雇傭兵團,靠著傭金在過日子。 程萌羽發誓,她絕對不是為了炫耀,可以稱之為糖衣炮彈吧,目前的形勢讓她不能對這個杜小嬌來硬的,她琢磨了許久,又聽取了千蘭她們的意見,最終制定出了新的戰略部署。 “小嬌、鈴蘭,看中什么自己挑,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的?!蔽罩判傻氖?,程萌羽那個親熱勁兒呀,別提了,不知情的恐怕還以為杜小嬌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雖然鈴蘭是個公認的母老虎,但她的確也喜歡這些漂亮東西,剛開始她還是覺得有些別扭,拿情敵的東西感覺特別掉份子。但轉念一想,這梁清河分明和悠旃是一對兒呀,從這幾日的觀察中可以明顯看出是風行在單相思,她還是有機會的,不如將梁清河作為跳板 難得鈴蘭粗大的心眼也有變得曲折的一天,這樣一想,她就徹底釋懷了,對程萌羽的態度也好了,并且很不客氣的開始在房間里東挑西揀起來。 杜小嬌在進到這房間的時候第一感覺是嫉妒眼紅,那種強烈的落差感讓她幾乎想奪門而出,但緊接著一種身為悠旃名正言順的未婚妻的優越感讓她瞬間挺直了脊背。 在她看來,這個梁清河對她的殷勤都是一個小老婆對未來的大老婆的討好,因此她也很理直氣壯的接受了。 一時間,就只看到鈴蘭和杜小嬌的身影在房間里來回穿梭著,這個時候她們眼中已經沒有了樓下那兩個男人,只剩下滿屋子的衣服珠寶化妝品( 而樓下的兩個男人,則是相對無言,說什么?有什么能說得?人說女人的直覺準確,但事實上男人在這方面也是特別敏感的,悠旃早在剛才的對視中已經看出端倪來了,這會兒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而厲風行也不是個臉上藏得住事的人,一時間某種尷尬的氣氛彌漫在兩人之間。 就這樣傻坐了半刻鐘,厲風行終于有些坐不住了,此刻他的額上已經冒出密集的汗珠來,喉頭**辣的灼燒感越來越明顯,最近一直是這樣,也不知是否是在糜澤水土不服還是怎么的,幾乎天天都會流鼻血,總覺得有把火在燒,加上心里有事,那煩躁更是日漸加深,脾氣也越發不好了。 “我出去走走?!眳栵L行猛的站了起來,伸出大手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他扯了扯領口,試圖讓自己涼快一點。 “恩,一會記得回來吃飯?!?/br> 悠旃見他大汗淋漓的樣子也不覺得奇怪,因為他最近也一直處于一個燥熱不堪的狀態中,在他的理解里,這是一段漫長并且極端不正常的發情期,來的時間不對,并且結束的時間也似乎遙遙無期,在這種煎熬之下,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依靠那幾十瓶凈化露而微微有所好轉的身體隱隱的又有了坍塌的跡象。他私下里問過何師傅并請他幫忙檢查過,但何師傅是人族,對于蛇族的發情體質并無過多的研究,就算要找到癥結,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留給他的就只有一個等字。 這件事他不敢告訴程萌羽,她的時間被排得滿滿的,高強度的訓練、尋找凈化露、應付杜小嬌,還抽空陪他,她已經夠累的了,他不想她再為這件事情擔心。 厲風行喔了一聲,干脆把上衣扒了下來,然后提著衣服大步走了出去,出了院子,他就開始拔足狂奔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沖進負重練習場,開始在里面瘋狂地練起體術來,什么動作強度最大什么器械最消耗體力他就選什么,只有這樣才能將身體里多余的精力發泄出來,只有這樣才能讓身體里的那把邪火稍稍的熄滅一會。 平日厲風行都是在滅魔組的訓練結束之后才來訓練場的,因此一直沒有驚動過別人,但今日這個時候正是訓練時間,他這匹光著膀子的黑馬在一群銀甲的滅魔組組員里顯得極其惹眼。 再一個盡管他做的只是常規練習,但他那具彪悍粗獷的高大身軀以及其中所蘊藏著的爆炸性力量,還有那舉手投足間所表現出來的完美至極的流線型曲線,就像一個聚光體,將此刻訓練場上的目光漸漸的都吸引了過去。 看了一會,人群里有些人的手開始癢癢了,若不是旁邊有老師盯著,恐怕已經有人上去挑戰去了。 厲風行只顧著發泄體力去了,根本沒注意周圍的環境,他不知疲憊的運動著,揮汗如雨,享受著發泄后的愜意舒適。半個時辰過去了,圍觀的人開始砸舌了,今日是二十倍負重,像這樣連續半個時辰一直不間斷的做著高強度的訓練,那已經是屬于自殘的范疇了;但這個人,卻半點疲憊之色都沒有 號角聲起 晚飯時間到了,訓練結束。 圍觀的人群還是sao動起來,老師走了,可以向他挑戰了。 厲風行也聽到了號角,想到該回去吃飯了,他停下動作,準備回去了,卻在這個時候一個快得驚人的人影閃現在他面前,起手就是一記重拳擊向他面門。 他反射性舉臂格擋,當兩人的手啪啪的交了幾次手之后,兩人都感覺到手臂發麻,同時向手掠開,拉出距離。 厲風行這才看清向他發難的是一個穿著標準滅魔組工作服的嬌小女子,該女子梳著一個男人的發髻,樣貌非常平凡普通,但從她身體里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卻讓厲風行有了一絲戰意,這是個高手。 兩人靜靜的對視了許久,圍觀的人也屏住呼吸觀賞著難得一見的高手之戰,一時間場上靜得嚇人。 突然,那女子動了,眼力不好功力不夠的只看到一道光從眼前閃過,卻看不到那人去哪了,但厲風行卻看得清楚,那女子出手就三個字,快、準、狠;招招都往他的關節下腹等要害部位,想來她是十分明白自己的劣勢的,身體嬌小的她與高大強悍的厲風行比體術那是先天上就輸了一大截了,但她身如駑弓,拳如箭,雷霆般的攻擊,似乎就不是在二十倍負重下的靈敏迅捷,讓在場的旁觀者驚嘆不已,都在想,什么時候他們滅魔組出了這樣一個高手? 有時候就這么怪,變態的人不出現就罷了,一現就現兩個,這女子變態吧,厲風行比她更變態,十多個來回的交手,他初初還不太適應這種比較惡毒暴力的打發,待適應了,他也就不客氣的開始反擊了。 他沒得說,力量型的,打法也直接,沒太多花哨,靠著絕對的力量,沒幾下就把那女子的攻勢給壓制下來了。不過壓制是壓制,他也沒討太多的好去,疼呀,那些要害被人狠毒的蹂躪踐踏,他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了了,顧慮到對方是女子,他有所保留,不像那女子那么肆無忌憚,因此僵持了一會,他就嚷嚷了:“喂喂!別得寸進尺呀,我可是手下留情了的呀” 那女子被他這一嚷嚷,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了,攻勢越發的猛烈了,大有將他就地正法的架勢。 厲風行也不耐跟她糾纏了,想到程萌羽他們應該在等他吃飯了,他退意漸起,邊打邊退,退到訓練場邊緣了,他大吼了一聲:“沒意思,不跟你這個女人打了?!憋w快的轉過身,逃之夭夭了。 那女子將他的行為劃分為對自己的藐視和不屑,一向桀驁的她哪受得了這個,怒喝一聲,化作一道光影追了出去。就在她即將追上歷風行的時候,他已經進了程萌羽的住所了,止住腳步,女子恨恨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悻悻的閃進一個小巷子里,很是不甘的退走而去。 他們一前一后相繼閃人之后,看熱鬧的圍觀群眾頓時一片嘩然,不少人也跟著追了出去,無奈技不如人,沒幾下就跟丟了。不過饒是如此,他們也夠興奮的了,當晚整個營地都在是盛傳著,關于浦洲軍的無名高手與滅魔組的無名高手的這次戲劇性的對決。 厲風行沖進大廳的時候,大廳里一片和樂融融的景象,幾個女子在見到半裸著上身,渾身濕噠噠的厲風行的時候都特別的詫異,程萌羽發現他臉上身上還有些青紫,不由得問道:“你這是和誰打架去了?” 厲風行抓了抓頭皮,說道:“就是和人切磋了一下,那人、恩,有些厲害?!?/br> 厲風行都稱贊厲害的人?這倒是引起了眾人的好奇心了,紛紛追問起來。 “不清楚,滅魔組的人,女的,長相忘了?!闭A苏Q?,厲風行才發覺那女子的樣貌真的太容易讓人遺忘了,現在他只記得那女的比較嬌小,下手非常狠毒,其他的特征全都忘光了。 鈴蘭對厲風行這個答案非常滿意,看來那女長得不怎么樣,不然怎么會都忘光了,至于厲害嘛,她也很厲害呀,在學院她是少數幾個可以和他交得上手的人。 程萌羽和小白怎么說在滅魔組也呆了一段時日了,組里有多少女性高手,實力如何他們都還是比較清楚的,雖然有實力的不少,但大多數都和蔚蔚的年紀差不多,早過了逞兇斗狠的時候了,怎么會 不過這個疑問也只是在他們腦子里一閃就過,都沒怎么多想,既然厲風行回來了,那自然是立刻開飯了。 飯桌上,幾個女人相處得特別的和睦,不時的輕聲交談著,神色間剎是親密,搞得厲風行完全摸不著頭腦,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悠旃,低聲道:“她們中邪了?” 前一刻還互相仇視喊打喊殺的,怎么才一會就變親姐妹似的了,這些女人也太奇怪了吧。 悠旃對這種變化也心驚rou跳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他埋著頭飛快的開動起來,厲風行和小白見狀也不甘落后,相繼投入到飯桌上。 幾個雄性無論是體弱的還是強健的,吃飯都有個共通點:愛吃rou。完全是無rou不幻的rou食動物,上菜的時候都刻意將rou類擺在他們三個面前,方便他們搶食。 程萌羽她們雖然也要吃rou,但卻很挑,塊大的不要,肥rou不要,甚至是長得不好看的也不要,桌上幾十種佳肴,便成了兩極分化,靠近女子的全是精致可口的菜肴包括點心呀,小吃類的,而那三個雄性面前則是塊頭分量都比較壯觀的rou類。 單是看著他們吃rou都覺得膩味了,程萌羽掏出手絹不動聲色的輕咳了一聲,敏感的悠旃頓時停下筷子,偷瞄了她一眼,發現她果然在偷偷瞪著他,他趕緊將筷子拐了個彎,錯開rou類改夾清淡的蔬菜。 “小白,多吃點菜,別光吃rou,對身體不好?!背堂扔鹛貏e強調了對身體不好幾個字,夾起一大筷蔬菜放到小白閃躲不及的碗里“吃!”瞪著小白,她命令道。 一聲令下,不光是小白,另外兩個也都悻悻的夾了一碗蔬菜硬吞了下去,在見到程萌羽滿意的微笑之后,才敢繼續進攻rou類。 鈴蘭和杜小嬌見此情形又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在這個女人面前也太乖太聽話了一些了吧。 程萌羽這時候才一臉恍然的對她們笑道:“哎呀,讓你們見笑了,自從生了小白之后,就越來越像個老媽子了” 鈴蘭和杜小嬌一聽,心里頓時松了下來,也對啊,眼前這個女人有過其他男人,還帶著那男人的拖油瓶,能有什么威脅力呢,這樣想著,兩人的臉色又開始春回大地了。 吃過飯,杜小嬌非常自覺的回房了,這讓程萌羽都有些吃驚了,糖衣炮彈的威力這么強?她就這么好收買好說話? 當然不可能,杜小嬌這么急吼吼的跑回房間,其原因是大半天了都沒見玖癸的人影,這讓她異??只?,在這種非常時期,只要出得一點紕漏,她的后半輩子就徹底玩完。 坐在床榻上,她掏出與玖癸用來聯絡的傳音玉佩,正想質問她去了哪里,一個身影扭曲著在黑暗中顯現,在見到杜小嬌的動作之后,輕嘲道:“找我?” “你去哪了?!”杜小嬌一聽是玖癸的聲音,壓低音量低喝道“他派你來是保護我的,不是讓你到處閑逛的!” 玖癸今日心情特別不好,因此說話也越發的刻薄“激動什么?不是還沒死嗎,若真死了,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不會讓你白死?!?/br> “你”杜小嬌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指著玖癸,眼眶里開始溢出大顆大顆的眼淚,最后干脆撲到床上,抱著枕頭大哭起來。 玖癸反倒怕她的哭聲把樓下的人給引上來了,布下一個隔音結界,她抱著手肘,斜靠在墻邊不耐煩的道:“好了,有完沒完,說了你死不了就死不了,不放心你大可讓他換人呀?!?/br> 杜小嬌的哭聲猛的一頓,抬起紅腫的眼睛,她譏誚的尖聲道:“你休想!你不就是想激我嗎,想讓他把你換了?我偏不!你再不愿意也得留在這里保護我!有本事你自己走呀,你不是這么拽嗎?”不等玖癸開口,她跳起來指著她繼續叫道:“今天我就把話說到這兒了,我和悠旃的事什么時候成了,我就什么時候放你走,你自己看著辦吧!” 玖癸這回可對杜小嬌大為改觀了,膽子挺大嘛,知道威脅她了?哼,這一點杜小嬌倒是賭對了,她的確還不能離開,不過她揚起一抹惡意的微笑來,真是天真,以為得到了小公子的身體就能夠穩坐正妻之位?那就讓她們來試試吧。 “好,我會讓你得償所愿的,屆時,你可得說話算話?!本凉锬菑垬藴实难诀吣槾丝炭瓷先ヌ貏e的詭異“我去準備點東西,今晚就”隨著模糊不清的尾音,她的身影扭曲著緩緩消失在黑暗中。 她走后,杜小嬌好半會沒回過神來,近來被玖癸欺負得都麻木了,這次終于按捺不住徹底爆發了,卻不想收到了意外的效果,一直不愿意幫她的玖癸終于松口了?( 這個時候程萌羽和厲風行他們談完正事之后,就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閑聊起來,她正在考慮是不是要旁敲側擊的打聽下他與鈴蘭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又苦于鈴蘭還在場,問得太直接也不大合適。絞盡腦汁的試圖把話題引到那上面去呢,結果厲風行那木魚腦袋根本不上道嘛,最后索性放棄了,另外再找個時間單獨問問他好了。 送走了厲風行和鈴蘭,程萌羽和悠旃溫存了一會兒也早早就洗洗回房了,這期間杜小嬌一次也沒出現過,這讓程萌羽大感奇怪,回房之后就立刻打開機關,監視起杜小嬌的房間來。 杜小嬌睡了?黑漆漆的房間,只能隱隱看見床榻上有一個人影躺在那,程萌羽有些傻眼了,就這樣?是她把杜小嬌想太復雜了還是怎么的,她總覺得杜小嬌不會這么老實 又監視了她半個時辰,沒有絲毫的異常,程萌羽才終于確信杜小嬌真的已經睡覺了,無趣的打了個哈欠,關上機關,爬上床去裹著被子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夜深,縱然小樓外還是籠罩在一片大亮之中,但整個營地卻都陷入了沉睡,小樓里也是漆黑